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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躲纏郎 第三章

旖旎的氛圍及充斥著歡愛後氣味的房間,健碩的陽剛之軀散發出像太陽一般灼人的熱力,冷硬的線條底下那具妖嬈的女體,像一條蛇緊緊的纏注攀附。

揮灑著淋灕汗水,順著飽滿的天庭濡濕了前發,汗水滴墜在玉圓珠潤的嬌軀,沿著凝脂的肌膚滑下,最後隱鞜迎接男人最強烈、鷙猛撞擊的結合處。

情緒繃到臨界點,倏地,男人發出有如野獸般的低吼,在一陣痙攣後,男人靜止不動三秒,隨後毫不戀棧的離開妖嬈的女性身軀,開始著衣。

「風,你要走了?」女人一點也不覺害羞的在男人面前袒露自己傲人的身材,從口中吟逸出酥軟的女音。

走!當然是要走,目的都完成了,人還留下干嘛!

利用女人來發泄,不知內情的人也許說他卑鄙、無恥。他不敢說每個女人都是貪婪、拜金的,但他所交往的,十之八九都是為了從他身上撈到好處,若說是互蒙其利,也無可厚非。

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當牛郎還需要用買的嗎?

其實是因人而異,而他向來不喜麼私不分,工作豈能讓他隨便等閑視之,萬一被奸人秦君行發現,還得提防他的小人「步數」,那豈不是整日提心吊膽、疑神疑鬼?不被逼瘋才怪。

女人嘛,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只要有錢,還會有買不到的嗎?不過——

破天荒的一遭,男人他倒是踢到一塊無敵大鐵塊,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真是自甘作踐。想想,或許他對男人的情有獨鐘吧!

人稱公子的他,在恣游群芳、無往不利之下,終于也栽了一個特大號筋斗,而且還是栽在一個有潔癖、龜毛的男人身上。這下子不免貽笑大方,惟恐自己得了失心瘋,變成一頭瘋狗,見人就咬,那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壓根兒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的倫常風,不見女人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青筍筍」,依然故我的神游。

他的神游看在女人的眼底,變成一種目空一切的狂妄,不過女人礙于不能得罪金主的情勢上,不得不討好一番,好能得到更豐厚的報酬。

「不要走……」女人變臉的速度極快,即刻換上楚楚可憐的面孔,想要勾起男人天生骨血里頭的保護欲。

不走不行,他已經無故曠了五日班,秦君行不剝了他一層皮才怪。想到這里,倫常風忽感背脊一陣寒冷,打了一下哆嗦。

莉……她叫什麼名字呢?他語氣有一絲的遲疑與不確定。

瞥向袒胸露背也不覺得忸怩的女人,倫常風一時半刻也記不起跟他有一夜之歡的女人究竟是哪號人物。

「腳長在我身上,我要走你也攔不住,要我走不走也可以,就看你是否有辦法拿出令我心動的東西,否則是無法留住我的。不過依我看,你也不是認真想要我留下,你想留下我不過是依著你心中那赤果果的……

一個失了心的男人,就算她耍盡心機,恐怕也只能得到一具空殼。聰明的女人該在最得宜的時機退場;急流勇退才是明智之舉,若太過貪心,下場可能會落個人財兩失,那不就應了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至理名言嗎?

不可否認的,她對風度翩翩、瀟灑帥氣的他有一點動心,不過,錢更令她心動;相形之下,他就顯得微不足道。對于現在的她,實在應專心扮演一位貪婪、拜金的女人才對;此時此刻,錢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只是她獲得金錢的附屬品,可有可無。

「我只能說你很聰明,只是這次你似乎將聰明用錯了地方,有點腦筋的女人都應該懂得守口如瓶,分辨什麼話該說,而什麼又是不該拿出來現寶的。現在自以為聰明的你,看在我的眼底變得愚不可及,自作聰明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相信你應該听得懂我在說什麼,不用我解釋太多。」有嗎?他不記得有喊出心底的名字。

話說完,他更無心注意女人妝點得毫無瑕疵的臉閃過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極點的神色,心緒早就飄到十萬八千里外的男人身上逗留,完全忘了還有別人存在。腳下一蹬,像幽魂一般的出門外。

夏子流,這一個普通、平凡的名字,卻差點讓他人格分裂。

他的精神方面痴愛著他,rou體卻對他毫無反應;換句話說,就是對他的身體產生不了。

精神與rou體背道而馳,心失去了方向,毫無依歸。也難怪他會產生人格分裂,因為他的不忠行為,讓他無法拋下一切對自己鐘愛之人表白,只好隱藏起愛意。

雖然不太成功,因為奸詐小人秦君行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趁火打劫撈了一筆,真是小人。

他的偽裝形同虛設,只要他一出現便會無所遁形,到時弄個人盡皆知的地步,相信正經又拘謹的夏子流,會第一個氣得將他活埋。

為此,他可不能冒險,所以他在五天之內力圖將自己無窮無盡的精力榨光,在女人堆里打滾了一圈又一圈,被人當成凱子,他仍繼續沖鋒陷陣,浸婬在溫柔鄉。

他這匹公狼當了五天的散財童子,結果成效不彰,他還是不覺得疲累,像一只活蹦亂跳、到處亂吠的野狗。哦!不是,是活龍。

再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到底要怎樣,其實他心中也沒個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當務之急應是銷假上班,結束他糜爛的行為,然後再看著辦。

等他身心不再背道而馳之時,確定不會有背叛愛人的念頭;到時就算他不要,他也會想辦法讓他要,而且讓他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到那時,他一定會好好的將他愛個夠,然後要他對著自己哭著求饒。

誰教他要讓他愛上他,這是他應得的。

***

「唷!瞧瞧是誰回來了,這不是迷途的羔羊嗎?不是死在溫柔鄉里了,怎還懂得回來呢?」看著來人,秦君行字字帶刺的諷道。

「呵呵!經理你言重了,小的只是賤身微恙,在家中休息幾天,無故曠職純屬意外,還望經理手下留人,切勿摒棄小的;小的必定拋頭顱、灑狗血為經理盡心盡力,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以上純屬謊言,若有人相信,請自負後果,本人將不負法律責任。倫常風言不由衷的在心中加上但書。

「把話說得太滿,我怕到時有人會圓不了,未免涂炭生靈,我只好吃虧一點,扣你薪資百分之五十外加免費訓練新人一個月。」

「新人——」望向辦公室里惟一一片落地的特殊玻璃,倫常風若有所思的將視線定在與女人調笑、卻面部僵硬的拘謹男子身上。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是嗎?」秦君行也隨著他的視線,將目光定在夏子流身上。

「你比喻錯誤,旋夜是狼窟,而狼是肉食性動物,不吃素的。很抱歉我以下犯上糾正你,相信經理大人大量,有雅量原諒小的一時失言。」倫常風微側過臉,睨著他冷笑。

「你確定你不是兔子?」秦君行一語雙關。

「哼!」倫常風努努嘴,「狼只懂得掠奪,而且本性奸猾狡詐,從不會讓他的獵物逃離手掌心。」倫常風偏過首,將注意力放在被一群女人包圍著猛灌酒的男人,而呈現膠著狀態。

倫常風沒察覺自己用熱切的視線鎖住那頎長的身影,一旁的秦君行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冷不防的嗤笑出聲。

「希望你的游泳技巧不錯。」

「為什麼?」他何出此言?倫常風不懂狡獪的秦君行眼中的那抹戲謔。

因為有人正陷入愛河中,若稍有不慎,恐有溺斃之慮。這些話秦君行當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的心腸一向很壞,而且很邪惡。

誰教他惡意曠職五天,這只是他小小的報復,以平復他這五日來的損失,彌補他受傷的小小心靈。

秦君行緩步踱向辦公桌,躺回他舒適的皮革大椅,「一個月可以嗎?」秦君行故意轉移話題。

「可以。」倫常風立刻會意並且很快回答。

不說,沒關系。

他才不希罕,相信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日明,他會穩穩抓住他手中的月亮、一生的情人。

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到。倫常風對此執念深信不疑。

***

倫常風在洗手間找了正在嘔吐的夏子流。

他隨性輕倚門扉冷眼旁觀,一雙桃花美目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視著埋首在洗手台劇烈作嘔的男人的一舉一動。

惡心的感覺一直沒有消退,徘徊在心的悒悶快要將他逼瘋。夏子流旋開水頭龍,水急速將洗手台里的穢物沖走。

從來沒有喝過酒精濃度超過百分之三十的酒,這五天來他不知被灌了多少酒,被多種不知名的酒給搞胡涂了,混雜著喝下肚反而更快醉倒;反正到最後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他吐得一塌糊涂,而且隔天起來頭痛欲裂。

原本以為會越來越習慣,怎知根本不是如此,反而益發嚴重,難道他不適合做這行?夏子流興起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掬起一把水,往臉上潑灑,沖去惱人的熱辣感,微抬首卻被映在鏡里的那抹高大帥氣的身影、桃花亂飛的黑瞳給鎖住目光。

深情對望……

呸!誰跟他這種無賴、痞子深情對望。天!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夏子流的頭便隱隱作痛,忍不住暗自申吟。老天,他頭痛而且又想吐,而想吐的念頭讓他迫不及待又彎腰埋首嘔吐。

倫常風見狀,一個箭步來到他身後,雙手搭上他的肩側,正想開口卻被他猛然抬起、寫著嫌惡的雙眸給堵住,想說的話一古腦兒的咽回肚里。

「不要用你的髒手踫我!」他冷聲說。

「是、是,不踫就不踫。」倫常風收回手並倒退一步,表示友好的道。

沒想到他那麼順從的夏子流有片刻的可愣,不過他也沒細想,掬起清水往臉上潑,再伸手撕張紙巾擦拭臉上殘留的水漬。

無視鏡面里那個一言一行都充滿從容瀟灑的男人,夏子流自顧自的整頓好自己後,轉身離開洗手台,邁開步伐,並讓自己不去注意緊抵著門旁牆壁的那個男人。雖然他是那麼的搶眼,夏子流仍屏氣凝神的穿越過他。

「夏子流,別這麼急著走,我有話跟你說。」倫常風對著已經走到門邊的他喊著。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夏子流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停頓了下來,並微微側過身,眼不直視他迷人的黑瞳,而將視線落在臉部以下。

「經理要我訓練你一個月,這是在職訓練,你不能不從。」倫常風先聲奪人,用意在讓他無反駁的余地。

聞言,夏子流倍覺氣憤,「我直接找他談。」什麼人不好找,找他來他?不行,教他跟一個他由衷厭惡之人相處一個月,就算不被逼瘋,他也會徹底崩潰,而這兩樣好象沒啥差別。

「沒有用的,你去了也是白費唇舌。」一旦秦君行決定的事,是少有更改的,除非是賄賂他,否則……哼!以他要風是風、要雨是雨的個性,誰也無法撼動半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他就不相信一切都如他意。

「隨你,不過若你的最終對象還是我,就必須搬來跟我一起祝」

「你死了這條心吧!說什麼我也不會勉強自己跟一個討厭的人在一起,何況是一起生活,一天我都受不了,更別說是一個月,那會讓我度日如年。」

「一旦若是你的一年,那一個月便有三十年,那我豈不是賺到了,白白便宜我了。」

「一個只會佔人便宜的小人,那沾沾自喜的臉孔真教人作嘔。」

「我又沒有做什麼,你怎麼會吐呢?難道你有了?」

「你胡說什麼!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像你這種人,我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何況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打死我也不願意,我一定會讓經理把你撤換。你走著瞧,不是每件事都會順你的意的。」

「沒辦法,誰教我是天之驕子,連天都要如此眷顧我,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你太狂妄了,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每個人都這麼說我,但至今我還是活得好好的。報應!哼!我還看不在眼底,我這個人一向淡泊名利,但若是我心中迫切渴求的,就算忤逆上天,我也在所不惜。」

「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小心到頭來被你心中所渴望的反噬,到時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因此而死,我也甘之如飴。」

「要死就死,那是你家的事,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管不著。」

「你何必急著撇清關系?你放心,我不會拖著無辜的人下水的,這灘爛泥由我來便是。」而你,是我的陪葬品,就算要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去。倫常風忖度著。

子流,我的心靈渴求著你,但rou體卻對你毫無反應,一旦身心合一,引起共鳴,到時你想跑也跑不了。現在時候未到,還不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及出言不遜,不過等到那一天到來,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讓你想忘也忘不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糾纏不休,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的感覺,我討厭你,一如我對錢的厭惡。」

「但你卻不能不要錢,因為你需要它。」

「你說得對,我是需要錢,所以我出賣自己;但我卻不需要你,我不需要自甘作踐。不要再纏著我不放,請你高抬貴手,就算是我求你可以嗎?」

夏子流的眼中發出無言的懇求,倫常風不發一語,夏子流卻將他的沈默當作應允,快速朝他頷首後便匆匆離去。

門開了又合上,隨著門扉緩緩關上的身影,倫常風神色黯然的半斂眼睫,唇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

求他!真是可笑,想讓他放棄,除非他心死,而他死心的代價,可是不菲的。

這代價他付得起嗎?或者情況會完全相反,換成他要不起他的愛。

***

打從夏子流搬進來的第一天起,擰起的眉便不再舒展過,板起一張晚娘似的面孔,教倫常風日瞧夜看差點吐血而亡,不免大嘆好人難做。

「你再繼續裝出那副大便臉,我就賞你兩個黑輪嘗嘗。」

飯桌上,只見倫常風重重的甩下筷子,砰的一聲,碗大力的放下,看不過去對面的男人成天擺一張臭臉給他看,已經容忍三天,覺得無法再繼續下去的他終于爆發了。

「沒人要你看,你看不過去,不會不要看。」他冷冷的回道,一點也不受干擾,持續瞪著桌上的飯菜出氣。

「搞清楚,這里是我家,而你只是食客,簡稱米蟲,不要做出喧賓奪主的惡行來。」他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桌上的碗盤硬是往上彈跳一下。

「你是健忘還是老年痴呆,是你要我來的,你以為我愛來住這個爛地方?就算十人大轎來抬,我都不見得願意來。」夏子流對他的憤怒無動于衷,更是火上加油的挑釁。

可惡!任他說得口干舌燥,經理就是不肯換人,他還能怎樣,當然「包袱款款」來這賊人的窩暫時寄住!

成日看到他,害得連日來心情欠佳的他終日郁郁寡歡,他都快被害得要罹患憂郁癥了。哼!這討人厭的家伙還以為他愛住這爛地方,臭美!夏子流如斯想著。

倫常風登時火冒三丈,「你立刻給我滾出去!」他大手一指,明顯的指向大門,意思再清楚不過。

見夏子流根本連甩也不甩他,激得惱羞成怒的倫常風,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憤而雙臂一揮,桌上的瓷碗應聲而落,破碎的瓷片四濺,飯菜也灑得到處都是。

「快滾!」

他以為這麼做,他就會怕了嗎?

「哼!你叫我滾我就滾,少看不起人了,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那些匍匐在你腳下的爛女人,不要拿我跟她們比,我的格調沒那麼低。」夏子流緊跟著站起來,毫不畏懼地與他對峙。

「抱歉!我的水準太低,連帶的也將你的格調拉低,請原諒我這個粗痞的野人,無法跟高貴的你再繼續相處下去,請你離開。」沒錯,他是愛上他了,可是他實在無法容忍他高傲的脾氣與怪異的潔癖。這三天,如煉獄的三天,他受夠了。

他已經三天沒找女人發泄,因為他,所以他可以容忍。但,他已忍無可忍,他何必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忍受著強烈的生理需要,硬是囤積起來不發泄。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他再不找個管道發泄,猶恐會饑不擇食,對他下手。

「你不要欺人太甚。」夏子流雙眼冒出火焰來,單掌擊向桌面,桌子承受了力道而震大大了一下。

「你以為我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呀!若不是、若不是……啊!我跟你解釋個什麼勁兒。你少嗦!我叫你走就走,不要再說些有的沒有的,听了就煩。」倫常風懊惱的低吼一聲,為自己的行為大感不解。

嫌他煩,這種話他也好意思說出口,若不是他死纏爛打,他會認命的住進來嗎?這會兒他是否也得自認倒霉的模模鼻子如他所言滾出去?夏子流不由得也跟著火大起來。

「我不走。」他越是想要趕他走,他愈是不想走,夏子流豁出去的道。

「你說什麼!你不走?」愕然兼憤慨的詢問,倫常風被他堅持留下的態度給震住了。

他都這樣了,他還不走,到底要怎樣他才會滿意的滾出他家?難道真要他低聲下氣,他才願意離開?

倫常風實在想不透,心不甘、情不願的夏子流應該在他叫他滾的時候,歡天喜地的如他所言滾出去,為什麼情況不如他所預期的發展呢?

「沒錯,我不走。不過你放心,只要一個月期滿,我必定自動離開,不用你趕,我自然會走,到時你想叫我留下我未必會留。」夏子流聲明的道,臉上再正經不過。

「用不著等到一個月,我現在就要你走。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走是不走?」充滿力量的雙臂抵在光滑的桌面,倫常風抑制住火氣,用無比慎重的口氣質問,神色間卻有掩不住的危險氣息。

夏子流不畏強權、斬釘截鐵的回道︰「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不!」

不!很好。眼神變得冷森,渾身霎時變得冰冷難親近,唇角還微微揚起,倫常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冷悚的氣息。

想看他發飆,很好,真的非常好。倫常風咬牙切齒的忖度。

若沒讓他吃到苦頭,他是不清楚他的行為等于是挑釁一只盛怒中的狗……不,是老虎,他敢捋虎須就得承受他全部的怒焰。

這一把火會將他活活燒死,受焚身的痛苦,讓他嘗到無與倫比的苦痛與折磨。等著瞧,很快就會知道惹火他的下常

夏子流,你真帶種。倫常風陰惻的疑望著他,眼半眯起,呈現出挑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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