月亮孤零零地懸掛在烏黑混濁的空中,像個憂傷蒼白的女人,帶著幾分詛咒和刻薄冷清地笑著,在圍困她的貪婪夜色中微弱地喘氣。
急促厚重的呼吸夾雜著從微啟的唇中流瀉的低聲申吟,空氣中沉澱著摩擦撞擊的輕響,昏沉沉的燭光顫抖了一下,扭曲了牆上瘋狂糾纏的黑影。
他從喉頭發出一陣哭泣似的笑聲,更放縱地迎合男人的貫穿。意識中飄浮著一股腐臭,潰爛了,從指尖,從發梢,身體正一點點邁向腐朽。然而已經無所謂了不是嗎,這只是一具被挖走了心的尸骸罷了。
曾信以為真的光明、希望和近在眼前的自由,曾幼稚地妄想沖破雲霄的翅膀,不過是遠在天邊的海市蜃樓,不過是百無聊賴的命運逗弄自己的餌料。那翱翔于奇麗的朝霞艷美的黃昏,在遙遠的山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