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著雨的天氣。
抖落了油紙傘上晶瑩的雨滴,牽起腳邊微濕的裙擺,眼角不經意間掠過了煙雨朦朧的河岸長堤。
煙波碧渺,長紗卷舒。指的,也就是這樣的光景罷。
縴指翻動,扣住了傘柄隨手交給了淡黃衣衫的丫頭,抬高縴細的下巴望上浮雕的大字。
四方樓。
這名字氣勢倒取比她那別院大的多了,然而這一「多」,便是「多」了許多年,至今也不可能有回轉的余地。因為,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想著要顛覆了什麼的惑了。人,變的倦了。
跨步過高及腿肚的門檻,鵝黃衣裙的女子款款而入,委身拉過裙擺,落落大方的坐于方椅上。
「姑娘,莊主還尚未起身,您看……」淡黃衣衫的丫頭靠近,端來一杯茶,同時也帶來宛轉的逐客令。
眼睫搔上眼角的雪骨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