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龍嬌嬌女 第四章
隔天早上,溫暖的朝陽灑下了金黃色的光芒,映在窗口的大紅喜字上,更顯出喜氣洋洋。而桌上的一對龍鳳蠟燭已經熄滅,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早已起床忙碌個不停,因為今天是新娘子拜見公公還有歸寧的日子。
可是──為何新房內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呢?
這讓準備?新人梳洗打扮的下人們都不知所措,只能等在房門外干著急,大家忍不住的貼在門口听著房內的動靜。就在此時,一陣嚴厲的聲音冷不防的在眾人的身後響起──「什麼事?」
「葉少爺──」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注視下,他也將耳朵給湊了上去,一副比任何人都要好奇的樣子。
「請問你們在做什麼?」
又一陣清脆好听、帶著些許不悅的女聲對著眾人問道,當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小洛身上。
大伙當場都倒吸了一大口氣,也都忍不住對著眼前這個長相出色的女子上下打量。
除了葉靜以外。
他轉身看著她,「你不是昨晚回鳩家了?」還以為她不會這麼早回來。
「我趕著回來服侍小姐的。」
她話一出口,就令所有人一陣騷動。
小洛困惑的掃過了那些竊竊私語的人們,只見葉靜神色一凜,「你們退下吧,有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頭伺候著就行了。」
「是。」所有人都行了個禮退了下去,不過走之前都還好奇的瞄了小洛一眼。
「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他們怎麼這樣子看人?」小洛不禁懊惱的問。
葉靜笑了一下,「原諒東方家的僕人都是井底之蛙,沒見過美人兒,而且他們也都訝異你一個丫頭就長得這般花容月貌,想必你家的小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只怕他們會失望了。」
小洛一股火氣都冒了上來,「我家小姐哪里不好?你不準這樣子講她!」
「我沒有說她不好,只是你太過鋒芒畢露,就像耀眼的月光掩去了星光的燦爛。」
小洛一听就明白他話中的嘲諷,「不!葉公子,我家小姐可不是一顆平凡的小星星喔!她有著不可思議的熱情,只要給她時間,你就會明白她是天上最閃亮的那顆星。」她一個優雅的轉身,背對著一臉笑意的葉靜,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我還要趕著去服侍小姐,好狗不擋路。」
狗?!葉靜不禁挑高了眉,在心中默數十下好壓住想要爆發的火氣。東方闕曾經對他說過,這樣子做才是一個有修養的人。
小洛在越過他的身邊時,發現自己的身高才到這個臭男人的下巴,眼楮也只能盯著他的喉嚨,她高傲的?起俏臉,用冷冷的目光暗示他最好快點讓開。
葉靜並沒有?難的挪開身子,好讓小洛推門而入。
「小姐?」小洛小聲的喊著,偌大的寢房中似乎沒有半個人,就在她感到困惑的時候,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要找小姐得再往內走。」
她嚇得心髒都快停擺了,不由得回頭瞪了葉靜一眼,「你跟進來干什麼?」
「我也是要來伺候我家主子的。」他故作一臉無辜樣,其實他是要進來看好戲的。
就在兩人往內房走去時,突然听到一聲尖叫傳出,讓人心驚膽跳。
小洛和葉靜互視了一下,默契十足的沖到了內房,卻被眼前的情景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大!」鳩蘭大叫,本能的甩了身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一巴掌,當下就令尚未完全清醒的東方闕睡意全消。
「你干嘛動手打人?」他惱火的吼。
「你……你月兌我的衣服?你不是君子……你是小人……你趁人之危……你……你……」她委屈得說不出話來,好像他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可天知道他事實上什麼事都沒有做。
早知道一大早就受到這等盛大的招待,那他昨晚真不該對她手下留情的。
「小姐。」
小洛一聲輕喚馬上引來床上兩個人的注意,鳩蘭一見到自己熟悉的好姐妹,緊張徨的情緒一下子都抑不住了。
「小洛……」她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向她伸出手臂求救著。
「小姐!」
正當小洛要迎上前去時,卻被東方闕的一聲怒喝給嚇住了。
「誰準你這般隨意進來的?還有葉靜,你也是。」
兩人都被凶狠萬分的東方闕給吼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鳩蘭不滿的拉著他的手臂說道︰「你不可以對他們那麼凶!」
她話才說完,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拉向自己,近得連他那火熱的氣息都毫不保留的噴在她的臉上。
「我是你的丈夫,你最好要搞清楚這一點。還有,從來就沒有女人敢打我,你是第一個。」他的口氣森冷得令人打從腳底涼到頭頂。
「你想要打我?」
水靈靈的大眼閃著無辜又可憐兮兮的光芒,他訝異的發現她光是這樣子瞅著他,就讓他的火氣消褪了一大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微顫的紅唇上,一時間竟有種想要吻她的沖動。
就在此時,她豆大的淚水竟如斷線的珍珠一樣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快得令他有點措手不及。
「你干嘛哭啊?」
「你欺負我,我不要嫁給你了,我要回家,小洛──」
「你給我站祝」他鐵青著臉拉住正掙扎想要下床的鳩蘭。
生平第一次有想要殺人的沖動,而且對像還是個女人。
葉靜忍不住的開口,「大哥,你對她也未免太凶了吧?」
東方闕一听到他的聲音,才猛然記起鳩蘭的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肚兜,他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早已外泄的春光,下意識的佔有欲讓小洛和葉靜都一目了然。
「你們出去。」
「可是我要替小姐梳妝打扮,今天要拜見公公及歸寧──」
「我知道,我來就行了。」
他的話令當場的兩人都愣住了,但葉靜很快便明白,他二話不說地拉著小洛便往外走。
「咱們先退下,別打擾人家了。」
「可是小姐──」
「沒有什麼可是的,走啦!」
「小洛──啊──」
就在鳩蘭想要喚回小洛時,另一張冰冷的俊臉已經欺上她的小臉。
「你……你想要怎麼樣?」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目光往四周飄啊飄的,就希望有路可以偷跑,但是惟一的通路已經被他用身子給擋住,如果要下床,就要從他的身上爬過去。
她想要往後退,卻被他更快的抓住雙肩,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張大眼望著他,「你不要這樣子。」
「從咱們拜堂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夫婿,我想這句話已經告訴你很多遍了,就算再怎樣笨也都該听懂了吧?」
他的話令她有種受傷的感覺,只見她低下頭小聲的說︰「我本來就不聰明嘛!」
看見鳩蘭受傷的眼神,他的心有些不忍,但他卻拒絕表現出來。
「說你不會再犯了。」
「不會了。」她輕聲的說,不意在此時瞄到他半果的身體,目光就怎樣也移不開。她從來沒有見過有男人的肌膚能曬成這樣健康的?色,跟她那細心保養、雪白如玉的肌膚完全不一樣。
見她一下子沒有說話,只是瞪著一雙牛鈴大的眼毫不掩飾的注視他的身體,照理說他應該因此感到她是一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子,但他卻無法忽略自己的身體在她那坦誠的目光注視下有了強烈的反應。
「你很喘嗎?」她一臉無辜的問著呼吸逐漸急促的他。
東方闕突然一把拉住她,目光中閃爍著足以殺人的怒火以及強烈的欲火。鳩蘭見狀,忍不住的往後退,卻被他一步步的逼到了床角,最後被困在床角和他的身體之間,動彈不得。
「你……生氣了嗎?」她畏怯的問。
他是很生氣,原以為就算她達不到自己心目中理想妻子的標準,只要她溫馴听話,他還有可能會對她好一點。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才嫁給他不過一天一夜,就已經逼得他恨不得掐住她的小脖子不放。
他伸出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迎視他的眼光,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你干嘛?」東方闕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她的反應。
「如果你要打我,我就哭給你看,我的哭聲可是很可怕的,樣子也會很丑的,肯定會丟光你的面子的。」她威脅道。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深深的嘆口氣,「誰說我要打你的?」
他的話令她猛然的睜開眼,「你!」
「我有比打人更好的方法可以治你。」
「什麼?」
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迅速低下頭封住她微?
的小口,讓她一下子忘了要呼吸及反抗,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抱住自己狂吻著。
東方闕也不知道為何會有想要吻她的沖動,但是他的唇一踫到她冰涼卻柔軟的唇時,便感到再也離不開那兩片迷人的甜
蜜。
鳩蘭整個人被他的強吻給述惑了,思考力完全被他強行探入口中的舌給驅走了,而他纏綿又渴望的汲取屬于她的一切,還熱情的挑逗著她的舌,令她的僵硬及訝異逐漸被柔情取代了。
她忘了要反抗,也不知要反抗,只能癱在他的懷中,覺得自己就像雪遇到陽光一樣的融化了,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她,接吻是這樣子的感覺。
她的手不知不覺的環上了他的頸項,本能的回應著他的吻,而她的反應更加激起他心中對她的。
他的手緩緩的覆上她那豐滿又柔軟的胸部,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搓,令她忍不住輕吟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聲音。
當東方闕依依不舍的離開鳩蘭的唇時,她臉上泛紅的嬌樣、氣喘吁吁的媚態,令他又想奮不顧身的撲向她,享受她那甜
美誘人的身子,讓她徹底的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說,你會乖乖的听我的話,不會再動手打我。」
鳩蘭連忙的點點頭。
他滿意一笑,「發誓要當我的好妻子?」
「我嗎?」
「不然還有誰?」
「可是──」她當不了「好的」妻子啊!
她的遲疑令東方闕的臉色一變,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
「說,不然我還有另一個方式可以懲罰你,讓你服從的。」
「你還要打我?」
他快要翻白眼了,目光嚴肅的瞪著她清麗可愛的粉臉不放,發現意看她會覺得她還滿耐看的。
「你是非要我打你才行嗎?」他咬牙切齒的說。
「才沒有呢!我只是听廚房的張大媽說男人都會打妻子的,只要他們認為自己的妻子不夠好。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我怕你會──」
「我會因此動手打你?」他的口氣不由自主的放柔了。
她嘟起小嘴低著頭,「要打也行,可是我不耐打,可能你打一下我就會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有可能,看著她嬌小細致的骨架,仿佛一用力踫就會碎掉,哪里禁得起他的一拳?
他?起她的下巴輕聲的說︰「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動手打比他弱小的對象,尤其是女人。」
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動手打人?鳩蘭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氣,也對眼前這個大男人有了不同的想法,事實上是更好的印象。
不過──他的下一句話卻令她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之中。
「一個男人要懲罰自己的女人時有很多的方式,尤其對方是自己可愛的妻子。」
他的手緩緩的、有意又似無情的在她赤果的肌膚上來回輕撫,黑色的眸子中燃著令她感到不自在的火焰。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承認我是你的妻子?」
她躲避著他那灼人的踫觸,別過頭刻意忽略他的所帶給她的顫抖,極力想要克制自己狂亂的心跳,卻阻止不了急促的呼吸。
「我的小蓮花,你怎麼會以為我不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呢?」
他的手輕踫她紅女敕的唇瓣,溫柔的語氣令她的臉又不禁變得更紅了。
「為什麼要叫我小蓮花?」她小聲的問。
「因為你的樣子就像是朵小小的白蓮,清麗月兌俗又帶著一種令人想要接近的魅惑。」
「不行!如果我是蓮花,那也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所以你不可以褻玩。」她反駁道。
她的聰明應對著實令他感到訝異,也許這個丫頭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子沒有內容。
「是嗎?」他俊逸的臉龐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氣又帶著魅力的笑容,令她的心陡然少跳了一拍。
「我要下床了。」她不能再跟他糾纏下去,否則一定會出更大的糗。正當她要從他的身邊爬下床時,卻被他一把捉住右腿。
「你──」她困惑的轉頭望著他。
「小蓮花,我要你記住一點,也許我們對彼此都不滿意,也許我們兩人都不適合和對方共度一生,但是只要你還是我的妻子,你就要听我的。」
「可是──」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那也要听他的嗎?這麼沒有自由嗎?
「不听的話,我就要再懲罰你──」他邊說邊將自己的身子傾向她。
「不要!我听、我听。」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掙扎下床,躲到屏風後,耳邊听到他豪爽的笑聲,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一定根紅。
而大笑的東方闕卻意外的發現,他這個小妻子雖然沒有理想中那樣端莊優雅,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輕松。
從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她就像一只愛撒嬌的小貓咪,一會兒躲得他好遠,一下子又毫無戒心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備受驚嚇的模樣充分引起他想要征服及戲弄的。
一個有趣的小女人。
他嘴角止不住上揚的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轉身見到鳩蘭已經穿好衣服了,只是一頭長發仍然披散在背後。
「怎麼了?」
「我不會綰髻。」
他皺眉頭走近她的身邊,「你不是女人嗎?女人不是都會自己綰髻的?」
「我自己弄得不好,所以一直都是由小洛幫我──」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按坐在梳妝台前。東方闕二話不說拿起梳子輕輕梳著她那及腰的長發。
「你常常梳女孩子的頭發嗎?」口氣中有種酸酸的味道,她一雙大大的眼楮也眨都不眨的盯著為她梳發的東方闕。
「沒有,我從沒有梳過別人的頭發,男的、女的都沒有,你是第一個。」
「真的嗎?」
她的心一下子涌入了無限的感動。不行,她怎麼可以這樣簡單就被他的一句話所感動,那樣不能自己?
好柔、好軟、好香,她的長發在他的手中宛如絲一般的柔細光滑,他的目光不禁望著她那美麗的長發出神──「喂!你怎麼了?」
東方闕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他刻意忽略她好奇的眼光,迅速又利落的替她綰了一個大方又漂亮的發髻。
「哇!好棒喔!你怎麼辦到的?」她的頭不斷的左右轉動,好喜歡他替她做的發型,但她又想到如果沒有?別的女人梳過頭,那又如何會這樣子的厲害?「你說沒有梳過女子的頭,那又如何會梳得這麼利落?」
見到她一臉吃醋又以為可以掩飾住的樣子,聰明如他又豈會猜不出她要問些什麼?
「梳個頭這樣簡單的事,我看就會了。」瞧他一副輕松的樣子,邊說還邊為她插上一支珍珠釵,令她看起來更加甜美清純。
「簡單?」鳩蘭深深不以為然,這句話她也曾從小洛的口中听到過,可她就是沒辦法梳好,是不是聰明的人做什麼事都比其他平凡的人來得簡單?還是平常人都會,只有她比較笨才會認為這是一項艱難的工作?
「好了,咱們去見我爹吧!他一定急得坐不住了。」說完,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往門口的方向走。
鳩蘭見到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所包住,心中有了一種甜蜜又無比沉重的感覺。
她很懷疑自己可以當他的好妻子,而不被他氣得一封休書就給丟回家去。
想到這里,她又忍不住嘆了一大口氣。而她身邊的男人只是不解的睹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握住她小手的力道更加重了些,像是不容許她有任何畏縮的想法。???
「我的寶貝媳婦。」
鳩蘭還沒弄清來者何人,就被一個慈祥的老人熱切的擁抱祝
「都長得這麼大了,長成了小美人了。」
鳩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樂的笑容,「伯父,我──」
「還叫伯父?不是該改口叫爹了嗎?」
「這──」她羞紅著臉偷瞄了身邊一言未發、神色冷漠的東方闕,怎麼在人前他又變了一個人?
「乖,別怕他,他老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樣子,不過只要有我在,他就不能欺負你,只要欺負你,你就來跟我說,我會替你出一口氣的。」東方榮安撫她不安的心。
「听到了嗎?還不快叫爹?」東方闕冷冷的命令道。
他的無禮令鳩蘭的火氣都起來了,他似乎很不甘願娶她的樣子,那她又何嘗願意呢?所以她嘟著嘴不肯開口。
「叫爹啊!」他的目光變冷。
「不要,我要回家。」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卻被他更快的拉住小手,硬是用手臂環住她的腰,逼得她必須跟他一起跪在東方榮的面前。
「還不快把茶端給少夫人,好讓她向自己的公公請安。」
他充滿威嚴的命令著一旁愣住的女僕。
「是。」
鳩蘭本來不想要接過來的,尤其身邊的男人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簡直就把她當作是自己的財?一樣,又在下人面前這樣子指揮她,她哪里有受過這樣的氣呢?
「拿著啊!」他皺眉的說。
鳩蘭卻只是一臉委屈的低著頭不反應。
「你忘了你剛才跟我怎麼說?」
「那你又對我這樣凶,我就不听你的話。」
「你──」
「你這個臭小子,敢對我的寶貝媳婦這樣凶?」東方榮護衛她的樣子令鳩蘭的心中涌起了熟悉的感覺,就像是面對自己的父親一樣。
「媳婦兒眾人家連杯請安茶都不想要端給你喝,你別一副自作多情的樣子。」
鳩蘭听到東方闕的冷嘲熱諷,不禁狠狠的投給他一記白眼,不過她的目光又落在東方榮臉上時,她想到他和自己的爹情同手足,對她也一直都很疼愛,就算她跟東方闕鬧別扭,也不該因此對長輩失禮。
她順從的從僕人的手中端過茶來,態度恭敬有禮的向自己的公公奉茶。
「爹,請喝茶,原諒媳婦一時的失態,媳婦保證不會再犯,今後一定會對爹爹克盡眾人媳婦之道,好好的孝順您。」
「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媳婦,比兒子好太多了。」東方榮眉開眼笑,簡直是被鳩蘭的這一番話給捧上了天。
東方闕見狀,不禁暗暗叫苦,心想這個老頭子一寵她,那他可真是不得安寧了。
「起來,起來。」他連忙喚著,「阿闕,還不快快扶你的媳婦起來?真不體貼。」
東方闕想要伸手扶她起來時,鳩蘭自己已先起身,明白的挑戰自己丈夫的權威。他的神情馬上閃過一道不悅,卻又被他不著痕?的掩蓋過去。
他優雅自然的站起身面對自己的父親,「我今天要去城里辦事。」
「可是你不是要陪蘭兒回娘家?」
「她可以自己回去。」說完,他竟丟下所有的人轉身離開。
「東方闕,你──」
只見他緩緩的轉過頭來凝視著她,「這是你自找的。」
「你──」
「阿闕!」
東方榮怎樣也喚不回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他這個兒子竟會跟自己的妻子計較到這種程度,就像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子。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他這個兒子又哪里會這樣子對女孩發脾氣,除非他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在乎鳩蘭,所以才會氣成這樣子。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蘭兒動心了?
東方榮仔細的望著鳩蘭,模樣雖稱不上花容月貌,卻甜美得像朵小花兒般,惹人疼愛。雖然東方闕一直都說要娶的是那種嫵媚成熟、優雅理智的女子,但身為他的父親卻不以為然,因為他認為要治他那冷傲的兒子,只有用最嬌憨甜美的熱情女子,最冷寒的心就要用最熱的火焰來融化。
不過,在融化那顆心之前,鳩蘭可就要多多的辛苦了。
東方榮充滿歉意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鳩蘭,「蘭兒,你別生氣啊!」
她一听,連忙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安慰公公。可惡的東方闕,不給她面子也就算了,還讓自己的父親這樣難受。
「爹,沒有關系,我既然當了東方家的媳婦,就一定會好好的當你的兒媳婦、當相公的好妻子,我會好好的改變相公對我的印象,你不用擔心。」
「唉,你真是一個好孩子,誰娶到你實在是三生有幸;可偏偏那臭小子被自己那高過于天的眼光給蒙蔽了,才會看不到你的好。不過沒有關系,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鳩蘭笑了笑,心中卻不是這樣想,她才不要跟這個天之驕子糾纏不清,找機會她可要跟他說個清楚。
再說,她又不是真的那樣笨手笨腳,人家也可以很優雅的啊!
「爹,那我先回娘家了,媳婦在此拜別。」她態度從容又合宜的行了個禮,在一切都是那樣子完美的時候,她卻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
「小心──」
就在眾人的驚叫聲中,硬生生的吻了地板一下,痛得她眼淚都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