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汪來喜就睡醒了,他獨個地溜到鎮上兜了一圈,匆匆忙忙又趕了回來,背上背著一只竹簍子,也不知里頭裝的是什麼,便就著屋側空地,拼拼湊湊的把其中玩意搬弄起來。
等到入晚,汪來喜才算工作峻事,卻累得面頰垂塌,兩眼發花,一雙手膀子都幾乎抬不起來啦。
潘一心檢視著汪來喜堆進屋里的這些東西,不禁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感覺——
那是十幾節五寸長短、龍眼粗細的青竹筒,一頭是竹節做底,另一頭用皮紙密封著;另有七八枚扁扁凸凸,狀若圖盤似的鐵質物事,每一枚圓盤的側沿都留著一個小孔,半卷黑色引信,便接在小孔之內;最奇怪的一樣物件,乃是一面網兜,烏黝黝的麻絲網兜,網兜的頂端,延連著一根極為細韌的長索,另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