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緒方憐央睜開眼四處梭巡可以報時的工具。
手銬什麼時候被解開的已經沒有印象,手腕上的瘀痕也淡得快要消失了。
深色的地毯上散了一地草稚淳和自己的衣服,以及使用過的大小毛巾、浴袍,而桌上也堆滿了已經杯盤狼藉的餐具。
而最亂的,則莫過于眼前那張粉紅色的大圓床。
皺巴巴的床單上,散亂著使用過的衛生指團,兩瓶已經用盡的潤滑劑瓶蓋還打開著,一瓶放在床頭,一瓶倒臥在床的角落里。
這幅大戰數百回的景象,使緒方憐央不得不意識到自己疼痛不適的下半身幾乎呈現和自己分離的狀態。
草稚淳那個體力旺盛的野獸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啊?
仔細回想,緒方憐央最後的記憶竟然停留在自己面對面坐在草稚淳的身上,不斷擺動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