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傳奇 第十九章 我本善良
格斯在前面走得很快，卡思嘉在後面跟不上。
可能是剛剛來了那個……女人的那個時候是最痛苦的……
可能卡思嘉現在還沒恢復。
也可能是很久沒吃東西，他們在洞中度過了那麼多的時日，沒吃什麼東西。
他們餓得沒力氣，兩眼發昏。
可能……
反正她終究是個女人。
無論多堅強。
在男人面前。
她們始終是個弱者，這是無論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由她們的生理機能決定的。
卡恩嘉跟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
格斯走一段停一段。
他們走得很慢，格斯擔心被追上。
「嗄……」
卡思嘉又摔倒了。
「真是的！」
格斯有些煩了。
「女人真是麻煩！」
卡思嘉道︰「你把話說清楚，我麻煩你什麼了？」
格斯道︰「你看你，沒有體力！又容易沖動！女人就是個感情的動物，毫無自控能力……」
卡思嘉道︰「臭男人，自以為是……」
格斯好笑道︰「女人還有月經不方便的日子！真是麻煩……」
他還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女人的這個日子就是需要男人的呵護，需要安慰。
格斯還要挖苦道︰「看你這個樣子，無論怎樣想也不可……面對戰斗！」
卡思嘉忍無可忍。
憤怒道︰「你會明白什麼？！！」
格斯輕蔑道︰「我是男人，沒可能會明白吧！」
接著嘲弄道︰「但我明白的是……」
「我們不可以因為你那種女性的內在問題而一直停留在這里！」
「你是女也好，是什麼也好，對敵人來說並沒有關系！」
「無論是哪一種，他們也不會高興的吧？」
卡思嘉氣得七竅生煙。
她憤憤的爬起來。
大聲的道︰「走吧！」
格斯冷笑道︰「這樣才對嗎……這樣才有點像我們知道的卡思嘉呀，但是女人就是要激……」
就在這時。
格斯听見有些不對勁，這是多年的戰斗生活培養的格斯機警敏感的。
摹然回首。
看見一只箭直向卡思嘉飛過來。
他眼疾手快。
一把就把卡思嘉推倒在地。
卡思嘉氣憤得要死，怎麼格斯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粗魯、小氣、狹隘……
「嗖……」
但是，當卡思嘉听見一聲響，當那枝箭正好從她頭上穿過的時候。
卡思嘉開始明白了……
是格斯讓她躲過了必死的一箭，雖然是手重了些，但是格斯就是這樣的。
卡思嘉無限感激的看著格斯……
格斯拔出了劍。
準備戰斗。
突然間。
從樹林里冒出許多人。
「嗚……」
喊聲震天。
把格斯和卡思嘉圍在中間。
「從哪里涌出這麼一大堆人？都是女人惹的禍，太慢了，結果就是這樣……」
格斯心里想。
「嘿嘿……」
「找到了！這回你們該逃不掉了吧……」
敵人的士兵們狂喜。
因為他們找到了格斯和卡思嘉。
鷹之團的沖鋒隊長。
鷹之團的女千人長。
他們可以得到獎金，這是他們的首領許下的諾言。
他們以為格斯和卡思嘉是籠中之鳥。
是絕逃不掉的。
「還活著呢！」
一個包著紗布的頭領叫道︰「我很開心啊！小子！！」
格斯看清楚了。
是那個可愛的阿頓。
是那個被他打得流鼻血的阿頓。
是那個只會舞戟不會進攻的阿頓。
「你好！大叔！！」
格斯笑話道︰「你看來也挺精神呢！大叔！」
阿頓的臉上全是繃帶。
尤其是鼻子上。
他被嘲笑。
而且是當眾嘲笑。
憤怒的道︰「住口！」
「雖然說是僥幸，但我因為好像你這種下等人而嘗盡苦汁……」
「身為自豪的尤達騎士，死也死不瞑目！！」
阿頓為了報仇。
發動了許多人搜尋格斯。
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我不會輕易地殺你，我要捕捉你……」
他又開始吹噓他的傳家寶了。
真實個現世的活寶。
他激動的說︰「讓你嘗嘗哥普路易斯家200年家傳的拷問術——悶絕100年殘殺！！」
「充分讓你看看這個世界的地獄！」
格斯大笑道︰「你真記仇呢！」
轉而仇恨的道︰「不過我也一樣，我還要報仇了，放暗箭的小人……我也是有仇必報的……你來得正好……」
如果不是他放暗箭。
格斯就不會受傷。
那麼卡思嘉就可能不會掉倒懸崖下去。
格斯就不會有今天。
他能不記仇嗎？
即使他不找格斯報仇。
格斯也會找他。
何況仇人送上門來。
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乖乖地投降吧！若反抗的話，就砍掉你那雙手！！」
「只要是活著便可以呢！」
阿頓得意道︰「女的……就在這里當佣兵們的慰安婦！」
說著阿頓又流口水了。
格斯趁機扁扁卡思嘉，道︰「還是不要那樣做比較好呢？」
「她很可怕的啊！……」
「會把你們吃光的……」
話還沒說完，卡思嘉就是一拐子。
「我的媽呀……」
格斯叫道。
因為卡思嘉的手拐到了他的頭。
很痛。
「唔嗚嗚……」
他直叫。
那邊阿頓也發哈了。
「小看我……！」
「什麼女人我會搞不定……我阿頓可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呀……」
他發令道︰「動手吧！」
一時間他的手下如猛虎下山，個個如狼似虎。
因為可以得獎金。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這也沒辦法。
格斯只好揮動長劍。
大開殺戒。
格斯是個很殘酷的人。
尤其是別人要把他逼上絕路時。
他對生命的熱愛就表現出來了。
卡思嘉也同樣表現的很英勇。
她好象從低迷中恢復了過來，揮劍砍殺如麻，劍所到之處，殺傷者甚多。
沒多久。
格斯和卡恩嘉的腳下就躺著遍地的尸體。
敵人的尸體，血染紅了這片土地，也染紅了格斯的衣襟，格斯已是滿身是血了。
他的劍上也是的。
敵人畏懼了。
看著同伴的尸體。
看著血淋淋的劍。
看著滿臉殺氣的格斯。
他們退縮了，因為他們知道再多的錢也不行，生命是最寶貴的，是無價的。
若果有無數的錢。
但是沒有命去享用。
那和一堆廢紙有什麼區別。
「我不可以……」
卡思嘉趁著喘息的機會說︰「再要你照顧！……我要自己照顧自己，你也是的，不要再為我分心了……」
格斯表揚道︰「很不錯呢！卡思嘉就是卡思嘉……」
這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格斯一直認為卡思嘉就是這樣的女人，是他放心的女人。
格斯和卡思嘉被圍在中間。
他們背對著背。
並肩作戰。
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令敵人望而卻步。
時間在一秒秒的過去。
格斯和卡思嘉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休息。
好好養足精神。
對付來犯的敵人。
敢來者︰格殺勿論——阿頓知道格斯的厲害。
他也知道如果讓格斯養足了精神。
那是更難對付了，必須趁現在把他們除掉，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他看著這種情形，氣急敗壞。
他自己又不敢上，只好大聲叫道︰「別畏縮……」
「只有兩個人，一口氣進攻吧！！！」
敵人想了想阿頓首領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們又活躍了。
何況軍令如山倒。
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他們仿佛明白了克敵的方法。
這回是一起上，不停的進攻，決不一個上。
很明顯，他們想不停的消耗格斯的體力。
讓格斯和卡思嘉力竭而死。
格斯也不含糊。
一劍殺一批。
決不亂出劍。
作到劍無虛發，劍到人死，否則格斯就會浪費時間和精力，這是他自己知道的。
卡思嘉也越戰越勇。
遇人殺人。
遇佛殺佛。
遇到一個比她大幾倍的巨人。
她也毫不退縮。
沒幾個回合，就听見龐然大物到下了。
「血啊……」
「動脈啊……」
倒在地上流血不止，嚎叫不已，大而無用，只是動脈血多而已，其他的就是……
一堆肉團……
幾經砍殺。
沖上來的敵人又被殺光了。
寧靜。
死一般的寧靜。
敵人又膽怯了，是的，只要是正常的人都會這麼想的——誰也不想死呀。
血的教訓——就在眼前。
誰還敢上。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就有猛士。
就有不怕死的人。
格斯和卡思嘉拭目以待。
「嘎嘎晤嗚嗚……」
一陣鳥語。
阿頓被氣得說不出人話來，于是就只有發出一陣鳥語，撩以自慰。
「全都是些不中用的家伙！！給我滾下去……」
他破由大罵。
「森遜……」
他叫道︰「森遜！」
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比他還大幾倍的人。
那能算人嗎？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頭像個烏龜。
簡稱龜頭。
「噢！大哥！有什麼事情呀？你還擺不平呀，要我出馬……」
他應道。
聲如洪鐘。
‘驚田地，氣龜神’。
如此的龐然大物只能怪他娘。
怎麼生出來的。
比他哥哥還大。
計劃生育政策全讓他家破壞了。
但是他娘還記得一句︰優生。
因此就出現了這個怪物，真是優生的品種呀。
阿頓又吹噓了。
「他是青鯨超重裝猛進擊滅騎士團副長森遜！」
格斯笑道︰「哦，我還嚇著了……」
阿頓得意的說道︰「是我的弟弟！怎麼樣呀，很威武英俊吧！」
格斯道︰「是很威武呀，就是不像你弟弟……，倒像你的哥哥呀……」
阿頓道︰「他亦是騎士團中僅次于我的第二高手！你是知道的，我的厲害的，但是我弟弟比我還厲害，你要小心呀！」
格斯笑道︰「我好害怕呀，比你還厲害……」
阿頓沒有听出格斯的諷刺味道，笑道︰「森遜的裝甲比普通的厚三倍，就算岩石從上面壓著也不會凹陷！」
「而他手拿的鐵球，一雙錘以擊碎水牛頭骨！」
「若果是擊在人的身上，只會剩下肉塊而已！」
簡直就是產品介紹。
其實阿頓不適合作騎上。
——適合作推銷員。
可是他偏偏要在這里丟人現眼。
沒辦法——「上吧！」
阿頓命令道︰「不用留情！親愛的弟弟，為你哥哥報仇呀……
叫他們知道哥普路易斯家的厲害！「
「嗚呀呀呀！」
「嗚啊……」
那怪物咆哮道。
只見他做了做準備活動，就要殺向格斯而去。
「走開，走開！」
龜頭終于上了。
他氣勢磅礡的上來了。
拿著盾和流星錘上來了。
卡思嘉驚愕道︰「哇哇……」
「那是什麼牛力……！」
「若被那鐵球正面擊中的話，劍便會折斷！！」
「但是，憑我這個身體是不能完全避過那個鐵球……！！」
「怎樣辦！！」
她還在想。
可是流星錘已向她飛來了。
龜頭邊揮邊叫。
格斯不但不避，而且迎面一劍擊球，擋在卡思嘉身前。
「嗚哇呀！」
錘子被擋了回去。
打在敵人身上。
那敵人一聲慘叫倒下了，像一棵被砍斷的樹一樣。
「呀呀！竟……竟被擋回來！」
阿頓驚叫道。
「豈……豈有此理！」
龜頭森遜勃然大怒。
「胡啊啊……」
他連連發出流星錘，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發出。
格斯還是不避。
站在卡思嘉前面全部擋了回去。
眾人都驚呆了。
「怎……怎麼可能……！」
阿頓驚道。
「竟將森遜的鐵球全擋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小子作到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對……對了！」
「因為速度太快……」
「所以沒有時間避開吧……」
「不對」
卡思嘉想。
「以格斯的本領，即使避開這些攻擊而劈進去也應該能辦到。」
「沒必要特意正面令劍受到扣傷。」
一個念頭閃入她腦海。
「……是因為……我嗎………」
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事實就在眼前。
不容她不相信。
「…他受傷了……」
卡思嘉看見格斯腰上的傷口在流血。
他握劍的手在顫抖。
阿頓得意了。
「哈哈哈……」
他狂笑到︰「看來為救那女的而受的箭傷。似乎還沒痊愈！」
「嗯？」
卡思嘉大吃一驚。
「難道格斯的傷是因為她而受的。」
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但卻是事實。
「喂！」
格斯叫道。
「呃，嗯呀？」
卡思嘉還在走神。
格斯鎮重的說︰「我會制造機會。之後，你便一口氣沖往森林去！听見沒有……不要遲疑……」
「但……」
「但是……」
卡思嘉遲疑道︰「那樣的話……你該怎麼辦……」
而那邊阿頓也命令道︰「你干什麼！森遜……他已受了傷！還不快快將他收拾！」
「嗚噢…」
龜頭進攻了。
這次格斯不留情了。
和他玩了幾回覺得沒意思。他沒等龜頭反映過來。
一劍就結束了他的生命。
「嗯！」
「好……好快……快得讓我看不清楚……真是不可思議的格斯呀……」
阿頓叫道。
「卡思嘉，現在是機會了！」
格斯對卡思嘉道︰「不要在呆著了！快些去吧！快些……去吧！」
「但……」
「但是……」
卡思嘉還在猶豫，她的樣子令格斯很不高興。
「你在干什麼！」
格斯生氣了。
「跑吧！」
格斯命令道。
「我實在……」
「我實在辦不到！」
卡思嘉終于說出話了。
「……不……不行……要我一個人走……我真的是作不到，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卡思嘉也不想臨陣離開。
她知道留在這里絕對是危險。
她不能留下格斯一個人。
她不想再欠格斯人情。
但是……
「唔胡胡……」
阿頓也看出一點門道了。
他知道格斯會不惜一切保護卡思嘉。
他看出格斯想讓卡思嘉逃走，而且，卡思嘉這時可能在生病，沒有什麼抵抗力。
卡思嘉應該是兩人的薄弱環節。
何況她是女人，那麼就更容易對付了。
「放……放箭！」
阿頓命令退。
「把那女的先射死！別讓她逃走了……」
于是千萬支箭一齊向卡思嘉飛來。
卡思嘉這個時候，不知所措——
坐擁書城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