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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童養媳 第六章

「爸,至禮是不是喜歡上茵茵了?」大姑媽實在太好奇了,于是吃完飯便忍不住跟著薛老太爺一起到書房。

這可是大消息啊!如果至禮真的對茵茵有意思,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這事我不管。」薛老太爺眉開眼笑的回答,「年輕人的事情隨他們去。」

「爸,這關系到至禮和茵茵的未來啊!您怎麼能不管呢?」

「十年前我們插手一次,讓至禮對茵茵不聞不問十年。當年我們領養茵茵,讓她替至禮沖喜,是我們太急切,沒有詢問過至禮的意思,唉!現在他們都大了,要怎麼發展隨他們去,就算他們沒在一起,我也是把茵茵當成自己的孫女,往後若有好人家,我會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

「爸,您舍得?」大姑媽當然了解自己的父親。

昔日在商場上,父親的狠厲作風她全看在眼底,想不到他老人家一退休之後,脾氣全變了,這都是因為茵茵的關系。

茵茵一開始對他們十分生疏,被生父毒打的經歷讓她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被罰,而父親將退休後的所有心力,全投注在有些自閉的茵茵身上,陪她玩球、運動強身,在他開導茵茵的同時,茵茵也同樣讓剛強的他軟化成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舍不得也得舍得。」他笑容滿面,看不出有任何不舍,「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去處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只要睜大眼楮在一旁靜靜看。」

「看?」她仍然不懂父親話里的含意。

「看至禮這臭小子吃閉門羹啊!總算有一個人治得了這個小子了,哈哈哈!」宏亮的笑聲回蕩在書房里,大姑媽終于明白父親的意思。

透過書房的窗戶,她看見一雙兒女和茵茵、至禮站在後院的泳池旁,四個人似乎正為什麼而僵持著。

好,既然父親說睜大眼楮看,那麼,她眼楮就睜大一點看吧!

「我也要去。」阿勤跟在兩個女生後頭,死纏爛打的要跟。

「女生講話男生干麼跟?滾!」佩兒凶狠的對兄長大吼。

「佩兒,我想跟茵茵聊一些體己話,妳不要當電燈泡好不好?」阿勤忍不住念了妹妹兩句。

「你少來!明明就是要吃茵茵豆腐,多大了你,還死性不改!」佩兒唾棄兄長的厚臉皮。

「我的房間從來不邀請男生進去,除非……阿勤哥,你決定變性當女人,我就讓同為姊妹的你一起去嘍!」茵茵笑著說。

「變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他豪氣萬千的拍了拍胸脯。

「那不就得了,Sorry嘍。」茵茵眨了眨眼。

「可是我真的想跟妳說幾句話。」阿勤不死心的繼續死纏爛打。

「人家女孩子要聊貼心話,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薛至禮看不過去的插嘴,「來吧!我也有點男人的話要跟你聊聊。」他朝阿勤露出一口白牙冷笑道。

「呃……可是我沒有話要跟你聊啊!」阿勤嚇得魂不附體。

表哥的表情好可怕,他好象在磨牙耶,天哪!他想對他做什麼?

「我覺得我們很久沒見了,有很多話可以好好聊一聊。」薛至禮大手往他肩上一搭,阻止他腳底抹油的動作,「茵茵,今天累了一天,妳要早點休息,別和佩兒聊太晚知道嗎?假期還很長,別急著把話在今天講完,早點睡,嗯?」他輕柔的交代著。

嗯……阿勤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剛才一副威脅恐嚇的語氣,現在對茵茵說話就這麼溫柔多情。

「你真唆。」茵茵雖然是抱怨,但卻一臉忍不住快笑出來的模樣,「佩兒,我們快走,不要理他們兩個臭男人。」她拉著佩兒沖向小木屋,像有人在後頭追趕似的,一進門馬上關上小木屋的門,阻隔外頭想窺探的視線。

「Well。」薛至禮對著親愛的表弟陰惻惻的道︰「現在是男人的談話時間,來吧!我有話問你。」

「我……坐了一天的飛機,好累了……呃!」阿勤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陣蠻力扼住,他連忙改口,「至禮哥,要聊什麼呢?要不要邊喝點小酒邊聊,再配點下酒菜?」他很懂得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杰的。

薛至禮滿意的勾唇一笑,「算你識相,走。」

兩個大男人離開泳池畔,從遠方看起來像是哥倆好的勾肩搭背,事實上卻是薛至禮勒住阿勤的脖子,脅迫他離開。

「至禮表哥喜歡妳。」佩兒抱著枕頭,興奮的坐在床上,對著坐在梳妝台前整理一頭及腰秀發的茵茵說。

「我從來沒吃過至禮表哥煮的菜耶,天哪!我會不會被天打雷劈啊?」佩兒不禁擔心起來。

實在是因為至禮表哥在他們這一輩當中,是頭頭、老大,地位跟神一樣,在家族中說話很有份量,他們這些小輩可以互相打著玩,可是對他卻下行,他是薛家的繼承人,一舉一動都受到矚目,他們這些當他表兄弟姊妹的,其實都滿怕他的。

「有那麼夸張嗎?」茵茵覺得她說得太夸張,不禁笑了出來,「至禮也是個人,何必那麼緊張呢?」

「至禮?!」佩兒听到茵茵喊她親親表哥至禮,嚇得瞠大眼,「茵茵,妳喊表哥的名字啊!」真大膽,除了長輩,她沒听過別人這樣喊他耶!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茵茵一臉莫名其妙,「他喊我茵茵,我喊他至禮不為過吧?而且這是他提出來的。」還不肯讓她喊一句大哥呢,真小器。

「哇,這表示表哥真的很喜歡妳耶!」佩兒聲調瞬間高了八度。

「妳小聲點,不要鬼叫了。」她沒好氣的道。

「茵茵,我問妳。」佩兒興奮的跳下床,跑到她身邊咬耳朵,「至禮表哥喜歡妳,那麼妳呢,妳喜不喜歡他?」

「我……」梳著頭的手停下,她無措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滿臉笑容的佩兒,小臉不禁發燙,「不……不討厭啦!」經過下午那一個吻,要她否認也很難了。

「哇,茵茵,妳臉紅的樣子好美哦!」佩兒驚訝的看著她,「以前我哥和其它表哥們逗妳,都不見妳臉紅,怎麼一提到至禮表哥妳就臉紅了。」

「佩兒!」茵茵羞窘的低喊。

「看起來妳不是不討厭,而是很有好感吧。」佩兒故做正經八百的道︰「嗯,我懂了。」

「討厭,妳還說,閉嘴啦!」茵茵扔下梳子,惱羞成怒的攻擊她。

「啊!不要!」佩兒尖叫著閃躲。

兩個穿著清涼睡衣的女孩就在房間玩起追逐戰,直到兩人都跑得氣喘吁吁、滿臉通紅,才不支的倒在床上。

佩兒喘著氣,哀聲道︰「唉,好可惜啊!我哥他們沒希望了,茵茵,如果妳和至禮表哥交往,我看其它表哥們的心都會碎了一地。」

「茵茵是我們幾個兄弟有志一同,覺得最漂亮的女孩。」

三杯黃湯下肚,阿勤開始爆料。

「哦?」薛至禮挑著眉,眼神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听著。

「茵茵十五歲就長得很標致了,人美、身材好,個性也不錯,不然阿姨們一個比一個難纏,怎麼會對茵茵疼愛有加?況且茵茵不是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她的這里……」阿勤比了比自己的腦袋,「有裝東西。」

「嗯哼。」薛至禮也從相處中察覺,她是一個很有智能的女孩,甚至有點小聰明、小心機,否則他怎麼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你別看茵茵一副柔弱甜美的模樣,她可是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外公非常以她為榮,每回出席公眾場合,都會帶著她,因為她讓外公非常有面子。」

這真是太令人震驚了,茵茵竟然是哈佛的學生!

如果她是法律系的高材生,那麼她的伶牙俐齒就有很好的解釋了,難怪她幾句話就堵得他啞口無語。

糟糕,他似乎對茵茵更好奇、更迷戀了,她怎麼能有那麼多挖不盡的秘密呢?越知道她的事情,他對她的迷戀就越深。

唉!這樣很不妙呢。

「表哥,說了你別生氣。媽和阿姨們的意思,好象是你不喜歡茵茵的話,她們打算把茵茵留起來當媳婦,所有表兄弟們都很有興趣,包括小阿姨那個十八歲的小兒子。只不過,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阿勤聳了聳肩,「茵茵是外公的心肝寶貝,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什麼叫我不喜歡的話?」薛至禮危險的瞇起眼。

「咦!不就是你說你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茵茵的嗎?」阿勤奇怪的看著他。「所以茵茵才會被外公帶來美國啊!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成天跟一個討厭她的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今天的茵茵就不會是茵茵了。」他的話很實在,卻也很傷人。

沒錯,薛至禮承認,如果當初家人沒把茵茵送走,那麼他成天只會想著要怎麼欺負她、逼她哭,直到她離開為止。

如果在那種環境下成長,她的性格會扭曲、會變成什麼樣,連他都不敢想。

老天,當初的他真是幼稚,實在是因為沒有辦法可想了,長輩們才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找她來沖喜,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好吧!他承認他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在生氣,找一個出氣桶,其實她也是受害者,名為領養,實際上卻是他薛至禮的沖喜新娘。

如果在古時候,他不幸病死了,她可就得守一輩子的活寡。

想來就覺得恐怖,一個不解世事的小女孩,這輩子就這麼被抹煞了。好險,好險他們活在二十一世紀,好險他活了下來。

十年前那場病的原因到現在仍是個謎,而他也的確是在沖喜之後,身體才逐漸康復,直到現在每年例行的健康檢查,他的身體機能都好得不得了。

也許許多事情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注定茵茵會到他們家來,注定他會在十年後愛上她。

「現在的茵茵,我喜歡。」薛至禮毫不扭捏的說出自己對她的感情,「茵茵是我的,十年前她拜過薛家祖先,在習俗上,她是我過門的妻子了。」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十分傳統的,就以拜過祖先這點來說,他非常的認真。

「不過在法律上不是啊!」阿勤潑他冷水,「反正茵茵還單身,我還是有機會的。」

「你好象忘了我晚餐前的警告?」

「我是追求,還沒踫耶!況且擁抱、親吻是國際禮儀,有什麼關系。」

「在我的觀點里,這就是覬覦我的女人,照樣打斷兩只手以示懲戒,你想試試嗎?」他威脅加恐嚇。

「惡勢力。」阿動不悅的指控,「茵茵還沒答應跟你交往,所以大家都有機會。」

「想死的盡管來。」言下之意是他不會手下留情就是了。

阿勤想了想,至禮表哥好象是空手道黑帶的高手。呃,這……

「茵茵跟你真是獨一無二的絕配,我祝福你們。」見風轉舵,一向是阿勤的專長。

「嗯,我也這麼覺得。」毫不謙虛的接受他的狗腿諂媚,薛至禮以惡勢力成功的杜絕了內賊。

相信以阿勤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全家族很快就會知道他喜歡茵茵的事。

很好,這樣會少去不少競爭者,他很滿意。

感謝阿勤的大嘴巴和家人們的撮合,讓他有和茵茵獨處的機會。

姑姑們帶著未出嫁的眾表姊來到舊金山,照慣例,大姑媽領著大伙到邁阿密去曬太陽。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美國南部邁阿密海水浴場渡假,姑姑們特地把他們兩個人的機位排在一起,讓他們得以培養感情。

不過自從一上飛機,茵茵就一句話也沒說,只轉頭直看著窗外的雲海。

「我听阿勤說,妳是哈佛的學生,沒錯吧?」薛至禮率先打破沉默。

茵茵回頭望著他,點點頭。

他笑道︰「不過我有個疑問。」

「什麼疑問?」她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認為,我並不像個會念書的女孩子?」男人對美女的印象好象都停留在花瓶上,美麗的女人不會有任何能力,不論是在工作或課業上。

「不,我的疑惑是,為什麼妳會選擇法律系?」看出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微怒,他急忙解釋,「我以為在生活環境影響下,妳會選擇商學院。」

爺爺出席宴會不都帶著她嗎?他以為她會像他一樣,走向經商之路,想不到她竟然想當一名律師。

「我選擇法律系,的確是因為我的環境呀!」她哂然一笑,甜美的笑容染上一抹苦澀。

「怎麼說?」薛至禮好奇的問。

「這……我問你,你覺得世上住了什麼樣的人呢?」茵茵笑著反問。

「什麼樣的人都有。」

「是啊,」她喃喃自語,「知道我養女身分的人,都羨慕我運氣好,讓這麼好的人家收養,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以前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這跟妳選擇法律系有關?」他听出了她話中的重點所在。

「當然。」她轉過頭對他微笑,「美國是一個對兒童教育十分重視的國家,不過就算是在律法保護這麼健全的國家里,還是有許多孩子生活在暴力之下,而加諸暴力在他們身上的,往往是他們的父母。我想幫助這些小孩,不論是在美國還是台灣,我想讓那些孩子遠離暴力,離開傷透他們身心的父母。」

驚訝于她的想法,他滿月復疑問,「為什麼?」

「因為……」茵茵澀然一笑,「十歲以前,我就是過著那種日子啊!」

薛至禮楞住了,「妳是說……」

「我出生不到三個月,母親就離家出走,把我留在我生父身邊,從我有記憶開始,父親少有在我面前清醒的時候,而只要他醉了,倒霉的人就是我。」她雲淡風輕的說著童年往事,「直到我讓大姑媽帶到薛家後,才開始展開新的生活。」

薛至禮記起十年前那個黑干矮瘦,一副明顯營養不良的小女孩,她用帶著恐懼的雙眼看著怒氣騰騰的他,惶恐得全身顫抖。

老天!鬼靈精怪的茵茵,竟然是家暴的受害者。

他終于明白,她為什麼會攻讀法律系了。

「看你驚訝的樣子,難道媽沒告訴過你?」她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頰,「嚇傻啦!」

他沖動的握住她的手,「為什麼妳會告訴我這些?」

這些想必是她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什麼她會告訴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告訴你。」茵茵皺起眉頭,「我從來沒跟人說過我的童年。」那是她心底的傷痛啊!她怎麼會拿出來說嘴呢?這可是她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了他。

「也許是妳下意識的信任我。」他輕笑著,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畢竟我們之間的緣份很特別。」

「你是說沖喜那檔事?」茵茵沒好氣的嘆道︰「我以為你想擺月兌我。」

「我不否認我當時非常排斥妳。」他老實承認,「要一向高高在上的我,娶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當妻子,我怎麼可能接受?何況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沖喜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而且當時的我是個丑不拉幾的黑干小鬼。」她點點頭,莫測高深的笑著。

「沒錯,而且個性畏縮,像個小媳婦似的,看了就討厭。」他毫不保留的說出當年的想法。

茵茵越听越火。听他批評以前的自己,這感覺真難受。

「你這男人……」她正想教訓他以貌取人時,卻被他打斷。

「我真慶幸,現在的妳不是那個樣子。」薛至禮松了一口氣的說。

她被他搞胡涂了,「你什麼意思?」

「妳現在跟十年差很多呢!」他笑道,「刁鑽、頑皮、愛惡作劇,而且伶牙俐齒,跟十年前比,妳現在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那當然,人都是會變的。」她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說我刁鑽,你這是在夸還是挖苦我?」這個男人真討厭。

「變得更好,沒有變得更壞,我慶幸的地方在這里,因為妳走出來了。」

他的話讓她一楞。

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那段痛苦的童年回憶,已漸漸的讓疼愛她的爺爺、爸爸和媽媽,以及熱情的姑姑們佔滿了,她現在的個性算是有點被寵壞的大小姐性格,卻也變得比以前開朗。

爺爺們從來不問她是否在意以前所受到的委屈,想必是怕她難過吧!而她也一直覺得自己在意著,認為那是她生命中最不堪的一段。

但十年下來,在薛家人對她付出的關愛之下,她早在不知不覺中走了出來,直到現在他提起,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沒那麼在意了。

「你說得沒錯,我走出來了。」茵茵朝他露出笑容,而那笑容溫暖,也引出他發自內心的微笑。

「所以我才說,我很慶幸。」他不禁松了口氣。

「你這個人真奇怪。」她埋怨道。

追求女孩子是這樣的嗎?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跟在家里三不五時手來、腳來差真多,他現在的模樣好感性。

糟糕,她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男人,她內心在動搖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薛至禮一臉莫名其妙,「我跟喜歡的女孩聊心事,這一點也不奇怪。」

「聊心事?」茵茵挑了挑眉,「喜歡的女孩?」他真是不害臊。

「妳,我喜歡的人是妳。」他大膽的告白,「妳有權拒絕我,不過我也有權追求,我要的不只是妳的人而已,我還要妳的心,要妳全然的信任我。」

這麼大膽的表白茵茵還是第一次踫到。

「你就這麼有把握?」她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

「當然。」他自負一笑,「茵茵,妳要的不是一個膚淺的男人,我明白。」

「嗯哼。」沒錯,能夠得到她芳心的男人,當然不是只有帥這麼簡單。

「看著我,妳就會知道妳要的男人是什麼樣子了。」

「噢,你是說,你不是個膚淺的男人嘍?」茵茵覺得好笑,「可我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昧著良心說。

他真的很不一樣,從來沒有男孩子會跟她說心事,他們會問的只有她好不好、吃了飯沒、忙不忙,接下來一定會問她有沒有空,約她出去喝咖啡,或者去舞廳跳跳舞,然後進一步對她提出過夜的要求。

「那麼這就表示,妳對我的了解不像我對妳這麼深。」

他專注的盯著她,引起她小臉一陣臊紅。

「那麼,我等著看你表現嘍!」

這一句話,等于是同意了他的追求。

「妳會滿意的。」他自信滿滿的說。那意氣風發的神采,激得茵茵芳心猛然一陣悸動。

槽!她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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