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最先,他以為是雪地反照的日光害他看走眼,于是他柔柔眼楮再看一遍,果然,簡陋的窗戶只是窗戶,窗口那粗糙的木條還是木條,了不起有捆稻草堆在矮牆上,除此以外並沒有多出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所謂不該出現的東西……譬如說小動物之類的。
可能是他躺太久了,久到連眼楮都不管用。
翻轉過酸疼的身體,面對露出紅磚的另面牆壁。
唉,左是牆,天花板也是牆,除了右邊,不得不又翻回來,他要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困多久?
起碼要困到他能走路為止吧,還有,也要困到他爸爸從戈壁沙漠回來。
沒錯,他因為適應不了這邊干冷的天氣,腳底又長了叫人痛苦的凍瘡……好吧,還有一路從上海到東北,他本來引以為豪的體力在昨日的一場大雪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