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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春心蕩呀蕩 第一章

走出醫院門口,謝春風攏了攏單薄的外套,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心中一片空虛。

雨絲絲綿綿的下著,丟掉剛抽到一半的香煙,直接步入雨中。

走到馬路旁順手招了輛計程車,謝春風沒精打彩,軟綿綿的倒向椅背,聲音卻十分有精神。

「衛風街七十二號,謝謝!」

精神雖然不佳,心卻像是一個填不滿的洞,這個時候,只有放縱才能填滿那無盡的空虛。

轉眼,典雅氣派的建築物聳立在眼前。

謝春風掏出錢對計程車司機漾開一朵微笑,雖然都是男子,但沒見過笑起來可以這麼嫵媚勾人的男子,司機驚

艷之下,也呆楞了幾秒,然後才怔怔的把錢收下。

典雅氣派的建築物是某間私人俱樂部,高級又帶著隱密感,門口管制更是森嚴,有錢還不一定進得來,凡進得

來的都是和老板有些交情,再不都是社會上能呼風喚雨的人物。

門口警衛對謝春風十分熟識,立刻開啟大門請他入內。

沒與大廳任何人打招呼應酬,直接走進常去的房間,沒關上門,謝春風把自己摔進沙發裡,隨即閉上了眼。

門口很快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謝春風渾然不覺,直到一個輕吻落在眼皮上才驚醒過來。

來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長得很俊,動作優雅溫柔。

「我來得太慢,你都睡著了,抱歉。」他歉疚的說著,順勢坐到謝春風身旁,

「沒有,是我累了。」謝春風懶懶的說,把身體整個靠向身旁的男子。

「要先睡一下嗎?」男子體貼的問。

「不……」謝春風拉過男子的手貼到自己的下面,極盡煽情︰「這裡亢奮到睡不著。」

男子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直接。」

二話不說,男子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然後邊月兌邊拉起謝春風,讓他坐到床邊。

男子動作迅速又俐落,兩人很快就一絲不掛,男子顯然知道謝春風的行事風格,很快的拿出要替謝春風

戴上。

謝春風輕輕的推開男子的手,懶懶的說︰「今天你來,我沒力氣了。」

男子楞了一下,立刻顯出笑容︰「好是好,但你這麼累了,我怎麼捨得讓你繼續受累?」

「沒關系,難得一次嘛,還是你討厭抱我?」

「我喜歡。平常你不愛在下面,我才讓你做,你知道我向來不在人下的。」

「我知道,是我讓你委屈了。」

「不會,是我喜歡你。」

「嘴巴那麼甜,讓你跟我你又不要。」

「不了,在下面多辛苦,我還是習慣在上面。」男子想了一下,繼續說︰「這次听我的依我的方式來……好嗎?」

「不要!」謝春風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真的很固執,那麼久了還是這個性。」

「誰叫你不跟我,我那麼愛你。」謝春風故意扯開話題,說著讓男子頭疼的話。

明知道這是玩笑話,男子還是有點動搖,眼神又柔了幾分。

大家都知道,這種尋歡作樂的地方,愛不愛的話題只是增添兩人之間的樂趣,誰都不能當真,誰淪陷了,就是

自投死路。

愛情,似乎是光明世界才會有的玩意,這裡有的只是金錢交易,最多就是那一點點若有似無的感情牽扯。

男子把謝春風拉到床中間……

劇烈的痛楚將快感幾乎淹沒,男子幾乎想停下來,謝春風卻固執的繼續這樣粗暴的歡愛。

倏地,身後急遽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男子停下了動作,謝春風也張開眼楮瞪著那一扇門。

「怎麼會有人敲門?」男子詫異的說著。

「既然敲了就去開吧!」

男子更詫異的看著謝春風︰「要開門?」

「嗯,看他想做什麼。」謝春風皺著眉,顯然痛楚還在折磨著他。

男子退出他的身體,從旁邊拿條浴巾圍住,就往門邊走,要開門的時候男子回頭看著謝春風一眼。

謝春風不遮不避,懶懶的等著他開門。

男子嘆了口氣,明白謝春風的古怪個性,於是便開了門。

門外的人二話不說的跨進來,看了眼床上的謝春風,再看了眼圍著浴巾的男子。

「听說這裡不能玩SM和虐待的游戲,你剛是在教人還是強暴?」沉沉的聲音響起,明顯有著不悅的語氣。

男子看著門口的人,不禁苦笑了出來︰「都不是……」

男子明顯認識站在門口的人,正在想要如何解釋,謝春風懶懶的聲音搭腔過來,眼神一挑,風情四射︰「你們

到底誰要來?」

門口的人一听,往房內走了兩步,深深看了眼謝春風,然後聲音雖然是問男子,眼楮卻不離謝春風。

「他被下藥了?」

謝春風瞇著眼打量著剛進來的男子,一臉的陽光,一身的陰沉,一頭長長的頭髮綁在腦後,長得很好看,極端

的氣質讓謝春風感了興趣。

「沒……」男子還沒說完,謝春風又搶了話頭。

「我只是很累,沒用藥,你問完了沒?做到一半而已,我還沒爽!你們到底誰要來?」

長髮的男子揮了揮手,半果的男子到床邊撿了自己的衣服,朝謝春風笑了下便離開了房間。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

「換新口味也不錯,我固定找子青也一年多了,怎麼?你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你怎麼知道我也是在這裡工作的?說不定我是哪裡混進來的。」

「可能嗎?這裡管制嚴格,能讓你想混進來就混進來?剛剛子青明明也認識你,更何況就算你也是客人,這裡

也沒規定客人不能上客人,不是嗎?」

「嗯……」長髮的男子微笑著,陽光的感覺又濃厚了一點︰「你說的對,既然你不嫌棄,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服

務。」

「最好是,我討厭失望。」謝春風不著痕跡的挑釁,長髮的男子只是笑了笑︰「我叫Sky,服務好的話,下次記

得點我。」

「當然,我叫Kaze,我希望你技術好到讓我每次都指定點你。」

♂♂♂

「……你在做什麼?」謝春風縮了縮身體,感覺有東西正在侵入自己體內。

「讓你爽。」Sky看著謝春風忍受著痛苦的表情,分明是剛剛粗暴的性事造成的撕裂傷正在折磨著他。

「你先放開我,我得先跟你溝通我要的是什麼。」

Sky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修長的手指繼續慢慢的侵入謝春風的體內。

「這樣說就好了,沒服務到你滿意就停,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謝春風怒眼瞪視著Sky,大聲吼著︰「那你給我听好,不準把你身上比你下面小的部分放到我的身體裡面。」

「這麼嚴格?破例一次可以嗎?雖然我的手指比我下面細很多,但是我保證帶來的快感絕不比用下面來的少喔。」Sky說著彎起了入侵的手指,隔著腸壁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臉上也浮起了邪邪的笑容,指月復開始往那個位置稍

微使力滑過,身下的人觸電似的顫抖著。

「住手,我不要了,你住手。」謝春風的眼神被刺激的有些渙散,咬著牙,叫嚷著讓Sky停下動作,不過Sky並

沒有理會他。

「說真的,你喜歡SM的話就不會來這裡,這裡是不歡迎會使人受傷的玩法,如果我往上呈報,子青一定會被

開除;還有,你剛剛和他玩,慘叫成那樣,就代表你的身體不喜歡那樣粗暴的玩法……」

謝春風大叫著打斷他的話︰「你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喜好,我喜歡那樣叫,你也管不著。」

Sky加重了指月復的力道,全按在可以令男子瘋狂的點上。

謝春風突然止住了聲音,扭動著身體努力抗拒著來自體內強烈的快感刺激。

Sky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們是以客為尊,等我做完了這個,你再跟老板投訴我,反正我才剛來不久,雖然

家中老父老母等著我賺錢給他們看病,我想我還是可以去其他俱樂部應徵的。另外,我沒那麼好心,你讓我丟工作,你的老相好子青也一樣和我喝西北風。」

他嘴上不饒人,一邊解開謝春風手上的皮帶︰「你看,明明是欲求不滿,那麼快就支撐不住,下次別玩那種會受傷的……」

謝春風的雙手一自由,立刻一拳揍上Sky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Sky反應不及實實的受了一拳,臉上一陣銳利的劇痛劃過,鮮紅的口子從他臉上迸開,血珠子一顆一顆冒出來,

然後聚集成滴,順著尖削的下巴滴淌而下。

謝春風沒料到Sky會受傷,有些驚楞住。

Sky也沒好到哪裡去,看著滴落到床上的鮮血,也楞了好幾秒,之後才呆呆的模了模還在冒血的傷口。

謝春風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赫然明白這是讓Sky受傷的東西。

「對不起,我幫你止血。」

「不用了。」Sky往後退開床邊,任血奔流著。

鮮紅沿著他的頸項慢慢的暈染了白色的襯衫,謝春風小心的觀察著,卻無法從他的眼裡看出任何情緒。

Sky只停了兩秒便往門口走,開了門之後停了動作︰「交換條件,你不跟老板投訴,讓我可以繼續在這裡賺錢,我就不計較你傷了我用來賺錢的臉,還有……」見謝春風沒有反駁,臉上還有一絲焦急,Sky得寸進尺︰「下次記得給我捧場。」

謝春風听完一臉懊惱︰「捧場是可以,你是天號還是地號?」

這個俱樂部的服務生並不是每個人都提供性服務,而提供性服務的那群人裡面有分天號和地號。

顧名思義,天號就是攻,專門負責服務不喜歡在床上付出勞力的貴賓;而地號就是受,專門服務喜歡在床上付

出勞力的貴賓。

「喔……我啊,我是天號的,不然怎麼叫Sky。」

「那可不巧了,不好意思啊,就算想捧你的場也不行了,我是來找地號的。」

Sky瞇了眼,想了想︰「子青是天號的……」

「沒錯,但他為我做的是地號的服務。」謝春風彎起唇角,自傲的笑容明顯擺在臉上。

「那今天是怎樣?是你轉了性讓他上你,還是你不舉?」

「你才不舉!我剛剛有沒有舉你沒看到?」

「有……」Sky意有所指的抬起左手,輕輕的舌忝了下虎口的位置︰「而且味道不錯……」

謝春風故意忽略他煽情挑釁的話︰「今天是我累了,才讓他來的。」

「下次來叫我吧!短期間內這張臉不能見人,我會喝西北風的。」

「知道了。」謝春風無力的回答,Sky順手帶上門就離開了。

補償的方式有很多種,錢是最直接的一種方式。

謝春風離去前,丟了一疊鈔票在櫃檯上。

「Kaze先生,會員帳戶裡還有足夠的錢,為什麼還拿這些現金出來?」櫃檯的會計看著謝春風有些靦腆的笑著,看著謝春風總是令他覺得心跳。

「這些是要給Sky的,我不小心讓他受傷,這些錢給他補貼一下。」

「誰?Sky?俱樂部好像沒這個人……,我查一下。」

「他說他新來的,你幫我把錢交給他,我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謝春風很快的離開,鑽入在門口等待的計程車。

胸口突然一陣煩躁悶著,謝春風便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華振集團,我要去華振集團。」謝春風一樣攤在後座,懶懶的對司機交代要去的地方。

「好的。」

這裡停靠的計程車都很專業,知道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很多大公司的位置都是耳熟能詳。

另外,他們還有一個優點,就是眼色好、不多話。

♂♂♂

進了華振集團的大樓之後,謝春風不經任何人的通報,正確來說,是不需要經過通報,一路上不管是警衛還是

華振的職員對謝春風都是微笑點頭,謝春風也帶著慵懶的迷人微笑回報,然後龜速到了華振總裁辦公室。

他大刺刺的開了門,無視辦公室內對他投以驚愕眼神的幾雙眼楮,這時他也顧不上打聲招呼,逕自開了連接辦

公室的另一個門就消失在門後。

那扇門連接的是一間休息室,為了方便加班太晚能有個地方睡覺所設,但自從林典君搬到杜月辰家裡之後,這

房間就極少被使用過了。

杜月辰閤上手上文件,皺了皺眉,然後輕咳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從那扇關上的門拉回來。

「各位,今天會議先到這裡,明天繼續。」

各部門經理收拾起文件,紛紛離開總裁辦公室,有幾個不明究裡的主管還悄悄的用懷疑的眼神來回看著杜月辰

和那扇門,彷彿這樣就能解讀出這兩者之間的曖昧。

等到所有的人散去,杜月辰才慢慢踱到休息室,眉頭皺得更深。

開了門,看到謝春風已經趴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喝醉了?」杜月辰停在門口,眉頭依然沒有鬆懈過。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只輕輕動了動身體。

雖然只是微微的動了身體,謝春風卻覺得全身的神經都被牽動似的渾身疼痛。

「做太多了?」這次他沒扭動身體,聲音被床舖半堵住,听起來好像帶著哭腔。

「幫、我擦藥……好痛,痛死了。」

杜月辰听了前額的青筋開始跳動,腳步卻仍然停在門口,沒有移動。

「叫你別亂來了,總有一天搞死你自己。你是醫生,自己想辦法上藥。」幽幽的聲音繼續從床上傳來。

「重色輕友……你以前明明就不會拒絕我。」

「沒辦法,我不想讓典君誤會我們兩個的關系,你自求多福吧!」杜月辰好整以暇的把身體靠在門邊,一副愛

莫能助的模樣。

「好狠。」謝春風努力轉了頭,讓聲音更清楚的傳出來︰「我要告訴他,以前我們兩個都怎麼好……」啪!理智線斷裂的聲音迴盪在空中。

「上藥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幫你。你敢亂講我們以前的事情,我一定會宰了你。」杜月辰捏緊拳頭,心中早已清楚謝春風的纏功有多高強,多年來,只要謝春風願意,他從來就沒有成功躲開過,直到謝春風愛上了某人,他才得以清靜了一段時間。

事實上,謝春風是個很怕寂寞的人,表面的優雅風情、雲淡風清是他用來掩飾的手段。

再也沒有人比杜月辰更了解謝春風的空虛與需要人陪伴的心情了。

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逾越朋友之間該有的界線,杜月辰是寵溺與放縱這個和自己一路打拼過來的生死至交。

「快點,我好痛。」杜月辰收斂起看好戲的表情,小心的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辦公室裡沒有人,但是杜

月辰就是有種好像會被抓姦的感覺。

「這次是誰?該不會又是亂找一夜,春風,別再這樣折磨自己。」慢騰騰的靠近床舖,難得的開始碎碎唸,

謝春風張大了眼瞪著杜月辰。

「跟典君同居沒多久你居然就變成老媽子了,杜月辰,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說什麼?我是怕哪天你因為染性病而死,我都不知道怎麼寫你的墓碑。」

「那你就寫美貌多情的謝春風,為愛情壯烈犧牲。」

杜月辰閉上了眼,深呼吸了口氣,不知名的怒火在胸腔裡滾著︰「住口,你還是趕快上完藥,趕快滾吧!」謝春風輕輕的笑了出來,發自肺腑。

他知道杜月辰的關心,也喜歡如此戲弄他,杜月辰向來陰沉不多言,虧得認識了林典君,漸漸的改變了他的個

性。

不過也因為如此,自己又少了一個可以胡亂糾纏、玩曖昧的好友。

平常可以肆無忌憚的玩,沒有界限的亂撒嬌,現在他有了情人,為了他的幸福著想,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隨便了。

「等一下我自己會滾,你快一點,我已經忍不住了,好難受喔……」

杜月辰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卻被謝春風以燦爛的笑容輕易化解。

「褲子自己月兌!」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杜月辰拿出藥膏。

「不要,你幫我月兌,我一動就好痛!」說著,謝春風開始夸張的抽氣,翻過身來,變成仰躺在床上。

「下次我一定叫警衛攔住你不準你上來,叫我在上班時間做這種事情……」杜月辰嘆氣,認命的幫謝春風解著皮帶。

「朋友有難不幫會有報應……」就在兩人斗嘴的時候,門口傳來杯盤摔在地上的聲音。

杜月辰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彈跳起來,門口站著林典君,地上有破碎的咖啡杯,濃香的咖啡味瞬間充斥在空氣中。

林典君的表情從驚愕、不敢置信,漸漸的變成怒氣,然後是一臉的冷冽,最後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開。

「哎呀,反正我是醫生嘛,我回家自己擦藥好了,月辰你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謝春風優雅的繫好剛剛被杜月辰解開的皮帶,像沒事一樣從呆住的杜月辰身邊走過。

「哈哈哈!」

出了華振集團大廈的門口,謝春風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身體雖然痛著,但步伐顯得十分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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