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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 第四章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冷言與冥王不能是同一個人?

東方玩月第一次嘗到這等刻骨銘心的難過。素來涼淡的心湖,弄翻一池濃愁。

冷言注視著靜默不語的她。

她的表情瞬息萬變,但總掙不開憂愁的枷鎖,這樣明白的情感,不該出現在一個如此淡然的女孩臉上,他猜想,難道是有煩惱困住她了?」他很難否認.他對她的好感正與日俱增,但每當對她的好感增一分時,他就會想起他的衛星卡倫、那個與東方玩月有著類似氣質的女子。

卡倫的靈慧,是他相當欣賞的地方。憑他的家世、他的外貌,已足夠令一大票女人倒貼及拜倒,可是這樣的女人滿街都是,他要的是一個能跟得上他的腳步的女子作伴侶呀!

不知不覺中,他把東方玩月及卡倫擺在同一天平的兩邊秤著。

尚未見到東方玩月之前,他和卡倫算是很談得來的朋友,彼此間一直有種特殊的感情牽扯,似有若無,他很少對一個女孩子吐露這麼多關于自己的事,卡倫是頭一個,因他對她,就是有股親切感與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而東方玩月,卻更能挑動他鋼硬的心弦!

他喜歡她淡看人生的獨卓個性,和她有些相仿,至于卡倫……

真是一團亂哪!

冷言輕輕地,近乎無聲嘆了一口氣,從外套口袋拿出折疊式的行動電話,撥了管區警局的號碼,「喂,隆町大樓七樓C座有命案發生,請馬上派人過來。」

「要走了?」東方玩月仍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冷言點頭,踏進客廳。

「他呢?」指指黑衣人。

「他嚇壞了,短時間內不會恢復正常的」走到門邊,他順便撿起盆栽里的槍。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步伐沉重地一起由逃生出口下樓。

她看著他走向一部黑色機車,像突然決定什麼似的,她上前搶下他的安全帽,並放一串鑰匙在他掌心。

「你的手受傷了,開車比較不費力。」她以眼神示意不遠處的黑色「日蝕」,「你的車我替你騎回去。」說完,她伸手要他的車鑰匙。

猶豫了一下,冷言終于還是交出鑰匙給她。

她的善解人意,真的和卡倫好像。

東方玩月整整及腰的如雲瀑發,戴上黑色的安全帽跨上座位,動作絲毫不含糊。

冷言發動車子,領著她回田園調布——

由于兩人的飆功都有專業水準,因此不多久,即來到他的家。

冷言下車,對她的技術十分贊揚。

東方玩月笑笑,「說來你不相信,我最愛的運動是賽車。」

根令人震撼,但他相信——眼見為憑,她的技木有世界級的水平。

「謝謝你。」他接過她拋來的鑰匙。

她停好他的車,朝「日蝕」走過來。至他身旁時,她實在不能克制關心他的沖動,又握住他的手。「要記得上藥……」抬起頭.她的眸里有閃閃的淚光。

冷言迷失了,望著她淒楚的臉龐,那溫柔而堅定的表情一再撩起他冷淡里的柔情……

難以自禁地.淹沒了理智,他挑起細致小巧的下巴,輕柔地以自己的唇拂過她女敕如春芽的唇瓣…

起初,她有些受驚,那可是她的初吻哪!

但他穩定的氣息,撫平了她的不安全感,更進一步卸除她的矜持,奪去她薄弱的反抗欲,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驅使她試著回應他……

她開始淺淺地吻著他,他的香醇令她醉倒,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項,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

他訝異她的主動與生澀,便更輕、更柔地啄著她的唇,深怕她會嚇到,他的手指拂上她的秀發,他無意識地拉下她的發束,讓一頭烏絲披散在肩上,汲取發間惑人心神的香氣。

「少爺,少爺!」一位婦人的叫喚由遠而近。

恍惚的冷言和東方玩月,借著這幾聲呼喊,總算把神游太虛的理智一個個湊回來。

是不是太縱容情感了?她難為情地轉身背對他,臉紅得有點嚇人。

「對……不起,我……」真該死,他一向把理智駕馭得挺好的,不是嗎?怎麼,他竟任由過于澎湃的情潮吞噬他的冷靜?

她拾起掉落在地的發束,重新札妥馬尾,盡量保持從容地面對他,「不關你的事。」但頰邊未褪的紅霞卻泄漏她難平的激情。

「我……我會……負責的。」該死,他真想咬掉自個兒的舌頭,他能負責人家什麼?

負責?她邊帶地想起那一句「嫁給我!」,臉更是漲紅得連關公都要上門索取版權費了。

「那……那我走了」原來口吃是可以傳染的她匆匆躲進車里,「再見」

油門一踩,倏地不見「車」影。

「少爺,那位小姐是……」那名婦人來到冷言身後。

「女孩子。」他不假思索地回道,「陳嫂,麻煩你請陳伯幫我把車牽進車庫」說完,他立刻穿過花園,踱進別墅。

少爺很奇怪喔!陳艘快笑爆了,她當然知道那是女,不然怎麼會有「小姐」稱呼人家?

更令陳嫂驚奇的是,冷言把一個女孩子帶回家——門口,還吻了人家!

有內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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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簾由樓上垂下的黃金葛,北之原朗窩在偏僻的單人座上,偷窺著另一問正代頭用餐的東方玩月和堤絹佑。

他實在不解,為什麼每次他一對東方玩月有進一步動作時,他就會被不明物體擊中?

最近一次最嚴重了,他在圖書館被打中睡穴,至少昏迷了將近一小時之久,還差點被下一堂課的任課教授記曠課一次。

可是,那個高手是打哪兒來的?

他又不自覺地瞄向東方玩月,那時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在場面已,會是她嗎?

但旋地轉念一想,柔弱的她哪來的功夫底子?再說,她當時就在他的面前,角度不對。

難道當時還有第三者?

莫非另有人心儀小月,而視他為情敵?北之原朗不排除這種可能。

在P?I?G?學園里,東方玩月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大美人,說是校花的的確也是實至名歸,但所有的男孩子大多對她抱持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奉她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女神,沒人敢動追她的念頭——除了皮厚的可以的北之原朗。

是誰暗戀小月?會是誰啊?一個高手?北之原朗苦苦地在有限的記憶里找尋著「高手」。

小川林?中尾次郎?安江信藏?上回良興?不對,他們全是我的手下敗將。那麼,是那個中辦,季軍的海峰?

還是亞軍的美國佬凱特?到底是誰?他想得很認真。

至于堤絹佑與東方玩月這方面——

「唉,小月,看到沒?阿朗那不知廉恥的豬又跟來了耶。」堤絹佑以下巴指指正右手邊。

東方玩月順著她的方向望去,十幾公尺外,確有北之原朗的身影、「別理他。」語畢,繼續進攻桌上的意大利面。

「佩服佩服!」堤絹佑作勢拱手「小月,你一天到晚被他盯著,你不煩嗎?」

「若不在乎,就無所謂煩或不煩了」不愧是東方玩月,隨便一句話都那麼有哲理。

「喂,有個小道消息是關于你冷教授的,听不听?;堤絹佑先來個投石問路。

東方玩月的心跳一時快兩拍又慢三拍的,「說啊。」

她的表情看不出一點驚慌失措,仍優雅如常地吃著。

「幾天前,有人開車經過冬天小徑而目睹你和冷教授單獨在一起哦!」堤絹佑觀察著東方玩月的表情變化。

這麼巧?「就這樣?」故作漫不經心。

「就這樣?小姐,你嫌人家看得不夠多嗎?」堤絹佑搭上東方玩月的肩。

「我沒意見。」她移開堤絹佑的尊手。手真是夠長的,坐在她的對面也伸得過來。

堤絹佑一手拍額頭,「同學,你叫東方玩月嗎?」

「喂,事關名節問題耶,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活像別人家的事情似的。」堤絹佑抨擊東方玩月的態度。

「你不是在替我操心嗎?」東方玩月半開玩笑地說。

名節問題?太夸張了吧?

「小月.你至少得出澄清吧?」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澄清?這種事你認為澄清得了嗎?不再混濁就不錯了。再說,我還沒听到相關的蜚短流長啊,這時候澄清無疑是不打自招。」東方玩月自有她的主見。

好深奧的理論。「目前是只有幾個人知道啦,可是再過幾天,大概就滿城風雨了。你也清楚的,人有劣根性,既然家丑不可外揚,但別人家的就盡量傳頌,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堤絹信中肯地說。

「先看看情況再說。」東方玩月仍淡淡地說

「唉,老實說,是不是真有那麼一回事啊?」堤絹佑壓低音量仍問道。

東方玩月直言不諱的回答,「是啊」在好朋友面前,還隱瞞什麼?

「是真的?」堤絹佑的大眼圓睜,像是看見一只河馬在天上飛一般「你和冷教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嗎?」她把音量壓得更低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乖乖牌的小月居然……

「師生關系呀!」難道該有別的嗎?

沒有嗎?東方玩月的腦中盤旋著一個聲音。

「小月,雖然在日本,國二的女生就普遍有過性行為,高中的女生和老師在賓館開房間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是你是中國人耶,我不希望你染上我們同家怪異的民族性。」基本上,堤絹佑仍是很保守的女孩子。

「你想說什麼?」東方玩月听出她話里的意味。

「師生戀在中國,算不算的一種?」堤絹佑問得慎重。

「我想時代在變,是不是,個人想法不同。」東方玩月客觀地回答或許有些許主觀的色彩融人吧,因她和冷言之間,確實有些難解,這麼說,應該有替自己開月兌的意味。

「你真的和冷教授——」

「還沒到那一步,別瞎猜.」東方玩月制止了堤絹佑的念頭。

「我也不是反對師生戀啦,愛情本身從來就沒有對錯之分,管他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愛就是愛嘛,對不對?」堤紹佑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說,「只是,別人不懂個中的道理,他們會怎麼看待?」

「為什麼要在乎人家的眼光?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東方玩月的論調偏是與眾不同,她有自己的傲氣。

堤絹佑被問倒了。

是啊,人生在世,為的是給人看的嗎?活在別人期望里的自己,還會是自己嗎?

「反止我們倆是好朋人,你怎麼決定,我怎麼贊成」堤絹佑放棄了。

「謝謝你。」東方玩月報以感激的笑容。

咦,怎麼說著說著,好像她和他已經有什麼似的,事實上,除了昨晚的那一吻——想著,回味著,竟有些眷戀,東方玩月的臉蛋又紅得好似熟透的番茄。

「同學,臉紅了哦!」堤絹佑趁機調侃,「瞧你這副‘春光外泄’的模樣,誰會相信你和冷教授沒什麼。」

東方玩月瞪了她一眼——仍是很溫柔的那一種,對堤絹佑來說,堪稱不痛不癢。

此時,餐廳里忽然起了一陣騷動.全場目光一致轉向東方玩月。

原來,冷言和康若比教授雙雙走進學生餐廳。當然,造成轟動的人物,就是冷教授。

「哦!我估計錯誤,依這等陣仗,滿城風雨不會是幾天後的事了。」今天就可以啦!堤絹佑懊惱,「小月,我對不起你!」

「又不是你的錯、」東方玩月氣定神閑地喚著柳橙汁。

但那些目光卻愈來愈灼熱,甚至帶著鄙夷與譏笑。

堤絹佑看不過去,馬上發揮捍衛友人的情操和辣得嗆人的本色,一雙鳳眼凌厲地掃視所有人,拋出了成籮筐的小辣椒眼,撫平了所有不安分的眼神。

「哼,再狂一點啊!」堤絹佑豪飲一大杯葡萄汁消氣。

「你不必那麼生氣嘛,他們是針對我耶。」東方玩月無所謂地笑了笑。

「就是針對你我才生氣呀。難道沒人告訴過他們,聯合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嗎?」堤絹佑打抱不平。

另一邊,冷言和康若比教授落座的位子,是個看東方玩月的好角度。

「小子,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啊?」康若比教授急切地詢問。

冷言撐著下巴,假裝沒听見。

他欣賞卡倫,也欣賞東方玩月。可是她們似乎都有相似的情牽!狂恨「溫柔」的心結是玩月解開的,自此之後,他似乎慢慢喜歡上她了。但是卡倫,他好像也……

這世界上,怎會有個性如此相近的女子讓他同時愛上?

情字難解,真的難解啊!

「你知不知道,有關你和東方玩月的謠言,正以光速傳開耶!」康若比教授口沫橫飛。

「哦?」標準冷言式的反應。

「喂,小子,教授我講得這麼費力,你不可只是‘哦’好不好?」康若比教授懇求。

「喔。」不然能說什麼?

‘小子,你看看,你又來了。這個‘喔’和那個‘哦’有什麼分別?」真是腦袋快炸了!

「有,音調不同」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康若比教授差點給這個天才高徒搞瘋,「你知道那個流言的內容嗎?」

冷言比了個「願聞其詳」的手勢。

「不外乎是什麼幽會林間啦,師生情緣啦,冷教授愛上溫柔美人或者溫柔美人勾引當紅教授。」康若比期待冷言失控的反應。

無奈冷言面不改色,令康若比教授失望透頂。

「重點是?」他一面翻閱菜單,一面問道。

「重點就是,你和她出名了!」康若比教授實在不懂,冷言何以這麼冷靜自若?「喂,當事人。你死啦?有點反應行不行?」

冷言向一旁的服務生點完餐後,才對跳腳不已的康若比教授淡淡地問道︰「您以為該有什麼反應才對呢?」

「呃,A餐一份,謝謝。」康若比教授對服務生吩咐完畢,又急急地開口︰「喂,事關東方小姐嫁不嫁得出去的問題耶,別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我又沒玷污她,為何她嫁不出去?」冷言覺得康若比教授把一件小事看得太嚴重了。

「你們中國人不是很保守的嗎?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沒什麼也會被說成有什麼」康若比教授咕噥道。

「就因為如此,所以不用理那些謠言。」冷言結論。

冷言相信東方玩月的看法應與他雷同吧。

他抬眼望向東方玩月,正巧,她也望向他。

電光石火之間,一切,無聲勝有聲……

她注意到他白色襯衫下的雙手手腕,均裹著層層的紗布,看得她好心疼、好內疚。

那是他保護她的證據。

他為什麼對她這樣?害她逐漸掉進另一段愛情里。在她心,.他所佔的空間已遠超過冥王了,她無法老戀著一個她終其一生也不一定得到的男人哪。

冥王,對不起!

雖然間隔了幾張桌子,但他依然看得見她眼眸里的哀傷。

很沉重的哀傷,沉重得連他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令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怎麼了?他真的急欲希望能為她分擔。

悄悄的,萌芽的愛意正迅速地成長著,他的心房滿是她的影子,再容不下別人了。

而卡倫……或許彼此無緣吧。

「小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瞅著人家看,未免太囂張了吧?」康若比教授重重地拍了拍冷言的手腕。

「拜托!教授,你輕點好嗎?」冷言揉著自己可憐的手腕,臉色有些蒼白。

「你還好吧?」康若比教授關切地問。

東方玩月看在眼里,真的好難過,可是又無法為他做些什麼。

「小月,小月!你別嚇我啊,好好的怎麼哭了呢?」

堤絹佑一回頭見到東方玩月掉淚,一時之間手忙腳亂的。

「我不知道……」東方玩月也慌了。曾幾何時,她在乎他到可以為他付出淚水?「哭」這種起伏甚大的情緒,幾乎是不存在她的個性當中。

她哭了?她為什麼哭了?冷言的雙眉緊蹙,潛意識催促著她上前安慰她。

一只飽含關懷的手壓上了他的肩頭,阻止他的起身是康若比教授,「想提供一個港口給飄泊的小船靠岸嗎?這里不適合,你到我宿舍去,我幫你。」他的兩眼興致盎然,八成想玩什麼驚天動地的把戲。

冷言與康若比教授對看了一眼,單獨地走出餐廳。

康若比教授趁人不注意,偷偷模進餐廳服務生的更衣室,換上一套服務生的制服,並把一撮大胡子給剃掉。呵,月兌離「那一行」有段時日了,如今重操舊業,令他特別興奮。

戴上一副酷酷的墨鏡後,康若比教授又乘隙間了出來,直接走向東方玩月及堤絹佑的位子。「堤同學。」他把聲音放小。

「啊?」堤絹佑揚起眼眉,「你……康,康……」

「別嚷嚷,有人心疼了。你幫不幫忙?」康若比教授以眼神飄了飄東方玩月。

堤絹佑瞧瞧臉頰猶有淚痕的東方玩月。「我知道了,那怎麼幫?」

「帶她到教授宿舍去,三O八號。啊,對了,」他提醒,「記得把窗簾拉上,免得讓人參觀會害人家長針眼。」

「包在我身上!」堤絹佑全身好動的細胞又活躍起來,「走,小月,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她拖了東方玩月就跑。

另一頭的北之原朗見東方玩月出去,也跟著離座。

唉呀,那死小子還學不乖!康若比教授早盯上北之原郎了。

偏不讓你隨心所欲!他的惡作劇點子立刻成形。

他找了個托盤把東方玩月和堤絹佑的杯盤疊在上頭,再朝著北之原朗走來的路線一路收拾,然後來個不期而「撞」——

「嘔啷」一聲,杯子啊、盤子啊全破了,散落了一地碎片。

超級大的響起成功引來眾人的觀望,使得北之原朗不好推托責任,只得乖乖地和這個不長眼的服務生清理現場。

呵呵——康若比教授的詭計得逞,簡直是SONG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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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玩月和堤絹佑小偷似的東閃西躲,確定沒有人看見,才來到康若比教授的房間。

堤絹佑敲了敲門,「冷教授,你在嗎?」

「你干嘛帶我來找他?」東方玩月掙開堤絹佑的手,聲音愈來愈細。

「害羞什麼?你舍得讓他心痛至死嗎?」堤絹佑見門開了,便一把推她進去,「我在樓下花園等你。還有,做任何事之前請先拉上窗簾。」

冷言倒是很听話地先拉下窗簾,然後走近站在門邊進退兩難的東方玩月,「你哭了。為什麼?」他難得的溫柔。

「我……我……」她支吾著。

他竟為了問她因何而哭,就大費周章地弄她過來?那似乎不合他的個性啊。

「你可不信,但我好像有點愛上你了。」他清清淡淡說道。

「啊?」這算是一種告白嗎?雖然清淡,但清淡里含有萬般心情——她喜歡。

她沒來由地感動莫名,渾圓的淚珠又滾落了。

她從來沒發現,自己也能這麼愛哭。

「別哭。」他用袖口扶著她不斷補充的淚水。

她抓著他的手,「都是你……都是你——」哭得抽抽噎噎的,話也說不完全。

「我怎麼了?」他撥開她黏在頰邊的發絲。

她不滿地瞪視著他、「受了傷……也不好好休息……」

冷言實在啼笑皆非,原來她哭的原因是這個,瞧她把他的手腕扭傷說成什麼重病殘疾似的。

「你擔心?」她好像多此一問。

東方玩月看著他,經淚水洗滌過的眸子特別晶瑩,「你不希望?」

「你誤會了」他安撫似的吻上她哭得紅通通的鼻頭,「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覺得,我好像很蠢……」她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淚漬。

「你在間接罵我沒眼光嗎?」他對她展開不常有的笑容。

她睨了他一眼,釋懷地笑了。「你笑起來很迷人,至少不那冷漠。」

他又吻上她的眉心,「你很特別。」他又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我似乎也愛上你了,你說怎麼辦?」恬淡的笑靨里自有一絲調皮。

「這麼辦。」毫無前兆地,他低下頭,攫住她的紅唇。

對不起了,冥王……

抱歉了,卡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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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玩月與冷言十指交握,輕淺地回應著他的吻。

或許跟兩個人的個性有關吧,不管時間多久,總只保持最淡雅的方式經營一個吻——碧波高騰有它的狂美,蜿蜒小溪亦有其韻致。

「砰」地門給撞開了。

「喂,你們這些年輕人,婚前‘那個’不太好吧?

康若比教授劈頭就是一句。

冷言和東方玩月很快地公開,「哪個呀?」異口同聲。

康若比教授將他們巡視一番,目前看來的確清白。「沒事。你們也恩愛夠久了哦?可以回去做該做的事了吧?」

「今晚我還要去柚木若那兒,你去不去?」冷言輕聲問道。

東方玩月溫柔地點頭。「放學後我去你家,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喂喂,我要睡午覺啦。」康若比教授下逐客令了。

頓時,冷言以眼送來滿天冰雹。

「嗚……你好過分。」愛玩的老教授立刻裝出慘遭不人道待遇的小媳婦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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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絹佑渴望地看著櫥窗里的婚紗禮服,突然問︰「你和他是怎麼在一起的?」

東方玩月大致說了一遍——比較著墨于圖書館事件上,而「武打場面」略過不講。

「啥?」堤絹佑下意識地掏掏耳朵,「他一句‘嫁給我’就成為你愛上他的開始?」她一直以為東方玩月的慢條斯理反映在感情方面,沒想到……

「嗯。」

堤絹佑立刻露出像是「你騎企鵝散布」的怪異表情。

「你不覺得你們進展的太快了嗎?這樣的感情就好比午後雷陣雨,多半來得快,去得也快。你有信心嗎?牢固嗎?」

是快了點,就算把略講的加回去,以一般人的看法來說也還嫌太快。

但東方玩月自有一番見解︰「我只是說,我‘愛上他’了,‘愛上他’並個等于‘愛他’,之間仍一段過度期,那才是需要時間歷練的。」

太高深啦,堤絹佑一頭「霧沙沙」,「愛上他」跟「愛他」有差別嗎?不也一樣是愛嗎?

「簡單地說,‘愛卜他’是交往的開始,‘愛他’則是一種落實」東方玩月再解釋。

「落實?結婚嗎?」堤絹佑舉一反三。

東方玩月笑著,不答腔。

「看不出你對愛情有這麼先進的理論。」堤絹佑嘖嘖道︰「我實在好奇你如何和一個冷血動物相處的?」

「冷血?他會嗎?」東方玩月失笑,「除了他外貌較為冷峻之外,我倒不認為他哪里冷血。」

「是喔,只有你會那麼想。」堤絹佑道,「你不知道啊,他上課時若底下的學生不安分,他稍一瞪人就足以造成雪炎即使吹著暖氣,也會讓人覺得冷個半死不活的。」

東方玩月拐進紀凡希的專櫃,堤絹佑跟進。

「他的個性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表達不悅的情緒會比較激烈一點。加上他原本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所以會令人誤解。」東方玩月頓了頓,「其實,他心情不錯的時候,他的冷會是宜人的涼爽。」

堤絹佑翻著一本春夏服飾的型錄,「唉,說不過你。

總之你快樂就好。」

兩個知心好友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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