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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酷愛 第二章

「李育,我殺了你這老賭鬼!」張君蕙秋風掃落葉的甩下好幾巴掌。

「老婆饒命埃」

「饒?!」她一副要殺夫的狠樣。「你這死胚!竟敢玩掉整個企業,還瞞騙著我私下把殷家名下的產權全低價變賣殆荊」

「我也不願啊,但是債主找上門要錢我能怎麼辦?如果我被剁了手腳也罷,但要是我不能人道了,你的‘性福’怎麼辦,你的夜晚怎麼摧埃」

「死鬼z!」

「舍得我嗎?老婆。」

「少甜言蜜語了,我們趕快合計合計下一步怎麼走才好。」

「走為上策啊,台灣這寶島我們是待不下去了,這麼樣吧,我們到日本鬼子的國度闖一闖。」

「只能落跑了。」張君蕙著手整理行囊。

李育苦著臉,「老婆別整理了,快走吧,我可是還欠著一債,十天後錢莊的吸血鬼就要來索魂了。」

「如果我們這麼兩手空空的走了,豈不遜斃?」她揚起報復的歹毒笑意。

「不然能怎麼著?老天爺又不會從天上掉錢下來。」

「我們的手上不是有一個上好的籌碼?」既可以換得錢財,又能夠一解多年的怨妒,豈不快哉。

「君蕙,你說的籌碼該不是殷追歡吧?」她要把他心里的美嬌娘作何打算?

「除了那一身每個男人都想品嘗的誘人小女敕肉還有唅?我估計至少能夠賣得千萬的好價錢。」

「你要賣掉她?把她賣到妓女戶,任由她遭受……」怎麼成,他都還沒有嘗過她的滋味,如果要賣,也得先讓他驗一驗貨,否則不是便宜了別的男人。

眉頭一皺,張君蕙氣怒至極的低吼咒罵,「你使的是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哼!你要是踫她一下,後果自負!那小賤胚十成十還是個原封的,光憑這一點,價錢就可以抬高好幾倍。」她要殷家小公主成為不折不扣的下賤娼婦。

她就不相信那臭女娃讓上千、上萬的男人玩弄之後,還能夠維持天仙似的風韻美姿。

消滅那女娃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形容憔悴,沾滿一身洗不淨的髒穢。

「哇哈哈……」張君蕙狂妄的大笑出來。快意!李敏奪佔她暗戀的男人全部的情愛,這股妒恨她已經忍了十多年,現在她就要用李敏的女兒出這一口氣。

「老婆,可不可以放過追歡?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親外甥女啊,我們做舅父、舅媽的……」

「你也知道你是她的舅父?哼!李育,你敢否認你不想和她上床?」

「呃,我……空想而已,過過干癮嘛。」那可是人間的絕色尤物埃

「你不是因為‘肖想’那賤胚而夜夜作春夢嗎?老色鬼!這麼吧,兩、三年過後,等那殷追歡成了殘花敗柳,你大可以飄洋過海到台灣砸上錢財,和她消魂蝕骨的尋樂,我這太座會睜一眼、閉一眼的不過問,也不阻止,並且樂見其成。」

「呵呵!老婆賢慧。」李育的嘴角淌下覬覦的口水。

他少得可憐的良心也飛走了。

這一刻他的腦子里想的盡是一絲不掛的殷追歡,呵,就賣了她,過兩年好日子,然後再回來找她快活快活,到時候他可要大展身手,好好的舒筋暢骨,好好疼一疼那個絕色的小尤物。

惡毒微笑著的張君蕙亦迫不及待的極欲享受報復的快感。

***

「舅舅和舅媽把我賣了?!」被摔到床上的殷追歡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大漢。

「賣了三千萬。」嗯,值得!

「三千萬?」她僅有的親人居然為了三千萬把她推入火坑?

「他們夫婦倆可是哀求著我行行好,買下你的身體。」

「我居然成為可買可賣的貨物……」太過震驚,也太過哀傷人性的丑陋,她掉不出一顆淚珠。

「殷小姐,本人自我介紹,我是東南亞最厲害的人口販子,姓吳,你可以叫我吳董。」

「你預備如何處置我的未來?」她是不是應該自我了結生命?她不能辱沒殷家的門風。

吳董一反常態的沒有對她手來腳來,什至態度謙和的說︰「殷小姐是以三千萬價買來的上等貨色,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送往迎來的成為人人可睡的妓女。」殷追歡呆愣的看著他。

「當然,我們這三千萬也不是白花的,只是我的上頭有一個很有能耐的頭子,他要使用你……」

「不!不!」她死也不願,掙扎起身想逃出生天。

吳董一把抓住她的肩頭,重新又把她丟上床榻。

「不要逼我把你的手腳捆綁住,更別討打!」原本的溫善面孔轉變為道道地地的惡徒之色。

「請你殺了我。」她絕不交付出清白之身。

「想死?我早猜到了,像你這種嬌養著的千金小姐,寧願咬舌自盡也不可能淪落成供人泄欲的玩物。不過,你可記得殷家以往的那些管家嬤嬤?她們跟著你父母也有十來年,你忍心因為你潔身自愛的緣故,使得她們的女兒或是孫女兒被迫賣春嗎?」

「你不可以!」管家嬤嬤們的孩子是無辜的。

「沒什麼是我們這種歹人做不出來的,如果你想死就盡快死吧,反正陳嬤嬤的孫女兒小茹好像十四歲了,把她抓來當雛妓不但能現賺上一筆,讓她接客接到老死起碼也能夠賺到二十萬。或者司機老王的孫子長得面白唇紅,我們組織多得是法子,讓那個小俊仔變個性接待恩客,或是送到泰國去做人妖都行。」

「你不……」

「不可以是吧?行!只要你別輕生,好好的接客。」

「我不!」殷追歡咬緊唇,血絲自紅唇流下。

「那麼我們組織只有濫傷無辜嘍。」唉,這等的楚楚弱姿,他實在是無法狠心逼迫。「其實我們不是讓你人盡可夫……」

「你願意放我走,並且不傷害任何人?」一丁點微乎其微的希望使得她的美眸閃亮了起來。

吳董還是令她失望了,只見他猛搖著頭,頻頻嘆氣。

「我的上頭主子是黑道上屈指可數的要角,他要你侍奉一個男人,因為你是他找尋多年好不容易找著的女人中的女人。」

「用三千萬買一個女人去侍奉一個男人?」太令人錯愕了。

「即使張君蕙開口索價二億,我的上頭主子也會付這筆錢。只是張君蕙以為一個女人賣得三千萬已經是天方夜譚,她不懂得你的身價。」殷追歡不知自己該哭,抑或是自鳴得意的笑開懷?

她的身體居然價值三億高價?

她應該如何自處才是?

是一意尋死,保住潔淨的身子,或是委身,保護殷家過往的僕役的孩孫?

管家嬤嬤待她甚好,自小到大每天補湯、飲品的請求她喝下,使得她的身體像個健康寶寶。

「你不過十八歲吧,太年輕了,舍得死嗎?只是和男人摟摟抱抱、睡個覺,滿足男人的,又不會少塊肉。」話是這麼說,不過這小妮子實在是「上品」,淪為娼女是糟蹋了些。

「這麼辦吧,你別尋死尋活的,先哄注迷倒那個男人,只要我的頂頭上司滿意了,我再和他商討商討。你放心,和男人睡個覺沒什麼好怕的,回頭我就要了你。」

「要我?!」殷追歡悚然一駭。

「我是有黃臉婆的人啦,不過死會可以活標,而且像我們這種人,家里的黃臉婆至少三、四個排排坐。

「你是千金大小姐出身,要你跟著我吃穿是委屈了些,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被賣的商品,沒什麼人權、自由,只有跟著我你才可以吃穿無慮,也不用人人壓、人人玩的成為一朵爛花。」

「不!」她幾乎尖叫出聲。

「拜托,你太傷我的心了。我是長得不怎麼樣,也沒念幾年書,但是我的口袋麥可麥可,而且我會惜你,你腦筋清楚點,一個被賣掉的女人是尋不著好姻緣、好歸宿。」有了這小妮子溫被,家里的黃臉婆都可以踢掉,他呀,只玩她這一朵艷花。

真是愈瞧愈中意,她胸前晃蕩的兩團豐盈是男人的致命傷,而那一雙比模特兒還要漂亮的美腿讓他腫脹得快爆開了。

更甭說她那一張像桃花的俏臉蛋,男人的魂不被吸走才怪。

「如果不是老大囑咐下來,我一定立刻吃了你,讓你懂得女人的幸福是什麼。」忍得真是痛苦。

面對吳董垂涎的眼光和粗鄙的話語,殷追歡的面色蒼白若雪,她勉強撐持身子,不讓自己暈死過去。

她是被賣的商品……所以沒有尊嚴、沒有靈魂……但她心須咬牙忍耐,不能傷害無辜。

「只要我和那個男人……」酸楚的心狠狠一扯,她顫然的要求保證。「你發誓,絕不可以傷害陳嬤嬤的孫女兒,也不可以殃及他人。」她一個人墜入地獄即可。

「發四?我還發五、發六咧。殷小姐,你要是現在自殺嗝屁了,那些無辜的人的下場是非常可憐的,殘害他們的凶手就是你,不是有一句話誽,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嗝屁螞?要怨就去怨你的舅舅、舅母吧!

「是他們把殷家弄垮,是他們賣了你,把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一個娼女。上頭主子命令你務必搞定目標,所謂搞定就是要你使出女人魅惑男人的招數,玩弄他于股掌之間。」若她無法搞定犀狼,換他這個東南亞的人口販子買下她的身體,哈哈哈。

「那個他是誰?」殷追歡淒涼的苦笑著,她應該有權知曉她的清白即將毀在哪一個魔鬼的手上。

「犀狼。」吳董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

「犀狼是誰?」有人的名字是以動物取名的嗎?他沒有姓氏?

「犀狼是震天盟的大軍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又不是古時候的宰相或是大元帥。」

「犀狼是縱橫黑幫,無人可敵的厲害角色。」呃不,糾正一下,犀狼是恐怖的地獄皇帝。

光是想到犀狼的眼神,他就非常孬種的發起抖來,簡直像只被老鼠夾夾住的老鼠。

他也很不齒自己的孬種,但他就是怕死了。

「震天盟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震天盟?哇,活著的人竟有不知道震天盟的,震天盟不是什麼東西,是一個喝人血、啃人骨頭的大幫派。」

「作奸犯科的大本營?」殷追歡狠抽一口寒氣,她的身體竟然是賣給那種人?

吳董繼而想想,恍然大悟道︰「也難怪你沒听過震天盟的豐功偉業,你是殷氏企業的小公主,是上流社會的鑽石嘛。」

「我現在是一個連自主權也沒有,只能任人擺布的商品。」最心痛的是她連求死的權利也沒有。

「犀狼很俊的,女人家瞧上一眼就迷呆了,再瞧第二眼可就屁滾尿流,巴不得有隱身術。

「沒有女人敢愛他,他也看不上任何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天生條件太棒了,老大也不可能妄想使用美人計。殷大千金,你的任務和西施、貂蟬是一樣的。」不過困難多了。

犀狼可不是小白臉呂布,也不是的董卓或吳王。

「為什麼你們要設計他?」而她,竟是祭品?

「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你是老大用三千萬買來引誘犀狼的娼女,犀狼上勾最好,如果你入不了他的眼,就乖乖的做我的溫被工具。反正你撗豎是要讓男人睡的,三千萬可不是掉入臭水溝白白浪費的。」不過他懷疑,殷追歡這等的上品如果不合犀狼的胃口,天底下大概沒有一個女人能得犀狼的歡心了。

「你好好休息吧,過兩天你的身體可得派上用常」吳董一面往外走,一面心想,這小妮子的第一次竟然不是他經手的,實在心有不甘。

但是無可奈何,天下男人一般樣,都是愛嬌愛俏,更愛那一層薄膜。

他喃喃自語道︰「其實我可以先睡她的,那一層薄膜破了也不礙事,弄個小手術不就成了?但是老大交代了,不準任何人踫她,連捏一下、揉一下也不成,就怕她嘗過了男人的好滋味,沒了真處女的那一分動人的本錢,三千萬可不能買來一個爛梨子。」唉,可惜了,他多想拚命的、努力的在她身上沖刺。

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整間斗室只有殷追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僅剩的自制力終于崩潰,淚水如斷線珍珠奪眶而出……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八月的炙熱天候里,她竟然抖得猶如風中落葉。

***

長發及腰,以一條黑布帶扎束在後,黑中微泛金褐色的發絲亮滑滑的。

精瘦的身體極其高姚,英挺之中猶帶飄逸感。

他有一八五的頎長骨架,這般模樣兒從背影看來就像個美人,但是沒有任何人會誤解錯認……因為他周身散發出的迫人寒氣,足以使得行走江湖的漢子嚇出一身冷汗。

兩地上趴著像只小狗的正是手握整個東南亞的人口買賣的吳董。

唉,幸好我單槍匹馬過來,不然讓我的手下兄弟看見我的孬樣就完蛋了。吳董心想,唉,他已經跪了五個小時耶。

憑窗而立的男子終于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吳董的四肢百骸仿佛被灌入刺痛的冷風,幾近麻痹。

他的俊臉怎麼噙著微笑?而且那一朵笑使他看起來好像地獄來的使者。

高深莫測的悚然感覺好可怕!

「犀狼先生……你願意移尊就……就駕嗎?」媽的!他竟然被嚇得拉了一泡尿。

一旁候立著的武手走至吳董身前,二話不說的送給他一記拳頭。

「痛……」揉搓著臉頰,吳董暗暗地詛咒。去他娘的!他的牙齒被打落一顆。

另一武師又送上一記勾拲,威喝道︰「震天盟的大掌堂在此,你這賊子竟然敢撒尿?薰臭空氣啊你!」

「我不是故意的,是膀胱一時不夠力。」媽的!要不是犀狼以噬血聞名黑白兩道,他哪會怕得當眾撒尿,他可是四十歲的大角頭。

「敢回嘴?」說著,武師又千軍萬馬似的狠力一踹。

「哇咧!」跌了個狗吃屎,而且吐出一口鮮血的吳董很想放手干上一架,但是一瞧見武師糾結的肌肉只好孬種的連連道歉。

「小的錯,小的不敢。」識時務者為俊杰,而他吳董自認是俊杰。

「你們用三千萬買個女人來討好我?」犀狼輕忽的勾起薄笑。

噬血的笑!

吳董頭皮發麻、太陽穴發痛、腦內發脹,哇!怎麼有人可以用一個笑凌遲別人。

他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回答,「犀狼先生英明,小的是仰望犀狼先生的厲害,呃不、不是啦,是小的小小的心意。」咦,他好像還沒開口說到敬獻美人的事啊,犀狼怎麼知道?

「那女人仍是處子之身?我不踫二手貨。」

「英明英明,不愧是大掌堂!小的即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獻上俗物。那個小美人不但還沒開苞,連和男人抱抱、親親都還沒有過,保證是個純得不得了的干淨貨色。」幸好他沒有動手染污殷大千金。

「你認為我會被一個女人困住?」犀狼的笑意愈來愈邪味了。

吳董硬是又嚇出一泡尿來,結果可憐的他又挨了揍,牙齒掉了四顆,其中有兩顆還是瓖金的。

「小的不敢。」去!只要是還有呼吸的人都知道,犀狼是個沒感情的冷血動物。

「你不敢,你的老大倒是躍躍欲試,以為我會讓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的老大?呃沒、沒啦。」

「江野渡人不是你的老大?三千萬是他花費的,女人也是他用了兩年的時間物色的。」

「呃……」媽祖婆、土地公公啊,讓他暈倒好了,他實在接不下話了。

「江野渡人的禁藥買賣毀在我的手上,蹲了五年的牢,在牢里被囚犯集體強暴,傷及生殖器,因此無法人道,也無法生育。他痛恨我加諸在他身上的酷刑,活著的唯一目的即是扳倒我。」吳董震驚至極,「你怎麼知道?」犀狠不是人,絕對不是!

「吳先生以為呢?」犀狼笑意加深,眼中的銳光深不可測。

「我不敢以為什麼啦。」吳董開始發揮「卒仔」的真正功夫,很努力的磕頭,直到額上磕出傷口仍然不敢停。

「江野渡人正在柬埔寨納涼。」傾滿一杯白酒,犀狼的口吻淡然得恍若空氣的流動。

他將酒遞給依舊磕著頭的吳董,笑彎了眉眼地輕道︰「你的老大正忙著彈藥采購,至于吳先生你呢,似乎拐騙了一群日本小男孩,預備逼那些小男孩施行變性手術,然後轉賣到泰國和加州的人口市常」頓了頓他按著道︰「喝口酒才好打拚,這酒好入口。「

「呃,謝了。」四方神鬼救救他吧,這酒里八成摻了劇毒,但是他又不敢不喝。

苦著一張丑臉,吳董把杯里的酒喝了個光。

不過非常孬種的他用了十五分鐘才喝完。

閉上眼,他恐懼的等待黑白兩鬼前來索提他的魂魄。好不甘心,他還沒有睡到殷大千金哪。

「喂!討打?」武師的膝蓋頂上他的背脊。

吃痛的吳董嚇慘了,忙不迭睜開眼。

咦,犀狼那個沒人性的人咧?

模模臉、模模手腳,又模模肚子,他呆呆的喃喃自語,「我還活著沒死,腸子沒爛光,但是犀狼干麼拿一杯沒有毒的酒給我?耍我啊?」如果這世上有人是被活活嚇死的,他一定排名第一個。

「听著,大掌堂明天晚上會到你那間花園別墅,將安排的六個手下全部撤離,除了殷追歡,不準任何活人逗留。」武師撂下話之後,送上五記勾拳當做道別禮才離去。

「犀狼懂得未卜先知嗎?他怎麼知道殷追歡,以及負責看守她的人是六個,還知道我把她安排在哪里?」吳董一面喃喃自語,一面嚇出一身冷汗。

接著,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的兩排牙齒竟然全被打掉了,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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