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兩滴地落下。
風,有些淒冷。
白皙的手臂上有條斷木劃過的血痕,不深,只劃破皮膚表層,但看起來卻駭人,加上有些小木屑插在傷口上,讓人看了都替她疼。
原本秦亞弓這一跌落,勢必滾落山坡地,一路重力加速度往下滑,撞擊躺在河床的大石頭,恐怕不死也會落得重傷的下場。
但在墜落之時,她眼尖地瞧見底下多了位老人,他半透明的雙手往上一托,突然一陣怪風吹來,身體一個翻轉,她的手得以攀勾木椿,同時避開差點劃過手腕的木頭尖處,否則一傷及腕動脈,後果不堪設想。
命若懸絲,她的腦子里卻想著那個老人不就是前兩天在民宿用餐的阿伯?她叫菁菁多擺了一只空碗、一雙筷子和一張椅子,讓餓了許久的他飽餐一頓。
這算是善有善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