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皺著眉,喝著雙料的馬丁尼,嘴里不斷咕噥著,不知在嘟喃什麼,一臉的晦氣。身穿進口名牌襯衫西裝,打著一條變形蟲圖案的領帶——紫色的底,黃色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準是某個沒品味假高貴的女人送的無聊玩意——不時抓住酒保,尋求支持認可似的,湊到他鼻頭下,側著臉頰追問——更像是發泄的,一直口齒不清地喃喃著"為什麼";再頹喪地松開手,對著空氣頻頻哀聲噓嘆。
對每個靠近他的女人,他都擺出一臉的不耐煩,甩甩領帶,自顧喝他的馬丁尼。表情臭、脾氣差、風度爛、別扭放不開,一身未月兌的蠻荒味。
紅紅的燈影紅紅的夜,煙霧裊裊,彌漫著昏昏的氤氳;詭影如沼魅,一絲一絲地將他滲透里繞。他渾然不覺,不意這滲透著熱帶叢林似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