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為什麼早就確定的事,到頭來,還是會心痛難挨?
我不懂,分明作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在嶄新的一天,流下眼淚?
昨晚我沒哭,淚水是在阿朔背過身後,才點點串串,落個不停。
「小姐,你怎麼了?」橘兒慌了手腳,拉住我問。
「我沒事。」我的嘴在笑、眼楮在笑,連臉上的笑紋都那麼清晰,可淚水照流不已。
「橘兒去找夫人好不好?」
「沒事,真的沒事,你去忙你的,別理我。」我的聲音听起來真的很飛揚,沒有哭腔,還帶著些許豪邁,只是淚水不乖,不理大腦指令,硬要自己掉下來。
我吸吸鼻子,揮手要她出去。
橘兒遲疑了半天,走出去。
我低下頭,咬住手背,咬得很用力,不管齒痕印肉多深,一心一意克制自己,不許發出半點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