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的紀忘歸在朝臣的矚目中走進大殿,手上捧的木盒中裝著西羌王的頭顱。
遲疑了下,他屈膝下跪,朗聲說道︰"草民等幸不辱命,襄助幽王擊退敵軍,並獲敵酋首級進獻陛下。"
"紀壯士辛苦,起來說話。"一邊叫人將盒子捧下去一邊喊著平身──讓他那麼跪著,她可受不起呢。
那一晚他連夜啟程前往西北,就像麟哥當年般倉促。這樣的相似讓她連月來忐忑不安,生怕最後傳來的又是噩耗。寢食難安的焦慮、淒惶讓她終于不得不承認︰與他相比,陳年舊賬跟至尊地位都算不了什麼了,往事隨風而逝,多想無益;成就感無法填平五年的寂寞,更別說更久。只要他能夠平安歸來,她什麼事都依他便是了!蒼天見憐,他真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待褚詵站直,她也已抑下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