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幽遠地響起,仿佛穿過了層層的記憶,從時光的河底,慢慢浮現。一時間,好像又回到那個寂靜的夜里,月色如水,霧氣迷離,她在水上的亭子里吹簫,他在遠遠的鐵門外傾听。
一個月後,北平。
雖然已經是初春,可是北方的氣候,依然是天寒地凍。地上厚厚一層積雪仿佛還沒有化,天上又開始零星地飄著雪花,出門的時候,不穿大衣是不行的。
錦繡裹得嚴嚴實實走在路上,初到這里的時候,北方的寒冷真的很難習慣;常常覺得自己就快要凍僵了。可是這里的空氣清冷而干淨,天空高而遠,晚上沒有那到處閃耀的霓虹招牌,也看不見那密密的弄堂。仿佛——跟上海,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北平的汽車,跟上海的並沒什麼不同。總有種錯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