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少爺 第三章
「惠君,你對那個少爺了解多少?」
雖然她悄悄離開了,但是終究還是無法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一笑置之。白妍理在硬撐半個月後,終于還是忍不住趁室友難得閑在家里時,以佯裝閑聊的口吻,開口探問。
「什麼少爺?」坐在沙發上擦著指甲油的惠君抬頭問道。
「就是上次你帶我去PUB看Live表演,那個表演樂團里的成員,那個你說叫少爺的人。」一頓,她不禁懷疑的問︰「他的名字真的叫少爺嗎?」
「怎麼可能?誰會取這麼囂張的名詞當名字呀?又不是欠扁說。」惠君低下頭,一邊繼續擦她的指甲油,一邊說道。
「那為什麼你們要叫他少爺?」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這樣叫。」
「所以少爺其實只是他的外號?」
「嗯。」
「所以他家可能很有錢,才會被人取這個名號?」
「听說好像就是這樣。」
「一個有錢人為什麼要玩樂團,在PUB里表演賺錢?」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是‘玩’樂團,所以他們在PUB里表演並不是為了要賺錢,只是純粹在玩而已。」
「什麼意思?」白妍理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意思就是他們的表演不定期,全憑他們的心情所定,想表演就表演,不想表演,即使別人捧了大把鈔票請他們表演,他們也會搖頭說NO。」
「可是你上回不是說有唱片公司找他們出唱片,他們這麼隨性——」應該說任性。「可以當明星嗎?」
「所以听說他們拒絕了。」說到這兒,惠君有些失望的抬起頭來輕嘆一口氣,「我還以為以後可以在電視上看到他們的表演說,看樣子以後還是得努力搜集他們的表演消息,然後乖乖地到PUB去報到。」
「如果表演不是他們的工作,那他們平常都在做什麼?」
「這只有天知道了。」
「他們很受女生的歡迎?」
「當然,難道你那天沒看到現場的情況嗎?說到那天,」惠君懷疑的瞅著她,「你那天晚上後來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覺得無聊或者是太累了,所以才先回家休息,沒想到你竟然一整晚都沒回來。」
「我在那里遇見一個朋友,後來到她家去,一不小心聊得太晚就睡在那里了。」白妍理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早就準備好的謊言。
「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呀?」她曖昧的挺身問。
「當然是女的。」
「唉,真是無聊。」她失望的窩回沙發上。
「惠君,他們既然這麼受歡迎,一定都有女朋友對不對?尤其是那個少爺。」見她沒有絲毫起疑的跡象,白妍理再接再厲的打探。
「我知道高捷有很多女朋友,大山和亞歷好像也有固定交往的對象,至于少爺嘛,他是一個謎。」
「怎麼說?」
「你別看他這麼受歡迎,在台上彈吉他的時候和台下的歌迷熱情互動到不行,其實下台後的他既冷峻又不愛理人,尤其是女人,曾經還有傳言說他是個Gay……」
白妍理忍不住睜大雙眼。Gay
「不過從他痛揍過一名試圖調戲他的真Gay,擺明了說他對同性戀沒興趣後,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但即使如此,還是很少听說有關他戀情的謠言。」
「所以他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嘍?」
「他不花心,不過很無情。」
「無情?」
「對女人很無情。」
「不懂。」白妍理看著她直接搖頭。
「像他這種條件的男人,你應該不難想象有多少女人會想嫁給他,或者是當他女朋友吧?」惠君看著她說。
她點點頭,的確不難想象。
「所以有些比較主動的女人會找機會靠近他,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更大膽一點的,還會直接月兌掉內褲或是月兌光衣服跳到他身上去。」
白妍理難以置信的瞪直雙眼,張大了嘴巴。
「你能想象在熱鬧的PUB里,一個沒穿內褲的女人突然被少爺從大腿上甩了下來,然後光著跌倒在地上走光的畫面嗎?」惠君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畫面真的是很好笑,不過更好笑的是有女人赤果果的被轟出表演者休息室,然後她的衣服隨之像天女散花般散落她一身一地,那才叫做精彩。」
白妍理無法想象那畫面,「他真的那麼狠?」
「連眼楮都沒眨一下。」惠君認真的點頭道︰「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只敢崇拜而不敢覬覦他了吧?又不是閑著沒事想找死說!」
「他……」對女人真的都這麼無情嗎?那為什麼那天他沒有把她轟出去,還幫了她呢?白妍理不解的忖度著,卻不敢把疑惑問出口。
「他什麼?」惠君懷疑的看著她。
「沒有,我只是在想他是不是心有所屬了,所以才會對那些過于主動的女人比較無情些。」她搖頭道。
「如果真是這樣,他女朋友上輩子一定燒了很多香。」惠君以嫉妒的語氣撇唇道,她話剛說完,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小婷。」她把手機接起來,三秒後驀然吊高嗓音大叫,「什麼真理樂團明天晚上有表演?」
白妍理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當然,我當然要去啦!好,沒問題,我們明天在那里踫面,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小婷,我明天請你喝酒。嗯,拜。」
「明天有表演?」看她帶著一臉興奮的表情,微笑著將手機從耳朵邊放下來,白妍理忍不住開口問。
「嗯。」惠君用力的點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白妍理呆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不要。」
她無法想象如果明天去了,不小心撞見那位少爺的話,她到底該裝做認識還是不認識他?如果他還記得她,又突然提起那晚發生的事的話,那她又該怎麼辦?情況太復雜也太尷尬了,她一點也不想到那里去測試自己心髒的強弱度。
「為什麼不要?你剛才問了他們這麼多事,我還以為你也迷上他們了說,為什麼不去?」惠君好奇的問。
「我明晚已經和人有約了。」她只好撒謊。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可惜。」
她笑了笑,喃喃自語的回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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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對,她的月經竟然遲了半個月都還沒來,白妍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在下班後跑到藥局買了支驗孕棒回家測試,然後平靜的世界從此翻覆。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怎麼可能呢?
她不相信,立刻又從家里沖出去,到最近的藥局買了兩款不一樣的驗孕棒回家,又試了兩次,結果依然沒有改變,她真的懷孕了,肚子里有了孩子。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呢?
她六神無主的坐在床上,茫茫然的發著呆。這一切應該只是一場惡夢吧,對不對?她不可能會懷孕的,老天爺不會這樣對待她的,不會的。
可是一支驗孕棒出了問題也許有可能,連續三支都出問題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她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生命,一個孩子……
屋里很安靜,窗外看不見星光,只有暈黃的街燈,一盞一盞孤獨的佇立在那里。
惠君超過八點沒回來,就表示她晚上又有節目、有約會了,不到十一、二點是不會回來的,這樣的情況常有,而她也已經逐漸習慣了一個人的夜晚,習慣了沒有媽媽在身邊的感覺,習慣了一個人,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她肚子里陪著她。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撇開震驚與難以置信,還有一點不知所措的驚慌,她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討厭有個生命在她肚子里的感覺,因為除了媽媽之外,她還有一個親人存在這世界上,一個孩子,她的孩子。
伸手輕覆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她沉默凝思。
雖然這個孩子來得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但是她發現自己連一點疑惑或猶豫的跡象都沒有,就想將這個孩子留下來,她很少這樣果斷的。
留下孩子呀……
她知道這個決定將會改變她的一生,她將成為一個未婚媽媽,也有可能永遠都無法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但是每一個生命都應該被尊重,尤其是從她體內誕生出來的生命,她一點也不想剝奪孩子生存的權利。
一個孩子。真是作夢都想不到她會在二十三歲懷孕,二十四歲就當媽媽,而且還是個未婚媽媽。
人生,還真是變化無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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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里充滿暈藍的燈光,將整個空間照得藍藍的,名副其實了它的店名「藍夜」。
白妍理第二次踏進這間LivePUB,目的不是為了看Live表演,而是要來找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少爺。她听說今晚真理樂團在這里有表演。
從知道自己懷孕至今,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她一直覺得很不安,覺得應該要把這件事告訴對方才對,至少知會一聲,因為身為孩子的生父,他有權利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她的心情除了緊張外,還充滿了戒慎。
她沒忘記上回到這里來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混蛋家伙一定和混蛋酒保串通好了對她下藥,否則直接從酒保手中接過的飲料,在未經他人之手喝下之後怎麼會出事?那個沒半點職業道德的混蛋酒保!
沒想到這件事就算了,一想到白妍理就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她板著臉,朝吧台筆直而去。
吧台內忙著調酒的混蛋酒保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直到她冷冷地開口出聲。
「麻煩給我一杯果汁。」
他這才抬起頭來看她,然後一看見她,整個人就呆住了。
阿Ken渾身僵硬的瞪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冷汗不由自主的從背脊冒了出來,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來尋仇的。
這個女人他從頭到尾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由于是第一次對客人下藥的關系,所以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的長相。
除此之外,讓他想忘都忘不了她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老板的搖錢樹,也就是真理樂團的團長少爺一直都在找這個女人。
少爺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女人,讓大家跌破眼鏡,卻讓他「剉」到不行,因為他曾對這女人下過藥,雖然是為了幫小揚達成少爺交代的任務,但是看小揚躲到至今都還不敢出現,自身難保的下場,他也只能自求多福,皮繃緊一點了。
「看樣子你還記得我嘛。」白妍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上次的事我可以解釋。」阿Ken緊張的看著她。
「解釋什麼?解釋你如何下藥迷昏女客嗎?」她直言無諱的說詞讓坐在吧台邊的幾個客人瞬間全睜圓了眼,瞪向阿Ken。
「少爺一直在找你,我帶你去找他。」阿Ken迅速的走出吧台,直接改變話題。他知道只要一提到少爺,大家的注意力一定會馬上轉移。
果不其然,只一瞬間而已,吧台邊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轉向那個少爺在找的女人。
听見他在找她,白妍理呆愣了一下,「他……在找我?」
「對。」阿Ken用力的點頭,很滿意連她的注意力都被轉開了。「我帶你去找少爺。」
「等一下!」白妍理迅速叫道。
阿Ken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他……為什麼要找我?」她不得不問,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他會想找她,而且他找她會是為了什麼事?
「不知道,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除了少爺之外,誰也不知道。」阿Ken老實的回答。
白妍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據惠君所說,那位少爺對女人一向都很無情,所以不管他那天是為了什麼事而大發好心救了她,他的本質應該不會變才對,那他為什麼會找她呢?找她又是為了什麼事?該不會是為了要確定那天的一夜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不該留下的後遺癥吧?
例如——懷孕?
「小姐?」
阿Ken突如其來的叫喚讓她忍不住驚跳了一下。
「你不想見少爺嗎?」他問道。「這可是許多女人求都求不來的殊榮喔。」他邊說邊看了一眼四周寫滿了難以置信與嫉妒表情的女人的臉。
見或不見?白妍理還在掙扎。
「小泰,你去休息室告訴少爺他要找的人在這里。」見她始終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阿Ken便直接拉了一名服務生對他吩咐,以免這女人突然跑掉,那他就真的是萬死也不足以謝罪了。
「等一下,我跟你去。」听見他對服務生交代的話,白妍理急忙開口叫喚,她才不要在眾目睽睽的吧台區和他踫面,免得日後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八卦女主角。
「沒事了。」阿Ken拍了拍身邊的服務生,把他遣走,然後對她說︰「請走這邊。」
她點點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後,舉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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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心情超好,因為他知道這回替少爺找到了人,他之前不管犯了多嚴重的過錯,肯定都能功過相抵,想到這一點,他往前走的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
休息室就在前方了,只要再走五步就到了,四步,三步,兩步,一步,他伸手旋開休息室門把,把門推開的同時迫不及待的開口宣告,「少爺,我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休息室的門大大的敞開著,阿Ken側站在門邊咧著嘴,白妍理站在門外緊張的揪著手指,房里的少爺則正坐在沙發上忙碌的與跨坐在他身上的半果美女接吻,畫面就在這一秒鐘停格,大家都呆住了。
阿Ken的笑容僵在臉上,白妍理雙眼筆直的瞪著門里的男女,內心莫名其妙的悶到不行,少爺轉頭瞪眼,美女低聲輕吟,渾然忘我。
眼前的一切把阿Ken嚇壞了,他做了什麼事?他竟然興奮過頭連敲門都忘了,就這樣直接闖進來,而且還該死的打斷少爺的好事,他是豬啊!
「對不起、對不起。」他驚慌的道歉,立刻想將門給關上。
「阿Ken!」
靳岡倏然大叫,嚇得他猛然一僵,冷汗直流。
他的叫聲不僅叫住了阿Ken,也讓白妍理從愕然中回過神來,轉身就走。
一見她轉身離開,靳岡急忙推開身上的女人,也不管那女人一跌到地上,痛得哇哇大叫,他跳起身來拔腿就追。
「等一下,小理!」他大聲疾呼。
听見他叫喚的聲音,白妍理不由自主的由走變跑,迅速的往出口沖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只知道她現在不想見他,不想和他說話,一點都不想,去他的不愛搭理女人!去他的不花心!
出口就在眼前了,她拚命的往前沖,卻听見身後傳來他大聲疾呼的聲音。
「把她攔下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名大漢突然就從她右手邊冒了出來,然後長手一伸便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左邊靠去,另外一名大漢又從左邊冒了出來,同樣伸直了手擋在她前方,這一擔擱,身後的他立刻追了上來。
「小理!」他迅速捉住她的手,好像不這樣做她又會跑給他追一樣。
白妍理將手從他手中怞出來,但下一秒又被他緊緊地抓住。
「請你放開我好嗎?這位先生。」她冷冷的開口。
「我們談一談。」靳岡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我們不認識,有什麼好談的?」她的語氣很沖。
「我們認識,只是你忘了。」他直視著她。
「話是你說的,我不認識你!」
「所以,你是說你忘了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了?」
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起這件事白妍理生氣的瞪著他,好想踹他一腳、咬他一口。
「我們談一談。」他盯著她再次說道。
「換個地方。」她又瞪了他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同意,因為朝他們聚集過來的人真的愈來愈多了。
他點頭,自然而然的牽著她往出口走去。
「請你先放開我的手好嗎?」
她想甩開他的手,他卻緊緊地握著不放,讓她忍不住開口抗議,但他卻置若罔聞,完全無視于四周人群的竊竊私語與驚愕目光,堅定的牽著她往前走。
白妍理抿緊唇瓣,生氣的瞪著走在前方的他,沒再開口要他放開她,因為她知道在這里跟他吵架只會增添別人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而已,離開這里才是現在最聰明的選擇。
可惡!
她真後悔剛才干麼要跑,她又沒做錯事,被人尷尬的撞見正在親熱的人也不是她,她到底是發什麼神經要跑呀?明明就可以很低調的來去,把今天來這兒的目的輕松解決,結果呢?她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到這麼復雜,真是瘋了她。
在PUB保鑣的護航下,他們很快的擺月兌好事者的圍觀與窺視,坐進他停在路邊的轎車,開車離開現場。
「你待會兒不是要上台表演,這樣走掉可以嗎?」她冷靜的問。
「沒關系。」靳岡看了她一眼說。
「PUB那邊……」
「他們會找人代替我上台。」
「可是應該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吧?」她不禁皺起眉,她今天並沒有打算要破壞他的表演。
「謝謝。」靳岡嘴角微揚。
她呆了一下。她又不是在稱贊他,他謝什麼謝?
算了,既然他都說沒關系了,她干麼要替他擔心呀,與其替他擔心,不如快點和他把該說要說的話說一說,讓他早點回去比較實在。
「我听說你在找我,有事嗎?」她看向車窗外問道。
「那天為什麼不叫醒我就走?」
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截了當的提起那天的事,白妍理微僵了一下,隨即又覺得有點埋怨,他這樣問要她怎麼回答?叫醒他?他以為她常和人搞一夜,早習慣如何面對和自己睡了一夜的陌生男人嗎?
還有,叫醒他又如何?他難道會在乎一個不小心和他發生一夜,長得平凡又無趣的女人嗎?剛剛那個坐在他身上的大美人,應該更能夠得到他的注目與重視吧?
「為什麼不說話?」她的沉默讓靳岡轉頭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冷冷的開口。
「你在生氣嗎?為了剛才看見的事?那件事我可以解釋。」因為找不到她的關系,他一直很煩躁,所以在有女人主動貼上來的時候,他突然想試試看能否用別的女人來轉移對她的注意力而已。
「不關我的事,你用不著跟我解釋。」她冷漠的表示。
看她一臉拒听的模樣,靳岡只好言歸正傳,「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白妍理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那天是我叫人留住你的,本來我是有話想跟你說,沒想到那個笨蛋卻自作聰明對你下藥,把你迷昏,還讓你吃了……總之,我很抱歉。」
他歉疚的對她說明,而白妍理只能張口結舌的瞪著他。
他說什麼?那天是他叫人留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