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薄得像二八妙齡的少女皮膚,彈指欲破似的誘人輕薄。繁華之地的夜不是讓人沉睡而是讓人放縱,那形同如絲媚眼的霓虹遠遠近近地閃爍,不停魅惑流連于其中的錦衣人群。
一切皆是光鮮而體面的,像俄人樂師手中的銅管樂器一樣的耀眼奪目,手指翻動間讓人迷醉的樂曲充斥燈火通明的大廳,玻璃地板下燈束迷離,映照著雙雙貼身而舞的俊男倩女。
錚亮的皮鞋,抹過發油的頭頂,絳紅的胭脂,濃淡適宜的香水,白玉般的手臂,停在腰際帶有的指尖,嘴角邊曖昧不清的笑意,柔軟甜蜜比酒更醺的言語,交項纏綿貼膚摩挲的親昵,連道貌岸然的音樂也扭曲了節奏成為的燃料,由不得你扮月兌俗的清高,墜于此,道學家也會真真切切地發現自己只是個人,而且是個月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