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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第九章

懼意從心底涌上,佔領他紛亂的思緒,韋風雁只有眼睜睜的看曇撕毀他的上衣,又無法阻止。

哀莫大于心死,他是徹底領悟到了,他想怎樣都隨他高興。這樣想的韋風雁乖順的躺在曇強健的身下,任他上下其手也不吭一聲。

就算將他的身體搞壞也不要緊!才剛有這樣的念頭,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反抗,韋風雁在曇即將吻上他之際別過頭,閃過他的掠奪。

這樣一個下意識的舉動似乎惹怒了曇,只見他快如閃電的攫住韋風雁的下顎,用力的扳過,強迫他面對他。

「不要想逃開我。」曇厲聲道。

「我沒有。」下顎被制住的韋風雁困難的從嘴里吐出話來。

「你有,你無時無刻不斷的想著如何擺月兌我、甩掉我,難道我有講錯嗎?」曇微一使力,讓韋風雁痛呼出聲。

「痛……放、放手!」韋風雁抓住他扣住他下顎的大掌,拼命的想讓他松手,無奈,他依然不動如山。

「你也知道痛,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心痛是因你而起,所以你要負起責任,讓我的心完好如初!」

韋風雁臉上表露無遺的痛楚令曇不由自己的放松了手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你真的要我的身體就拿去吧!」韋風雁根本就听不進曇的話,他心灰意冷的說。

「你真以為我要的是你的身體?」

「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我還在奢望什麼?真是愚蠢。」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的身體,那你到底要什麼?告訴我。」

「就算我說出來,你會給我嗎?」曇心里升起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曇要的是什麼?他只能無助的搖著頭。

面對他冷凝的臉、冰冷的問話,韋風雁不由得膽小的選擇傷害最小的答案。

「好個你不知道,一句話話就可以將我從天堂打進地獄,我還真是傻得可以,以為你對我是認真的。」希望在瞬間破滅,曇現在的心情已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他已經絕望了。

「我當然是……是……」他當然是認真的!這五個字就這樣從腦海里冒出來,韋風雁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感情,也被愛上他這個事實給駭到。

「是假的,我幫你說,免得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好心一點就替你說完吧,其實從頭到尾你都是在對我作戲不是嗎?用你的虛情假意欺騙我的真心,把我當蠢蛋耍,很有趣嗎?」見他吞吞吐吐,曇接下他的話。

「不是的、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是沒有欺騙我,還是沒有腳踏二條船,嗯!或許不止,你玩弄的對象或許還不只我這個白痴,也許還有其它更多被你這張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腸給騙了也說不一定。」听不進他解釋的曇怒急攻心的月兌口而出。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听不懂,什麼腳踏兩條船,你到底在說什麼?」說他腳踏二條船,他哪來另一條船可踏?

「既然我用嘴巴說你听不懂,那我就用我的身體讓你了解,看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既然不承認,你就繼續用謊言來欺騙你自己。

「我……不……」

雙唇被倏地竄進的滑溜舌頭給擄獲而斷了聲音,韋風雁的舌被逼著與他交纏、吸吮,激烈的熱吻讓韋風雁的腦里一片空白。

直到被吻得快缺氧,韋風雁才反應過來的開始掙扎,雙手用力扯住他的發,曇頭皮傳來一陣猛烈的抽痛,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過韋風雁,反而懲罰性的咬了一下他不安分的舌以示警告。

兩人嘗到甜腥味,是血!

他好狠,這小人竟然咬他,真卑鄙!韋風雁痛得只能在心里頭咒罵曇。

他的吃痛聲被含在嘴內,眉心卻是緊緊的鎖祝這還不只,曇的手不安分的游移至他平坦結實的小月復上,不斷著他敏感的部位,並擒住他的腫脹,韋風雁俊俏的臉也跟著燙得嚇人。

「曇,住手!」曇的唇離開了韋風雁紅腫的唇,他因而得以開口說話。

曇的唇順著他的耳廓描繪,「我不會住手的,這是我應得的報酬。」舌尖輕挑的舌忝舐,引來韋風雁一陣戰栗。

「啊!」快感讓韋風雁申吟出聲。

他無法阻止曇強硬的掠奪,只能隨著不斷升起的欲念載浮載沉,將他帶往一個他從未去過的國度。

舌尖蜿蜒而下,來到柔皙的頸部、優美的鎖骨……最後停住兩座小丘前,紅潤的舌尖像是品嘗一道美味可口的食物,緗細的啃咬、吸吮。

一陣酥麻感直竄腦際,愉悅的吟哦聲不斷從韋風雁又紅又腫的唇送出。

全新的感受,讓完全不識滋味的韋風雁陷入欲海中不可自拔,可是他的內心始終在天人交戰。

曇完全不知韋風雁的百般掙扎與苦惱,早已迷失自我的他,著魔般的取悅他的身體,找尋、挖掘他所有的敏感點,期望能引出他的跟他一起墜入深淵。

就算眼前是罪惡的深淵,他也二話不說地縱身往下跳,不過,他會拉著韋風雁跟著他一起沉淪。

被曇握在粗糙長繭掌心中的昂揚,因被搓揉、刺激而迅速脹大。

面對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在另一個男人手中變得堅挺、炙熱,韋風雁羞恥的以手摀住發燙的臉頰,他怎麼能被同樣是男人的而產生?他羞得差點找個地洞鑽下去。

不行,他怎麼可以因他的撫模而有感覺呢?他怎麼可以對報復的對象產生欲求,而且還愛上了他?

不可以!你千不該萬不可對敵人產生感情!只是,愛突然就發生了,快得讓他措手不及,怪只怪曇人太好,讓他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他該怎麼辦?放棄復仇嗎?

不行!心里頭發出另一道反對的聲音。

你不能放棄,就算不能成功你也不能輕言放棄,你不是要報復白風翔嗎?難道你不恨他了嗎?

韋風雁,振作起來,不要因為一點點挫折就想認輸,你還沒有輸,還有轉敗為勝的機會,不要放過毀了你幸福的家伙!

再說,你忘得了你母親看著你的眼神嗎?還有罵你是小雜種的難听話嗎?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不!他沒有一刻不記得的,他沒忘,他只是覺得迷惘。

別傻了,不要讓愛情迷失了自己,看清楚什麼才是真實的。

絕不能放棄復仇的機會,短暫的迷戀很快就會消失,而失去的幸福卻不會再回來了。愛上他只是一時的錯覺,不要再迷惘了,醒醒吧!

是啊!他又不是白風翔,也沒有變態的興趣,愛上男人這種事只有像他那種人才做得出來;而他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偏頗的行為出現。

沒錯,他愛他只是一時的迷惘,是他的溫柔讓他迷失了自己,以為自己愛上了他。

沒錯,一切都是假像,連愛上他的感覺也是假的,一定是白風翔那個卑鄙小人為了不讓他傷的害曇而制造出來的。

是啊!他怎麼那麼笨,沒有想到是白鳳翔刻意制造出幻覺,讓他錯以為自己愛上了曇,其實愛上他的是白風翔不是他,他,才不會愛上男人!

摧毀那個男人吧!韋風雁,將一切都毀了吧,什麼都不要留下。活在韋風雁心中的那只惡魔開始向他洗腦。

「放開我,畜生。」代表惡魔的一方完全控制住韋風雁,他全身的血液都因即將而來的毀滅沸騰。

「風雁!」是訝異!不,是更深一層的震驚,曇被韋風雁眼中的鄙夷給嚇祝

「變態,你以為我會跟男人嗎?想得美。」體內涌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韋風雁一舉將壓在他身上的曇推至一旁。

「這是你欠我的。」反射神經特別發達的曇迅速的躍起,不甘示弱的擒住他的手。

冷冰的眼對上炙人的瞳眸,對峙的兩人擦出了一道火花,電光石火間怒氣高張的韋風雁爆出了一陣狂笑。

「我欠你的?沒想到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被你發現我的真面目,識破我完美無瑕的偽裝。不過,我什麼也不久你。」

見曇竟無視他的怒火,挾著冰冷的火焰大吃他的豆腐,怒氣又陡升好幾度,氣得他直跳腳。

「離我還一點,死變態!我可沒有跟男人的興趣,要忍受你惡心的踫觸,還要假裝很愛你,又要听你讓我起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若不是你早一步發現我的目的,我不知還要忍受多久,說不定還會忍不住吐出來呢!這一點我可要感激你,讓我提前結束計畫。」韋風雁字字帶著刺,扎得曇的心好痛。

「我的踫觸令你惡心得想吐?我的愛讓你起雞皮疙瘩?」他不敢置信的開口。

「是的,麻煩請將你惡心的手拿離開我的身體好嗎?不要緊抓著我不放。」韋風雁以嫌惡的眼神看著曇。

他就這麼恨他、討厭他嗎?

「若不是要報復,我才不會自討苦吃地找一個男人當情人,要找也要找漂亮的美眉,免得英雄無用武之地,上女人可比被男人上好太多了。

試問,有男人會心甘情願被男人上嗎?至今我做的所有犧牲都是為了報復,接近你是為了報仇,假裝愛上你也是計畫中的一部分,為的就是等這一刻來臨。你不知道我裝得有多痛苦,還要忍受你的踫觸,這麼愛上男人不會去買啊!相信世上有很多跟你志同道合的同類。」看著他的手無力的垂下、臉色鐵青,韋風雁更是得意不已。

「我要打擊你高傲的自尊,讓你再也站不起來,將你踩在我的腳下!不過,這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你並沒有愛上我,或許現在的你只愛了一點傷,沒有擊得你潰不成軍再也站不起來,不過,夠了,雖然沒達到我預期的目標,我已經很滿意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曇並沒有愛上他,他就感到一股濃濃的失望。

「你錯了。」曇倏地開口。

「咦!」

「你已經徹底摧毀我的自信還有高傲的自尊,這一場游戲你勝利了,你已將我的自尊踩在地上,你滿意了吧?告訴我,風雁,看到我有如喪家之犬的模樣你滿意了嗎?」

他想知道是不是要他再也站不起來他才高興。

「你!你真的愛上我?」

他愛他,真的愛他?他听到曇親口承認說愛他,而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連喜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我愛上了一個戴著假面具的虛偽愛人,誘我進甜蜜的陷阱中自己卻躲在面具後偷笑。你一定很得意,看我像傻子一樣的陷下去,不過這還不是最狠的,最後你竟然還拿出利刃朝我的胸口戳刺,再像個沒事人般冷眼恥笑受傷流血不止的我,眼睜睜地看我在你面前倒下,再帶著勝利的微笑揚長而去,你真殘忍。」他現在才知道,人性可以因復仇而變得可怕。

「這就是我要的。」不對,他要的不是這種結局!曇,求求你,不要用這麼冰冷的眼神看我。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一走了之,從這團泥淖中月兌身嗎?」如冰的眼射出一記冷芒,瞬間沒入韋風雁強烈起伏的胸口。

「我要走,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憑你這只受了重傷的豹,行動還能矯捷如常嗎?依我看只不過是三腳貓而已,我何足為懼?」韋風雁大聲喊道。

「你何不試試看?不要小看負傷的野獸,他到了臨死的關頭也會獸性大發,豁出一切,只為了反咬獵人一口。」

「我不信,你只是虛張聲勢,諒你也沒有多大能耐。」

「我只能說你太小看我,也太不了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想怎麼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該我的,我會不計一切後果的討回。」

「想要整我,我早有防範,若是想要讓我愛上你,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注定你是徹底的失敗者。」

「你錯了,風雁。」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說錯了。」

「你太自負,也太輕敵了。太過輕敵會讓你在瞬間失去所有而淪為失敗者,你以為可以在傷了人之後全身而退、毫發無傷嗎?別太天真,看來你似乎是忘了,我就提醒你吧!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我已經遵守約定完成目標,你曾說過任我處置不是嗎?現在,我就要你完成你許下的諾言,付出代價。」

「你的意思是要我獻身?」

「你可真了解我,風雁,我要你當我發泄的對象,直到我厭倦為止。」

「你休想,不要痴人說夢。」

「說我痴人說夢也好,對你我是誓在必得。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看看你的四周,荒郊野嶺的,你逃得掉嗎?」

「你不要太過分。」

「我什麼都沒做,你就指控我過分,那你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我還比不上無情的人萬分之一,無情的你豈不是天理不容、罪不可赦!」

「你活該,誰教你跟他有關系,我不找你找誰?」

「你是為了別人才轉而報復我?」

「沒錯。」

「呵呵呵!原來如此,我只是被牽怒的對象,還不是正主兒呢!要你為了報復別人做到這種地步,你還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配合演出這一出復仇記的我跟你索取報酬並不為過吧?反正你都犧牲了,何不就犧牲到底,讓這個復仇記有個完美的結果。」

「已經結束了。」

「不,還沒有,只要我說沒有,它就不能落幕,這出戲耍一直演下去,直到我喊卡為止。」

「結束了,戲演完了,而且我已經下台一鞠躬。」

「不行,觀眾在喊安可,老板說要為這場戲加長戲碼,戲還沒演完,主角怎可落荒而逃?」

「你找別人演吧,相信有很多人擠破頭想頂替這個位置。」

「不行,這個角色是為你量身訂做,非你莫屬。」

「我拒演。」

「來不及了,因為戲已經開演,你想下台浪這麼容易,至少要經過我的同意,你是演定了。」

「你不要強人所難。」

「不,你搞錯了,我這不是強人所難而是威脅。風雁,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已經逃不掉了,乖乖的不要掙扎,否則在這泥淖中你只會越陷越深,步入我的後塵,成為第二個可悲的受害者。」

「不要小看我,我會用自己的能力證明,這泥淖是困不住我的。」

你錯了,風雁,我要困住的不只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心,這才是我最終的目的。

以心易心,這個交易你說劃不劃算?

「你現在就有機會證明你所謂的能力!」

曇撂下這句話,動作優雅的他如一只行動敏捷的豹,緩緩的向韋風雁逼近。

曇的行動非常緩慢,可是卻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韋風雁知道他該逃的,可是他就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原本是獵物的他向獵人反撲。

***

他會被殺掉!

韋風雁恐懼的盯著那雙冷冰冰的瞳眸,手腳開始不听使喚而變得僵硬。

在享受獵物之前先將獵物逗弄一番再行享用,曇張口往韋風雁的頸項一口咬住,口腔迅速充滿血腥味。

「啊——」他竟然咬他!好痛。「不要,放開我。」韋風雁雙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推拒著。

「好鮮美的味道。」曇抬起頭來,贊美道。「該讓你嘗嘗的。」說著,曇垂下螓首轉而掠奪他微腫的紅唇。

「我不……」紅唇被堵住,韋風雁的聲音瞬間消音。

好痛!受傷的舌再次被卷進更激烈的熱吻中,雖然想抵抗他惡意的侵入,但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主掌優勢的曇逼迫韋風雁與他一起交纏,夾雜血腥味的吻,更加刺激著曇已控制不住的……

他又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當然有听到他像殺豬般的慘叫聲。耐心等待他痛楚過去,沒想到曇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正緊挨在床緣。

「小心!」曇大喝一聲,同時間向他伸出手。

韋風雁看到他伸過來的魔掌,以為他又要做什麼事,心一急,兩手並用地擊向他。

過大的反作用力,讓韋風雁整個身子以仰躺的姿勢向後傾倒摔落,背與股間傳來的疼痛,讓他又再一次忍不住的申吟出聲。

「風雁,你沒事吧?」

曇火速跳下床,迅速將他扶起並安置在床上。

「我有事。」韋風雁咬牙切齒地道。

「你傷到哪里了。」曇以為他真的受傷了,心急的追問。

「全部。」韋風雁恨恨的說。

「咦?」曇挑起一道眉詫異的睇著他。

「你听不懂嗎?我全身上下都受傷了,快把我送醫急救。」白痴啊!他都受傷了,難道他還想對他怎麼樣嗎?

「不。」他若真的相信,就是全宇宙最笨的男人。

「不?」有沒有搞錯,他受傷了耶!

「是的,你沒听錯,我說不。」生怕他沒听清楚,曇重復了一遍。

「為什麼?你這個人還有沒有良心啊!還是良心被狗啃掉了?我都說我受傷了,你為什麼不將我送醫治療?」

「我怕醫生醫不好你的玻」

「胡謅!醫生醫不好,難道你這個外行人就醫得好嗎?」

「我會讓你不藥而愈。」曇自信滿滿的說。

「放屁!給你醫,我看不如送我一把刀子,讓我一刀解決豈不更痛快。」依他看直接讓他入土為安,還比讓他這只不懷好心的豹子將他拆吃入月復來得好。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你個頭,要試你自己去試,恕我不奉陪,告辭。」再繼續跟他玩下去,他的小命可能會被他玩完,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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