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沒亮,聖心便被母親喚醒。
她像個木偶似的坐在梳妝台前任人擺弄,沒有任何的反抗,也沒有流下一滴淚,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從這個溫室移植到另一個溫室,從這個鳥籠搬遷到別一個富籠,從這條單行道跨越到另一條單行道……
她再也無法和他走在同一條路上了,再也無法和他一起去玩踫踫車,無法和他一起坐旋轉木馬,無法讓他履行陪著她玩球球屋的諾言。
三姑六婆七手八腳地為她穿上白紗,並為她涂上脂粉,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像是望著一個陌生的人。
在梁母的攙扶下上了禮車,車子直開到村中惟一的教堂,她有點訝異,這次的婚禮竟然和上次大擺酒席完全不同,但這個念頭只在她心中停駐了片刻,反正對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