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上,兩個女人緩緩的走著。
裴君右手勾著懷著身孕的徐雪凝,慢慢的往河堤的另一方走去。
「你怎麼了?最近很沒精神。樊孝昀不是出院了嗎?」
裴君右搖搖頭,「小心你的胎教,別在孩子面前聊些不快樂的事。」
「如果胎教真的是萬能的,那我這孩子鐵定不能生,因為他是在詭異氣氛的家庭孕育出來的,一定傷腦筋。」徐雪凝似笑非笑的說著。
「別光說我,你這準媽媽更是沒精神。」
徐雪凝沒有搭腔,撫著六個月大的肚子,茫然的掙開裴君右的手往前直走,心中沒有當媽媽的喜悅,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雪凝,你怎麼了?」察覺到她的沉默,裴君右連忙問。
她不喜歡面對沉默,沉默給她的感覺有如窒息般壓迫,像樊孝昀疏遠的意圖,像她驟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