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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壞老大 第三章

在南投一間高級溫泉飯店里,典亞的員工正準備去吃午餐,听總經理說總監開車從台北將唐小瑩送過來,而且快到了,每個人莫不嚇得目瞪口呆,甚至還有人覺得那是總經理在開玩笑。

但看到飯店美麗的經理特地去換了件衣服,能露的都露了,然後從大家面前飄過,不,是腳步快樂輕盈的走過去,大伙于是也全都跟著跑到飯店大門口。

「總監真的專程開車送小瑩來嗎?」

「那怎麼可能?」

「是不是總經理故意在整他妹妹?他總是愛開玩笑,難保這次不是。」飯店經理齊亦如正是他們家總經理的妹妹,據說這間飯店幕後金主就是他們總經理。

員工們全擠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全都覺得不可能。

此時一輛很像總監的黑色休旅車來了,停在飯店門口,接著唐小瑩笑咪咪地從副駕駛座下車,門口頓時一堆人跌倒。

唐小瑩見到同事,第一件事便是道歉。

「對不起,早上因為我睡過頭了,所以讓大家等我,真的……」唐小瑩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羅允涵等幾個女同事給抓到一旁。「允涵姐?」

拜托,現在誰還有空去听她解釋今天早上為什麼遲到,大家比較想知道的是八卦,為什麼總監會專程開車送她過來?

「小瑩,難道你和總監私下早就有一腿?」

「喂,這詞太不文雅了,應該要問,你們兩個人暗通款曲多久了?」

唐小瑩被問得頭暈,看來大家誤會了,但她還來不及解釋,一旁一個穿著改良式短旗袍,有著一雙美麗修長細腿的大美女已主動抱住了孫皓澤,頓時吸走了大家的目光。

「皓澤哥,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喔。」

齊亦如上前,完全不在乎此刻有多少人看著她,她抱住他還不夠,又親上他的臉頰,笑得艷麗無比。

唐小瑩看呆了,雖然那像是一般的美式問候親吻,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們非常的熟稔。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這事,甚至覺得很難受,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總監的幾次對她出手幫忙,讓她覺得自己對他而言可能是特別的,因此才不想看到其他女人和他這麼親熱嗎?

她是不是弄錯了什麼,總監只是個很照顧下屬的好上司而已。

「可惡的八爪魚,總監又不喜歡她,倒追那麼多年還不放棄,每次一見到總監,總是要這樣抱上一回,然後親著總監那張帥臉,可恨啊。」高姿君咬牙切齒的,「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小瑩,我挺你把總監給搶過來。」

「什麼?」唐小瑩愣了下,「對了,那個抱著總監的人是誰?」

「之前我們不是說若總監沒來泡溫泉,會有人失望嗎?說的就是她,飯店經理齊亦如,也是總經理的妹妹。」羅允涵也感到生氣,因為總監可是大家的偶像耶。

總經理的妹妹?怪不得他們看起來非常熟識,不過總經理的妹妹長得還真的很漂亮呢。

孫皓澤面對齊亦如的熱情,沒太多的表情。老實說,他對齊家兄妹沒轍,兩個怪咖,兄妹倆也都非常的愛惡作劇。

「喔喲,總監,艷福不淺。」

小李等幾個男同事全都看得猛流口水,齊亦如長得妖嬌美麗,身材又棒,多想她親的人是自己啊。

「皓澤哥,既然你也來了,就留下吧,別急著趕回台北,好嗎?」齊亦如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她向一旁的大哥討救兵。「大哥,你也幫我勸皓澤哥留下來啦。」

「皓澤,來都來了,就過一夜好了,這里的空氣環境都很好,可以讓你留下美好的回憶。」齊亦偉說道。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再回台北。」

「太好了,皓澤哥,我愛你。」齊亦如又親了下他的臉。「午餐準備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吃吧。」

唐小瑩看著齊亦如親熱的摟著孫皓澤走走飯店,這時孫皓澤回頭,她馬上心虛的把頭低下,很怕被發現自己在偷看他。

「小瑩,我們也快點進去。」羅允涵喚著她。

「好。」

午餐休息片刻之後,大家決定去森林步道走走,享受芬多粗,那會讓人精神奕奕,而且听說山里有座小咖啡館,強調周遭彌漫檜木芬多精,大伙實在是迫不及待要前往了。

「小瑩,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陪你去。」

「謝謝你,允涵姊。」

她和羅允涵同住一間房。

也不知道是孫皓澤的車速過快,還是她沒有吃早餐的關系,因此一路急駛到南投,竟讓她產生暈車的後遺癥,午餐吃的全吐了出來,嚇壞了大家,所以現在她雖然也很想和大伙一起去,可是不想造成眾人的麻煩,最後決定留在房間里休息。

大概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後,她覺得精神好多了,手機也充電完成,想了想,便撥打何香毓的手機。

這幾天好友都外宿,好幾天沒見到她了,雖然之前她有跟她說過要來員工旅游,可是她怕香毓忘了,反正現在也沒事,還是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免得她回家後找不到她。

房間里的收訊不太好。

她于是來到樓下櫃台打公用電話。

何香毓的手機一直都轉語音信箱,到底怎麼回事?她不覺有些擔心。

她在好友手機里留言,希望香毓听到後盡快跟她聯絡,別讓她擔心。

此刻飯店大廳進來不少客人,看得出來大家都是跟他們一樣,來這里度周末,這家飯店的生意很好。

她走出飯店,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仔細看清楚,現在才發現,這里的風景真的很美,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綠意盎然,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她順著小徑往上走,方才她好像看到不少人往這邊走,應該是通往森林步道的路,她走了一段後,選了塊大石頭坐下休息看風景。

森林里的空氣真好,而且一路上不停听到啾啾啾的聲音,讓人分不清楚是鳥兒的叫聲,還是昆蟲們的奏鳴,真是清脆悅耳。

「不是不舒服,干麼還跑出來?」

孫皓澤突然出聲,讓她嚇了一跳,整個人也從大石頭上滑了下去,只听到她慘叫了一聲。

「怎麼了,撞到哪里?」他趕緊大步上前,將跌坐在地上的人拉起來,「你搞什麼鬼,我有那麼可怕嗎?」

唐小瑩咬著唇苦笑,將身子貼靠在大石頭上。

「有哪里受傷嗎?」

「……沒有。」她回答得有點心虛。「總監,你怎麼會來這里?」

「你沒有跟大家一起行動嗎?」

「我直到剛剛都是和亦偉他們兄妹在一起。」那是齊亦偉安排的小聚,畢竟等他回美國之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然後在他走出齊亦如的辦公室時,看見唐小瑩在大廳里。

「是嗎?」唐小瑩低垂著臉。

「剛剛好像看到你一直在打電話,有什麼事嗎?」也就是因為看見她皺著眉打電話,一臉擔心的模樣,才讓他停下腳步。

「我打電話給我室友,想到好幾天我們都沒聯絡了,她只有偶爾傳個簡訊給我,我有點擔心。」

「你放心,她會沒事的。」孫皓澤輕拍了下她的頭。

「我也這麼希望。」

此時孫皓澤的手機響起,只見他看了來電顯示後,表情嚴肅的接起,「黃秘書,什麼事?」

他走到一旁接听電話,唐小瑩一臉的困惑。黃秘書?公司里不是只有高秘書?

看著沐浴在樹影搖曳森林里的男人身影,此刻的他,身形看起來更為修長挺拔,幾許的光絲灑落,剛好照在他的臉和手上,造成了非常搶眼的視覺效果,美麗閃亮到讓人快要無法直視,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

原來男人也可以用美麗好看來形容,身材好,長相英俊,真是一幅美景啊,讓她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看見的是森林里的精靈帥哥。

「黃秘書,這里的收訊不好,我回飯店再跟你聯絡。」

孫皓澤轉過身,詔小瑩連忙偏過頭,假裝在欣賞森林里的美景,因此沒發現到他對她轉頭的動作露出了不悅。

他走到她身邊問︰「我要回飯店打電話。你呢?」

「總監,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兒。」

「是嗎?」他深深凝視著她。「但你有辦法走回去嗎?」

「我……」他發現了?

「你以為我沒看見,從剛剛到現在,你的右腳都不敢用力踩在地上,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唐小瑩低下頭,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出糗。「雖然有點痛,可是走回去應該沒有問題。」

「走幾步給我看。」孫皓澤強勢地說。

「我……」她才在想要不要忍痛走個幾步打發他,沒想到竟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背對著自己蹲下。「總監?」

總監要背她回去?此刻她簡直不知道該捂住發燙的雙頰,還是震跳不已的胸口,她壓根無法想像總監背她的樣子……「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我還要回房間打電話。」他沒什麼耐性的催促。

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寧願單腳跳回去,也不想被他背回去,那不只讓人感到害羞,而且還很丟臉吧!

「總監,不用了,我想待會兒就不痛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孫皓澤站起身,黑眸深深的瞅著那張一直低垂的小臉,對于眼前這個小女人莫名其妙的堅持感到不解,但他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讓我背你回去,第二……」

「我選擇第二個。」不用說,第二個選擇一定是「你自己拐著腳回去。」

「你選擇第二個?」

「對。」唐小瑩堅定的點頭。

「我知道了。」

她以為他會轉身離開,不料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懸抱起來,讓她驚愕不已。

不會吧,第二個選擇是公主抱?

唐小瑩戰戰兢兢坐在房間的床上,一顆心怦怦怦地急速跳動著。

「總監,你不是要打電話?我自己熱敷就行了。」

「你不要動。」

她低頭看著孫皓澤替自己熱敷著右腳踝,再次驗證了他是個溫柔的男人。

剛剛,他真的用公主抱將她抱回飯店,面對其他客人投射而來的視線,他是面無表情,但她卻害羞的將臉窩在他的肩胛處,任他直接將她抱回房間。

看著他一次次細心的為自己熱敷,她內心感動不已,明明是腳踝被熱敷,為什麼她連心頭也泛熱起來,她感覺得出來,他是真心關心著自己。

她也不禁想著,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好?

可以問他嗎?

那麼她又想听到什麼答案?

想起中午齊亦如親密摟著他的樣子,唐小瑩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問了,像總經理的妹妹長得那麼漂亮,那麼性感,他們兩人又那麼熟,听說她還倒追總監很多年,他都不喜歡她,那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是她想太多了。

只因為人家對你好一點點,就以為有什麼特別的。

忽然,她的臉被抬起,幾乎與他平視,讓她嚇了一跳,臉也微微紅了。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孫皓澤問。

「我……沒有在想什麼。」此刻兩人的臉距離好近,唐小瑩緊張到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只好偏過頭移開視線,免得自己心髒真的停止跳動了。

孫皓澤繃著臉,再度扣住她尖尖的下顎,將那張小臉扳正。

「從來到飯店後,一整個下午,你都一直躲著我的視線,為什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要躲著我?」他又問一次。

她知道就算她不回答,他一定會問到底,深吸口氣,她抬眸看著他,反問道︰

「那麼總監,你又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什麼?」

「總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理我了。」

孫皓澤俊顏一沉,聲音也跟著深沉。「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只是上司關心下屬,可是有時候太過關心,會讓我誤會的。」

「你誤會什麼?」

干麼要追問,這樣還听不懂喔?

「快點說。」

說就說!「你也知道,不久前我才剛被前男友甩掉,所以此刻如果你對我太好,會讓我對你產生無形的依賴,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我太過依賴你吧?所以,請你不要再理我了。」

「對我產生依賴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總監,你沒听懂我的意思嗎?會感到困擾的應該是你,而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

「但我並不覺得哪里困擾了。」

「總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說?」都說到這里了,他還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這樣對我關心下去,我可能會誤以為你是不是喜歡我,當然,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請你別再管我了。」

孫皓澤終于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她就是不想他們之間存在的某種曖昧關系繼續下去。

他就要回美國,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和她曖昧,但是由她說出來,要他別再理她,別再對她搞曖昧,莫名的,讓他非常生氣。

「要我別理你,那你就別在我面前表現得那麼可憐,被人整天呼來喚去也無所謂,乖乖的被前男友欺負都不反擊,九點集合卻睡過頭,還有,沒事也莫名其妙的扭到腳,你可以不要這麼軟弱這麼無用嗎?讓人看了就礙眼,煩死了!」太過生氣,讓孫皓澤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說的話也句句刺耳難听。

無預警的,一顆豆大的淚珠瞬間自泛紅的眼眶掉落,唐小瑩馬上拭去,又一顆滑落,她再馬上擦掉,她不想再讓他看見她軟弱的一面,可是愈來愈多的淚水掉落,她完全止不住,也無法教淚水不要再流下來。

因為她真的好難過,心好痛,嗚……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被他討厭,是這麼樣的教人傷心。

此刻她只能用雙手捂著臉,不讓他看見哭泣的臉。「總監,請你出去。」

孫皓澤震了下。看看自己對她做了什麼,明明痛恨那些欺負她的人,可現在,他卻讓她哭得這麼傷心難過。

他向前,伸出手想將那因強忍住哭泣而身子抖動的人兒給抱進懷里,但一雙手驀地停在半空中。

也許這樣對她會比較好。

因為他的人生太復雜,而她太單純了。

努力抑下內心那想將她擁入懷里的沖動,他走向門口,臨出去前,他說了,「就依你的意思,以後我不會再理你了。」然後關上門。

「嗚嗚……」

孫皓澤站在房門外,清楚听見里面的哭聲。

「天啊,房里的人哭得好慘。」齊亦如耳朵貼在牆上听著。

孫皓澤僵著臉,「你怎麼會在這里?」

「當然是來巡房的嘛。」她仍維持著偷听的姿勢。

「老板也要巡房?」

「當然,連掃地都要呢。不過皓澤哥,里面的女人哭得好可憐,可以不理她嗎?」剛剛她听說了,他抱了個女孩回來,她猜一定是唐小瑩,果然沒錯。

其實中午看見孫皓澤開車送她過來,當時她就知道這女孩對他而言應該很特別,不過她不想去問,算是逃避現實吧。

孫皓澤臉色陰霾,「沒關系,這也是為了她好。」

「害人家哭成這樣,叫做為她好?」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他瞪向她「不是跟你說了來巡房,真是的,要人家說幾次啊。」齊亦如嬌嗔的抱怨。

「不過既然在這里遇見你,就順便跟你說件有趣的事。」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見他離開,齊亦如趕緊跟上。「皓澤哥,這件事你一定感興趣,因為是關于你公司那個叫什麼小李的事。」

「小李?」孫皓澤停下腳步。

「你知道嗎?我剛剛偷听到小李和你公司一個男職員討論著晚上要玩國王游戲,他們要設計某個可愛女生跟他舌吻喲,我有听到那個女生的名字,好像叫什麼來著……」她看了他一眼,盡管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賢淑蹙的濃眉泄露了他的緊張。

看她賊眉賊眼的,跟她哥哥一個樣,他沒好氣的說︰「你不想說就別說。」

「我說,我說,干麼這麼沒耐性。我听他們說要設計的對象,好像叫什麼小瑩的,你們有這個女職員嗎?哦,不會正是在里面哭的這位吧?」

孫皓澤抿著唇,斜睇著她,「你是特地來跟我說的,為什麼?」

「好玩。」齊亦如笑著道。

「無聊!那不關我的事。」因為他已經說了,不會再理她了。

孫皓澤沒有再和她哈拉下去,逕自轉身離開。

「無不無聊、關不關你的事,晚上就知道了。」她跟在他身後說。

兩人走到走道口時,忽地有人拍她的肩,齊亦如轉頭,是她大哥。

齊亦偉和妹妹一起看著孫皓澤進到房間,他嘆了口氣,「你真的對皓澤看開了?」

「不看開又能怎麼辦?這麼多年來,主動投懷送抱,親也親了,可是人家就是對我完全沒有感覺,但他卻可以丟下工作,專程開車送唐小瑩來飯店,真是太過分了,所以我決定不再喜歡他。」齊亦如說著說著,鼻頭不禁有些紅了。語氣感傷,因為她是真的喜歡孫皓澤。

只是遺憾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當她是妹妹。

她問著兄長,「皓澤哥他真的喜歡唐小瑩嗎?」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的心塵封太久,我還以為他要一輩子這樣下去。」齊亦偉聳了聳肩。「他是不能再次重新愛人,要看他對小瑩的喜歡有多少,是否已經強烈到足以融化他冰封已久的心。」

「可是我真的覺很不甘願,我喜歡他那麼多年了,而那個唐小瑩听說才到你們公司沒多久,居然就讓皓澤哥有了改變,真是氣人。」

「也許是時機的問題,一個人孤單久了,總會想找個伴,心也是,渴望得到撫慰。」

「只要皓澤哥願意,我也可以給他安慰啊。」

「傻丫頭,別這樣,你剛剛做得很好。」齊亦偉給妹妹一個擁抱。

「是嗎?」

「真的。」

「既然我做得很好,那有沒有獎賞呢?」

「什麼,獎賞?」齊亦偉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想想獎賞要什麼好呢?對了,就台北那間籠頭百貨公司的股權全給我好了。」這間飯店她大哥早就全給了她。

「你這樣胃口太小了啦,我看干脆把我所有的資產全給你好了。」

「好呀好呀,我完全不反對。」齊亦如猛點頭,笑得可開心呢,完全看不出來前一秒她還傷心不已。

「錢錢錢,你這麼愛錢,我看你干脆改姓錢算了。」他拿孫皓澤的話來虧妹妹。

「如果老爸不反對,我很樂意,呵呵呵。」

齊亦偉看著她。血緣假不了,這丫頭真的是他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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