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垮著一張小臉,神色復雜地呆坐在湖畔——打從寺里回來,她就維持相同姿勢及模樣。
「怎麼了?看不懂字嗎?」皇甫好笑地看著寶春臉上多變的神情。近日來他教會寶春相當多的字詞,只要筆畫不超過三十五的字幾乎都難不倒寶春。現下她臉上的鐵青只有一個理由可解釋。
「大凶!竟然比認識你之前怞的那張還慘……」寶春苦著一張小臉,「可是我都已經幸福得亂七八糟了呀!」
「『亂七八糟』不能用在這里。」皇甫怞掉她手上的簽紙,向來不信神佛之說的他,不屑地瞥瞥黃紙。人的一生一喜樂若全然能以筆墨預測,又何需人世走一遭?
「簽詩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能嫁給你?」寶春小腦袋胡思亂想,心急之下將內心的想法誠實說了出來。
皇甫嘴角一揚,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