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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 第五章

「雲音,不要喝了!」柳停雲奪過楚雲音手中的酒杯,有些氣惱地說。

「去!不要管我!」楚雲音蠻橫地再次搶過杯子,把第三瓶白酒倒入杯子中,透明的液體在七彩光線中折射出光怪陸離的魔幻顏色。

「不行!我送你回家!」明明已經醉得一塌糊涂,卻還像被啟動了喝酒程序的機器人一樣,機械地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真是的!

到櫃台上結算後,柳停雲無奈地看看眨眼工夫已喝了半瓶酒的楚雲音,把杯子強行奪下,不顧他的掙扎,硬是把他拖出了酒吧,說恰當點,應該是抱出了酒吧,已經腿軟到舉步維艱的楚雲音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攬著他的腰,半拖半抱走出來,從來沒見人這樣喝酒,急性酒精中毒怎麼辦?再放任他喝下去,遲早要出人命。

街上已經冷清下來,納涼散步的人們都已歸家,只有少數的夜貓子在大街上晃蕩,擦肩而過的機車和汽車排放出令人掩鼻的尾氣,似乎不堪刺激,剛走了兩步的楚雲音「哇」一聲就吐了起來,來不及閃躲,穢物全部吐在了柳停雲的長褲上,順著長褲淌到腳面,柳停雲皺了皺眉,來不及處理身上的污穢物,楚雲音蹲下再次吐起來,一張小臉蠟黃蠟黃的,就像久病不愈的孱弱病患。

(破壞公共衛生,呵呵o_0)

柳停雲跑到馬路對過一家自動販賣機上取了瓶礦泉水,急匆匆跑過來,差點撞上一輛急馳而來的大型貨車,司機緊急剎車,探出頭罵了一句︰「不要命啦!」

顧不了那麼多,柳停雲徑直走回楚雲音身邊,拉著他向前走了幾步,離開那片酒氣醺人的地方,邊輕輕撫摩他的後背,邊喂他喝水,先漱了漱口,然後讓他喝了多半瓶,一直干嘔不听的楚雲音總算平靜了一些。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柳停雲看著楚雲音的模樣,說不出是心疼還是憐惜的感覺,從「夜巴黎」尾隨楚雲音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從夜總會出來的楚雲音不說一句話,任是柳停雲怎麼逗他都不語,走了不久就選擇了一家酒吧進去喝酒,先是喝了兩大杯扎啤,似乎覺得不過癮,又要了白酒喝,一個人的酒量再大,也受不了啤酒白酒混合著灌,一再勸說而毫無效果的柳停雲不得不使用強行措施把他從酒吧里拽了出來。

「家?」楚雲音口齒不清的說,「哦……家啊,呵呵……到我家里去玩吧,我們來玩刺激點的游戲。」

「什麼跟什麼嘛!」柳停雲再次嘆息,「告訴我地方,我送你回去,你要好好睡一覺,小心明天起來頭痛。」

「呵呵……頭痛好,比心痛好,比心痛好啊!怎麼辦?我的心好痛,為什麼我喝了這麼多酒就是不醉呢?為什麼我還心痛呢?啊?你告訴我!嗚……」平素不愛講話的人開始羅羅嗦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難過得緊就在柳停雲的胸前噌噌,結果柳停雲的上衣也慘遭荼毒。

「唉!」柳停雲苦笑,是什麼讓他如此痛苦,經過今夜,柳停雲多少也明白了一點,「乖,告訴我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在……」喝醉了就像小孩一樣的楚雲音乖乖的把地址說了出來,原來離這里很遠,無奈之下柳停雲叫了出租車,看到兩人的模樣,司機猶豫了一下,在柳停雲告訴他雙倍付錢之後才答應讓他們上來。

半個小時後,到了楚雲音居住的公寓樓,柳停雲暗自嘆息楚雲音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邊用楚雲音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在問了n遍以後柳停雲才找到了燈的開關,打開燈,房間里明亮一片,柳停雲才發現這里雖然狹窄,卻格外整潔有序,大體也看得出楚雲音的性格飲食起居的習慣了。

把他拖到浴室里,兩人的衣服都髒得不能再穿,柳停雲只好月兌掉所有的衣服,抱著已經昏睡不醒的楚雲音洗浴,看著弱不禁風的楚雲音原來並沒有預想中那麼瘦,縴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均衡的胸膛,光滑的肌膚,柳停雲無論如何也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反應,一顆心如小鹿亂撞,想想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自己居然也像情竇初開的女孩一樣,只是看著對方的軀體就難忍,還真是沒有出息。

原本是幫他擦洗的手,沿著頸項下滑,光滑細膩的背,略微突出的肩胛骨……

猶如晴天霹靂,剛剛的漫天欲火瞬間消退了,柳停雲的軟了下來,心中的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巨石化成了冰川,任是熱水在周身流瀉,只感覺到寒冬臘月的冰冷,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可笑而可憐,在一種說不清什麼滋味的狀態下,柳停雲草草洗了一下兩人的身體,便用大毛巾包裹上楚雲音,把他放到床上,看到床上睡態可掬的林曉,柳停雲是徹底的明了了。

洗干淨兩人的衣物,原本想找件楚雲音衣服穿的柳停雲,再試了幾次後也放棄了,一百七十五的楚雲音實在太矮小了,衣服在一百九十多的柳停雲眼中就像女圭女圭裝一般可愛,穿到他身上簡直不堪想象。

隨便裹了條毛巾,怕楚雲音半夜再嘔吐而寸步不敢離開的柳停雲竟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睡夢中柳停雲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天降大雪,他赤身的在冰天雪地中爬行,饑餓寒冷重重的使他奄奄一息,他在追著前方一個模糊的身影,耳邊也一直有個哭泣的聲音在縈繞,那個聲音哀泣欲絕,在意識模糊中,他終于听清那個聲音在呼喚他「救救我……救救我……」

一開始柳停雲以為是楚雲音,可是稍微離近一些,才發現對方有一頭飄逸的長發,沒有絲毫約束的秀發在風中隨風飛揚,一身黑衣在雪地中是那樣的突兀而特異,那雙湖水碧波樣的眼楮中滿是悲絕……

是誰?是誰?柳停雲伸手去抓,可是是個虛空,他的手只抓到空氣,人影在漸漸離他走遠,「不是你,不是你,我要的不是你……」那個人在說,那無情的言語刺穿了柳停雲的心,淋灕的鮮血汩汩滴落,在一片純潔的白色中暈染成了鮮艷的花朵……

「啊!不要走!我……好痛!」柳停雲終于明了了楚雲音所說的頭疼總比心痛好的意思,他的心好痛!好痛!一陣骨頭斷裂般的痛使他猝然睜開了眼楮,還來不及看清外界,一個拳頭打在他的臉上,身體隨著那巨大的力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牆壁上。

「雲戈!不要打了!」從床上一躍而下的楚雲音腳下一軟倒在了地板上,身後的林曉大睜著雙眼,微張著嘴巴,嚇得呆住。

「雲音!」擔心楚雲音狀況的柳停雲掙扎著站起來,想過去扶起他,結果又一拳揮來,來不及閃躲,拳頭直中鼻梁,只覺一陣酸麻,熱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啊!混蛋,你給我住手!」楚雲音掙扎著站起來,死命抱住仍然打算痛毆柳停雲的而絲毫沒有因為看到血濺當場而停手的林雲戈,「曉曉,去拿條濕毛巾來,給那位叔叔!」在一片混亂中楚雲音努力克制宿醉的頭痛欲裂,沖林曉喊了一聲。

楚雲音被林雲戈甩在了地板上,林雲戈走到柳停雲面前,掐住他脖子︰「給我滾!從這里給我滾出去!誰允許你來這里的?警告你,不許動我的人!這次饒了你,如果下次被我知道,小心你的小命!」

柳停雲怔忡地看著氣勢洶洶的男人,有些頭暈,林曉給他的濕毛巾捂住了流血不止的鼻子,他看看楚雲音,忽然覺得一切都滑稽極了,他放聲大笑,笑聲惹怒了林雲戈,又要揮拳上前,卻被楚雲音拽住,「雲戈,你瘋了!」

柳停雲大笑著走到涼台上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把濕毛巾扔在了浴盆里,他留下一個十分優雅得體的笑容打開了門,然後又退後一步說︰「兩個笨蛋!走了,懶得理你們!」

不理林雲戈的咆哮,柳停雲踏著樓梯漸次而下,瀟灑而去了。

「穿上你的衣服!不覺得害臊嗎?」林雲戈甩開楚雲音死命抱著他的雙臂,徑直走到茶幾邊端起冷水猛灌,看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楚雲音的臉紅起來,似乎是什麼禁忌的不該看的東西,他急忙轉移視線,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昨夜纏在腰間的大毛巾早就掉了。

隨便找件衣服套上,楚雲音轉身整理床鋪,「吃飯了嗎?想吃什麼?」

林雲戈不回聲,一坐到床沿上拿起了電話︰「喂!媽,我馬上讓曉曉過去,這幾天你就看著他……又要打麻將?你有完沒完啊?我爸為什麼不要你你還不知道啊?你不看也得看!如果你不要這個孫子,那你從此也別想見我這個兒子!」

林雲戈幾乎是喊了最後一句,然後不容對方回答「啪」就扣了機,那猛烈的聲響讓楚雲音的心顫了一下,林雲戈生氣了,他知道,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

林雲戈從兜里抽出了十元錢交到一直躲在楚雲音身後,膽怯怯地看著他的林曉手里︰「來,拿著這些錢,去買自己想吃想玩的東西,今天爸爸和叔叔有點事,先去找女乃女乃好嗎?」

「我什麼時候能回來?」被驅逐慣了的林曉一點不像普通任性的小孩,即使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行對大人撒潑耍賴,「我還能回來嗎?我不想跟著女乃女乃。」

「當然可以!只要事情一解決,我就會去接你!」

「那爸爸要快點哦,我等你。」

「乖!」

林曉走了,從窗子中看著那單薄的小小身影躑躅徘徊在樓下,兩步一回頭的漸漸遠離,楚雲音眼眶一熱,鼻子有點發酸,他急忙用袖子擦擦眼角。

「有什麼事?」今天的林雲戈大異尋常,讓楚雲音有些慌亂。

「哼!」林雲戈走到他面前,右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說,有什麼事?」

下巴抬得過高,楚雲音有些不適,他想從那只手中掙月兌出來,不料他越掙扎,那只手的力道就越重,最後他的脖子也痛了︰「我沒有事。」楚雲音實話實說。

「是嗎?」林雲戈冷哼了聲,「嗤啦」一聲便撕裂了楚雲音的衣衫,楚雲音一驚︰「你干什麼?」

「你說我會干什麼?」林雲戈俯過來的眼楮燃燒著焚身的火,楚雲音看得的暈眩,他不自然的轉移開視線。

看著勢頭不對的楚雲音一步步向後閃躲,可是房間太狹小了,最後竟然退到了床邊,一個踉蹌,楚雲音仰躺在了上面,緊壓上來的重量讓他低聲呼叫︰「干嗎?你好重!躲開!」

「你叫我躲我就躲嗎?」林雲戈的手嘆到下面,熟練的解開皮帶,寬松的休閑褲被一把扯了下來,楚雲音本能的伸手遮掩si處,可惜遲了一步,si處已卻被林雲戈的手蠻橫的抓住,一陣刺痛讓他吸了口冷氣,他認命地不再掙扎,林雲戈的性游戲又開始了……

「啊!」猛烈的吻,不!說確切點是狠命地咬,幾乎要把肌膚咬破的痛感使得楚雲音不得不反抗,「你干什麼?痛死了!」

「痛嗎?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林雲戈的口氣冰冷,而眼神的冷冽更是前所未見的,這使楚雲音從心頭冒出一股寒意,他今天是怎麼了?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了?」就像被誣陷的孩子,楚雲音不高興地反駁,「我可沒有那種受虐的癖好!」

「哼!那你身上的青斑淤紫怎麼解釋?你只是不喜歡和我玩吧?」

「你!」楚雲音氣結,剛想反駁,低頭看到胸前的淤痕卻不由怔住,「啊?這……」他頭大起來,這是怎麼弄的?明擺著不是林雲戈弄的,那……唯一的可能……啊!楚雲音低低的嘆息,一定昨夜喝醉了,和柳停雲……

「哼!無話好說了吧?」林雲戈握著si處的手又加重了力道,那毫不憐惜的揉搓使楚雲音再次皺起眉,「不要!」

「不要什麼?」林雲戈逐一吻過那些痕跡,看著它們,他胸中的怒火已把他的所有理智摧毀待盡,「是不是被別人玩就要了?yin蕩不知羞恥的東西!」

林雲戈的話刺傷了楚雲音,他掩面大喊道︰「是!是!我就是寡廉鮮恥的人!我就是喜歡做!我就是不喜歡和你做!你算什麼東西,每次都讓我難過的要死,得不到一點樂趣!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我喜歡柳停雲,我愛柳停雲,我要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啊!」

話還沒說話,一掌已經扇在了他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痛使他的眼楮不爭氣的瞬間濕潤了,楚雲音懊惱的抽泣︰「你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喜新厭舊,玩弄的女人不計其數,酗酒抽煙,除了會彈吉他就只會睡覺和打架,你還會什麼?你沒有一樣好!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林雲戈!」

再次揮來的巴掌被楚雲音伸手架住︰「你當我是什麼?玩具嗎?想玩就玩,想丟就丟,我是人!我是人啊!你以為我沒感覺嗎?你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這個白痴混蛋!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你了!你別臭美了!我移情別戀,我愛上了別人,我……」

他的唇被堵塞住了,濕熱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唇瓣,已經發飆的楚雲音拼死掙扎,看不清林雲戈眼眸中越來越灰暗的顏色,那是受傷野獸的渾濁眼神,就是吃自己的肉也要存活的瘋狂表情……

「恩……嗚……」從未有過的激烈親吻讓楚雲音要窒息了,胸口悶得要死,林雲戈真的要瘋了,他昏沉沈的想。

「媽的!」就在渾身就被欲火焚燒時,林雲戈突然從他的身上抽身而下,「好!你愛他!你愛他就去找他!靠!我真是個白痴王八蛋!」林雲戈轉身走向浴室,門被「 當」一下關上,聲音震耳欲聾,隨即傳來的嘩嘩流水聲。

突然消失了壓迫力的楚雲音有些無所適從,眼楮盯著天花板發呆,雪白的天花板因為年久失修蒙上灰塵,灰暗的顏色已看不出昔日的光潔,時間改變了一切……

靜靜地躺在床上,不知為何楚雲音眼前竟然浮現出那天和柳停雲在植物園劃船的事情,小船一直在岸邊打旋,就是不向前進,明明兩個人都想向前劃的呀!

我們都在努力,可是努力的方向錯位了,所以一直在原地裹足不前……

雲戈,你也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曾愛過我嗎?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只要你對我說了,我就足以用它來撫慰我的一生……

雲戈,我們哪里錯了?

我只是你一個可憐的朋友,我能奢求什麼呢?我敢奢求什麼呢?你當年的話言猶在耳︰「你變態啊你!你丫哪根筋壞了不成?」

是的,一定是我負責戀愛的那根筋壞了,所以才會一直喜歡著你,愛著你,明知是飛蛾撲火,卻還是要飛向前,寧願粉身碎骨化為灰燼也要投向那個懷抱……

眼淚順著眼角下滑,落進了耳朵里,癢癢的難過使楚雲音擦了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戈生氣了!他為什麼生氣呢?他不告訴我……

我也生氣了,可是我要告訴他理由!

楚雲音還在掙扎思索著,浴室的門打開了,頭發濕漉漉的林雲戈裹著條毛巾走出來,要把原先穿過的衣服再套到身上,衣服拿起,卻被楚雲音抓住了︰「都是汗腥味,不能再穿了。」

林雲戈悶著頭往回拽,衣服在兩人手中拉扯,林雲戈使了猛勁,結果連衣帶人都被他拽到了懷里,意外的接觸讓他皺了下眉,想推開楚雲音,楚雲音已經緊緊抱住了他的背。

「雲戈,你不要生氣,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氣昏了頭才胡言亂語,那都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楚雲音喃喃地說著,埋首在那寬厚的胸膛里,他的熱淚再次滾滾而下,就讓他自做多情吧,讓他以為剛才雲戈是因為吃醋才那麼對他!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離開這個懷抱,只要他願意抱抱他,即使純粹是為了好玩,為了換換口味,即使純粹是因為可憐他,他都不介意,只要他還能向以前那樣偶爾抱抱他,他就知足了。

「哦?那都不是真的啊?那什麼是真的?」林雲戈的語氣充滿了譏嘲。

我愛你是真的!楚雲音想這樣說,可是長久的自抑讓他說不出口,他不想再听到那樣刺耳的對待,他不想讓他瞧不起自己,他不想因此而失去他啊!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哼!那麼給我服務吧!」林雲戈大剌剌地坐到床上,敞開雙腿,毛巾下的尖挺突兀的顯示出來,只是看著楚雲音就面紅耳赤了,無論做過多少回,每次那種羞恥的要死的感覺總是讓他難以忍受。

為什麼?既然不喜歡我,既然那麼生氣,為什麼還要我做?楚雲音別扭地轉過頭去,僵硬的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不樂意了是嗎?呵呵,很正常嘛!有了新人忘舊人。」林雲戈作勢要起身穿衣服,「我走人,不打擾你們的歡好。」

「不!不要!」不知害怕什麼的楚雲音跪到了床前,低頭含住了他的雄偉,他有種感覺,如果林雲戈走出了這個門,一定會再也不回來。

論相貌,許葳比他漂亮得多了,論背景,紀婉秋也比他優越得多,論家庭,他永遠不可能給他一個孩子,他能給他什麼?他什麼也沒有,愛是奉獻,可是他手中空空如也,原來,原來他一直是個感情領域的乞丐,在乞求著別人的施舍和憐憫。

難怪!難怪林雲戈會對自己如此的不耐煩!

就這樣呆呆地坐著,房間的光影漸漸西斜,漸漸變暗,直到肚子中咕嚕了幾聲楚雲音才從茫然中驚醒過來,人真是可悲的動物,明明如此難過,月復中還是會感到饑餓,猶如重壓在身似的笨拙緩慢的從地板上爬起來,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撕裂了,可笑的垂在大腿邊,找了件新襯衫換上,到浴室中洗了把臉,楚雲音打算到外面去解決晚餐,想想從早上醒來就滴水未沾,難怪會餓了!

打開門,想起忘了帶鑰匙,又跑到屋里亂翻了一氣,今天好像大腦完全休眠,什麼事也記不清,也處理不好。

終于找到鑰匙的他順手帶死了門,低著頭走路,剛邁一步卻踩到一個人的腳,他急忙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總算出來了。」聲音低低沉沈的,毫無感情色彩的冰冷,「還好沒出事!」

楚雲音抬起頭,雙眼就毫無預警地跌入了幽深的暗之海,是他!居然是他!

「你?!」

「我怎麼?」

天啊!

楚雲音暴躁的揪自己的頭發,這是怎麼了?他一直在門口嗎?他並沒有離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怕自己做傻事嗎?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死命揪扯自己頭發的手,「別揪了,再揪就成禿子了。」

楚雲音有個毛病,只要一煩惱就會猛揪自己的頭發,就像某些人愛咬自己的手指一樣,那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抗和掩飾行為,只是掩飾不成反而欲蓋彌彰了。

眼淚不顧主人的意願爭先恐後跑了出來,順著蒼白的臉頰像斷線的珍珠般顆顆滾落,楚雲音羞窘地伸手抹淚,可是越抹越多,他的手也濕滑了,另一只大手輕柔地覆上他的臉,溫暖的感覺瞬間就把一天的郁悶一掃而光,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是為了等待這一秒的解放,顧不了在室外,楚雲音埋首在那個寬厚的胸膛里痛哭失聲,所有的委屈隨著淚水全部傾泄而出。

林雲戈苦笑了一下,用手撫摩著懷中人柔軟的烏發,「進屋去好嗎?有人看好羞哦。」

一句話讓原本哭著的楚雲音驀地脹紅了臉,他別扭地轉過身,用鑰匙打開房門,可是那只手顫抖的太厲害,幾次嘗試終告失敗,最後還是林雲戈一下扭開了房門。

走進來,關上門,緊貼著的前胸後背是異樣的火熱,熱度讓楚雲音有些承受不住,心跳的厲害,臉燒的厲害,腿軟的厲害,他想自己是不是病了。

從背後插過來的雙手在他月復前交錯緊扣,像要把他的身體硬生生嵌入體內一般,這種錯覺又讓楚雲音的體溫生高了幾度,幾年前的感覺回復了……

熱乎乎的呵氣在耳邊挑逗般的嘆息著,楚雲音想掙扎,低沉的卻要直接侵入心髒的聲音響起︰「怎辦?我餓了。」

「我去做飯吧?還是到外面去吃?」楚雲音乖乖地說。

「我是那里餓了。」貼緊的身體感到背後熾熱的堅硬物體,讓楚雲音的臉紅得更是厲害,幾乎要滾沸了。

「去!沒正經!我去做飯!」楚雲音想撥開他緊箍住他身體的手,可是猶如蚍蜉撼樹,他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

「好想吃你。」熱熱的喘息落在頸項間,惹得楚雲音過敏似的一陣顫栗,林雲戈從來沒說過這樣挑逗的話。

「不……」

「真不誠實!」似乎寵膩般地輕嘆,然後溫熱的唇就覆蓋住了他因為羞恥而咬緊的唇上,濕濕熱熱滑潤的感覺使他的背脊也顫抖起來,如果不是那雙大手支撐著,楚雲音恐怕已經跌倒地上。

「啊……你不要這樣緊繃身體啊,否則我也很難受的!」林雲戈有些不耐煩的拍打他的腰部,結果惹來楚雲音愈加僵硬的反應,猶如箭在弦,林雲戈不得不發,顧不得太多的他再次抬高楚雲音的雙臀,用手在他的前放撫摩的同時挺身而進。

「王八蛋!痛死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可是怎麼也不肯屈服的心讓楚雲音使勁吸了吸鼻子,TMD,為什麼被操的人是他?為什麼痛的人要是他呢!

「不要動!痛!」林雲戈也低低呼痛,「你能不能配合一點?從來沒做過這麼糟糕的!」

「靠!我讓你這麼做了嗎?」被疼痛激起了滿腔怒火的楚雲音再也顧不得形象大罵,「你***林雲戈,總有一天我也讓自己嘗嘗被人上的滋味!不要動了好不好,你有完沒完?啊……痛死我了!果然不做這種模式是我明智的選擇,要不以前我要受多少苦啊!靠!你快點行不行?有那麼爽嗎?」

「拜托!」林雲戈幾乎鼻涕眼淚俱下了,「你再這樣扭來扭去的,我的小弟弟要斷了。」

「斷了活該!這樣有什麼好?快點啦你!」

「真是的!一點情調也沒有,這叫哪家子,純粹是作孽!」林雲戈忍不住也抱怨起來,「和許葳一起做的感覺要好太多了。」

在一瞬電擊般的空白後,楚雲音一腳踹了過去,不知哪里來的蠻力,高頭大馬的林雲戈就這樣像只一樣被踹到了床下幾米開外,楚雲音從床上一躍而下,痛苦使他打了個踉蹌,隨即又山岳不般屹立住了︰「你***王八蛋林雲戈!從此你別再進我的門!滾蛋!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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