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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公主 第八章

「雲兒、雲兒,你醒醒啊!」

「嗯。」雲兒不知道飄到哪里的意識終于回來了,她一張開眼楮就看到邢風焦急的臉。

「邢風,你……哎呀,痛……」雲兒想要起身,但身體的疼痛讓她使不出力來。

邢風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克制了,想不到還讓你這麼不舒服。」

邢風雖然滿臉歉意,心里面卻樂得很,因為剛才他已經徹底享用過她的甜美了。

「你還有臉說!」雲兒忍不住抱怨道。「人家好幾次要你停,你不但不停下來還……難怪我師父說男人都是壞東西,我小的時候听不懂,現在總算知道了,男人原來都是這麼壞,真的太可惡了!」

邢風听了覺得好笑,卻不敢笑出來。他把雲兒抱在懷中,一邊吻她一邊說︰「別生氣了!第一次總是比較痛苦的,以後就不會這樣了,我保證。」

「還有以後啊?哼,你想得美哦,我才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雲兒氣呼呼的說。

「啊,不要再做了?」邢風驚訝的說。「那我以後怎麼辦?你要我憋死嗎?」

「嘻……」雲兒听了忍不住笑了,「什麼憋死啊,看你說成這樣好像把自己當成色鬼了!」

「是誰把我變成色鬼的?還不是你!」邢風笑著說。

「哼,把錯都推給我了啊?」雲兒用力地打邢風一下。「可惡,你怎麼好像一點沒事的樣子,人家到現在還會痛,真是不公平。」

「這就是男女有別啊!」邢風在她耳邊說︰「相信我,只要我們多練習幾次,就會熟能生巧的,嗯?」

「去你的廠雲兒又打他兩拳。」還不去準備熱水讓我洗澡,快去!「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邢風偷親了她一下才下床。

***

邢風要客棧的人燒熱水,並搬來木桶,讓雲兒能痛快的洗個澡。

趁這段時間,他要客棧準備飯菜,等雲兒洗完澡就可以吃飯了。

雲兒洗完澡後看到的是一桌豐盛的酒菜,早巳餓得饑腸轆轆的她坐下來就大口扒飯,大口吃菜。

「看你這樣簡直就像餓死鬼投胎,一點也沒有公主的樣子。」邢風取笑她。

「我本來就是冒牌貨嘛!」雲兒咬下一大口的雞腿。「算你倒楣,真正美麗又溫柔的曇花公主不在了,你只能要我這個假花公主,你就委屈點吧!」

「听你說的是什麼話。」邢風笑著說。「是曇花也好,是假花也罷,只要是你,什麼花我都認了!」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了!」雲兒油膩膩的嘴對他笑。「都已經是晚上了耶,我們一晚不回去投有關系嗎?」

「大家都看到我跟你出去,不要緊的。」

「那就好!」雲兒把嘴擦干淨,眼楮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說︰「邢風,我看我們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難得我們出來了,我們回去我家,不會有人知道我們躲在那里的。」

邢風搖搖頭,「已經太遲了!如果是以前的曇花公主就沒問題,可是你,不行。」

「我不行?為什麼?」

「你忘了你把原本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曇花公主變成最受歡迎的公主了?」邢風嘆著氣說︰「現在太後簡直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你說你不見了太後會不派人出去找你嗎?沒有找到就算了,萬一讓太後的人找到了,你跟我都是有罪的,我是無所謂,可是我不願意你因此被降罪啊!」

「有這麼嚴重啊!」雲兒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最初邢風一直不贊成她進宮。

「所以我們必須等待機會。」邢風說︰「我們才剛回宮,實在不宜在短時間內再出宮,好歹也得熬完這一年,等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你再跟太後提說要出宮旅行,我想太後應該就會放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皇宮了廠

「還要等過完這一年啊,要等這麼久啊!」雲兒真不想再回去那里。

「這要怪你呀!」

「怪我?」

「不怪你怪誰呀!」邢風在她的鼻頭上點了下,笑著說︰「誰教你讓太後太喜歡你了,讓宮里那麼多人喜歡你,是你把曇花公主的名氣打響的,就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樣好不公平哦!」雲兒嘟著小嘴埋怨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太後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還有那些什麼王爺爵爺的,我又沒叫他們來找我,他們偏又愛來,我總不能像趕狗一樣的把他們趕走吧!」

「所以說你的魅力無窮啊!」邢風搖頭笑道。「如果公主在世的話,她一定會很驚訝自己的身分在你的手上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廠

听邢風提到曇花公主,雲兒不禁一陣感傷。「公主真是個好人啊!如果不是她親口告訴我要我冒充她,就算我再怎麼喜歡你,也不可能厚著臉皮冒充她的,我們能在一起,都是公主一手撮合的啊!」

「是啊!」邢風的眼中有憂傷,嘴角卻掛著微笑。「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她的!我由衷的感謝她,因為她比我有眼光,幫我找到了一個值得我付出所有的人。」

「邢風……」雲兒感動的喚著,用她油膩膩的手模上邢風的臉。

被她的手一踫,邢風白白淨淨的臉頓時變成花花油油臉。「啊,對不起,把你臉弄髒了!」她趕緊把手收回來。

「沒關系。」邢風捉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手,眼中淨是柔情蜜意。「我不覺得髒因為這是你的手。」說完,他的頭靠了過去。

看著邢風放大的臉,雲兒不禁哇哇大叫︰「我才剛吃過東西耶,你還敢親……唔——」抗議無效,因為她的嘴已經被他的舌頭侵略了。

算了,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不好意思的全盤接收了。雲抱住心愛的人,熱情回吻他。

***

翌日早上,邢風和雲兒就回到宮里了。

兩人一夜末歸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都相信只要有邢風在,曇花公主就會平安無事的。

雲兒和邢風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異樣,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有個人正密切的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雲兒和邢風不敢大意,他們和往常一樣表面上謹守著主僕的關系,只有在夜晚,兩個人在的時候,他們才會出現戀人間才有的動作。

一連五天,雲兒都在三更半夜偷溜到邢風的房里,但她都只待了半個時辰,最多也只是一個時辰,她不敢待太久,以免讓人懷疑。

「雲兒,你今天可以陪我到天亮嗎?」邢風已經受不了雲兒每次來只是陪他聊天說話,這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很殘酷的。

「陪你到天亮?不可以啦,會被別人發現的!」雲兒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他。

「那多陪我一個時辰吧,我們一天中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當戀人耶!」邢風討價還價。

雲兒想一想說︰「一個時辰啊,好吧,這次就依你,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噦!」

「太好了!」邢風立刻把雲兒壓倒在床上,餓虎撲羊的狂吻她誘人的唇。

「唔……你……」雲兒根本沒有機會說話,才一會兒的工夫她的嘴里便充滿了他的氣味。

等到邢風終于松開她的唇時,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虛月兌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你的一個時辰就是要做這種事啊!」她誤上賊船了。

「沒錯!」邢風大言不慚的說。「我不只要親你,還要模你,甚至要進入你……」

「住口!」雲兒听不下去了,她面紅耳赤的瞪著他說︰「這里不是宮外耶,要是被別人發現……」

「不會有人發現的。」邢風呼出的熱氣吹在雲兒的臉上、脖子上,雲兒的身子很配合的有發癢的感覺。

「啊,不要……」她口是心非的呢喃。

「你不會不要的,你要我,就像我要你一樣。」邢風發動攻勢,不停的吻著她的臉和脖子。

「啊,邢風……」雲兒的手抱住他的背,在他的擁抱下嬌喘不止。

「雲兒,你真的好誘人!」邢風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非常小心地不讓她感到疼痛,他耐心的等到她習慣了他才開始動作。

「啊,邢風……」

「雲兒,我愛你……」

在窗外,有個人用憤怒的目光注視著房內的一切。

***

這里是韋世樣爵爺的住所。

听到下人說有位姑娘求見,韋爵爺整理過服裝儀容後就前往花廳見客。

「你是……」韋爵爺看著眼前這張眼熟的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你不是曇花公主身邊的胭脂嗎?怎麼會到這里來?」

胭脂語氣急促的說︰「奴婢有重要的事,非求見韋爵爺不可。」

韋爵爺搖著頭說︰「要是和曇花公主有關的事,恕我不奉陪,你請回吧!」他現在只要听到「曇花公主」四個字都心驚膽跳,不得安寧。上一次他和曇花出游害她摔下馬車的事,雖然事後曇花公主沒有上門找他追究,她好像也沒有告訴太後和皇上的樣子,但是他仍無法安心。

誰知道以後曇花公主會不會突然想起這件事?不是有句話說什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嗎?總之他有把柄落在公主手上,他就矮了一截,他哪還敢招惹她呀,只要她不來找他,他就謝天謝地了!

胭脂早料到韋爵爺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繼續說︰「難道韋爵爺真的想放棄我們家公主嗎?」

「唉,不放棄行嗎?經過上次的事,公主她現在一定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我何必自討沒趣呢?」

胭脂不放棄的再問︰「可是韋爵爺還是很想當我家公主的駙馬,是不是?」

「唉!」韋爵爺嘆聲連連。誰不想和曇花公主在一起呢?如今所有的公主中最炙手可熱的就是曇花公主了,大家都想做曇花公主的駙馬,想讓皇上注意到自己,受到皇上的重視。他本來是很有希望的,只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欲念,唉,都怪他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啊!

胭脂知道自己說中了韋爵爺的心事,她再接再厲的說︰「我看得出來公主對韋爵爺是有好感的,如果說韋爵爺肯親自進宮向公主道歉,說不定還有挽回的余地。」

「不可能。」韋爵爺斬釘截鐵的說。「就算我僥幸取得公主的原諒,那又怎麼樣?公主她喜歡的並不是我,我看我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韋爵爺何以這麼說,難道說韋爵爺發現了什麼?‘,看來這個韋爵爺不是笨蛋嘛!’

韋爵爺無奈的點頭。「胭脂你說對了,與公主出游的那一天我看到邢風在後面窮追不舍,當公主掉下馬車時他不要命的沖上前接住她,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好不親密,這哪像是主僕啊,根本就是要好的戀人嘛,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我就是徹徹底底的笨蛋了!」

胭脂冷笑數聲說︰「韋爵爺果然觀察人微。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韋爵爺,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和曇花公主冰釋前嫌,順利的結為連理,你要不要听听看呢?」

韋爵爺不解的看向胭脂。「你的意思是你要幫我?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也和你一樣有相同的目的。」胭脂笑容可掬的說。「你要公主,我要的人是邢風,你說我不應該幫你嗎?」

韋爵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很快的大笑出聲,「哈哈,原來如此,看來我們不並肩合作是不行噦!‘’

「是啊!」胭脂也笑了,兩個人的笑聲持續著

***翌日,韋爵爺直闖曇花公主的寢宮,雲兒看見是他,氣不打一處來的對他罵道︰「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沒有讓人通知就直接闖進我的寢宮,你不怕我叫人將你拿下嗎?」「公主請先息怒,在下有重要的事要跟公主商量,請公主給在下一點時間,我把話說完立刻就走。,‘

雲兒還在生氣,不過已經沒有剛才那樣氣得想打人了,她是很想把他轟出去,可是又怕他會對自己糾纏不清,所以想干脆一次把事情解決,這樣她也能放心。

「好,就給你時間說話。」雲兒對身邊的宮女太監說︰「你們先出去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還有,別告訴邢風,知道嗎?」邢風這時踫巧不在,要是讓邢風知道韋爵爺來過,他一定會找他算上回那筆帳的。

等全部的人都出去了,雲兒才冷聲的說︰「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說完了就給我滾!」

和剛才低聲下氣的模樣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韋爵爺揚著眉,趾高氣揚的說︰「只怕我說完話,你就不肯放我走了廠

雲兒臉色微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主听我說完就會知道了!」韋爵爺笑嘻嘻的說︰「我得到一個消息,而這消息的來源我是不會告訴公主的,不過我相信這是真的,我听說現在的曇花公主,也就是你,並不是真正的曇花公主,因為真正的曇花公主已經死了。」

一股惡寒從雲兒的背脊往上竄,她突然覺得冷了起來。

韋爵爺居然知道她是冒牌貨,這怎麼可能呢?她和邢風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呀!難道說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露出破綻,被誰察覺到了告訴韋爵爺的?

她努力的保持冷靜,用不在乎的口氣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居然有人會造這種謠?是誰告訴你的,我要太後治他的罪!散播這種謠言的人真該死!」

韋爵爺在心中冷笑,雲兒變得蒼白的臉色足以說明一切,令他更加確定這位就是胭脂說的冒牌公主。

「公主,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如果我將此事告知太後,你想太後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

「你敢!」雲兒大怒。「你要是敢這麼做,不怕太後治你的罪嗎?太後她當然是相信我的。」

「是嗎?」韋爵爺笑著說︰「那可不一定哦!對了,我忘了告訴公主,我這里有個人證可以證明你不是曇花公主,還有,你一定不知道曇花公主有個女乃娘吧,听說她也住在汴京,如果太後找到這位女乃娘的話,也許一切將會真相大白,到時候不但你是死路一條,還有帶你回宮的邢風,他也死罪難逃啊!」

雲兒雙腳一軟,站立不住的她坐了下來。

她的臉色慘白,薄唇顫抖,身體也抖個不停。

怎麼辦,她不知道曇花公主還有一位女乃娘仍在人世,如果韋爵爺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和邢風真的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我的冒牌公主,你怎麼了?」韋爵爺笑得好不得意。他真的要感謝胭脂告訴他這一切,胭脂說的沒錯,只要搬出公主的女乃娘就可以搞定了。

雲兒恨恨的瞪著他。「我不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就算你捏造這種謊言要陷害我跟邢風,我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們逃出皇宮,逃出汴京城,我們會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哦,是嗎?」韋爵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是了,天下之大,總有你們的容身之處,可是你真的要邢風陪你過一輩子躲躲藏藏的日子嗎?這種見不得的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邢風是個優秀的人才,朝廷也很重用他,你要他因你自毀前程嗎?」

韋爵爺這番話擊中雲兒的痛處,她的眼眶紅了,無力的說︰「我……我不听你胡說了,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你要我走?可以啊!那我現在就去見太後,把這一切都告訴她老人家……」

「不可以!」雲兒站起來用哀求的眼光看韋爵爺,「請你不要這樣做,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了,不要牽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韋爵爺冷笑的說︰「邢風不是不相干的人吧,他可是你的愛人,你的同謀啊!」

「不是不是,邢風他一點都不知情。」雲兒抓住韋爵爺的手,哀求的道︰「你想要我怎麼樣都行,只要你不要把邢風扯進來,一切都听你的!」

「听我的?好,這可是你說的。」韋爵爺柔搓雲兒的小手,眉開眼笑的說︰「我怎麼舍得把你怎麼樣呢?雖然你不是公主,可我還是很中意你呀!嗯,我看這樣吧,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這個秘密變成真正的秘密,不告訴任何人,好嗎?」

雲兒不相信的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要是你反悔呢?」

「你真的傻得好可愛哦!」韋爵爺用手指點點雲兒的女敕唇,笑道︰「要是你真的嫁給我,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妻子呢?說出去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啊,說不定我還會受你連累呢!你仔細想一想吧,我不勉強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對邢風才是最好的吧!」

雲兒用力咬著下唇,她的心好痛哦,她不能讓邢風為她白白送命,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她盈滿淚水的大眼看著他,啞聲的說︰「如果我答應跟了你,你就一定會放過邢風嗎?」

韋爵爺點點頭,笑咧了嘴。

雲兒則是低下頭去,忍受揪心的痛楚。

公主,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和邢風在一起,請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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