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如汪洋一般,從全身的毛細孔中滲出。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站在書櫃前,將濕透的毛巾緊握在手中。
直到听見她的聲音,他才發現,自己在跑步機上待了那麼久。
他甚至不記得他是何時上去的,他只是想讓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要去想。
一直以為,他控制的很好,以為他可以靠時間,消磨掉那些不滿與憤怒,但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好漫長、好漫長。
所有的事物都像隔著一層薄膜,听不明白、看不清楚,只有壓在心中恨,越長越大,越來越清楚。
麥德羅做了另一個。
武哥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著。
屠震看見書櫃玻璃倒映著那張如此熟悉,又那般陌生的臉。
來到紅眼之前,他以為那人已經死了,他消失了這麼久,只是苟延殘喘的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