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問生。
二十分鐘後,詠君呆滯地站在落地窗前,腦中依然只有這句話回繞。窗外明媚淳樸的風光一點也沒映入她心里,而初識這方自然天地的震撼也退去,連那份感動也稀釋,她甚至不願追問因何他會和她相同偏愛郊野,均擇原始為屋的默契。
理不清這句話所帶來的淒楚與釋然孰輕孰重。鐘達官……為什麼你突然變得狂狷不羈?
是你本就如此,還是漫長的日月洪荒改變了你的心性?
變了,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他,他們的海誓山盟也不復存在,只有她仍痴傻地執著他;而他,卻抹殺他們的曾經,連片段記憶也沒有留下。
她何苦只許他?何苦抱著對他的愧歉過今生?何苦為個負心漢將自己困在這進退兩難的處境?她該掉頭離去,把鐘達官徹頭徹尾地逐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