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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俏娘子 第三章

迎娶司徒尚書的千金,這在江南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以岳家的財勢地位,這場婚禮是辦得風光又盛大。

迎親當晚,司徒緋玥坐在洞房內,她不後悔嫁給這僅有一面之緣的岳 珀。為了不讓父母傷神勞心,要她做什麼她都無怨言。只是,想到今晚她必須跟一個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甚至于果裎相見,她就好想逃離這岳家大宅。

「哥,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麼在這發呆呀?也不去跟賓客們敬酒,那麼早就溜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是等不及要去見大嫂了呢。」岳 琨手上拿著一壺酒,走到涼亭里。

「靖 ,幫我好好照顧你大嫂,我天一亮就跟商隊出城去。」岳 琨斟滿酒,一飲而盡。

「哪有人新婚連洞房都不進就急著出門的。哥,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嫂子真的是個花臉大麻子呀?」

岳 琨怎麼都想不透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做?

「不,她很美,美得就如同那透著光的月暈,就像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一般,會讓人舍不得放手。」

憶起司徒緋玥的容貌,岳 珀陶醉的說著。

「那我就更不懂了。這麼樣的一個美人,你居然不想踫?她可是你攙著下花轎,拜天地行大禮,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耶。」岳 琨不禁開始擔心他大哥的性向。

「我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不論她有什麼苦衷或意圖,我都不想管。我只答應娶親,並沒有答應要做一個丈夫,我還是會過自己的日子,我是絕對不會見她的。」

這是一個理由,但另一個方面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這麼樣的一個美人,他怎麼可能坐懷不亂!但是,只要她不是心甘情願當他的妻子,他是不會踫她一根寒毛的。

岳 琨也明白,他大哥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話已出口,就沒有人勸得了他了。不論如何,這也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事。

跟著司徒緋玥陪嫁過來的小憐枯站在門口四處張望著,眼看時辰不早了,怎麼就是不見岳 珀的身影?小憐擔心那厚重的鳳冠會壓得小姐透不過氣。

「小憐,進去跟少女乃女乃說,少爺今晚不會回房了,少爺吩咐要少女乃女乃好好休息。」

珠兒帶來了大少爺的口信,要司徒緋玥不要等他。

「珠兒姐,這是怎麼回事?」

洞房花燭夜姑爺就不回來,擺明了看不起她家小姐嘛。

小憐心里為司徒緋玥抱屈。

「少爺天一亮就要隨商隊出城去,只怕要委屈少女乃女乃了。」珠兒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珠兒,謝謝你,我知道了,麻煩你跟我相公說,要他路上小心。」

听到門外的交談聲,司徒緋玥掀起了蓋頭,摘下了鳳冠,走到門旁說著。

送走了珠兒,小憐便氣呼呼的走進司徒緋玥的新房,為自家小姐抱不平。

「當我家小姐是孟姜女哦?今天才拜堂,明天就要出遠門,連洞房都不進!當我家小姐好欺負啊?!」

「小憐,謝謝你為我抱不平。但是,我倒是喜歡這樣。畢竟,他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我還真的不知道,若是他走進這新房,掀起我的蓋頭,我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他,雖說丈夫是天,但我卻寧可沒有那個天。他要出遠門,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或許是因為老天可憐我吧。」知道自己不用面對岳 珀,司徒緋玥一掃之前的陰霾,笑逐顏開。

窗外傳來動人心弦的簫聲,司徒緋玥打開窗,往外探頭循著聲音處望去,只見一個男子映著朦朧的月光在後院涼亭下吹奏著曲子,音色柔和動人,就像是要她安心似的,從她的心頭滑過。

翌日一早,司徒緋玥便來到正廳跟公婆請安、奉茶。

「緋玥,昨晚睡得還好嗎?真是委屈你了。」姜妍棠拉著司徒緋玥在身旁坐下。

「婆婆,叫我小蝶就好了。」

雖然她不喜歡岳 珀,但是,眼前這對親切的公婆,真的讓她慶幸自己是嫁到岳家來了。

「好別致的小名。小蝶,我們管不住兒子,讓你受委屈了。」

岳珣真是想不透,自己兒子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

「公公,小蝶並不覺得委屈,您們就別自責了。」

她看得出來,公婆臉上掛滿了歉意。

「小蝶,你就跟著靖璽喊我們爹娘就好了。」

姜妍棠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媳婦了。

「靖璽?」听到不熟悉的名字,司徒緋玥一臉茫然。

「大嫂,靖璽是我哥的字。我叫岳 琨,字靖 。大哥昨晚特別叮嚀要我好好照顧你,所以,有什麼事盡管跟我說不要客氣喔。」岳 琨手上拿了一個畫軸,走了進來。

岳 琨看著他這個大嫂,真的就如他大哥所說的一般,有著傾城的容貌。他嘻皮笑臉的繞著司徒緋玥轉了兩圈。

看著眼前這長相俊秀的小叔,怎麼跟岳 珀的長相相差如此之大?司徒緋玥心里不禁懷疑,他倆是否真的是兄弟。

「靖 ,嘻皮笑臉的成何體統,快跟你大嫂賠不是!」

看著兒子跟狗一樣的繞著媳婦轉圈,岳珣訓斥著。

「爹、娘,你們都太嚴肅了。還有,大嫂也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要這麼拘束,敬語什麼的我看都免了,不然我家還有一個二哥,長年都不在家的,多回來一個人,大家都要像這樣說話的話,我可吃不消。」岳 琨一邊揉著母親的肩頭一邊說著。

看到岳 琨那逗趣的模樣,司徒緋玥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一早就緊繃起的神經,也全不听話的攤散開來。

「這個笑容就對啦!大嫂,這是我哥昨夜一宿沒合眼,親手繪制的禮物,是給你賠罪的。」他把畫軸遞給了司徒緋玥。

「相公不是天一亮就出城了嗎?」她驚訝于岳 珀的貼心。

「是啊。為了要我把畫轉交給大嫂,天還沒亮我就被大哥叫了起來,還不許我打開來看。不如這樣,大嫂打開來讓我們瞧瞧吧。」岳 琨好奇的湊過臉去,催促著司徒緋玥。

不只岳 琨好奇,司徒緋玥也想知道手上的畫軸里到底是畫著些什麼,居然讓那個放她獨守空閨的岳 珀一夜沒睡。

她將系在畫軸上的絲繩拉開,把畫攤在桌上。

那畫中畫的,正是司徒緋玥。落款旁還填了兩行字。

竹風輕動,珠簾透。

貌似牡丹輕微雨,綻上心頭,長相憶。

「這才該是大嫂的畫像,不是我在說,那些畫師怎麼會把大嫂畫成那副平凡的樣貌啊。」

岳 琨想起之前那媒婆帶來的畫,頻頻搖頭。

看著畫中的自己,是那樣的栩栩如生,而一旁的筆跡又是如此秀麗,著實看不出這會是出自那個被她淋了一身濕透、還頻頻拭汗的岳 珀之手。

「這真的是相公親手畫的?」司徒緋玥忍不住心中的疑問。

「是啊,這是我大哥畫的,這筆跡也是他的。大嫂不信啊?隨我到書房來,我拿大哥的畫給你瞧瞧。」岳 琨倒是熱心。

領著司徒緋玥到了書房,岳 琨吩咐僕役把岳 珀的畫軸跟詩本拿出一小部分,但光就這一小部分,已經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望著那些堆起的畫軸跟詩本,司徒緋玥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把腦中的岳 珀跟她現在所看到的一切相連在一起。她不自覺的開始懷疑起,自己到底是嫁給了何方神聖?

「小叔,我可以在這待一會兒嗎?」

她隨手拿起一本詩本,仔細讀著。

「叫我 琨或是靖 都行,不要太拘束。那我先出去了,大嫂,你就慢慢看吧。」

岳 琨退出了書房,還不忘要司徒緋玥自在一些。

「對了,靖 ,昨晚在後院吹簫的,是你嗎?」她很好奇是誰吹奏出如此美好的樂音。

「那是我大哥。沒想到他放大嫂獨守空閨,還有閑情雅致在後院吹簫呀。要是我,才不會那麼傻勒,說什麼大嫂不是心甘情願的一堆無聊的話,總之,那就是我大哥,只能委屈大嫂了。」岳 琨很故意的透露哥哥的體貼。

司徒緋玥對岳 珀是越來越好奇了。他是怎麼知道她不情願嫁給他?又怎麼能把她畫得如此傳神?明明就只見過一次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岳 珀會細心到為了她特地出遠門嗎?

看著這些書畫,她心知岳 珀的才華是不容質疑的,但又為什麼那日解字謎時,他會一臉不知所措?

司徒緋玥陷入了一團又一團的疑問里,漸漸不再害怕見到她那個陌生的丈夫。現在的她,只是抱著滿月復的疑問和期待,靜靜盼著岳 珀歸來,解開她的疑問。

光陰荏苒,司徒緋玥嫁來岳家已過了半年,雖然說不用面對岳 珀本人,讓她一直很慶幸,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岳 珀就算是回到家,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要不是請岳 琨拿禮物過來,就是請珠兒傳話,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他吹奏的蕭聲。她也曾試過主動去找岳 珀,但是只要她一離開窗台,他便會停止吹奏,躲得不見人影,就連她叫小憐假冒她站在窗台等著,岳 珀都不會上當。這著實讓司徒緋玥積下不少悶氣在心中。

「小姐,我就知道你會在書房。這是剛才珠兒姐拿來的,姑爺送小姐的禮物。」小憐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這些日子,司徒緋玥唯一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到書房看岳 珀的字畫,讀他寫的詩。雖然她並不討厭這樣度過每一天,但是,也真的給悶得受不了了。

「小憐,把盒子打開吧。」

對于岳 珀從各地帶回來的珍奇禮物,司徒緋玥已經麻木了。她總是覺得,若是岳 珀真的那麼有心惦著她,怎麼會連面都不讓她見呢?

「小姐,這是珍珠嗎?」

小憐打開錦盒,看著里頭大得嚇人的白色珠子。

「那是夜明珠。沒想到我哥能弄到這種寶貝!」

岳 琨從門口竄了進來,一把搶過錦盒,細細玩賞著。

「靖 ,如果你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用不到那麼名貴的東西。」司徒緋玥連瞧那夜明珠一眼都沒。

送這些東西給她,還不如在她面前出現來得實際!司徒緋玥是越想越氣。

看到司徒緋玥的反應如此冷淡,岳 琨也感覺到這個氣質非凡的大嫂,已經忍他大哥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這可是大哥為了大嫂找來的奇珍異寶喔,我要是拿了,接下來我這半個月鐵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他把錦盒放到司徒緋玥面前,旋身走出了書房,臨走前還不忘偷偷告訴司徒緋玥,大哥這次打算在家留一陣子。

對于岳 琨的情報,司徒緋玥是一點都不在意,因為,那只代表著她能夜夜听著他的蕭聲入睡,並不代表其它任何的可能性。

岳 琨來到東廂房前,鬼崇的探頭探腦,似乎是在找什麼。

「靖 ,你當是在抓賊啊?我房里還能藏什麼東西嗎?」岳 珀的聲音從樹上傳了下來。

「我怕你藏女人啊。」岳 琨開玩笑的說。

「你不是才去見過你大嫂?除了她以外,我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他哪會不知道弟弟是故意這麼說的。

「是啊。我听柳三說,他邀你去柳春院你都不去。你又不跟大嫂同房,又不近,難不成大哥你打算出家當和尚?」岳 琨身手矯健的爬上了樹。

「我是風流,但可不是下流。有了妻室還去那種地方,就算娘不會砍死我,我都會咬舌自盡。看你的表情,有事找我?」

岳 珀從不否認自己風流成性,但是,自從成了親之後,他便潔身自愛,不近。

「在這個家里,除了我,還有誰能找得到你?你不就連爹娘都避著?」岳 琨從懷中拿出了兩個梨。

「爹跟娘每次見到我,還不都是要跟我說一樣的事,我是不可能讓你大嫂見到我的,你最好也少跟我提一樣的事。」

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每次擋在門口就是為了逮他去見司徒緋玥,而父親每次找他去喝茶,房里一定會多個人一起等著他,弄得他現在連進自己家門都要翻牆爬樹的,活像個賊。

「這還不是你自找的。娶了人家又不見人家,弄得大嫂硬是成了深閨怨婦,我都看不下去了,大嫂到底做了什麼,要嫁來我們家為你守活寡呀?」

他可是一點都不可憐他這個大哥。自作孽不可饒,他沒幫著他爹娘大嫂一起逮他,大哥就該對他感激涕零了。

「我說了,我沒答應要當丈夫,她只不過是選錯了人,嫁給了我這個不知感恩的家伙。」

對于司徒緋玥那份「見面大禮」,他是早已不想計較,只是,他真的不想犧牲自己的自由,不想為了某個人而鎖上自己的心。

「說得真好。大哥的確是不知感恩。你可知道,大嫂最近越來越少笑了?成天就讓自己沉浸在你寫的詩里,好像多看幾眼,你就會從書畫里跳出來似的。」岳 琨告訴哥哥,他不在的日子,司徒緋玥都是怎麼過日子的。

或許是覺得歉疚,岳 珀一語不發的把臉別向一旁,用手托著。

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只是,他要是現在跑去告訴司徒緋玥那個上門提親的人,其實只是他隨意找來的替身,他好怕司徒緋玥會掉頭就走,再也不回岳家。要真是如此。他該怎麼收拾殘局?

或許,他只不過是自私的想用司徒緋玥的自由,換取自己的自由吧。

原本坐在書堆中的司徒緋玥,不知怎麼著,倏地起身沖到了後院。

「岳 珀!你再不出來,我會要你後悔!」她拉開嗓門,死命的在後院大聲叫喊起來。

她這輩子沒用過這麼大的音量喊嚷過,似乎就連她的聲帶都負荷不了的隱隱作痛著。

司徒緋玥這一喊,不只岳 珀听得一清二楚,也驚動了姜妍棠跟岳珣。他兩人連忙跑到後院,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蝶,怎麼了?」

岳珣從沒見過司徒緋玥如此大聲說過話。

「爹、娘,小蝶沒事,抱歉驚動大家了。」

看到岳珣臉上的訝異跟擔心,司徒緋玥只是輕描淡寫的賠笑道歉。

「小蝶,我知道我們靖璽讓你吃了不少苦,你也從沒有跟我們抱怨過,娘真的覺得對不起你。」姜妍棠除了替兒子道歉,真的不知能做什麼。

我不後悔嫁進岳家,也不後悔嫁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但是,他這麼對我,是要我後悔把自己的婚姻當兒戲嗎?

司徒緋玥心中不斷的吶喊著,她好想要問岳 珀,若是他那麼討厭她,為何要上她家提親?為何要猜出那個字謎?為何要攙著她下花轎與她拜堂?

「很抱歉,小蝶失態了,如果可以,小蝶先回房了。」

她臉上掛著一抹平時的笑容,將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藏在那道笑容之後。

「大哥,你听到嘍,大嫂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再不出去,我相信大嫂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岳 琨不覺得司徒緋玥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岳 珀像是沒听到弟弟說話一樣,溜下了樹,徑自回到房內,將門鎖了起來。

岳 琨也顧不得岳 珀那副裝聾作啞的態度,硬是跟了上去,死命敲著房門。

「靖 ,幫我去看看她。希望她不要做什麼傻事來讓我後悔才好。」

他從來沒喊過司徒緋玥的名字,總是這樣輕輕的帶過。

「這麼擔心,不會自己去看?你是打算把自己鎖在這廂房里一輩子嗎?我還沒看過像大哥這種人,你最好老死在里面不要出來算了!」岳 琨氣憤的一腳踹在門上。

听著岳 琨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岳 珀深思著,或許,也該出面解釋清楚了。雖然珠兒一直都沒有把提親當天的事告訴任何人,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再隱瞞下去,只怕會傷司徒緋玥更深。

岳 琨來到司徒緋玥房門前,擔心的往里頭探著。

「靖 ,有事嗎?」司徒緋玥才從書房回來,手上拿著一本詩本。

「大嫂,那個……我大哥他要我來看看你。」

他實在是不想要這麼乖的當跑腿小弟。

「原來他還沒聾嘛。靖 ,麻煩你跟我相公說,我等他兩天。兩天之後,再不見他人影,我會要他等我一輩子。」司徒緋玥溫柔的嗓音里透著不容質疑的堅毅。

「大嫂,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听到那麼恐怖的宣言,岳 琨怎麼能不緊張。

「他還沒偉大到能讓我做傻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用擔心那種事,但是,我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請務必跟我相公說。」

她留下一朵淺淺的微笑,便走進房中,要小憐將門關上。

岳 琨垂著頭,滿心不願的晃到了東廂房。他因為自己成了傳話筒這件事感到不悅。

「里面那個想不開的!我大嫂說,她等你兩天,要是你再不出現,她會要你等她一輩子!而且還強調,她是言出必行!」岳 琨敲著門,把話帶到。

听到岳 琨帶來的話,岳 珀大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司徒緋玥竟跟他是如此想象!他原本還擔心她會哭得梨花帶雨,卻沒想到她會向他下戰貼。

「大哥,這一點都不好笑好嗎!我原本還以為大嫂說要你等她一輩子是想做什麼傻事,沒想到她跟我說,你還沒偉大到讓她為你那麼作。雖然我不難理解啦,但是,一個為人妻子的會這麼說,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嗎?」他靠在門上,非常不滿的抗議著。

「這有什麼好悲哀的?她出乎我意料的堅強。我看,我是得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去見她了。」

岳 珀打開房門,害得岳 琨一個重心不穩,撲躺在地板上。

他開始想要認識司徒緋玥了。他想要認識她的勇敢、她的不悔、她的堅毅、她的柔情,所有的一切,就在一瞬之間,她變得如此吸引他!他想要知道自己娶了什麼樣的一個女人。

距離司徒緋玥所給的時限,還剩不到兩個時辰。岳 珀這兩天很刻意的躲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悄悄偷望她的表情,原本他期待著看到她露出不悅的神情,但是,她卻總是笑臉迎人,絲毫沒有半點焦急的神色。

「小憐,我不打算等下去了,我們回房去吧。」

司徒緋玥看著低沉的夜幕,心想,岳 珀是不可能會出現了。

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岳 珀更好奇的想知道,若是他沒在時間之內出現,她到底想做什麼事讓他後悔。

司徒緋玥跟小憐兩人不知在房中忙些什麼,像是在翻箱倒櫃似的,在房外只听得到東西撞擊的聲音。

過了半個時辰,斜倚在樓台畔的岳 珀差點沒給眼前看到的景象氣到摔下樓去。

只見從司徒緋玥房中走出兩個男人,兩人還說說笑笑的,好似這屋子沒有人會發現他們一般,大搖大擺的走著。

「男人?她才嫁來半年,就偷人?不休了她我不姓岳。」

岳 珀氣得沖上前去,想要把那兩個男人抓起來毒打一頓!

「小姐,等一下被發現我們打扮成這樣,該怎麼解釋?」其中一個男人著急的說著。

「笨小憐,叫我公子。等會兒有人問起,就說我們是客人,正要回去,知道嗎?」另一個走在前頭的男子拿了扇柄往後頭那個人頭上敲去。

「小姐,你當真這一出岳家就不回來啦?」小憐模著頭,有點擔心。

「我有騙過你嗎?還有,叫你叫我公子的,還叫小姐!」司徒緋玥咬著牙,惡狠狠的瞪了小憐一眼。

在她們身後,正氣得想要痛扁她們兩人的岳 珀,听到她們的對話,那滿腔的怒氣瞬間雲消霧散,全給笑意取代了。他閃進房間內,從窗縫偷偷看著她們離開。

「這下可有趣了,我倒想看看,她離開岳家要跑哪去。」岳 珀喃喃自語著。

他隨手拿起紙筆,留了封信給家里。說是帶著司徒緋玥跟小憐出去散心去了,要家里的人勿掛念,隨即,便翻了牆出去,悄悄跟在她們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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