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斷劍 第二十二章 拒絕收銀
阿飛猝見「亡命」發怒,渾身一震,神色身變,旋即明白其用意,內心罩上一層懊悔的濃雲,黯然自語︰「一個痴情的男人,被所愛的女孩誘入閨閣之中,還不明白其心意,這樣的人不但是他娘的大笨蛋,而且是他媽的瞎子,」聲音忽高道︰「且他媽的瞎子都不如,至少瞎子可以嗅出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氣味。」
是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男人如不與女人行雲雨之事,就是他娘的柳下惠都定會被女人認為是大笨蛋了。
「亡命」見阿飛一臉懊悔與痛苦之色,不忍過分氣他,緩緩和語道︰「你娘的當時不但瞎了眼,而且也瞎了心,西門紅明明在床上等著你,你媽的偏偏要學做你娘的君子。」
「做一個君子,至少要比做一個無信,無義,毫不負責的小人好。」
「亡命」話音甫落,忽然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自牆外響起,二人聞言暗驚,霍然轉身站起,正準備掠身出牆,赫然見一個逢頭垢面,衣衫爛縷,五十出頭的老叫化子腋下挾著兩個秀發掩面的女子,一身濕淋淋的站在牆頭。
二人乍見之下,為之一怔,素不知與丐幫向無交往,丐幫中人怎會無故找到這里來,看來老者樣兒,身負二人,躍牆無聲,也非丐幫的小角色,絕非平凡之輩。
「亡命」仔細打量了現身的老者後,朗聲道︰「閣下何人,寅夜到此,不知有何見教。」
老叫化聞言嘿嘿笑道︰「你娘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心又不瞎,沒見老夫夾著兩個人見人愛的,恨不得將她們一口吞到肚里的美人兒。」
阿飛聞言冷哼道︰「看來你是想到這兒要一張床,把她們吃掉了。」
老叫化聞言苦笑道︰「娘的,你小娃兒年方及冠,卻如此損老夫,真你女乃女乃的該掌嘴。」
阿飛聞言冷笑道︰「可惜老子只會嘴上損人,如會湊人,對想吃女敕草的老子非敲掉他的牙不可。」
老叫化子聞言雙眼一翻,一個鷂子翻身躍下牆,冷視著阿飛道︰「老夫幸好不是老牛,就是有人想湊老子也無可奈何,倒是你小子要小心,如喝了這兩個妞兒的洗腳水,如不被嗆死,也會被無情無義的不負責的小人湊死。」說完,有意無意的注視著「亡命」。
「亡命」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老叫化子腋下的二人,二女雖被秀發掩面,渾身濕淋淋的,似被老叫化從水中撈出的兩只落湯雞一般,但其衣衫貼在玉體之上,卻顯得是曲線分明,入目有熟悉之感,內心暗驚。
見老叫化了有意無意的注視著他冷笑道︰「老子見要錢要飯的叫化子,卻不沒有料到閣下與眾不同,而是要人。」
老叫化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正欲發火,阿飛搶先道︰「不僅是要人而是要女人,連了願幫的兩大先鋒都他要到的手了。」
「住口」。老叫化子聞言突然厲喝一聲,把腋下的兩個少女放在地上伸手在二人璇璣,玉枕,二穴上一點,二人則如怒虎狂獅般的躍起來,瘋狂的高叫著︰「死叫化,臭叫化,我死我的,干嗎要多管閑事。」
「亡命」雖早己料到二女是甘梅與柯雪,驟聞其哭叫聲不禁暗驚,顯然,二人是在自尋了斷之時,被老叫化強行救下。
老叫化見甘梅與柯雪披頭散發的撲向自己,不閃不避,神色一正,肅然高聲道︰「你們瘋啦,看看你們背後是不是那個狼心狗肺,不負責任的小人。」
甘梅與柯雪聞言,渾身如被五雷轟頂,嬌軀暴顫,艱難的回眸,淚眼婆婆的凝視著「亡命」,淒倫一嘆,雙手捂著雙眼痛苦的掠身而去,看她們樣兒仿佛是到痛不欲生,傷心欲絕之境。
「亡命」見狀渾身暗震,思付︰「難道二人尋死與老子有關?可她們為何……」
「亡命」尚未回過神來,老叫化子已厲喝道︰「小子,你還楞個屁,還不快去救人,老子叫你後悔一輩子。」
「亡命」冷笑道︰「老叫化,你不是與她們串通好了,使美人計來害老子吧。」
「你……」老化聞言胸中怒火陡盛,老臉刷的泛青,雙目噴火,瞪著「亡命」道︰「你娘的,原來是真他媽的是瞎子,不僅瞎了你娘的狗眼,也瞎了心,瞎了嘴,這是非好壞都分不清。」話落長身而起,閃電般的掠出牆外。
「亡命」見狀暗顫,對身旁的阿飛道︰「你回房休息,留神點兒,我追出去看看。」
話方出口,不待阿飛回答,掠身朝甘梅與柯雪奔跑的方向追去。
阿飛望著「亡命」掠身而去的背影,搖頭苦笑自言自語的道︰「娘的,看來是老子快要變成你娘的私人保鏢了。」自嘲著朝客房走去。
荒郊,樹旁,深夜人哭。
「亡命」展開輕功,辨清方向,一路疾追,快如疾風過嶺,疾勝電閃雷奔,眨眼間已追出小鎮,追到一個篙草沒漆,樹影橫曳的的荒郊之外,隱隱听到一陣熟悉而淒婉,哀傷的哭聲,自山徑旁一個濃萌遮月的古樹下飄出。
有如子規月夜哀鳴,杜鵑曠野滴血,令人聞之默然神傷,肝腸欲斷,倍感淒倫與悲涼。
「是她們?」「亡命」聞之一震,暗討︰「這個騷蹄子又在搞什麼鬼,老子暗中看看。」
意念至此,閃開身法,借著樹的掩飾,直朝哭音飄出的那顆大樹靠近,接八尺之外,凝目視去,不禁暗驚,赫然見甘梅與柯雪抱頭痛哭,就如方死了丈夫的一般,哭得是那樣的傷心,淒烈,似乎要將淚哭干,腸哭斷,心哭碎,人哭亡。
哭聲悲哀至極,飄蕩于夜闌人靜,萬籟無聲的曠野,顯得是那樣的淒涼與無助。
美人的笑聲自是動听之極,美人的哭音,似乎另具哀韻。「亡命」耳聞二人的悲哭之音,心中對二人的鄙夷與痛恨似乎己消失了不少,恨不得撲過去,將她們二人攬在懷里,柔聲撫慰,為之拭淚。
為美人畫眉,雖是男人向往而具情趣之事,但為佳人拭淚,別有一翻情調。將她擁入懷里,口里柔聲說著令她動心的甜語蜜語,輕拈錦絹,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弱柔可憐,含憂隱怨的樣兒,輕輕用絹拭去她的眼角的淚漬,該是件多麼舒心愜意之事。
可惜「亡命」此時心中並沒有此中遐思與向往,甘梅與柯雪雖算得國色天香,但也卻是一柄鋒利無比,而隱于無形的劍。
——色劍。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喪身利劍。
「亡命」二次差點喪身于二人,早已是見之猶見刃,刀子們雖在哭,在傷心的哭,但流沼的美人照樣能殺人。
為美人拭淚雖與美人畫眉一樣,是一件極有趣之事,「亡命」卻不想領略,他擔心自己的絲絹方接觸二人眼角的那一剎,她們的劍卻也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之內。
他只是默默的觀看,不弄出絲毫的聲響。
突然,二人淚己干,血已竭,聲音己沙,哭夠了,累了,慢慢的分開來。
柯雪帶著哭音哀嘆︰「梅姐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為他而死,他連一點都不知道,值得嗎?」
甘梅搖了搖頭,淒然道︰「雪妹,我們早己傷了他的心,在死前己最後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奢求呢。」
「亡命」聞言不禁惑然不已,不知二人的他到底是誰,她們又為何為他而死。
旋見柯雪似萬分痛苦與懊悔的搖頭哀嘆道︰「是的,梅姐,我們醒悟的在太遲了,不然……」
話方至此,人已是潸然淚流,泣不成聲。
甘梅痛苦的說︰「雪妹我以前被錢迷了心竅,乃至到對心中所愛的人都下毒手,如今悔時己晚。」
柯雪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張潔白如雪的絲絹,嚓的咬食指,用殷紅的鮮血在絹上一筆一畫的寫什麼。
「亡命」不禁看得愕然不己,暗付︰「料不到這兩個騷貨倒也有痴情的時候,不知是哪個臭八王有如何此福氣,竟得二女為之如此痴迷。」
想到此處,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甘梅默默的注視著柯雪,良久苦嘆道︰「雪妹,你用血書留世,鳴哥會知道嗎?」
「鳴哥?」「亡命」聞言心中暴震暗付︰「女乃女乃的,難道她是為老子而死不成,可她們為了什麼呢?」
「亡命」茫惑之際,已听到柯雪幽嘆道︰「梅姐,我沒有別的奢求,只是望死後鳴哥能知道,我們其實早己愛上了他,對他的所有愚蠢行為,只不是一時被鬼迷心竅而已。」
甘梅點了點頭,緘默不語,自懷里掏出同樣的一張潔白的絲絹,咬破指頭,以血寫書。
寫血書,也是遺書。
良久抬頭道︰「雪妹,我們該走了,到黃泉地府去向鳴哥懺悔吧。」
又是一聲「鳴哥」含怨含愁含恨般的傳入「亡命」的耳中,不禁有些情傷心痛。
任何一個男人在目睹著曾與他上過床的女人,血書證心,臨死呼喚的那一瞬,心中難免都會有種說不出的痛苦與酸楚。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一種刻骨銘心的苦。
不管那女人在這之前是如何的恨你,害你乃至于辱侮你的人格與自尊,折磨你的心靈與靈魂。
但人又誰能無錯?
耳听其臨死愛的懺悔,情的反省,誰又能心如鐵石,不為之所動。
「亡命」正在躊躇不決的時候,甘梅與柯雪不知何時己在樹枝的粗干上用絲帶打了一個結圈,只要人將頸子一套上去,就會被活活的勒死在結圈上。
二人將結圈套好,仰天一聲長嘆︰「鳴哥,我們走了。」你不殺我們,我們已沒有臉再活在世上,雖然我們生不能作為你的人,但死後保證做一個忠誠于你的鬼。
「亡命」聞言大震,正待現身阻止之時,突被人扯了扯衣襟,內心大驚,神色陡變,以他的功力竟然在別人欺近身之時竟毫無所知,豈不是件駭人听聞的事。
本能的回頭,赫然見「燕無蹤」正詭笑著注視著自己,長長的舒了口氣,正欲開口,已被她揮手止住。
就在「亡命」震驚之際,甘梅下柯雪二人則是玉牙緊咬,神色緊定,撥地而去雙手抓住結好的絲套,將頭伸了進去,玉手突然一松「啊……」發出了一聲痛苦與短促的呼聲。
「燕無蹤」大驚,急道︰「鳴哥,快救人。」
「亡命」苦笑道︰「你在這兒,我怎好英雄救美。」
「貧嘴。」「燕無蹤」嬌嗅一聲,右手抓起兩枚石子,貫勁彈出。
「嚓! !啊!兩聲呼聲響,甘梅與林雪上吊的絲繩被燕無蹤貫勁彈出的石子彈斷在地上,緩過一口氣,驚呼出口。
「燕無蹤」一推「亡命」道︰「還不快將她們扶起來,難到你真的想她們死不成。」
「亡命」聞言,方欲說話,已見甘梅與柯雪自地上一躍而起,齊喝道︰「是何方高人,出手阻止我們姐妹自縊,請現身一看。」
「燕無蹤」咯咯一笑,拉著「亡命」從草叢站起道︰「兩位妹子,何事看不開,到此自尋短見?」
甘梅與柯雪乍見二人現身暴震,神色微變,注視著二人道︰「鳴哥,燕姐,是你們。」
「亡命」唱然一嘆,點頭不語。
甘梅與柯雪神色陡然變得哀傷與黯淡,痛苦的垂下頭道︰「鳴哥,燕姐,謝謝你們,我們走了。」話落,霍然轉身,淚如泉涌,邁步而行。
「燕無蹤」身形一閃,拉著二人的手道︰「喂,二位妹妹,你們哪里去呀?」
甘梅聞言愴然道︰「姐姐,放我們去吧,我們要到我們該去的地方去。
「燕無蹤」聞言笑道︰「二位傻妹,你們不問問鳴哥讓不讓你們去嗎?」
甘梅與柯雪聞言一震,抬頭似幽似怨似有愛似恨的凝著「亡命」,淚光閃爍,默然無語。
「亡命」見狀尷尬一笑,詢問似的注視著「燕無蹤」。
「燕無蹤」知其心意,輕啐道︰「收妻納妾,也要我代勞啊,你去膘妓的時候,總不會叫我去給你開錢吧。」
說完朝甘梅與柯雪笑道︰「兩位妹妹,跟我走,我們別理這個狼心狗肺,見死不救的小人。」
甘梅與柯雪聞言,芳心大喜,玉顏一紅,低喚一聲,「鳴哥,走吧。」跟著「燕無蹤」
螓首行出。
此時月更明,星更燦,風輕夜靜,「亡命」目視著三人窈窕倩影哈哈大笑道︰「如天下所有的要尋短見的佳人美女,全嫁給我,我到永遠做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不願做君子了。」
話落跟在三女背後含笑回客棧。
客棧里,臥室中,燈己明,「亡命」的人醉了,心也醉了。
獨對五個天生麗質,嬌柔無比的佳人,誰會不醉。
溫柔鄉里死,做鬼也風流。
此情此景,任是冰做的人,鐵石做的心都不可能不醉,也不會不醉,醉生夢死在溫柔的醇酒里。
人生難得幾回醉,大醉特醉又何妨。
「燕無蹤」臉如醉酒,紅霞密布,美目流波,也視著「亡命」道︰「鳴哥,現在我們是五比一,你得小心啦,不然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胡辣椒嘻笑道︰「看你還會不會在我們抵擋不住之時還纏著不放。」
「亡命」聞言怔怔醉不語,伸手攬著燕無蹤的縴腰道︰「燕妹,要不要試試,看看我們是誰強誰弱。」
「燕無蹤」嗯嚀一聲輕哼道︰「呸,急猴,不擾慰雪妹與梅妹,來纏我干什麼。」
甘梅與柯雪偎在「怪怪兒」的身畔,一直微笑無語,聞言嬌言泛羞,螓首道︰「燕姐,別羞熬我們啦。」鳴哥要的是你,並不是我們。
「亡命」醉意大盛,輕笑道︰「誰說的,轉身將‘怪怪兒’與甘梅擁入懷中道︰「我自號擁花大帝,與皇帝老子比美,你們五人今夜誰也不賴皮。」
「怪怪兒」聞言輕咳一聲︰「不害臊,閃身把柯雪推入亡命的懷里道︰「今夜我與燕姐,辣妹子讓鋪,你撫慰雪姐與梅妹,再纏我們不及。」
「亡命」聞言醉眼朦朧,乜斜著甘梅與柯雪道︰「兩位妹子不是她們商議好了要用車輪戰術敗我吧。」
「鳴哥。」二姐聞言低喚一聲,一左一右的纏在了「亡命」的肩上。
「燕無蹤」見狀,朝怪怪兒與胡辣椒一使眼色道︰「我們這座後院還有空間,我們三姐不在此做電燈泡啦。」帶著二人轉身離去。
「亡命」輕笑一聲,擁著甘梅與柯雪倒錦帳之中。一雙醉花手,靈蛇般的在二女的玉腿上輕撫游逸。
甘梅與柯雪知其心意,輕嗔一聲,美眉含媚,玉手柔柔出兵相迎。
郎情妾意,如干柴烈火,不一會已是被翻紅浪,鸞喘鳳鳴,行雲布雨,如癲如狂。
終于甘梅與柯雪相繼嬌喘著敗下陣來,一左一右的擁著「亡命」道︰「鳴哥,你去找燕姐和怪怪姐們吧,我們無力奉陪。」
「亡命」微微一笑,飛給了二女一個吻,披衣下床而去。
「燕無蹤」此時已進入夢鄉,正做著一個很甜,很美的夢,臉上帶著微微的甜密的笑意,柳眉輕舒似在訴夢中奇事與喜悅。
突覺一雙滑柔的手在身上大肆游動,芳心大驚,嬌身暴顫,夢斷人醒,急睜開雙眸,赫然見「亡命」含笑榻前,輕嗔道︰「饞貓,不知足,我擔心你這樣會變在大婬棍了。」
「亡命」輕輕一笑,躲在她身邊,擁之入懷,湊在耳邊輕聲道︰「有你們這些妖精在我身邊,我就是不想做婬棍也會變成婬魔了。」
此時,「怪怪兒」已被驚醒,聞言嬌嗔道︰「哼,說你東瓜,你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夜里人與阿飛在亭里說些什麼,還不從實招來,就別想沾我們姐妹的身。」
「亡命」聞言暗稟,苦笑道︰「你們是逼供還是要脅我。」
「燕無蹤」淺笑道︰「隨你怎麼認為,反正你不招我就推你下榻,讓你一個月沾不了我們的身。」
「亡命」聞言詭笑道︰「別推,別推,我從實招來就是。」說著到「燕無蹤」與「怪怪兒」的中間,擁花手輕揉著二人的酥胸道︰「我只不過是告訴他,有女人的時候,男人特別開心。」
「呸。」「怪怪兒」聞言抓住「亡命」的手道︰「你不是教他來泡我們吧。」
「亡命」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過是說,有飯同吃,我們從小就有衣同穿,有老婆也可以同用,免得浪費。
「不正經。」「燕無蹤」聞言臉一紅伸手擰住「亡命」的左耳道︰「再胡言亂語,東拉西扯的我擰下你的耳朵喂狗。」
「亡命」仍是嘻皮笑臉道︰「你最好給它買一壺酒,陪它慢慢的飲,狗也是有肉無酒,無美人伴不吃。」
狗不吃肉,與男人不沾女人一樣,皆是無稽之談。
「怪怪兒」聞言噗嗤一笑,擰住他的右耳道︰「狗不吃我吃,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說著果然張口咬住了「亡命」的右耳。
「哎唷……」「亡命」負痛,輕叫一聲,求饒道︰「別咬,別咬,痛死我了,我說就是。」
二女見亡命求饒,輕笑道︰「快說,不然二罪並罰。」
「亡命」聞言苦笑道︰「二罪並罰,什麼二罪並罰啊,我又沒有違法犯紀。」
「燕無蹤」擰了一下「亡命」的臉道︰「亂頭嚼頭第一罪,欺妻騙妾第二罪,你該清楚了吧。」
「亡命」聞言知二人說得出做得到,無奈道︰「我只不過是勸阿飛找個老婆罷了,幾時又騙了你們了。」
「燕無蹤」聞言暗稟,正色道︰「阿飛怎麼說看他一天郁郁寡歡似的樣兒,怪可憐的。」
「亡命」嘆息道︰「我也記不清他胡說了些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如對牛彈琴一般,我的話他也听不進去。」
「怪怪兒」聞言暗震道︰「難道他想做和尚不成。」
「亡命」搖頭不語。
「燕無蹤」沉思了一會道︰「由不得他,他不找,我叫亂搞與胡為幫他找,到時定要他哭笑不得。」
「亡命」聞言知道二人鬼聰明,爛點子極多,聞言不知她以想到了什麼捉弄阿飛的法兒,試探道︰「你總不會半夜鑽到他被他被窩中去給我戴綠帽兒吧。」
「去你的」。燕無蹤聞言臉一紅,輕啐一聲,勾住了「亡命」的脖子。
一個男人在夜間得到一個美女的青睞,自是一件艷遇,而且是一件喜事。
一個男人如在一夜之間突然從天而降兩個天仙般的美女做老婆,則是他的艷福無窮更是喜事之中的一件特大喜事。
有此種艷福的人極少,但是「亡命」卻偏是這種極少數中的一個。
「亡命」昨夜醉了,醉在五個美女的溫柔的鄉里,醉在五個美女光滑玉潔的肚皮上。
此時,天己大亮,「亡命」帶著蜜一般的甜,酒一般的醇,花一般的芬芳馥郁的溫柔之醉,緩步出了房關,他準備去找阿飛,「流氓」,亂搞,胡為。
準備再謀化一醉,與四個爛兄爛弟,傳杯把盞,醉臥在美酒佳釀之中。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亡命」此時此刻放領略到了李白詩中之意。
「亡命」方走下回廊,步入院中,己然阿飛獨一個人華服長衫,斜靠在院西角的古梅樹干上乜視著自己笑———古怪有些不懷好意的笑。
古梅葉青枝茂,尚未開花時,卻也顯得幾分清與孤寂,與阿飛那副臭的樣兒,倒有些相益得彰。
罵道︰「娘的你阿飛在嘗到光棍的苦澀無奈了吧,天明睡不著覺,獨自一個在院里喝東南西北風。
阿飛無奈一嘆道︰「男人躺在床上,就會想起女人,就如看到女人一樣,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床,床上沒有佳人美女,難道你要老子賴在上面裝死不成。
顯然,阿飛這句話是有感而發。說話時他臉上仍帶著笑意,不過笑已變得有些黯然與苦澀。
「亡命」知道阿飛是幾個爛兄爛弟中唯一一個感情細膩,且有些多愁善感的人。聞言緩步走到他身旁,凝視他,言辭安慰。
阿飛有些艱難的甩了甩頭,似竭力甩掉心中的苦澀與無奈,又似阻止「亡命」說話,嘆一口氣道︰「不用說了,老子擔心你昨夜醉在五個嫂子的肚皮上爬不起來哩,否則我可沾大便宜了。」
「去你的。」「亡命」笑著擂了阿飛一拳道︰「想醉死老子,但看他們四人的本事了。」
「喝酒?」阿飛聞言一愣,旋即明白其意,笑道︰「當心風大閃了舌頭,不然有‘流氓’一人,就足夠把你灌得爛醉如泥,五位嫂子欺負你,可別怪老子們不講義氣,不夠兄弟了。」
「五位嫂子」?你娘的阿飛沒有弄錯吧,連三和五都分不清了,真他媽的想女想瘋了。
阿飛話音甫落,「流氓」己笑罵著與胡為,亂搞並肩走了過來。
阿飛冷哼道︰「老子看你仍是昨夜的色醉未醒,迄時仍在回味你那賤婆的溫柔蝕骨滋味,不然怎麼會說醉話。
「流氓」忙笑道︰「娘的,你們昨夜里不是全都加班了,想說幾句氣話氣飽,胡為,亂搞,馬上去分咐店家準備酒席,安排在院中來,老子們幾個爛兄弟,共謀一醉。」
胡為,亂搞,應聲而去,阿飛詭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娘的,不也是真的醉得不知歸家的路了吧。」
「亡命」聞言暢笑道︰「娘的,有一個什麼死人或是詩人曾寫一句詩,叫他媽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你娘的詩人都不怕,你怕什麼。」
有錢的人做事的效率總是特高,幾人說笑之時,店主已吩咐小二,在院子里擺好了桌酒席,此時「燕無蹤」,「怪怪兒」,甘梅,柯雪,「黃無影」,「地無跡」,美嬌嬌,胡辣椒等人己相繼漱洗完畢,來到了院中,圍在一塊說笑不己。
「亡命」見桌上菜己齊,酒己啟封,菜香酒香四溢,入鼻色引饑腸空胃,一聲令下,男女平分半邊天,各佔一席,帶著四個爛兄爛弟,入席斟杯斗酒,暢笑言歡。男人見酒與杯,就與貓兒見魚一樣,忘乎所以,幾人除阿飛之外,昨夜己摟足了女人,此時飯酒更是牛飲鯨吞,蒙言狂飲。
「燕無蹤」偷窺了一下阿飛,見他不時皺眉,臉上閃過了一抹詭秘的微笑,低聲對同席的姐妹說了幾句,高聲對「亡命」道︰「鳴哥,你們可不要把阿飛灌醉哦,他如醉了,可沒有人待候他,我們姐妹諸人非把他抬到茅坑釀美酒不可。
燕無蹤話音甫落,眾女子笑得彎腰,臉上酒窩中蕩漾著紅霞的漣漪,笑皺了一池春水。
「流氓」聞言大吼道︰「娘的,阿飛,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在雞城中偷金偷銀就如在家中拿東西般容易,怎麼一到江湖上就如此窩囊連個人女人都偷不到。
阿飛甫聞「燕無蹤」之言就知道倒霉,見「流氓」一副吃人般的凶神惡煞的樣兒,只得苦笑道︰「偷東西老子高手,偷女人老子是外行。」
「亡命」知道阿飛與西門紅之間秘事,聞言暗無語。
亂搞則是雙眼一瞪,酒氣沖天的對阿飛道︰「娘的,你阿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手段一向比老子們高明,頭腦一向比老子們靈活,干嗎說偷女人不行。」
阿飛詭笑道︰「你娘的沒有做個小偷自是不明白,老子偷別人的金銀,金銀這種無嘴的東西,不會說話叫喊,女人卻不是東西了。老子只要一偷她們,她們驚憤之下大喊大叫,老子豈不是進了大牢。」
「女人不是東西?」「燕無蹤」等人聞言,神色皆變,胡辣椒,更芳心怒火陡盛,霍長身而起,以著指著阿飛道︰「阿飛,你個臭嘴,說女人不是東西,那是什麼?」
阿飛知道胡辣椒的辣味,除了「亡命」以外,幾乎可以辣死人所有的人,就連她的老哥,老媽,都不列外,自是不願輕易沾惹,聞言渾身暗震,忙陪笑道︰「辣嫂子不要生氣,女人就是女人,如女人是東西,男人不就成了南北了。」
東西對南北,與男人對女人一樣,天經地義。
阿飛話音甫落,眾人皆捧月復大笑,胡辣椒則氣得花容泛白,連話都被都睹住了。
胡辣椒與他斗嘴,雖不至于是自討苦吃,自尋其辱那般嚴重,至少也是自尋煩惱,忙拉她衣袂道︰「辣妹子,坐下,等我收拾他。」
胡辣椒不怕「亡命」,她定辣定了他,他要怎樣她都不在乎,因為「亡命」不會將她活活干死。
胡辣椒了不懼「流氓」與亂搞,雖然他們三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卻不敢要她的命,更不敢干她,因為她是胡的妹子,「亡命」的老婆。
但是胡辣椒卻對阿飛有三分忌彈,聞言只得瞪阿飛一眼,悼悼的坐下。
阿飛見胡辣椒坐下,內心暗叫「慶幸」,方舉杯欲飲,忽見「燕無蹤」起身肅色道︰
「如今我代鳴哥傳本幫幫主之令,令胡為,亂搞,「流氓」三位堂主,為阿飛物色一個如意的玉女佳人。
胡為,亂搞,「流氓」聞言轟然應好!
阿飛卻有些哭笑不得,內心暗自叫苦,別人為我找老婆,難道是買東西不成,找老婆這事兒,豈能代理。注視著「亡命」,苦笑不言,「燕無蹤」傳的是幫主之令唯有他可以收回與更改。
「亡命」知道「燕無蹤」是有意捉弄阿飛,凝視著阿飛微微一笑,對胡為,「流氓」
道︰「你們三人誰回雞城去一趟。」三人聞言一愣,「流氓」不解的粗聲粗氣的道︰「回雞城,你娘的不是牽掛無光角里的哪位妞兒吧。」
「亡命」笑罵道︰「去你娘的,老子是讓你為阿飛做媒。」
「做媒?」眾人聞言一震,「流氓」,胡為,亂搞,聞言搖頭苦笑道︰「做其他胡作非為之事,就是斷頭老子都不在話下,但做媒這個玩意,老子們誰都是門外漢。」
「燕無蹤」與「怪怪兒」聞言笑道︰「你們真是笨豬,做媒這事兒都不會,只人下嘴皮一上,上嘴皮垮的一搭下,將不圓的說圓,不方的說方,真說的女人心花怒放,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們來見阿飛。」
「流氓」聞言微微變色犯難道︰「嘴皮上的功夫,老子可不成,老子若去,說不定圓的反被老子說成方的,方的被老子說成扁的,弄巧成拙,一怒之下,她不跟老子來見阿飛也得跟老子來了。」
眾人聞言大笑不己,亂搞笑罵道︰「你娘的這是作的那門子的媒,阿飛沒有見女人的面,你卻先給她開了包,難道這個種事能代勞嗎。
天下人有一種事不能請人代勞,那就是陪老婆睡覺。酒可由人代喝,死有時也可以找人替死。
但天下絕不有任何一個男人有事不能分身之時,請別的男人陪自己的老婆睡覺,這件事的任何男人都無法代勞的。
「流氓」聞言舒了一口氣道︰「正因為老子知道此事是任何人都不能代勞的,所以老子不能去,否則去了也白去。」
「亡命」知「流氓」所言不假,注視胡為與亂搞道︰「只剩下你們二位了,誰去?」
胡為皺眉道︰「這件事,老子認為還是亂搞去合適。他昔年曾捉弄醋醋與酸酸,轟動雞城,只要他出馬西門紅保證乖乖的跟他來。
阿飛聞言苦笑道︰「娘的你們不是想把老子變成一個無信無義,出爾反爾的烏龜王八吧。」
「亡命」突然笑道︰「你他娘的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雖答應不見她,難道她來見你時,你不會閉著眼楮裝瞎子。」
閉著眼楮,不是瞎子也變成了瞎子,自然看不見別人。「流氓」,胡為,聞言拍手道︰
「妙,敢情閉著眼楮在床上干那事時別有一番情趣。」
眾女子聞言,花顏刷的變得緋紅,「怪怪兒」瞪了一眼「亡命」一眼道︰「就你鬼聰明,爛心眼多。」
「亡命」聞言,詭誦一笑,搖頭注視著亂搞。
亂搞苦笑道︰「娘的,這件苦差事,老子是想逃都逃不月兌了。」
現在還不算苦,不苦,要到別人老婆上了床,把你扔過牆的時候,你才感到苦。
眾人聞言皆驚,遁聲望去,赫然見一個亂發如雲,垢面髒黑,衣衫爛縷,赤腳露臂的老叫化側臥在牆上,啃著一個又黑又硬又冷的饅頭。
「亡命」乍見之下,己認出是昨夜救下甘梅柯雪的那個老叫化,笑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下來喝一杯。」
老叫化哈哈一笑道︰「娘的,老子以為你是和老婆上了床,就真的把老子扔過了牆哩。」
說話間已如大鵬一般飄飛而下,落在阿飛的座位上,伸手抓起桌上盤中的熟鵝,抱著就啃。
甘梅與柯雪忙走過去朝老叫化盈盈一福,脆聲道︰「小女子姐妹,叩謝神龍前輩昨夜救命之恩。」
眾人見了老叫化那副夜郎自大,倚老賣老的神態,皆皺起眉頭此時聞言暗震,「亡命」
則仔細打量老叫化,猛然想起他就是曾在皖西酒店相遇的丐幫護法「四海游龍。」
「四海游龍」也視著甘梅與柯雪笑道︰「小妞兒,不罵老夫是狗咬耗子多管親事就謝啦。」
「亡命」忙叫小二拿椅備樽,招呼眾人各自入座共飲。
「四海游龍」吃了整只鵝,飲了三樽酒一抹嘴上的酒滴油漬,睨著「亡命」道︰「娃兒可認出老夫了。」
「亡命」詭譎一笑道︰「‘四海游龍’,丐幫護法,大名鼎鼎,名震武林,者子豈有不知之理。」
「四海游龍」聞言一震,微笑道︰「你娘的,果不愧是天龍老前輩的遺老傳人。」
「亡命」聞言暗票,不露聲色道︰「你不會是為了蓋天秘笈而來吧。」
「蓋天秘笈」,蓋天秘笈算什麼東西。「四海游龍」聞言嘿嘿一笑道︰「能當衣穿飯吃不成,老叫化一日只為三餐饅頭稀粥,殘湯剩菜奔波。要哪一本破書干嗎?」
眾人料不到「四海游龍」竟將人人夢寐以求的「蓋天秘笈」看得一錢不值,猝聞其言,無不露出欽佩之色。
一個學武之人,如能將武林秘笈看成凡物,其胸襟之寬廣,心性之豁達,眾人卻難猜測。
阿飛凝視著他良久道︰「看來閣下,是特來此打秋風,混一頓了。」
「你娘的別說得如此難听。」四海游龍聞言神色微變,搖頭道︰「難道老夫喝你們幾樽酒心痛了不成。」
「亡命」忙笑道︰「閣下救過梅兒雪兒的命,莫說喝幾樽酒,就是吃幾年幾十年乃至一輩子,我又豈會心痛幾個爛銀子。」
「四海游龍」聞言笑道︰「看來你這個小子也不錯。」
亂搞聞言笑道︰「如你今天夜里送兩個美得發花的女人到我被窩中,老子包會待你比他好。」
「四海游龍」聞言思索道︰「看來做這件事,比要飯還是強三分。」
亂搞點頭道︰「不但有酒喝,有肉吃,而且男女雙方都以貴賓之禮相待,絲毫不敢得罪。」
「四海游龍」笑道︰「老夫有點被你小娃說得動心了,想搶你的生意做。」
亂搞正是想他說這句話,聞言笑道︰「若是如此,老子不但拱手讓賢,還附贈一百兩銀子。」
「亡命」聞言暗震,插言道︰「閣下如是缺錢花,我可以相贈銀子五千兩,但這件事,你是難以辦到。」顯然「亡命」是對「四海游龍」並不完全信任,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五千兩的四通銀票遞到他面前。
「四海游龍」拿著嶄新的銀票,就真如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叫化突然捧著只方烤熟肥肉一般,翻來覆去的換手,臉上堆滿了笑,雙眼帶著三分醉意眯一條縫,縫中閃爍著朦朧的光,模模糊糊的在銀票上溜轉。
似乎連銀票上每一條圖案花紋都不放過。
眾人觀之無不忍俊暗笑。
幸好眾人沒有笑出聲。「四海游龍」將銀票的每一個圖紋都看清楚之後,雙目一舒,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銀票放回「亡命」身前的桌上道︰可惜,看銀票雖是一種愉快的享受,老夫卻從來是無功不受祿。那樣倒有點象孔子不受磋來之食的味兒。
眾人見之無不愕然,誰都料不到老叫子竟會拒收。那神情就像人們不相信世上竟有不吃屎的狗一樣。
「亡命」仔細凝視了「四海游龍」良久道︰「閣下嫌少了。」
「四海游龍」搖頭道︰「笑話,五千兩足夠老夫省吃儉用渡五十年,還要多。」
阿飛笑道︰「想不到世上竟有不要銀票的叫化子。」「四海游龍」聞言冷笑道︰「你娘的孤陋寡聞,世上竟有不喜歡胭脂女人,干嗎不可以有不愛銀票的老叫化子。」
亂搞詭笑道︰「你如收下這五千銀票,以後至少不靠乞討過日子。」
「不錯。」「四海游龍」點頭道︰「如果老夫是昧著良心,恃藝欺人,于搶劫放火的勾當,老夫早已變成了大富翁,也絕不會缺五千兩銀子花。」
「四海游龍」的話一點不假,僅憑他從牆上飄然落座的一式巧妙絕倫的輕功就非一般高手所能及,如他要干黑道上勾當,洗劫一些財主富戶,絕無人能阻攔,官府的捕快也將對他無可奈何。
但他並沒有如此做,寧願乞討度日,遭人白眼。
眾人聞言不由對他是又欽又敬,仿佛從他猥濁骯髒的外表上看到了他的高大形象,偉大的人格。
「亡命」突然笑了。拍手道︰「如世上還有一個老子欽佩的人,除你老叫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但他絕對料想不到,就是這個外表毫不起色,貌是人格崇高的老叫化,至使混混幫在江湖上如是縣花一現,他們眾人也差點命歸黃泉,魂游地府。
「四海游龍」聞言搖頭道︰「老夫卻認為你是在放屁,如世上有你王俠信服的人,唯一的就是你自己。」
亂搞苦笑道︰「看來,如有人能讓你老無由無故的收下一兩贈銀,絕對是天下第一奇事。」
連五千兩銀票皆不屑一顧的人,絕不會為了一兩銀子而動心,也不會此而壞了自己,沾污了自己的人格。
「有。」「四海游龍」聞言詭笑道︰「那個人就是你。」老叫化的回答出人意料之外,眾人聞之一臉的茫惑不解之色。
「哦」?亂搞似不相信的凝視著「四海游龍」愕然道︰「你會收我贈給你的銀子。」
「四海游龍」點頭道︰「如你把生意給老夫來做,而且是沒有十萬銀票不收。」
「哦?」「亡命」似忽然從老叫化的話中明白什麼,輕哦道︰「你還是去雞城為阿飛做媒。」
「不是。」「四海游龍」聞言搖頭道︰「我是去賣西門紅,而不是去做媒。」「四海游龍」真是出語驚人,妙語連珠,為人做媒竟然說是為人賣老婆。「亡命」道︰「此言何解?」
「四海游龍」笑道︰「娘的,這就是你們年青人不懂之外了,想西門豪經營無光角,若沒有十萬兩銀票,你就是能將地球說得團團轉,能將木頭說開花,他絕不會讓他女兒跟你走。」
頓了頓道︰「因為他的眼里除了銀子以外,一切都是多余。」
「亡命」聞言猛悟, 一聲掌拍到桌上道︰「好,這件事就拜托前輩了。」
「嘿嘿……拜托倒談不上。」老叫化子揮揮手道︰「只望你以後別給我做老子就得啦。」
眾人聞言哈哈一笑,繼續暢飲——
幻想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