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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木頭人 第四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

說來容易,做起來……哼哼!那可真是不簡單到了極點。

尤其是在莫雨彤跟項羽揚之間,還有段不為人知、讓人回想起來就不愉快的過去。這樣的情形下,即使近水樓台,想先拉近彼此分開九年的隔閡都很困難了,更何況是要撈到他這個水中月呢?

唉,全都要怪他們那段讓人不愉快的過往,讓事情陷入了如此僵局,而回想起那段過往……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應了那麼一句──「命運作弄」而已。

是了,經過這麼多年後,莫雨彤真的只能用「命運作弄」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那阿不幸到最高點的不幸情史。

那原本是一件很單純的事;她喜歡項羽揚,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

天知道那是為了什麼?

若硬要解釋,用她寫言情小說的角度來講,說好听點那就是前世注定、緣定今生的倩緣,所以在她第一眼初初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是認定了他一個人。

但若是以現實面來說的話,極有可能在她那青澀的年紀中,他已是她所見過最帥、最有性格的男人,尤其是他還帶著一種獨特的,就是能吸引她的氣質,害得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像蜂兒見著蜜一樣……不!這還不夠貼切!正確來說,那種感覺就像是毒癮患者見到毒品一樣,沾染上了,從此就再也戒不掉。

她自己也覺得苦惱,為何會對一個人,而且是在第一眼的時候便下了這樣深的感情,可是它就是發生了,她也沒辦法。

不過也還好啦,雖然搞不清楚,為何自己會這樣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一個人,但這對她來說並非什麼大問題,了不起多用點心,把對方的心給拐過來就沒事了。

真正能稱之為「命運作弄」、而且讓整件事變得復雜的,是因為……因為……

莫雨彤心里幽幽一嘆,想起了一個在她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而且也是帶她認識項羽揚的重要人物──魏文翔,她的乾哥哥,就是那位帶她認識項羽揚的關鍵人物。

就像那年紀的人所會做的事,十三歲的她,認了大她一個年級的學長,也就是魏文翔做她的乾哥。

說起來,真的只怪當時年紀小,當年的她思想純潔得有如一朵小百合,哪曉得認乾哥哥、乾妹妹這種事,還能藏有多大的涵義?

眼見同學一個個有乾哥乾姐的,對于魏文翔的出現及表示出的認妹行為,她理所當然的就欣然同意了。

一開始,事情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樣,認乾哥哥,就是多了一個哥哥嘍,而且說真的,這個乾哥哥比自家的哥哥還要好用!

那時,因為有了魏文翔這個乾哥哥,她的早餐有人買、午餐有人送,就連作業上有問題也有人罩,日子真是幸福得不得了。

對于從來沒有多想的她來說,乾哥哥的功能好像就是這樣,直到她第一次受邀去魏文翔的家里玩,直到她見到了讓她一見鐘情的項羽揚……

唉……心中又是幽幽一嘆,莫雨彤發出對這件事第千萬次的嘆息聲。

要是時光能倒流、要是她能早知道,那些早餐、午餐外加免費的課業補習都是有所意圖的話,那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輕易認下這位「乾哥哥」的。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蠢、很笨,又很呆,竟然要到對方明示了,才知道魏文翔對她,原來不僅止于兄妹的情誼。

最慘的是,所謂的明示,也就是告白,但──他何時不告白,偏偏就選在她跟項羽揚之間,好不容易八字才開始有了第一撇的時候。

天知道那有多不容易,拋棄女性矜持的她可是下了極大的苦心,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讓項羽揚這個媲美木頭的木頭人對她的主動開始有了回應。

雖然說只有一點點,而且只是能正眼看她,她已經很滿足,對未來更是抱持了滿滿的信心。

但哪知道呢,就在她跟項羽揚的戀情從女方的主動、到曖昧不清、到男方的動情,好不容易經過兩年,才稍稍明朗化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任何她想像中的祝福,反而在她與項羽揚的戀情曝光後,竟然逼得她原視為另一個兄長的魏文翔向她告白,也就因為魏文翔突如其來的一場告白──

完了!什麼都完了!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現今回想起那一刻,那種毀滅的、絕望的感覺還鮮明得有如剛剛發生的事一樣,讓莫雨彤的一顆心悄然的揪痛了起來。

完全就是八點檔連續劇的情節,身為魏家養子的項羽揚一得知魏文翔對她的示愛後,好不容易才讓她松動的心防又給築了起來,簡直就像是在蓋萬里長城似的,對她絕情得讓人心寒。

起先她是頗能諒解的,對于他的反應跟心態,畢竟他受魏家收養,對于魏家,他會存著一種感恩,一分虧欠,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那也不用把她往外推吧?

每次她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內心就開始覺得不爽……

突然間中斷的電視聲讓莫雨彤止住了回憶,當然,並不是因為缺少那鄉土連續劇的聲音,就會讓她沒法兒再回憶下去,而是因為他──她知道是他,所以她放意維持原樣,閉著眼像是睡著一般,準備等著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她已然受夠他了!會留下來,表示他是關心她的,但他又故意的想跟她保持著距離……這算什麼?

那種討厭的感覺,完全就像一只看到樹上掛著一塊肥豬肉的大黃狗,看得到、吃不到,簡直要氣煞她了。

哼!想保持距離嗎?姑娘我偏不如你的願!

打定好主意,她裝睡裝得更加起勁了。

幽幽的嘆息聲在她身例響起,看著她「恬靜」

的睡顏,項羽揚的心中只覺百味雜陳……

他苦思了幾日,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只能肯定自己絕對放不下她,尤其是在她正懷著他孩子的這個時候。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大掌輕撫上她細致的頰,他輕嘆,而後輕手輕腳的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總覺得她不會照顧自己,從以前他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就好比像現在這樣,她倚著沙發看電視,看著看著竟然就這麼睡著了,也不怕著涼受凍的。

他真無法想像,如果他不留下來,她一個人住在這里該怎麼辦?更別提她肚子里還正懷著孩子!

莫雨彤全然不知道項羽揚心里正在想的事,枕著他的肩窩,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如花一般的嬌顏綻出一抹竊笑。

呵!她就知道,就知道他這人是悶蚤在心里的那種人。

雖然他什麼都不說,這些天還故意裝出一副要跟她保持距離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其實還是很關心她的嘛!

以為他沒看見,但就在她悄悄睜開一只眼,想看看他這時臉上的表情時,好死不死的,就這麼正正的對上他探詢的眼──

喔哦!人贓俱獲……她又被抓包了!——

輕柔的眨眨眼,再眨眨眼,看著他的表情從驚訝轉為無奈,莫雨彤開始干笑。

啊咧!怎麼會這樣?是她做人太糟糕,所以上天故意要作弄她的嗎?要不,怎麼每次都給她這麼尷尬的場面?

項羽揚看著她,斂去俊顏上所有的關心,冷著臉開口打破沉默。「想睡的話,就回房去睡吧。」

他想放下她,讓她自己回房間去,但她張開雙臂,反手環抱住他的頸項不肯下來。

「不要』她說著!完全是一副任性的語氣。

他又嘆了口氣,退讓一步,抱著她回地的房里。

只是,就算將她送回了房,她還是不肯從他的身上下來。

「美惠?」他皺眉,為她死巴在他身上不放的行為。

「不下來,我說什麼都不下來。」她堅持,全然是要賴的語氣。「除非你好好的跟我談一談,要不然,你用丟的吧,把我丟下去算了。」

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兒個她說什麼都要把那些前塵舊事給作個了結,她不想要讓那個過去的陰影來影響她的人生。

「談?」他揚眉,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你總算想告訴我──關于孩子的事了?」

對于這問題,他已經等待太多天了,如果不是她賴皮,死咬著什麼都不肯說的話,他早問出個所以然來。

「孩子!孩子!」她氣惱,極其用力的推他,從他的懷抱中下來,怒道︰「你心中就只有孩子,難道我跟你之間,能說的就只有這個孩子的事嗎?」

見識到孕婦說風是雨的性情,黝黑的瞳眸閃了下,他不語。

「說話啊?干麼又不說話了?」見他沉默,她火氣益加大了起來。

有時……就像現在這樣,她真是恨極了他的沉默是金,也忍不住第一千一百萬次的懷疑,當年的她一定是瞎了眼,讓披薩給糊住了眼楮,才會誰不去愛,獨獨對他這塊大木頭看對了眼、傾了心。

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嘛!她的肝火都已經大到快讓她噴火了,他竟然還能維持他那個調調,無動于衰得像個路邊的陌生人一樣,臉上的表情也淡漠得可以。

「如果你留下來就只因為我肚子里孩子的關系,那你走吧,我不稀罕你能留下來。」她惱到最高點,豁出去的撂下狠話。

真的無法忍受了;雖然她明知道,就像兩位好友的建議,把他留下來是個可以增進感情的好機會,說不定還能夠讓她創造出奇跡,讓他覺醒,使他不可救藥的愛上她。

但她真的是……真的是……該怎麼說呢?

算是死心了吧?

對于他,執著多年的她真的開始有種覺悟,她這一生,恐伯是沒辦法從他身上榨出一分一毫的感情,尤其是在魏文翔事件的陰影下,要期待他能夠再次的對她付出感情……

莫雨彤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那狀似困擾的表情讓她更加的絕辨?

唉!看他這德行,真要期待他能夠愛上她,除非真有奇跡出現;要不,還不如去期待以色列跟中東各國簽定和平條約,說不定還比較快實現。

「走開,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見他還沒反應,她氣惱的動手想推他離開她的房間。

「別這樣,你現在情緒不宜過度激動。」他不動如山且微微皺眉,英挺帥氣的俊顏上滿是不以為然。

「那你還故意要氣我?」她扁嘴,軟軟的聲音中盡是委屈。

他揚眉,不覺自己做了什麼,算是見識到懷孕女人的神經貿。

「你看你……」她對他的態度相當不滿。「你是想氣死我嗎?

是不是沒把我氣死你不甘心?」

「別亂說話。」他又皺眉,直覺不喜歡听到什麼死不死的話題。

「你還管我說什麼呢?反正你關心的,也只有我肚子里的這塊肉,我是死是活,你壓根兒就不想理也不想管,最好是有多遠就避多遠……」她越想越替自己感到悲傷。「你會留下來,不就是為了知道小孩的父親是誰嗎?好!我告訴你就是了。不是你,孩子的爸爸根本就不是你,這樣你滿意了吧?可以離開了吧?」

前一刻幾乎要噴火的女暴君搖身一變,這會兒又成了滿臉哀愁的小怨婦了。

「如果不相信的話,就驗DNA吧,不過那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那現在……你、你就先離開吧,等孩子生下來,我會通知你來驗DNA的。」她說得煞有其事,以為這樣就能說動他。

事實上,她已經想好了,只要她能說服他先離開,她就要找個他絕對找不到的地方,避得遠遠的,省得再看見他,讓她繼續增加現在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挫折感。

「別說任性的話。」對于她長篇的話語,他只有一句回應,而且是更加激怒她的一句。

「任性?」這形容詞惹惱了她,讓她心中更加感到委屈。「對啦,反正我就是任性、嬌蠻又不講理,你最好別理我這種人……反正你原本也就不想理我了,何必委屈自己,還留下來照顧我?」

「你別胡思亂想。」他又皺眉了,極不愛看她這樣可憐兮兮的家妓?

「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如果不是我主動,說不定你壓根兒連理都不會理我,更何況後來文翔哥他……」她抿唇,難過得說不下去。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魏文翔……他不否認,那是存在他與她之間的一道陰影,也是一種無形的隔閡,硬生生的將他們兩個人隔了開來。

見他俊顏突地微微變了臉色,她的心難過得像是讓人揪扯住一妓?

「我知道……你還記掛著這件事。」她幽幽一嘆,心理同樣為這件事而不好受。

「沒有人能忘記,關于文翔的死。」他閉上雙眼。英挺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要不是因為這個悲劇,現在的他跟她,應當不會是目前的情景,可是……可是他能說什麼呢?事實已經造成,悲劇已經發生,他除了承受結果,又能如何呢?

將他的痛苦之色看在眼里,莫雨彤同樣也感到悲傷,她一直在琢磨著,想跟他詳談的,就是這件事。

「文翔哥的死,我同樣也覺得難過。」她悄然一嘆,秀致的容顏布上輕愁。「誰能想得到呢?平日斯文有禮的他,意然會用那麼激烈的方式來表達他對我的感情……」

她的話,將兩人帶回那段最不堪的回憶。

真的是任誰都沒有料到,魏文翔如此溫和優秀的男孩,在面對感情上的挫折時,意會做出那麼樣大的反應──他尋死,想用死來證明他對她──的愛!

而要命的是,他成功了,沒有人能來得及勸阻,更甚者沒人有機會去阻止這場悲劇,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輕率的消逝于這個人世之間。

不讓人意外的,他的死,造成所有親友的悲痛,但極其幸運的,魏家的人極為明理,雖然心傷,可對于莫雨彤及項羽揚,卻從來沒有人給過一句責難。

可惜,魏家人的諒解並不能抹去造成事實的傷害。

魏文翔的死,在兩個年輕人的生命中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兩人的心中同樣感到自責與內疚,那純然是一種道義上的責任感;他們不殺伯仁,可伯仁卻因他們倆而死,這要他們再如何以原來的心情繼續交往下去?

所以,他們黯然的分手了,在不得不分離的痛苦中,離開了彼此的生命,就像兩只分飛的風箏,各自飛向沒有彼此的天空,直到現今,因為命運的安排,讓他們再次有了交集……

「你知道嗎……」回想起往事,她幽然輕道。

「其實我曾打算過,這一生都不要再見你的。」

兩道飽滿適中的唇微微抿起,他沉默;他何嘗不是有著同樣的心情呢?

「但這種信念,隨著時間的過往,慢慢的消去……」她凝望著他苦笑,坦言道。「相反的,想再見你一面的感覺卻一日比一日強烈。」

「別再說了。」他阻止她,不願再多听下去。

他沒有把握,沒有把握听了她動人的話之後,還有能力把持自己的感情,索性什麼也別听,徹底當個逃避問題的懦夫。

「可以,我可以不說。」她成全他,可是有條件。

「但羽揚,請你坦誠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一個問題,好嗎?」

她看著他,沒有任何的火氣或是哀怨的情緒,樣子甚為冷靜。

他沉默著,像在是考慮,半晌,才見他微微的點了下頭,要她說出她的問題。

「你老實說,你這里……」素手輕輕地平放于他的心房之上,她直視他的眼,神情極為平靜。

「可還有我?」

他的心一顫,因為她的踫觸,也因為她的問題。

「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他用太過倉促的速度別過頭,拒絕作氮?

「你答應我的。」她扁嘴,滿臉的委屈。「為什麼不回答呢?

就當是成全我,也不行嗎?我並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想要厘清對你的感情,難道你就這麼自私,連個痛快也不肯給我嗎?」

「我自私?」他反問,表情古怪。

「你當然自私,明知道我對你,就是沒有抵抗力,可你還這樣故意懸著我的心,偏偏不給我個答案。」她指控。

「你到底想說什麼?整理一下,給我重點。」是回避她的問題,但也是他的真心話;才沒多久的時間,就見她一下火爆、一下哀怨,現在又是擲地有聲的指控,如果不是定力夠,他真要讓她一連串的反應弄昏頭了。

莫雨彤氣結,一張俏臉垮了下來。

這就是她所認識的項羽揚,不懂得浪漫,不懂得轉圓,思考方式是完全的條理化,就像現在,在她說了半天之後,他竟然還要她整理一下、講什麼鬼重點,難道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她只是要他表態,表明他的態度而已,這還有什麼重點可言的?

「美惠,我知道懷孕的人會比較容易胡思亂想,關于這一點,我沒辦法說什麼,只能勸你別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安心的養胎,把孩子好好的生下再說。」在她兀自感到懊惱的時候,他說道。

「我說過,不、要、叫、我──美、惠!」她又有抓狂的沖動了。

他看著她,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天理取鬧的孩子。

「……啊!」她氣結,卻猛然的驚呼一聲──

撫著凸起的肚子,忘了要抓狂,忘了要生氣,莫雨彤忘了所有的事,一臉怪異的捂著肚子發楞。

「怎麼了?」他神色自若的問;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他表面很鎮定的樣子,但其實心里已被她的反應嚇到,極擔心她月復中的胎兒出了問題。

「寶寶……」她一臉的傻呆呆。

「寶寶怎樣?肚子痛嗎?還是哪里不舒服?」

看她呆楞的樣子,他越來越擔心,已經考慮要帶她就醫了。

「寶寶……」她露出一抹傻笑,讓她的嬌顏顯得稚氣。「寶寶動了!」

听了她的話,素來剛毅平板的俊顏也不禁面露驚訝之色。

「寶寶動了?」他看向她的肚子,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怪異。

「真的,他(她)剛剛動了一下,我感覺到了……」她一把抓過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要他也跟著感受一下。

大掌貼著她隆起的肚子,他屏息,想感受這胎動的神跡,只可惜,一秒、兩秒、三秒……時間過去,她的肚子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怞回手,沉默地看著她,等著地的解釋。

「我沒有騙你。」她悻悻然,也覺得不解,為何她的寶寶要這樣「漏」她的氣,只得趕緊強調。「剛剛他(她)真的動了一下,嚇了我一大跳呢!」

「大概是你剛剛的情緒反應太大了。」他反射性的月兌口道出叮嚀。「你現在懷了孩子,要多為孩子想一點,好好的保重自己,別再像個孩子一樣,說風是雨的,這性子要收斂一點。」

听著他的叮嚀,她笑開了臉,宛如中了第一特獎。

那笑顏太過耀眼,讓他猛然警覺到自己溢于言表的關心,來不及掩飾的他倉促的別過臉,略顯狼狽。

看見他的狼狽,她臉上的笑容是益加的燦爛。

「羽揚,你關心我,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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