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陶雪荷揮別了法裔好友伊麗莎白,登上飛往台灣的班機。
她目光空洞的望著機窗外的雲海。遠處的雲浪乍看之下宛若一座雪山。而這座皚皚雪山,讓她不禁聯想到余鐵山。
她的心微微抽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的在大腿上握成拳頭。
沒想到經歷過這個月,她的感覺神經里居然還有心痛這一條。不是應該已經麻痺、不再有知覺了嗎?
不!應該還有一種,也是唯一僅存的一種,那就是恨,對余鐵山的恨。
機身猝然震蕩∣∣是亂流!
在上飛機之前,陶雪荷曾設想過,如果一定要有人在空難里遇害,那麼就讓她成為其中一個吧!那麼她就不必再飽嘗椎心刺骨之痛,不必再受為情所困的折磨,可以跳月兌這場無盡期的痛苦。
這二十多天來,她像只被放了長線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