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的時候柯衡禹正心煩地躺在沙發上。他剛回到家里,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下、滿是汗臭味的運動服。他斜著眼看了一下被扔在地板上裝著手機的袋子,這時候他不想用他的耳朵。
但是,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始終不放棄地等候他的回應。
會是靜言嗎?他猜想著,腦袋里卻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是。
自從那天在停車場對她撂下那句話之後,她已經兩天沒出現在健身中心里,也沒再給自己打過電話。她準備放棄了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柯衡禹的心便一陣低沉。已經三天了,他的氣幾乎都生完了,靜言的身影笑語依舊沉澱在他心里,不時在白天、在夜里,甚至在夢里出來搗亂一翻,搞得他睡也不好、吃也不好,什麼都做不好。他這才知道靜言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