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一輩子躲在回憶之中,當然更不能在醫院里避世。出院後的虞漪一如既往地工作生活,說午夜夢回時不若有所失是假的,但淚水也不再那麼張狂地像是即開即有的自來水。
出院那天曾?豪來接她,金黃色的雛菊買了一大束,病房里的護士羨慕地夸贊了好一陣子,虞漪慷慨地借花獻佛。護士小姐開心地道別,想說「再見」卻自覺不妥,尷尬地笑著。
她慢慢地整理衣物,慢慢地和醫生道別,慢慢地說慢慢地走,可是還是等不到那個他。以為他會姍姍來遲,原來根本就是她一廂情願躲在夢里不願醒。自嘲地苦笑著,虞漪跨開大步離開這幢乳白色的建築物,以後她不會再慢慢了,她要快快忘記一個人。
可是她忘了欲速則不達。
拐角里,有個人靜靜地站著,護士小姐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