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日陽照進了閻家前院,僕佣忙碌地為主子的遠行作準備。
閻逍站在駿馬旁,束緊馬轡上的皮繩。高大健碩的體格穿著一身勁裝,更顯英挺。
站在長廊上的朱履月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手足無措地攢著衣角,強忍著別讓盈眶的眼淚掉下。
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離家遠行。
當年送他遠行,她並不懂得什麼叫難過,而今,她懂了,沒辦法想像睜開眼旁邊是空蕩蕩的榻,沒辦法想像听不到他在耳邊輕喚的溫潤嗓音,沒辦法想像看不到他的笑。
她的心像被什麼揪緊似的,喘不過氣來,直想叫他別走,殘存的理智,勉強抑著她別說出這種任性的話。
將她的依依不舍看在眼里,閻逍帶著淡笑,並沒有對她說什麼,而是輕巧躍上馬背。
看到他要走,淚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