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香港
微熱的夏日旋風,驀地,卷進這水藍色的靜謐房間,白色的薄紗窗簾高高飄起著,若隱若現,猶如羽翼。
黎晨遠就站在飛起的窗簾下,他一手扶著寬大的窗台,一手垂在腿側,失神地望著樓下白得晃眼的花園,他穿著淺藍豎條紋的病號服,趿著輕軟的拖鞋,頭上的紗布,一圈圈緊實纏著。
獲救的記憶,零星有些,被幾名警察大吼大叫地抬上巡邏艇的時候,他是醒著的,耳邊夾雜著警笛、高壓水泵、還有報話機「嘩、嘩」的噪音,仿佛演電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不見杜邦雲和晏子殊,他抬起手緊抓住擔架邊的警察的衣袖,焦心地詢問,貧血和氧氣面罩使他話音含糊,中年警察體貼地笑笑,按下他的手,一個勁說著鼓勵的單詞。
然後,記憶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