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有個矮娃兒時常攀著我的窗,睜著骨溜溜圓眸往我房里瞧,我漠視她,不在乎她每回見我繪完畫便撕起畫時掩藏不住的怞息。
「斐撕畫……為什麼要撕畫?」困惑的嗓,軟軟憨憨的,似乎吮著指,讓人听不明白,但叫錯了我的名字,這讓我不開心起來,我投過去一記瞪視目光,嚇得攀在窗邊的人重重跌了一跤,聲音之大,足以想見摔得多疼。
窗欞上經常出現的小小柔荑消失了許久,我以為會重新再爬攀回原地,然而等了良久,那雙手沒回來,房外有哭聲,像小獸的吟狺。
我仍在繪著,沾了墨的毫筆不曾停止,要自己專心,別為小事分心,只要畫好圖就好……
哭音飄飄搖搖,從我左耳飄到右耳,再從我右耳繞到腦門,不曾間斷。
最後唇線一筆畫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