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第六章
林雲戈從地板上站起來,臉色有些尷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的他吶吶地說︰「對不起,我……我不該這麼說……我是想……」
「你是想找到好的床上伴侶不是嗎?對不起!我不是!對!正如你說的,我是性冷感,我對這種事沒興趣,你滾,愛找誰找誰去!」楚雲音也不管身無寸縷張牙舞爪地叫喊。
看到平素那麼內斂的一個人如此失態,林雲戈自然也明白他犯了多大的錯誤,在一個人面前稱贊別人,尤其是床帷之事,當然會被惹怒,可是現下的事態也不容他一走了之,否則結局會更難收拾,林雲戈嘆了口氣,走向前再次抱住楚雲音︰「你听我說。」
「我不听!再也不听你的花言巧語!」楚雲音像只被惹怒的貓,全身戒備著,「放開我!混蛋!拿開你的髒手!」
「雲音!」林雲戈也有點急噪了,他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和楚雲音粘磨了這許多年,真不知是什麼鬼怪力量使他堅持了下來,「算我錯了,我是一時失言。」
「霍霍!什麼叫算你錯了?什麼叫一時失言?是情不自禁吐露真言吧?哼!」楚雲音從鼻子中冷哼一聲,「你也不用狡辯,林雲戈是個怎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從大學,不,應該說從中學就不知甩了多少馬子的光輝記錄,足以把你的性技能磨練得爐火純青了吧?想想你應該連專門研究性技巧的博士後的水準也遠遠超越了,還以為你是個單純的異性戀者,卻原來連男人也來者不拒啊,我只是奇怪,你怎麼那麼幸運就沒中個獎什麼的?」
「什麼獎?」明知他是在譏嘲自己,林雲戈還是忍不住傻傻地問了句。
「A啊,怎麼沒獎給你個A呢?」楚雲音再次冷哼一聲。
「哦……啊,你個混球,想讓我得絕癥啊!」猛然醒悟過來的林雲戈在楚雲音的si處掐了一下,猶如火燒尾巴的小貓,楚雲音尖叫著蹦了起來,「哇!你要死啦!讓我成太監啊!」
「呵呵……反正你要它也沒什麼用。」林雲戈得意的笑,「冬天的風扇而已。」
「你的才是擺設呢!王八蛋,總會讓你瞧瞧它的威力,」楚雲音恨恨地說。
「我期待著。」林雲戈依然四平八穩地微笑著,雖然是雜亂毫無營養的對話,起碼讓楚雲音忘了剛才的怒火,還算不錯。
「期待個鬼啊,你找你的心上人去吧,哼!」楚雲音依然不解恨地在林雲戈腳上使勁跺了一腳,一腳不夠,又踩了一腳,雖然光著腳,踩的力量微薄,卻也夠林雲戈受得了。
「我說,你有虐待傾向哦。」林雲戈不得不松開了抱著楚雲音的手,用手摩挲著慘遭蹂躪的雙腳,臉苦瓜著,比吞了一百斤黃連還苦。
「哼,才知道啊!」月兌離了鐵臂鉗制的楚雲音套上褲子,趿拉了拖鞋走向廚房,實在支撐不住了,肚子一直在鬧空城計,不先安撫一下五髒廟,火氣只會越燒越旺。
「喂,我要吃冷面。」林雲戈也懶得穿衣服,渾身月兌力地倒在床上,真是的,從來沒想過楚雲音是如此難纏的家伙!都被他平素溫順的外表給蒙蔽了眼楮,哼!人家不都是說只要有愛,再痛苦也能忍受嗎?只不過稍微痛一點而已就殺豬一樣的大叫,一點情調也沒有,真是一點氛圍也沒有,再說了,痛的又不是他一個人,自己不一樣痛嗎?在那麼干澀狹窄的通道里,小弟弟要被折斷一般的難過,哼!
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自己為什麼還總是不死心的想這樣做呢?自己一向是不強人所難的個性啊,就是許葳,也是他自己纏上來的,就在那天晚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在亂交,雜交,強行把自己灌醉,想著被楚雲音拒絕的淒楚,很沒用的居然滴了兩滴男兒淚,正在自怨自艾間,許葳纏了過來,他的吻熱烈充滿激情,一點也不像吻楚雲音時的苦澀到心底的味道,他主動攀住了自己,用比貓更柔媚的眼楮盯著自己,吸吮自己的小弟弟,然後他就這樣坐了上來,當林雲戈明白過時,兩人的身體已經合而為一,和女人濕潤而寬松的感覺不同,狹窄而燥熱,像把他熔化了一般……
「懶得睬你!」楚雲音哼了聲。
話雖如此說,楚雲音還是煮了龍鳳面,這種面身格外細格外柔韌的面條是林雲戈最愛吃的,然後用番茄雞蛋煮了些澆頭,作為調味品,面條在預先冷好的開水中浸泡一下,再盛到碗里,清爽可口,最後澆上酸咸可口的番茄雞蛋濃湯,確實是夏天實惠而美味的快餐。
「好吃!恩,好吃!」林雲戈裹了條大毛巾就坐到了飯桌旁,埋頭苦吃,他也是整整餓了一天了。
「慢點,小心噎死你!真是,又沒人和你搶!整個非洲災區苦孩子的貪婪樣。」楚雲音忍不住譏諷著,眼里卻是滿滿的笑意,看林雲戈吃得那麼香甜,讓他也很有成就感,平素一個人在家,煮再好的飯菜也吃的無味,現在只是最常見的面條,倒成了皇家御宴一般的誘人了。
「你的嘴巴怎麼這樣歹毒?我被噎死,誰陪你啊?」林雲戈對他得寸進尺的囂張實在感到無力,是不是自己弄錯了,所以讓他覺得自己很好欺負了呢?看他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模樣還真是可恨可愛到極點,那張呼嚕嚕吃著面條的小嘴實則是那樣的甘甜而誘人……
這樣想著時身體自然有了反應,站起身給林雲戈再盛面條的楚雲音不經意地掃到了在毛巾下蠢蠢欲動的,不由失笑︰「色鬼,又想到什麼了?連吃著飯也不老實,你萬年癥啊!」
「哼!」林雲戈懶得理他,這是誰害的?總是讓他欲求不滿!
吃過飯,一切都清理干淨,看林雲戈又倒在了床上,楚雲音從冰箱里拿出了幾罐啤酒,「喝點酒吧。」
林雲戈接過酒有點驚喜過望,卻有點擔憂地問了句︰「干嗎?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喝酒的嗎?」
「我討厭的不是你喝酒,而是你酗酒!笨!連這點區別也搞不清楚嗎?糨糊腦袋!」
「喂!」林雲戈有些渾身乏力,比起耍嘴皮子,他絕對不是楚雲音的對手,平常的楚雲音是難得開口,可是一旦開口他還真對付不了他,唉!林雲戈嘆了口氣,一仰脖,半罐啤酒已經下肚。
「真是!連喝酒也這樣沒情調。」淺斟慢飲的楚雲音看著他搖頭,總是那樣喝酒的話,不醉才怪!
「還不知道哪個沒情調!」林雲戈吐了口氣,想想在性事上一直和他毫無默契的楚雲音,不由苦笑,怎辦?一向被喻為床事殺手的他卻拿毫不上軌道的楚雲音無轍。
就這樣郁悶的喝著酒,越喝越郁悶的他自己又去冰箱拿了幾罐,知道喝得肚子滾圓,再也裝不下一滴時才罷休,奇怪的是楚雲音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也不阻攔他,任他狂喝猛飲。
夜色深沉下來,今天晚上本有表演的,林雲戈實在沒那個心思,就打電話請了假,楚雲音的嘴唇動了動,似乎不大同意,可最終也沒說出來。
在十點多到浴室隨意淋了一下,出來時楚雲音仍然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林雲戈懶洋洋地撲通一聲栽到了柔軟的床上,天氣悶熱,他想應該換個涼席了,曾經看到市面上有種麻將席不錯,有空和他一起去買吧,他醉醺醺地想,想著想著就有些昏昏然了,酒力已經發生作用,不知不覺中便沉睡過去。
他是在一陣快感的折磨中醒來的,小月復在一陣陣的抽搐,想解放的卻被什麼鉗制著無法發泄,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極樂的感覺讓他渾身扭動著,迷蒙著睜開眼,看著灰蒙蒙的天花板發呆了一下,然後才明確得感受到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鉗制,低下頭看到正埋首在自己月復間的人,烏黑的頭發,在隨著那劇烈的動作而晃動,晃得林雲戈眼暈,他結結實實抽了口冷氣,今天實在是怪異,怪異到了極點,一向對性事排斥得要命的楚雲音怎麼會主動……主動幫他?
可是快感太強烈了,他無法控制從口中流瀉出來的申吟,十指在楚雲音的黑發中交錯,口腔的熱度和濕熱的舌尖的挑逗,讓他在猝不及防中就一泄如注,壓抑了一天,倍受折磨的終于獲得舒解的暢快感讓他長長嘆了口氣之後全身便癱軟下來,像漂浮在柔軟的雲際,一切美不可言。
不知何時爬到他胸膛上的楚雲音笑著,那笑容中是詭異的艷麗,微微伸出的粉紅舌尖添著艷紅的唇瓣,還殘留著他的乳白色津ye的舌在上下攪動,林雲戈不由喉緊,吞咽了口唾沫,剛剛解放的再次挺立起來,感到他的熱情的楚雲音吃吃的笑起來,像個偷腥的小貓,而yin蕩,林雲戈頭暈的厲害,只覺這是個瘋狂的情夢。
他伸出手拉過楚雲音的頭,然後瘋狂的吻上他的唇,來不及摩挲變嘆進他的口中,微微的腥味刺激著林雲戈的,從鼻子中偶爾流瀉的申吟證明他快承受不住這樣甜美的折磨,他想更瘋狂的擁有他!他是這麼這麼的想要他呵!
楚雲音抬起了頭,趴在他的胸膛上,從床頭上取過一本書又翻看了一下,然後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手指在里面滌蕩了一下,他再次吻上林雲戈的唇,然後輕輕的說︰「乖哦,我會讓你上天堂的。」
剛想為他如此的舉動而微笑鼓勵他的林雲戈瞬間就變了臉色,原本因而緋紅一片的臉膛變成了青白黑紫,有沒有搞錯?楚雲音的手指居然探到了他從未被別人接觸過的si處,濕漉漉的手指探進去,並未有想象的痛苦,因為有潤滑作用,楚雲音的手指快速的抽動著,當第二根手指進入時林雲戈才猛然醒悟過來,他正要推開楚雲音,他的手指在某一點輕壓的觸感讓林雲戈整個身體都彈跳起來,從未有過的快感從脊椎骨閃電驚雷的劃過周身,前方的尖挺再次激射而出,受不了刺激的林雲戈驚聲的尖叫︰「靠!你在搞什麼?」
從高高的雲端跌入萬丈深谷恐怕就是這個感覺了,幾乎所有的血液都倒流,說不清是氣是羞恥還是痛楚的感覺讓林雲戈動也難動一下,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直直地盯著楚雲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忘了在哪里看過的報道,說同性戀者都是陰陽人,男兒身女兒心?好象是這樣說的,所以他也總覺得楚雲音是個很娘娘腔的家伙,可是……可是回神細想,楚雲音除了陰郁點除了寡言少語點,除了喜歡男人這一點之外,他其實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也沒有見他涂脂抹粉,扭扭捏捏的……
「哇!」被強行插入異物的不適趕讓林雲戈大叫出聲,他從迷亂中清醒過來,媽的!自己的後門不保了,居然還有心思想什麼娘娘腔不娘娘腔的,先解決掉這個威脅自己貞操的人才是正事!
林雲戈想抬腳踹他,可是雙腿被鉗制在了對方的頸項上,而他一動,前方的寶貝就被虐待一次,如果再不識相,真不知這個發瘋的男人會做出怎樣出格的事,如果……如果他真把自己的寶貝變成了擺設,啊!光是想象林雲戈就受不了了。
林雲戈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耳光,怎麼就從來沒認清過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呢?
看他動不動就哭涕涕的,老是讓自己覺得不耐煩的家伙,居然……居然會這樣對他!***!當他是女人嗎?
怪不得他賊兮兮地笑著看自己喝酒,原來就是想乘著自己醉酒了好欺負!卑鄙!下流!無恥!王八蛋!
怪不得自己想和他做到最後一步時他總是拒絕,原來,原來是他想做主宰,啊!自己這個笨腦袋是早該想到的啊!
都是那些報道惹的禍,讓他以為同性戀都是些想被干的家伙,讓他以為楚雲音也是會欣喜地接納他的家伙!
「是不是並不痛?」楚雲音俯,強行吻上他的唇,「我可是很爽哦。」
很是奇怪的,真的不是很痛,是因為潤滑的緣故嗎?對男人之間的性事完全不知的林雲戈從來沒想過可以借用潤滑油來輔助。
不僅不痛,還有點怪怪的,那種酥麻的感覺隨著體內炙熱的物體的抽出挺進而越來越強烈,從腰椎向全身擴散,前面的尖挺也再次抬起頭來。
可是林雲戈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怎麼說他也是男人!怎麼說他也比楚雲音高!怎麼說做bottom的都應該是楚雲音!
top和bottom好象是同志圈中用來形容主動與被動雙方的特有名詞,這還是從許葳那里知道的,許葳說他自己就是百分之百的bottom,而林雲戈是他心目百分之百的男人,所以也就是不容置疑的top,可……可……可***楚雲音完全搞錯的!居然把他壓在了底下!
「王八蛋!」林雲戈真想吐他一臉口水,看著那張平素一本正經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有人會這麼的表里不一?
「你的學習能力很強,現在已經會主動吸吮它了耶。」
「去死!」林雲戈的臉幾乎要燃燒起來了,天啊!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受這樣的虐待!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的!這明明是軀體和精神雙向的折磨嘛!「小心早晚爽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楚雲音在他的臉上噌來舌忝去,惡心死了!林雲戈渾身起雞皮疙瘩。
「拜托!不要再說這些惡心扒拉的東西!我要吐了!惡!」林雲戈受不了了,他和別人做的時候總是速戰速決,以發泄為目的,達到she津就算了事,這個混帳王八蛋該殺千刀的家伙怎麼做起來這麼羅里羅嗦?
「你不喜歡听嗎?那我說點別的好了,你現在看起來很美哦,濕潤的眼楮水汪汪的像蜂蜜,粉紅的臉頰像秋天的大隻果,艷紅的嘴唇就像剛采摘的水靈靈的大草莓,還有……」
「惡!惡!惡!啊!你干脆殺了我吧!」林雲戈抓狂的大叫,「要做就快點!別羅里羅嗦的像老太太念經,***!老太太念經也比你好听!」
「寶貝,你終于主動要我做了耶,我真感動。」
林雲戈瞪大眼,看著那張酸死人的臉上居然真的硬擠出了兩滴淚,落在他的唇上苦苦澀澀的,林雲戈的的忍耐最終被逼到極限,「楚雲音!你滾地獄去!」
房間里的慘叫聲一直持續著,直到鄰居 死命地敲門,可憐的鄰居眼圈黑黑的︰「拜托!你們要做可不可以小聲點?明知這里隔音條件不好的,真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命案呢。」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們會注意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雲音邊點頭哈腰的道歉邊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林雲戈,這些老家伙會不會知道是兩個男人的情事啊?
林雲戈從床上滾落下來,大叫救命,「就是有人命案啊,而且比謀殺還厲害,他是奸殺我啊!嗚……救我啊!」
可惜,楚雲音已經笑容滿面的把門關上了,把搖著頭嘆息越來越人心不古的老人趕離,這些平素耳聾的很的老頭老太太們怎麼會被打擾睡眠的?難道林雲戈的聲音分貝就真的有那麼高?
「果然是搞音樂的,連申吟都比普通人高八度。」楚雲音笑眯眯地說著,重新把林雲戈搬到了床上,手剛一探到,林雲戈整個人條件反射的縮成了一團。
「我警告你,你別再來哦,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就咬舌自盡!」林雲戈大聲說,全然不知那種模樣像極了擔驚受怕的孱弱女子。
「呵,呵呵,哇哈哈……哈哈哈哈……」楚雲音很沒形象的抱月復大笑,笑得要在地上打起滾來,「好啊,你自盡好了,反正我也為你自殺過一次,正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拷!那是你自己樂意的,關我什麼事?」林雲戈黑了臉,一想起那時看到臥在一片黑色血泊中的楚雲音,林雲戈就一陣煩躁,媽的!這關他什麼事!是他自己愛死!拷!從那之後總弄得自己感覺欠了他二百萬似的!
「我沒有怪你。」楚雲音漸漸不笑了,再次俯到他身上,鼻尖相觸,烏黑的眼楮中是濃濃的情誼,是林雲戈從來沒見過的痛楚和壓抑,這讓林雲戈的心頭一緊,他虛弱的喊︰「滾開啦,知不知道你很重耶,看著瘦骨嶙峋的,卻壓死人!」
「我一直想抱你,一直一直,從你笑得陽光燦爛地看我第一眼,那時候我就想抱你了。」楚雲音的聲音如夢似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足球砸到你身上居然還傻忽忽地咧嘴笑,哼!」林雲戈忽然想起什麼,「shit,那時候才初三耶,你,你,你居然就,色小孩!」
「呵呵……是啊,那是我第一次性的覺醒,沒想到會是在大太陽下,更沒想到是對著一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足球踢到別人身上也不會道歉,只會撓著頭傻笑,皮膚曬得黑黑的,黑皮小帥哥喲。」
「那當然!我從小就是萬人迷。」這一點林雲戈是很有自信的,老爹老娘什麼好的遺傳都沒給他,只給了一個漂亮外殼,這讓他得到很多青睞,也增添很多煩惱。
「知道嗎?我那以後就經常在晚上邊想著你在我身下申吟的樣子,邊自慰達到高chao,那是我一天之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
「!」听到自己成了被幻想的性對象,讓林雲戈的臉驀的又脹紅了,想象那種情形,想象一直在他眼中清心寡欲的楚雲音邊念著他的名字邊自慰的模樣,林雲戈的身體就像火烤一樣,燥熱難耐,那種的感覺比剛才兩體糾纏還要刺激。
「要不要再來一次?」那只魔爪又抓住了他的分身,「你還真是有活力,已經射過五六次了吧?真不知道是誰欲求不滿!」
「你!就是你欲求不滿!」林雲戈張牙舞爪地吼,翻身把楚雲音壓在身下︰「再來一次沒問題,不過是讓我來!」
楚雲音微笑著,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容看得林雲戈一肚子火氣,「怎麼?你以為我辦不到嗎?」
「我沒說啊,我可什麼也沒說。」楚雲音一臉牲畜無害的笑意,讓林雲戈愈加不爽。
粗魯地架起他的雙腿,把已經躍躍欲試的寶貝探入楚雲音的後庭,干澀的觸感讓他猶豫了一下,他不死心得想起楚雲音事先似乎用過什麼,他抬起頭在床頭尋找,終于看到那個小瓶子,看了一下原來是橄欖油,在手指上抹了一些,然後抹到自己的分身上,再次挺入,依然滯澀,***!怎麼搞的?明明剛才感覺粉爽的!
就在林雲戈焦灼不安時楚雲音的手已經模到了他的後方,像施加了魔法的手指圍著那兒繞圈圈,受不住誘惑的同時也對自己的探索感到索然無味的林雲戈終于徹底放棄,頹然躺到床上,自暴自棄地說︰「隨你好了,反正我也懶。」
「哦……呵呵……哦呵呵呵呵……」怎麼听那笑聲也像陰謀得逞的不懷好意,可是身體已經被挑起的欲火和焚身的炙熱已經燒昏了他的腦袋,最後只能完全放棄,畢竟,沒什麼不放心,這個男人是拿生命愛著自己的……
在半醉半醒之間,在快樂與痛楚的極限,漸漸昏昏欲睡的林雲戈似乎听到男人的低語︰「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我給了你時間,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唉……楚雲音是攻,是個低調的小攻,呵呵……不會覺得不適應吧?^^bbbbb)
渾身粘乎乎的,光線也有點刺眼,房間里就像個蒸籠,從睡眠的深海中浮起來的林雲戈就這麼想著,腦子奇異地像沉入了寧靜之海,沒有激動的余波,也沒有懊悔的傷神,只是靜靜的,靜靜的徜徉在生命之初的一片寂靜中。
過了很久,昨夜的一切才重又浮現在腦海,一幕一幕變成了電影鏡頭閃過,林雲戈咂嘴不已,怎麼都覺得昨夜的一切不正常,那樣霸道的男人是一直怯怯懦懦的楚雲音嗎?
在迷糊中林雲戈想起了一句話︰「扮豬吃老虎」,想著想著他失笑出聲,可是笑容慢慢在臉頰上凝結,昨天到底怎麼了?楚雲音不正常,可是自己更不正常,居然會一直想著和他合而為一,那麼沖動,無論何種模式都可以,只要兩個人可以合而為一,只要自己能變成他的唯一……媽的!都是那個什麼柳雲惹的禍,一想到他林雲戈就憤恨不平,什麼時候楚雲音身邊有了別人?一直自信滿滿的以為他的生活中只有自己,卻原來自己對他的生活一無所知,他平常都和什麼人來往?他都有些什麼朋友?他是不是也和別人上過床?他雖然口口聲聲說他自己性冷感,可是他的技巧絕不亞于自己,甚至還有超越!
還有,自己絕對不是和他一樣差勁的同性戀,絕對不是!雖然想抱抱楚雲音,雖然被他抱抱也覺得快樂,只是因為他是楚雲音,都是他總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自己是同情他,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好友,但是他不是同性戀,不是那被人唾棄被人厭惡的人群之一!
越想越煩躁的林雲戈從床上爬起來,站到地板上時腿腳有些發軟,身體某一部位的不適也在提醒著他昨夜發生的事情,還說自己是性冷感,切!純粹胡扯,他才是萬年癥呢,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到最後林雲戈已經昏昏欲眠,記不太清了。
奇怪的是楚雲音不在房間里,林雲戈東瞅瞅西望望,在書桌上看到了留言︰我去雜志社交稿,廚房里有做好的早餐,熱一下再吃。
吃什麼呀,一點胃口也沒有!
總是刺刺癢癢的感覺讓他有些難過,林雲戈到浴室沖了一體,出來又拿了兩罐啤酒喝,突然覺得一個人的房間大的可怕,最討厭寂靜的他打開了電視,調到音樂頻道,把聲音調到足以震耳欲聾的程度才罷手,左看右看,在床頭上看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書,記得昨夜楚雲音一直在看它,出于好奇的他走過去拿起來,這一看差點跌倒地上,黑色封皮上是淺白接近淡黃的字體《同志技巧與18式常見體位示例》。
林雲戈看著封面發呆了半天,最後才打開瀏覽了一遍,他一向是討厭看書的,倒是里面的插圖仔細研究了很大會兒,正體位、後背位、側式、坐式、站姿……最奇妙的是居然有一式叫做「倒掛金鉤」,看著那似是而非的名字和插圖林雲戈爆笑出聲,天曉得,連兩個男人也有這麼多的講究。
都不知道楚雲音從哪里弄來的這樣的書,就林雲戈所知,在公眾場合的書店是絕對不會有這類書的!
哼!果然,他不知道的楚雲音的事情還是多的很!
對于昨夜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是個什麼轉變,是什麼的突破,仔細想卻又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林雲戈煩悶的亂扯頭發,扯了半天才想起這是楚雲音的小動作,連這也被他同化感染了麼?真是可悲!
舞台上的歌手聲嘶力竭的吼著,林雲戈冷笑不已,很是奇怪,他自信「極光」的才華和實力絕對不比這風行港台大陸三地的樂隊差分毫,可是……唉!他嘆了口氣,可是人家被萬人景仰,被歌迷瘋狂的叫喊著愛你愛你愛你永遠愛你,而他們卻只能窩在墮落的夜總會賣唱!
時不我與麼?還是沒有慧眼識英才的伯樂?
生活一團亂,事業毫無起色,他又怎能不想借酒澆愁?
明知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可是,醉酒的痛楚就像對自身的懲罰,痛得甘冽,痛得爽!
忽然想起那本書上偶然瞟到的一句話,做受的男人總有一種受虐的沖動,和交織而獲得對于現實生活壓力以及強行被賦予男人特殊要求的反抗和解月兌,甩開所有的重擔,承認自己是個弱者,獲得強勢一方的慰籍……
林雲戈頹然倒在沙發上,天!自己原來是個弱者麼?
一直在他眼中,楚雲音才是個懦弱的人啊!
有人敲門,林雲戈有些驚異,是楚雲音回來麼?
他趿拉著拖鞋打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俏麗的女人,女人微笑著︰「雲戈,跟我回去吧,別鬧孩子脾氣了。」
楚雲音和編輯討論了一下稿件小細節的修改,在編輯的辦公室當場就完成了,最後定稿,後來又聊了一些最近比較流行的話題和視角觀測,編輯提了一些下篇稿件的大體要求,然後游說楚雲音和出版社簽定長期合作協議,楚雲音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答應,雖然簽定協議後給的報酬更多些,他卻不想一棵樹上吊死,這個時尚雜志社只是他一點點的興趣所在,還有很多的題材是他想嘗試的,寫小說或者文學評論,他都想做,做個自由撰稿人,要得不就是這份選擇權麼!
在中午十二點之前他趕回了家,順道從菜市場買了些新鮮蔬菜和時鮮水果,這都是林雲戈愛吃的。
楚雲音的房子是暗鎖,敲了半天門,沒有反應,楚雲音笑著搖頭,林雲戈總是這樣,睡著了就雷打不動,用鑰匙打開門,習慣性的先瞟了一眼床,床上凌亂一片,卻沒有人,沙發、書桌前,手里的東西跌落一地,心提到了喉腔,手顫栗地打開浴室的門,同樣空空如也,再跑到廚房,一樣的空蕩……
切菜時切到了中指,血汩汩向外冒,灑了點雲南白藥,用創傷貼貼上,刺痛依然一陣陣的纏繞不去,從手指向心髒傳遞,十指連心,老祖先的話總是很地道!
做了雙人份的飯,放開飯桌,搬了兩把椅子,盛了兩碗米飯,倒了兩杯水,拿了兩雙筷子,楚雲音坐到飯桌前發呆,一直等到兩點多,中飯還是沒有動一下,飯菜涼了,他意興闌珊地收起來,放到冰箱里,想著晚上熱一下再吃,倒真是省了呢!
做到書桌前一直抓不著靈感,混沌沌的不知所以,干脆開了電腦去收信,一些網友的信他看也沒看便刪了,無聊,真的很無聊,一度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這上面,才發現虛幻虛弱到難以承受,很久沒玩聊天室了,到常去的BBS轉轉,幾乎都是新人,舊交故知寂寥不知去向,其實,網絡也和現實一樣,或者比現實中更無情,人一走茶就涼,誰會在意擦肩而過的心碎!
以自我為圈圈,織成漫無邊際的關系網,每個人都困在其中,各人組成各人的小世界,別人再痛也不痛,自己稍微難過就是天下大災難!
楚雲音有幾個信箱,其中一個是只給至交好友專用的,葉心蕊總共給他發了二十多封信。
楚雲音有些吃驚,前幾封是兩個月以前的,那時葉心蕊剛新婚,信里是難以掩飾的幸福和甜蜜,羅羅嗦嗦講了一大堆她的愛人的缺點,雖是抱怨,卻讓楚雲音感覺她是甘之若飴,原本在文學界特立獨行、以冰美人著稱的女才子遇到情事原來也和小女子一般同。
其中有兩封信是告訴楚雲音她的弟弟到他這里來讀書,要楚雲音多關照一下,楚雲音看了一下,驚訝的發現她所說的弟弟居然就是柳停雲,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也沒想到的,兩人姓氏不同啊……看下面一封信才明白,柳停雲是葉心蕊的父親續娶的女人生的孩子,而葉心蕊的母親被丈夫拋棄後就毅然讓女兒隨了自己的姓,再也不承認心蕊是那男人的孩子!
後面的信越來越短,往往是兩句話就結束,問候一下楚雲音的情況,說一下柳停雲的情況,葉心蕊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向,也覺得楚雲音不錯,言語之中頗有為二人撮合之意,看得楚雲音失笑,能有這樣開通的姐姐柳停雲真是幸運。
越向後看楚雲音就越覺得不對勁,葉心蕊一直在問問題︰什麼才是永久?愛情是否只是一時的沖動?新鮮過後就再也沒有了激情?男人真的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嗎?同時愛著兩個人是可能的嗎?真愛就是犧牲?就是包容對方所有的過錯?女子沒有保留隱私的權利?沒有要求對等的權利?不做依偎在男人胸前的小鳥就是不愛男人的證據嗎?
最後一封信是這樣寫的︰雲,我好累,早知婚姻是墳墓,卻還痴心妄想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想著以人格魅力相吸引的愛情會更持久,可是我錯了,我徹底錯了,錯了……
看著心頭發寒的楚雲音立即撥了葉心蕊的電話,她有個獨立的辦公室,專門作為寫作用的,「喂?心蕊,你出什麼事了?對不起,我剛剛才看到你的信。」
「沒事,你呢?听聲音也不太好的樣子。」葉心蕊一向清脆開朗的聲音變得低沉而蕭索。
「別管我,我反正一直是這個樣子,你怎麼了?和老公吵架了?」
「沒吵,我連吵架的力氣也沒了,現在我住在辦公室里,分居了。」
「分居?」楚雲音用手壓住額頭,「這還叫沒事?你們應該還處在新婚蜜月里的啊!到底怎麼了?」
「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就這樣。」葉心蕊的聲音冷淡,可是冷淡中的無聲哭泣卻使楚雲音心疼,這個要強的女子,總是不肯落一滴眼淚,無論遇到什麼事,總是挺直腰板走過去,可是,那更讓人心疼啊!
「也許是誤會呢?」楚雲音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算了,這些我都不想計較了,正好我想出去散散心,到你那里去玩好嗎?」
「好啊!隨時恭候!」楚雲音笑了,「還有你弟,可以一起玩玩。」
「恩,我過兩天就過去,提前會告訴你一聲。」
「好。」
剛放下電話,就傳來了敲門聲,心一緊,楚雲音幾乎是跑著過去打開了門,不是他,在門口站的是渾身髒兮兮的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