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聳立的大樓,江未禮不斷調整著呼吸。
大老遠跑來找邵彤,他到底想做什麼、能做什麼?是習慣,還是真的如宋嘉延所說,他只是不願意承認邵彤對他的重要性,早已超出朋友的界線?一鼓作氣跑到邵彤上班的地方,他的勇氣卻在轉眼間開始頹喪消逝。
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找邵彤?
難道告訴邵彤,都怪他這八年來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導致這段日子以來沒有他在,自己吃不好、睡不著,心神老是恍恍惚惚,所以請他負起責任,回來像以前一樣照顧他嗎?一次又一次,他不斷自我審問著。
可是,他更懷疑,邵彤對他而言,是否就只是個「方便」—一個方便他可以不用煩惱食衣住行、方便他可以縱容自己無止盡地墮落、方便他因為同性戀身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