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夜里是不做夢的,以淮算是其中一個。然而這些日子,他卻幾乎每天晚上都夢到語瞳。沒什麼特殊場景,沒什麼特定時刻,也沒有故事劇情,只有一個孤孤單單的語瞳,睜著那雙翦水雙瞳望著他,淒淒的,又愛又怨,卻又有點不屑……
如此靜態的夢,已足以讓以淮冒出一身冷汗。
在伊蓮身邊驚醒,接觸到的總也是伊蓮那雙又溫柔又關懷的眸子。
「怎麼?做惡夢了?」
「沒有,沒什麼。」這也是以淮唯一的答案。他總不能告訴伊蓮,他躺在她身邊,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他搶走慕淮心愛的人,卻又不能跟她長相廝守;愛他的人,卻又不為自己所愛——他們四個人,為什麼能把愛情這兩個字寫得如此復雜?
下了床,小心翼翼不吵著伊蓮,一個人在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