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自己不要見到她,但轉過一道薔薇蔓延的花牆,卻發現她坐在陽光下。
瘦弱的身子癱著,已經三年了,她的行動還是要借助輪椅。當年棲雪峰一戰,讓她全身遭到重創,至今未能痊愈。也許……是她自己不想痊愈。
"恕兒──"
本想避開,誰知卻被她瞧見,向他伸出一只手。
"恕兒,你還在怪娘親嗎?"聲音顫抖,滿含酸楚和悔恨,"娘親至今舍不得離開這塵世,全是因為還沒得到你的諒解啊……"
是嗎?
這三年來,兩人未曾說過一句話,爹爹把她接到柳暗山莊內照顧,他則是能避就避。倒是阿輕熱情,每日跑到她房中,說什麼"做媳婦的應該常跟婆婆請安才對"。
今天,面對這樣一個虛弱的病人,他能夠拒絕嗎?
這一場心靈的戰爭,不該拖得這樣久。也該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