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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娘子 第三章

傍晚,凌雲宵差人送了個浴桶進房,讓她們主僕二人清洗。

「小姐,今後我們該怎麼辦?」虎娃在一旁加著熱水,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我們都已經離家出走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玩遍大江南北。」柳若湘一點也不煩惱,她愉快的泡在澡桶里,舒服的享受蒸氣之浴。

「可是,我們的盤纏全沒了,今後要靠什麼過活?」虎娃實在不明白,在這種危難時刻,小姐怎麼還能如此輕松自在,她都快煩死了。

「傻瓜,有個大財主在旁,你還擔心沒錢花嗎?」柳若湘用手輕敲虎娃的額頭。

「小姐,你的意思是……」虎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凌雲宵既然邀我們結伴上路,為什麼我們要把財神往外推呢?當然得好好利用才行。」柳若湘一雙修長的玉腿擱置在浴桶外,姿態好不撩人。

「但是,小姐,我們會離家出走,不就是為了躲開凌公子嗎?」虎娃還是搞不清楚,既然小姐喜歡與凌公子相處,為什麼不干脆嫁給他,這樣夫唱婦隨,不是快樂的多。

「說你笨還不承認,既然凌雲育要自個兒送上門來讓我惡整,我為什麼不好好把握機會,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誰,而且我們又正巧缺盤纏呀!等我們玩膩他,再一腳把他踹開,不是更加美好。」柳若湘晶亮的眸子問著一抹頑皮。

「哇!小姐,這麼狠毒的伎倆只有你想的出來。」千萬別得罪小姐,否則下場是很可怕的。

「誰教那個凌雲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敢這樣毀謗我,我當然要他好看,一定要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柳若湘一想起凌雲育對她的評語,她就恨不得當場揍花他的臉。

兩人談得正興高采烈之際,門板突然響了幾聲。

柳若湘和虎娃面面相襯,會是誰?

「柳公子,你洗好了沒有,我要進來了。」

柳若湘一听,竟是凌雲宵那個混蛋,她光溜溜的身子慌張的從浴桶躍出,急忙要找衣服穿上。

「等等,我還沒穿好衣服。」柳若湘高喊,手忙腳亂的讓虎娃服侍更衣。

「有什麼關系,咱們都是大男人,害什麼羞來著。」

眼看著,門就要被打開了,柳若湘急忙把長發給扎起來,拉緊了長袍。

咿呀」聲,在門被拉開的同時,柳若湘總算及時穿戴整齊。

「柳公子,現在覺得如何?」凌雲宵推開了房門,未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

「多謝凌公子的關心,沐浴過後,我身子已經舒服許多。」柳若湘客套的直點頭。

「既然柳公子已沒什麼大礙,那咱們不如出去逛逛吧!」

「好啊!我也正想到外頭瞧瞧去二柳若湘正想點頭答應,突然,低頭一看,她竟然忘了抹胸,糟糕!

「啊!凌公子,我突然感到頭部有些不適,想在房里多待些時間,還是你自己去吧!」柳若湘慌張的把手擋在胸前,深怕讓凌雲宵瞧出了端倪。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頭痛了呢?要不要我請大夫來?」凌雲宵更加趨向前,關心的詢問著。

結果柳若湘一古腦兒的往床上躺下,拉緊了被子蓋在胸前。

「不用了,讓我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真的不用嗎?柳公子,你千萬別跟我客氣。」凌雲宵以為柳若湘是不好意思麻煩他。

「真的不用,放心好了,我不是跟你客氣。」要不是忘了抹胸,這會兒,她肯定幫忙散盡他的錢財。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凌雲宵听見柳若湘的保證,才安心的退出了房問。

「小姐,我的心髒都快停止了。」虎娃站在一旁,早已嚇得驚出一身汗。

「快點來幫我,還好沒露出破綻哩!」柳若湘緩緩的呼了口氣。

這個游戲才剛開始,她得小心一點才行,反正最後的勝利,非她莫屬。

隔日一早,凌雲宵約了柳若湘一同到附近的名勝欣賞風景。

誰知原本的好天氣,卻突然說變天就變天,一下子,乒乒乓乓的大雨點,直往他們身上擲落。

凌雲宵遂拉著柳若湘的小手,跑往林子間避雨。

「奇怪,怎麼雨突然下得如此猛烈?」凌雲宵急忙著擰干衣袍,萬一淋濕了身體而傷風,那可就麻煩了。

「是啊!這老天總是陰晴不定的。」柳若湘拿出了貼身手帕,擦拭著臉上的雨珠。

不久,柳若湘便驚覺到凌雲宵盯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糟了,不會是讓他看出端倪來了?

「凌公子,怎麼一直盯著在下瞧,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麼嗎?」柳若湘的語氣仍是鎮定的很,小不忍則亂大謀。

「哦不!我只是在想,柳公子的家里可有妹子或姐姐?」凌雲育的眼神若有所思。

「家中還有兩個姐姐,至今雲英未嫁。」柳若湘不懂,凌雲宵問這個做什麼?

「那實在是太好了,改天一定要介紹我認識認識,相信你長得如此俊逸,姐妹的姿色應該也不差吧!」凌雲宵嘴角微露笑意。

哼!鬼一個。

但柳若湘表面上仍絲毫不動氣。「一定、一定,倘若有機會的話。」

「柳公子,你生得如此俊俏實在是太引人遐思了,有時幾乎都會令我忘記你是個男人,造化弄人,如果你是名女娃,我一定趕緊把你給娶回家,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凌雲宵戲譫道。

這是什麼話?

這是稱贊她美嗎?柳若湘心底不免有些竊喜。

「凌公子,你真愛說笑,嘿嘿……我怎麼可能是女兒身!不過我姐姐們可都是才貌雙絕,世上難求的大家閨秀。」

「听你這樣說,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親眼目睹。」凌雲宵說著說著,突然便動手月兌起自己的衣服來。

「你做什麼?」柳若湘見狀,嚇得大喊。

「我看雨勢仍舊大得很,一時之問,客棧是回不去了,我想把衣服月兌了,生火烤一烤,比較容易干。這樣穿在身上會很容易傷風受寒的。」

眼看著凌雲宵三兩下就把衣服給月兌下,那精壯健碩的身子,令柳若湘看得出了神,好一會兒,才猛然憶起,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

「你也趕緊把衣服給月兌下,免得著涼就不好。」凌雲宵熱心的想上前幫忙。

但柳若湘卻慌張的直往後退。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衣服不是很濕,很快就干了。」

「既然如此——」凌雲宵作罷退了回去,開始生火。

雖是有些害羞,柳若湘還是忍不住把視線膠著在凌雲宵的身上。

那強健的身軀,沒有任何一絲贅肉,尤其那手臂上的肌肉——可是一個黃花閨女,似乎不應該這麼直愣愣的盯著男人看,不過她現在可是男兒身,這樣大刺剌的觀賞,應該沒什麼吧!

「柳公子、柳公子……」

「啊!什麼事?」叫喚聲打斷了她專注的神情。

「我覺得既然咱們如此有緣,而且講話又投機,不如咱們義結金蘭,不曉得你是否同意?」

「好啊!這樣一起上路,也有伴可以互相照料。」柳若湘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她準備這一路上,要吃死凌雲宵。

「那我日後就稱呼你柳賢弟羅!」

「那我也喚你凌兄如何?」

兩人一直愉快的暢談著,一直到天邊早已放晴,還毫不知覺。

好個八月艷陽天。

柳若湘帶著虎娃,和凌雲宵主僕二人一起結伴上路。

「柳賢弟,愚兄至今還不曉得你怎麼會到處流浪?凌雲宵一向喜歡結交朋友,反正多一個人相陪,路上才不會寂寞無聊。

「我生性喜歡到處游山玩水,不受拘束,所以才會離開家,四處飄泊。」柳若湘從虎娃包袱里拿出干糧,通了一半給凌雲宵。

「原來如此!賢弟,那咱們倆還真算得上志同道合,所謂知己難尋,真慶幸有緣和你相遇。」不曉得為什麼,凌雲宵覺得越看柳若越順眼。

「我也心有同感,這一路要不是有凌兄,我們主僕二人恐怕就要過著沿街乞討的生活了。」柳若湘的笑臉做的十足十,心底卻早已笑歪了腰。

「那賢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全憑凌兄做主,反正我並無家累,所以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我听說前面的桃花鎮,那里的風景美不勝收,很值得一游,而且還有一位知名的賢者,他開了一家書院,不曉得賢弟是否有興趣,前往一探。」

「好啊!那里好玩,我們就往那里去。」

柳若的笑容,讓凌雲宵看得有些忘我,甚至竟有絲怦然心動,唉!只是可惜,柳若這麼姣好的容顏,竟是個男人身,實在是造物弄人。

桃花鎮果然是個非常熱鬧的地方,到處人聲鼎沸不說,連街上賣的玩意,也都特別的與眾不同、新鮮有趣。

而且民風像似非常開放,到處可見女子前襟袒露于街上擺設攤位。

「柳若,你瞧,那賣豆腐的女子,模樣的確吸引人。」

打從進城起,凌雲宵的雙眼似乎就定在賣豆腐的西施身上,真!他簡直是把目光盯在那女子的胸前。

看見賣豆腐的女子姿色撩人、風騷有勁,柳若湘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唉!平坦的如洗衣板,這……怎麼能比嘛!

「我說凌兄,你該不會是想嘗一嘗豆腐吧?」柳若湘沒好氣的低聲問道。

「是啊!那豆腐看起來又香、又女敕、又滑、又Q,又好吃。」凌雲宵戲譫地說道。

「凌兄,我指的是桶子里裝的豆腐,你這是在往哪里瞧?」柳若湘故意伸出五指,擋在凌雲宵的視線前,不讓他欣賞美色。

凌雲宵還大言不慚的說︰「走了好一段路,說真的,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咱們就嘗嘗這里的豆腐是否像看的一樣好吃。」

話一說完,還沒等柳若湘反應,凌雲宵便很自然的拉住柳若湘的手,直往豆腐攤走去。

「兩位小哥,想吃豆腐嗎?」女子水靈靈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晃著,櫻桃小嘴一開,編貝的牙齒便露了出來,那嬌滴滴的聲音,簡直令人銷魂。

難怪這小小豆腐攤,生意如此興隆,當豆腐西施每每彎腰舀著豆腐時,那胸前的春光就像要藏不住般的急欲躍出,所有男子無不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來到書院,拜見賢者後,凌雲宵打算在桃花鎮多停留一些日子,故便付了大筆的銀兩給書院,他和柳若湘兩人便在書院里,成了同窗。

這間書院約莫有五六個學生,大部分都是鎮上大戶人家的子弟,只有凌雲宵和柳若湘是外地來的游子。

由于書院里沒有私人的房間,所以凌雲宵和柳若湘皆要睡通鋪,同榻而眠,而這里的生活作息相當有規律,所以皆要遵守。

「小姐,這樣好嗎?」虎娃悄悄拉住了柳若湘的衣袖,到角落竊竊私語。

「什麼好不好?」柳若湘從來沒上過書院,念書都是請夫子來家里授課,如今有大好機會,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全新的體驗。

「和凌公子一起同眠呀!這話要是傳出去,小姐,你的名聲豈不毀了呀!」哎呀!小姐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你不說,還會有誰知道我們兩個一起睡過覺,更河況只是睡覺,又沒做什麼,名聲怎麼會毀呢?」柳若湘才不把虎娃的警告當一回事哩!

「可我听人家說,若是男女同房而眠,會有孩子的。」虎娃見柳若湘不為所動,心里更是緊張萬分,深怕她的小姐做錯事來,屆時就後悔莫及。

「可能嗎?那我會盡量小心,不讓孩子蹦出來的。」柳若湘擺擺手,不想再說,她急著想去參觀書院的環境。

「我的老天哪!」虎娃只有雙手合十,向上蒼禱告,希望她的小姐別惹出什麼大事來才好。

夜里,虎娃和豆子一起睡在下人房。

「虎娃,你醒醒。」

「什麼事啊!」虎娃揉揉惺忪的睡眼,瞅著豆子,不曉得這個平日甚少打交道的一口一子,叫她做什麼?

「我問你,你們家的主子是不是存心吭我們?」豆子慎重其事的盯著虎娃看。

「什麼意思?我不懂?」虎娃實在不明白豆子嘴里指的是什麼?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家公子善良,就存心吃他的、用他的,要是有一天,讓我抓到你們的狐狸尾巴,教你們吃不完兜著走。」豆子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想要是不給虎娃來個下馬威,柳若主僕二人恐怕真的會以為他們好欺負。

虎娃這一听,便明白了,這麼晚還吵醒她,就是要給她難看的,哼!這口氣如何咽得下,不能給小姐丟了顏面。

「你嚇唬誰呀!是你們家公子纏著我們家主子不放的,我們主子家里錢財多得很,哪會把那些小錢放在眼里,以後回程,我家少爺一定連本帶利奉上。」

「那最好。」豆子讓虎娃一頓搶白,面色難看得緊,沒想到平日素不出聲的虎娃,罵起人來,可真有一套。

「沒什麼事,就別擾人清夢了。」虎娃倒頭便睡,不想再理那個小人。

可惡,改明兒個,他要讓虎娃見識見識,他豆子的厲害。

听見隔壁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柳若湘確定凌雲宵已經熟睡了。

偌大的房間及長排的通鋪,只有他們兩人,四周極為空曠,感覺有些奇特。

柳若湘翻身,面對凌雲宵那張沈靜的睡臉,心中卻泛起了異樣的情嗉。

她承認,凌雲宵是有張好看的臉,出色的五官、俊逸的線條、挺拔的身材,這樣的翩翩美公子,的確是許多女孩兒心目中的對象,她為什麼會不要呢?

糟了,她胡思亂想什麼?

她和他是絕沒可能的,想想他的無恥.倘若她真的嫁給了他,難保他不夜夜在外風流。

她會和他一道同行,全只是因為她想好好的敲他一筆,然後遠走高飛,婚姻大事,她才沒興趣遵從。

可是,生平頭一次和男人靠得這麼近,心兒竟然會不受控制,蹦蹦的跳個不停,害她輾轉難眠,都是虎娃害的,要不是虎娃白天跟她說些亂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會心煩意亂起來。

心中已經數了好千只的山羊,卻依然無法入睡,睡不著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柳若湘瞅著凌雲宵的睡臉,靜靜的端詳著,突然地,她也不知哪冒出的勇氣,竟伸出手把玩起凌雲宵的頭發,見凌雲宵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行為又更大膽了。

她的小手搭上了凌雲宵的臉龐,輕柔的撫著,臉上每一寸剛毅的線條,她都小心且溫柔的觸模著,有關凌雲宵的眉、眼、鼻、唇,都在她的手里留下痕跡,原來男人的五官和女人也沒什麼不同,不過人中的兩撇小胡子,倒是扎得她的手癢癢的。

正當她沉思于自己的冥想中,突然,凌雲宵一個翻身,她反應極快的趕緊縮回手來,可是沒想到她的胸口卻反而多了凌雲宵的手臂。

那手臂橫躺在她的胸上,壓迫著她的胸部,令她無法呼吸,而親密的接觸,竟讓柳若湘的胸部起了異常反應,雖然凌雲宵已沉睡,但柳若湘的臉依然羞得如晚霞一般艷紅。

她小心的想要抬起置放在自己胸上的手臂,卻不知怎麼搞的,就算使出了十成的力氣,手臂依然文風不動。

該如河是好,她急得滿身大汗,卻想不出好方法。

沒想到,凌雲宵再度翻身,這下連腳都跨上來了。

凌雲宵的長腿竟然跨在柳若湘最敏感的,她想移動身子,避開那親密的接觸,卻沒想到,竟讓自己更陷于兩難的局面。

柳若湘感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這時競傳來異樣的感覺,這下子,是怎麼樣也睡不著了。

真想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重物,可惜,她卻什麼也不敢做,任由自己胡里胡涂的讓凌雲宵佔足了便宜,心里簡直是氣壞了。

最後,她放棄了掙扎,故意漠視身上的感覺,也許是累了,她竟然也模模糊糊的睡去。

「柳若、柳若,你醒醒。」

柳若湘惺忪的睜開眼,是誰這麼吵,記得才剛睡著的不是嗎?她似乎還沒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地。

「柳若,可不可以請你挪挪身子,你的頭枕著我的胸好痛。」

什麼頭枕著胸?

柳若湘只覺得睡得好舒服呀!

她揉揉眼楮,映入眼簾的是凌雲宵的下半身,心中的駭然,非言語所能形容,她趕緊抬起頭,才發覺凌雲宵的臉龐正在她的上方,對著她打招呼。

怎麼回事?

柳若湘慌張的爬起身,開始回憶起昨天夜里的情況。

怎麼會這樣?原本應該是她的胸上杭著凌雲宵的手臂,怎麼今早會換成她的頭放在凌雲宵的胸上,更夸張的是,她的手竟然還模到一個堅挺如硬物般的東西,這是什麼東西呀?

「柳若,你還好吧!沒想到你的睡姿這麼不良,還好我不是女兒身,不然這下子你可得娶我過門了。」凌雲宵椰瑜地說著。

柳若湘驚的趕緊挪開身子,面對凌雲宵的泰然自若,她強充鎮定,拚命告訴自己,如今是男人打扮的她,該裝作若無其事的。

「柳若,咱們一起盥洗去。」凌雲宵泰然的說道。

「哦不,你先去好了,我待會兒就到。」柳若湘不著痕跡的拒絕了凌雲宵的好意,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個黃花閨女,怎麼可以和男人一同盥洗。

「那我就先走了,」

柳若湘用力擠出了絲微笑,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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