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堵冰冷冷的玻璃帷幕,左妤媗望著加護病房內全身里滿滲血紗布、猶在與死神搏斗的垂死傷患。
醫院的消毒水味充塞鼻間,維持傷患生命的儀器滴答作響,她的心卻如一座沉靜的湖,不掀一絲波瀾。
「別再看這種場景了。」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一雙大掌遮上她的眼,為她掩去了視線里那幕扎痛人心的畫面。
「幸好……不是你!」輕輕覆上黑勛溫暖的手,她哽咽地開口,旋即又自嘲地苦笑,「我這麼說,是不是很狠心?躺在里頭性命垂危的明明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我卻講出這樣冷血無情的話。」
「不,這是他咎由自取。」自身後環住她縴細的腰,讓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黑勛搖頭沉道。
他微蹙著眉頭察覺懷中人兒經歷這一劫似乎瘦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