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很麻煩 第十章
即刻動身，尹君逍未有絲毫拖延，在府里等待的每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唯有將上官玦找回，將她確實的擁入懷中，感覺到她的存在，他才能安心。
怕引起對方注意，尹君逍沒有動員大批人馬，僅帶著少數幾人，以及那堅持要跟來的白虎，即上了黑連山。
「是這里？」視線掃過周圍，尹君逍問向當晚負責跟蹤的人。
「啟稟王爺，那護衛確實是在這里消失。」人就在一眨眼的瞬間消失無蹤，令人不由得感到詭異。
乍看之下，一切似乎沒有異常，道路兩旁是茂密樹林，左面往更深處看去是被藤蔓層層覆蓋的山壁，尹君逍直盯著那被藤蔓纏繞的地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吼！
白虎突然吼出，一來到此處便不斷嗅聞的舉動停下，猛然朝山壁沖去，像在證實尹君逍的直覺，白虎爪子不停的抓著雜生的藤蔓。
幾個箭步，尹君逍穿過叢生的雜草來到山壁前，幾名屬下紛紛跟上，听從尹君逍的指令沒著山壁模索。
果然沒猜錯！
模索的手陷入山壁，沒有猶豫，尹君逍用力扯開纏繞的藤蔓，一條通道赫然出現在眼前，任誰也想不到在這地方竟然會有這麼一條通道，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那護衛會在眨眼間便失去蹤影。
幾乎確定了上官玦即在這通道的另一端，尹君逍立即進入，無暇思考其中是否有危險。
走出長長的通道，放眼望去盡是青翠茂盛的樹林，碧綠草地綿延不絕，然而尹君逍無心欣賞美景，一眼便發現矗立其中的木屋，他飛快的朝前奔去。
沒有任何預警，一人突然殺出阻擾，于此同時，自屋內傳出哭喊聲，尹君逍臉色驟變，一道掌風掃去，將礙事的人擊飛急急奔向木屋……
如禽獸般在上官玦身上逞欲的藍劭豐，以及衣衫被撕破掙扎哭泣的上官玦，眼前的景象令尹君逍燃起想殺人的沖動！qunliao
如旋風般卷入，尹君逍毫不留情的將藍劭豐自上官玦身上踢飛，狂猛的力道讓他狠狠的撞上牆面，發出巨響。
「為……為什麼你……呀啊！」嘴角滲出血絲，藍劭豐渾身疼痛，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尹君逍，他還來不及多問什麼，竄入的白影已將他壓在身下，閃著陰森冷光的白牙沒入他肩膀，劇烈的痛楚讓他失聲喊叫。
一感覺到藍劭豐離開自己身上，上官玦立即恐懼的縮至一角，溢出的眼淚未曾停止，每一聲哭泣都如針般刺痛尹君逍的心。
「沒事了，玦，我在這里。」放柔了語調，尹君逍朝她伸出手，然手才剛觸踫到上官玦便引來她恐懼的哭喊，不斷的拍掉朝她靠近的手。
「不要！不要過來！」已經嚇得無法辨識眼前的人是誰，上官玦揮掉尹君逍的手，身子更往內縮，小臉淚痕斑斑。
「不要踫我……嗚……逍……救我……」
心像是被撕裂開來，她的無助害怕尹君逍全看在眼里，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盡管她不斷的掙扎踢打著他，他仍是不肯松手，不斷的在她耳邊說著安撫的話，直到她情緒穩定下來，分辨出抱著她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尹君逍，這才不再掙扎。
「逍……」哭紅的雙眼望著他，她的手顫抖的模上他的臉，像是要確認他真的就在她身邊，而後眼淚再度狂流。「我好怕……好怕……」
緊緊抓著他不放，在尹君逍懷里，上官玦只能不斷重復同樣的話語，方才所發生的事像惡夢般纏著她，恐懼盈滿心中。
「沒事了，我在這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毫不吝惜的給予她所要的溫暖，尹君逍的懷抱讓她安心。
「我們現在就回去。」不願再留在這個讓她害怕的地方。尹君逍柔聲說著。
將剩下的事情交給屬下處理，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上官玦，至于那該死的人……
尹君逍沉下了臉，他將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要去哪里？」驚惶的看著尹君逍向外走去，上官玦上前緊緊抓著他不肯讓他走，眼中透出了明顯的恐慌。
兩人已經回到尹王府，將上官玦安置于她房內後，尹君逍欲去喚來丫鬟替她更衣梳洗，換下那身被扯破的衣服。
「我只是要找人幫你梳洗而已。」坐回床沿，他輕摟著她，溫柔的說︰「我不會丟下你的。」
梳洗？
上官玦微微愣了下，似乎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狼狽的模樣，外露的肌膚仍有藍劭豐留下的痕跡，惡心的感覺再度浮現，令她極欲作嘔。
「玦？」感覺到她的不對，尹君逍憂心的喚著，卻讓她如驚弓之鳥般嚇到，更在下一刻用力的推開他，讓他滿臉驚訝。
「玦？」
「我……我想洗澡。」拉過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上官玦垂著頭，視線沒有看向尹君逍。
盡管發覺她態度的異常，但尹君逍也只能先依她的意思，喚來丫鬟協助她梳洗，而自己則隔著屏風，在另一邊耐心等待。
「上官小姐，請您別這樣！快點停下來！」
驚叫聲自屏風內傳出，尹君逍顧不得禮節，硬是來到屏風內看個究竟。
「王爺，您不行過來啊！」望著突然闖入的尹君逍，丫鬟頓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下去。」尹君逍直接命令。
「是。」即使猶豫，兩名丫鬟仍是听從地退下。
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上官玦仍是拼命的刷洗自己的身體，像是中邪般，即使肌膚已被刷得通紅，滲出血絲，她依然沒有停手。
「停下來，玦。」抓住她的手，尹君逍阻止她幾近自殘的舉動，將她自浴桶里抱出，拉下披掛在屏風上的單衣替她披上。
「……逍？」神情有著茫然，雖然看著他，但她眼中似乎又沒有他，過了許久，她的視線才終于有了焦距，迷惘的喚著他的名。
「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不要讓我擔心。」低聲說著，尹君逍輕觸著她臉龐，目光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眨了眨眼，眼前的影像開始清晰起來，上官玦看見了尹君逍的臉，也察覺到他的擔憂，然而她卻仍是伸手推開他，逃離他的懷抱，拒絕他的靠近。
不顧她的換氣，尹君逍硬是將她擁在懷里，無論是什麼原因讓她有這些舉動，他明白不能讓她這樣下去。
「你究竟怎麼了？」不讓她逃避，尹君逍要她看著他。
「不要……」極細微的聲音，幾乎要讓尹君逍無法听見，然而他很快的就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不要看我。」她推拒著他，晶瑩淚珠順著頰邊滾落，嚶嚶的哭泣聲令人心疼，「很髒，很髒啊。」
怎樣都無法消失，不管她怎麼用力的洗，那被藍劭豐強硬留下的紅斑及青紫就像是已經烙印在她身上般，清晰可見。
惡心……難以忍受……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好想直接消失算了！
「不會的。」壓下想立即沖去殺了藍劭豐的沖動，尹君逍摟緊了她，「你還是你，怎麼會髒。」
「騙人……」搖著頭，上官玦仍是哭泣，不信他的話。
不給尹君逍再開口安慰的機會，她拉開與他的距離，將衣衫半褪，雪白肌膚使紅印看來更為明顯。
「弄不掉……一直都在……」淚眼望向他，她不斷重復著。
看著藍劭豐的暴行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跡，尹君逍責怪自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承受這些恐怖的對待。
「逍？」淚水止于他接下來的動作，上官玦愣愣的看著他，雙頰微微泛紅。
「討厭嗎？」唇離開了她細致的肌膚，尹君逍以指拭去那不該留在她臉上的淚水。
微紅著臉蛋，上官玦輕輕的搖頭，尹君逍的踫觸飽含對她的珍惜，同時也驅逐了藍劭豐留給她的惡心感。
對她溫柔一笑，尹君逍的唇的吻過她每一寸肌膚，未帶有任何，像是對待最珍愛的寶物般，用自己的吻抹去藍劭豐帶給她的陰影。
身子很燙，很熱，心跳不由得加快，當尹君逍情不自禁的將她壓倒在床，她只是感到羞怯，而未有害怕，知道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您下載的文件來自
對她的愛遠超過自己的想像，也因為愛她，他對她有著極度的渴望，想要她的念頭讓他全身緊繃，然一咬牙，他硬是逼自己從她香馥的身上離開，替她將半褪的單衣穿回去。
女孩子的矜持讓上官玦無法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但望向他的眼中流露出迷惘，險些讓尹君逍克制不住的想要她。
嘆了口氣，尹君逍將她抱在懷里，算是撫慰自己可憐的，若再看著她那令人疼愛的模樣，他恐怕就真的做不成君子。
「玦。」他喚著，因強抑對她的渴望，聲音顯得低啞。
想抬頭看他，但上官玦才微微一動，尹君逍便加重了擁抱的力道，讓她無法動彈。
「我要你，非常的想要，渴望得連身體都發疼了。」將自己赤果果的攤開在她面前，他的直言不諱讓她紅透了臉。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尹君逍清楚若他真想要，他可以很輕易的讓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但……
「你是我最愛也最珍惜的人，所以我還不能對你這麼做。」她值得更好的對待，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迷迷糊糊的成為他的人。
尹君逍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全是對上官玦的呵護以及珍愛，他在意的只有什麼對她是最好的，因為太過愛她，他總是以她為優先考量，盡管那會給自己帶來些折磨。
尹君逍的話讓她動容，然當理智回籠，再一次回想起藍劭豐在她身上做過的惡心事，她仍是無法克制的升起對自己身體的厭惡感，下意識的閃避他凝望她的視線，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讓尹君逍對她好。
未因她閃避的舉動發怒，尹君逍有的只是更多更多的心疼，以及越發無法抑止的強烈殺人。
「我應該怎麼做？」扳起她的臉，尹君逍對上她的視線，「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有……」上官玦慌張的道，她沒有怪他，真的！她是對自己……
「但你在懲罰我。」額抵著她，尹君逍微微嘆息，「我愛你，對我來說，你就是最重要的，但是現在你厭惡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無言以對，上官玦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你已經不再愛我了？」他緊接問出。
「當然不是！」著急的澄清，她對他的感情同樣不容懷疑，「可是、可是……」
「我知道。」他溫柔的抱住她安撫，並沒有要逼她的意思，他明白她需要時間來平復情緒，但……
「別因為這樣討厭自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你知道那會讓我心疼。」
「逍……」喚著他的名，眼眶泛起淡淡的水霧，上官玦感動得想哭。
「你只要看著我就好，其他的事讓我替你扛下。」已發生的事他無力改變，但往後他會用盡全力守護她的笑容，不再讓任何會傷害到她的事發生。
「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不再只是放在心里，她用力的對他表明心跡。
縱容自己吻上她的唇，尹君逍注視她的眼中滿溢深情。
「我也愛你。」
山風呼嘯，上官玦面容帶著掩不住的哀傷。
「爹、娘，女兒來看你們了。」點燃檀香，淡淡的香味飄散，將花果擺放好之後，上官玦在雙親墓前雙手合十，即使到現在，她對爹娘的死仍是無法釋懷。
尹君逍伸手自她身後環抱住她，溫柔的將她護在懷里，給她支持的力量，讓她明白她還有他在。
「別再這麼難過了，你這樣他們在天上也不會放心的。」
「逍……」背靠著他，上官玦握住他放在她腰間的手，遲疑了會，她語帶哽咽的說出那始終令她耿耿于懷的事實，「爹跟娘……是因為我才會死的……他們是被我害死的……」
「你胡說什麼。」駁斥她的話，尹君逍皺眉。
「是真的。」
上官玦手不自覺的握緊，再度開口，「就連小虎，還有你的受傷的事也是，一切都是因為我才會發生。」
「不要亂說，這些怎麼會是你害的。」
她飄忽的眼神令他擔憂，尹君逍堅定的反駁，不願她再說這種話。
搖了搖頭，上官玦回頭看向尹君逍，「他說了，他說爹跟娘、小虎還有你都是阻礙，所以他要除掉你們，所以……所以如果不是我，爹娘現在還會好好的活著，而你也不會遇襲……」
豆大的淚滴落，她知道尹君逍一定不會責怪她，爹娘也不會怨她，可是不管怎麼對自己說，她還是好自責……
該死的！尹君逍沒想到藍劭豐竟然還對她說了這些，怒火重燃，他後悔自己听了尹君遙的勸說，沒有動手殺了他，只是弄廢了他雙手雙腳，同時讓他再也無法人道而已。
然現在發現藍劭豐竟還對上官玦說了這麼多的事，讓她心靈受創，尹君逍恨不得再將他抓回來千刀萬剮。
「不管那該死的家伙說了什麼，你要明白，這絕對都不是你害的。」再次肯定道，尹君逍堅持的看向她。
她仍是搖頭，「你不知道，他……」
「我知道。」不讓她再說出任何傷害自己的話，尹君逍截斷她欲出口的話語，直截了當的點明，「那該死的家伙做過什麼我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愕然的望著尹君逍，她的語氣有著驚訝，「知道所有發生在我周遭的事都不是單純意外，也知道是誰造成這些意外？」
沒有否認，尹君逍點頭。
「所以之前你才一直那麼擔心？」憶起之前他的態度，上官玦接著問，而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顯得有些難以接受，「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
微微一嘆，尹君逍的神情有些無奈，簡單的解釋道︰「我不要你自責，也不要你難過。」
事實擺在眼前，證明他之前的推測是對的，她果然將一切過錯都攬在身上，認為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我……」無法反駁，她只能看著他而說不出話來。
「錯的人是那喪心病逛的家伙而不是你，不論我、小虎甚至是你爹娘，沒有過人會認為這是你造成的。」擁著她，尹君逍溫柔的說著，「听我的話，別再想這些，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可是……」
話還來有及說完，上官玦的唇即被尹君逍封住，不是蜻蜓點水的輕吻，而是深入的唇舌交纏，沒有讓她說不的機會，尹君逍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才終于停止掠奪。
手指撫模著她因被愛過而更顯紅女敕嬌艷的唇瓣，尹君逍額貼著她的，摟抱的手未曾松開，兩人間幾乎沒有空隙。
「沒有可是。」他直接道，忍不住啄吻她臉頰，「現在你唯一要想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她愣愣的問。
「我們的婚禮。」她的反問令尹君逍好氣又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可別說你忘了。」
「我沒有忘！」說完，上官玦隨即紅透一張臉。
莞爾一笑，她嬌羞的模樣令人憐愛，尹君逍輕輕的吻上她秀氣的額，「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既然都已出了這趟門，尹君逍也不急著趕回府，現在有了上官玦，他已不再整天埋首于公務，而懂得花些時間在其他地方，特別是花在陪伴她這件事上。
知曉上官玦在遇見他之前極少離開長久居住的山中，幾次下山也是為了采買必需物品而已，從未真正的在市集里逛過，也因此在啟程回府前，尹君逍特地帶她來到熱鬧的市集。
上官玦小臉上寫滿驚奇，與過往的幾次不同，身邊有了尹君逍的陪伴，她不再對人群有莫名的恐懼，也終于有心思注意其他事物，發現了許多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新鮮事物。
「那里圍了好多人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目光捕捉到不遠處的人牆，上官玦轉頭對尹君逍說著，眼中滿是好奇。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看出她的興致，尹君逍挑眉道。
上官玦開心的拉著他走進圍觀的人群中，只見被人群包圍的一名大漢正以宏亮的嗓音喊道——
「來來來！各位鄉親父老們！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聲！待會的表演，若大家看得高興，還請給個掌聲打個賞啊！」流暢的喊完，大漢開始表演。
「首先！胸口碎大石！」
對尹君逍來說，這些雜耍不過是不入流的把戲，進不了他的眼，但對上官玦來說卻是新奇得不得了，看著表演賣力的鼓掌。
尹君逍看著上官玦豐富的表情，不禁露出微笑，她開心的情緒完全感染了他。
「好厲害啊！」當所有表演結束，上官玦不由驚嘆。
「看得開心就好。」體貼的將她略微散亂的發絲撥至耳後，他笑道︰「如果這麼喜歡，下次我們再一塊出來看。」
「真的？」上官玦開心的抱住他，「我最愛你了！」
「我也愛你。」僅是這麼簡單就能讓她滿足，尹君逍不免失笑。
很快的，上官玦的心思又被其他事物吸引過去，清亮的吆喝聲使她注意到不遠處賣糖葫蘆的小販，淡淡的甜味挑起她的味覺，同時也挑起她的食欲，想品嘗那酸甜的滋味。
無須上官玦開口，看著她目光流轉，尹君逍已上前替她買了串糖葫蘆。
「要不要一個？」她心滿意足地咬下一口，隨即問尹君逍，樂于和他分享。
「沒關系，你吃就好。」對于那種女孩家的點心，尹君逍沒有太大興趣，比起吃，他更愛看她愉悅的表情。
他耐性極佳的陪著她看所有她好奇的事物，直至天逐漸暗下，市集慢慢收攤，兩人才離開熱鬧的大街。
紅色的彩燈高高懸掛，鞭炮聲 哩啪啦的響起，伴隨響亮銅鑼聲，盛大的婚禮終于舉行。尹王府由上到下所有人皆忙著張羅一切，府里充滿著喜氣，連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熱鬧的氣氛。
頭戴鳳冠，身披霞帔，交拜過天地之後，新娘即被送入新房，上官玦難掩內心的緊張，端坐于新床上，不斷的絞著手，等待新郎到來。
「嫁給我有這麼可怕嗎？」
隨著開闔的門聲，尹君逍帶笑的嗓音在上官玦耳邊響起，而她絞著的手也被他溫柔的大手包覆住。
「不、不是的……」細微的聲音自喜帕下傳出，即使知道他的話只是在逗她，但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的反駁。
「你真的好可愛。」不再等待，也無法再忍耐，尹君逍動手掀開了喜帕，摘去她頭上厚重的鳳冠，露出那經胭脂妝點而更添嬌美的容顏。
肌膚白里透紅，眼如秋水，嬌艷欲滴的紅唇誘人采擷，無須再壓抑自己，尹君逍順從自己的渴望，低頭吻上了他。
輕著柔軟紅唇，他耐心的引導上官玦回吻，舌滑溜的進入她口中，尋找著丁香小舌與之糾纏。
比起尹君逍，上官玦仍是生女敕，一吻結束，她氣息不穩的依偎在他懷里，微抬頭，她不經意的發現他唇上沾染著她的胭脂，艷紅了臉，她伸手想抹去那代表他做了什麼的證據。
有些刺刺的……
截然不同的觸感，令上官玦不禁忘了自己原先的目的，小手在他的唇上撫觸，感受著那特別，直至她撫模他的手被他抓住。
「逍？」愣愣的抬頭，上官玦這才發現尹君逍眼底似乎燃起一種不知名的火花，而那讓她不自覺的慌張起來。
「我呃，不是，那個……」
語無倫次，上官玦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說什麼，只知道在他那樣的目光注視下，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還要來得不知所措。
尹君逍知道她不懂她剛剛那樣的動作對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渴望已久的男人，是一種多麼致命且足以讓人瘋狂的挑逗。
上官玦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變得熾熱，有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感，莫名的令她害怕，然而害怕之中卻又隱藏著一絲期待，卻又不知是在期待什麼。
大手在她頰邊撫模，尹君逍的聲音此刻听來竟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上官玦的視線直盯著他而無法移開。
「你終于是屬于我。」
說不出話來，她只能讓紅雲佔據臉頰。
不需要再多的言語，他順勢將她壓倒在柔軟床塌上，唇再度吻上她，順著她縴細的頸項一路往下移，而她的嫁衣也在轉眼間被褪去大半，完美無瑕的身體毫無遮蔽的呈現在他眼前。
呼吸顯得濁重，少了初時的溫柔，他的吻帶點粗暴，在她身上留下專屬于他的印記，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更是充滿佔有欲。
「逍！」當尹君逍的手來到她那從未被人踫過的禁地時，上官玦驚叫出聲，眼中流露出驚惶，她忍不住推拒，對男女間的情事有著害怕。
「沒事的。」尹君逍柔聲說著，掠奪的舉動停下，輕輕的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
溫言安慰，直至她不再害怕，他才再一次行動，以吻讓她意亂情迷，點燃她體內原始的熱情。
這一晚，在窗外明月的見證下，他讓她從女孩蛻變為女人，也帶領她領略那只屬于情人間的歡愛……
「疼嗎？」事後，他摟抱著她，不舍的問。
盡管再怎麼渴望她的身子，但一思及她仍是處子，而這是她的第一次，尹君逍便無法順從自己的、縱容自己無止盡的需索，天曉得僅僅這樣根本無法滿足他。
「一點點……」
連耳根都已紅透，尹君逍的問話險些讓她答不出來，根本無法想像他們竟然做了這麼親密的事情，而這也是她首次明白男女之間竟是可以這麼的，這麼的……令人害羞……
微挑眉，尹君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逍？」
上官玦嚇了一跳，然視線一對上他帶笑的臉，又羞得低垂視線，偏偏這一躲，她看見的是他赤果的精壯胸膛，頓時讓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將視線擺哪，只好直接閉上。
她可愛的反應令尹君逍忍不住想逗弄她，他低頭咬上她敏感的耳垂，果然嚇得她伸手推他，更是滿臉通紅，望向他的水眸中帶著委屈的指責他的行為。
「我們已經是夫妻，這些都是正常的。」他說得理所當然，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些當然都是他能做的事。
她也知道，可是……可是……
「你討厭我踫你？」又是直接的問話，在尹君逍深情的目光下，上官玦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表示討厭？」自行解釋她的沉默，尹君逍的神情顯得受傷，聲音中更有著沮喪，令上官玦慌了手腳。
「不，不是那樣……」她著急的說。她真的不討厭，相反的，她很喜歡他的踫觸，雖然那些親密舉動讓她連想都會臉紅，可是每一個踫觸她都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疼惜，那讓她感到幸福。
「真的？」他懷疑的問。
「真的！」唯恐他不相信，上官玦忙道。
「那麼……一個吻。」眼底藏著笑意，尹君逍開口要求著。
「這……」一听見他的要求，上官玦因為害羞而遲疑著，猶豫自己有沒有那勇氣。
上官玦的反應換來尹君逍微微一嘆，傷勢欲起身離開，而他的動作果然讓她慌張。
「逍！」上官玦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然而不知是意外或是他故意，她拉住他的力道竟讓他跌至她身上，而他的正巧抵著她最脆弱之處，讓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行了，他真不該這樣逗她，尹君逍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原先堅定的念頭此刻已動搖。
「玦，」尹君逍輕喊著她名，在她羞澀望向他時再度問道︰「你的身體真的只有一點點疼？」
「其實，已經不會了……」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上官玦低聲回答。
「不會疼了？」尹君逍又問了一次。
「嗯。」點著頭，上官玦沒有發現兩人再度貼近。
夜，仍是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