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離開,莊嚴隨即走進附設的洗手間,在充足的光線下對鏡端詳自己。田仲薇觀察入微。他容色煥然,深鎖的眉宇松解,他當然知道為什麼——他徹底好眠了三天。
無論何時蘇醒,他總是記不得何時入睡的,也許只有五分鐘的睡前清醒,之後再也未被中斷過,簡直可以用墜入黑甜鄉來形容他的無意識狀態,連夢境片段都未出現干擾他的腦波。
如果他半夜必須起床觀看北美股市,巫綺年會適時喚醒他。為了配合她觀察「異象」方便,他將書房電腦搬了兩台到臥房進行作業。巫綺年的兩只晶亮大眼過了午夜便會逐漸黯淡、呆滯,但她總是故作清醒,以表敬業。她習慣一手拄著腦袋,斜倚在鋪了軟墊的長椅上,手上握著單字本,嘴里念念有詞;他背對著她操作鍵盤,精神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