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債 第六章
「呵呵呵……」從進屋開始，喬衍意有所指的眼光，就一直暖昧地盯住季堇的下半身。
噴！果然紙包不住火。
季薹開始後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找上喬衍的弟弟包扎傷口，他明明對喬衡耳提面命，絕對不能告訴他大哥他的傷口在哪兒的。
季堇陰鷙的朝喬衍射去一記死光，並發出無言的警告︰「你敢泄漏，就給你死！」
可喬衍不是給人嚇唬長大的。「呵呵……季，听說你那話兒受傷了。」
一句輕描淡寫，霎時驚起平地雷。
「哇，不會吧，季不會是縱欲過度吧！」剛被女朋友甩了的攝影師小馬做如是想。
「是這樣就好羅！」喬衍動作優雅的端起咖啡杯啜飲一口。
季堇又投去陰郁的一瞥。「喬衍，你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是啞巴。」
「不然是怎樣？」這一應一答，激起大伙兒強烈的好奇心。
「啊！」發哥謨嘆大叫。「難不成是咱們大導演做太猛了而受傷？」
「你們自個兒問季羅。」喬衍在當口反而氣壯山撇清。
「季，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對呀，說說是怎麼回事嘛，讓大家好好崇拜崇拜！」
「被貓抓傷的。」季堇聲音悶悶的。
眾人誤將「貓」當成「女人」的代名詞，全都笑得很婬藹。「呵呵呵……看來這只‘貓’很狂野喲！」
「哇，季導實在太神了！居然剩悍勇猛到那話兒受傷，真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大導演！」
季堇懶懶地瞥視眾人一眼，懶得解釋，打算將錯就錯過過丟臉的真相。
猛然，一陣石破天驚的尖吼從門外傳來——
「季堇，你給我死出來！」
「哇！季，老板娘殺過來了！」綽號酷哥的金發壯男從大門沖進拍片臥房，嚇得臉色發青。
「是誰跑去跟母老虎告密，說我們在這兒拍片的？」季堇皺著眉，看來這部「窺視的極致」又得延宕拍攝了。
眾丁字褲猛男一听到母老虎的聲音，嚇得魂飛魄散，全都動作一致，慌慌張張將衣服穿上。
「季，對不起，我們為了糊口，不敢得罪老板娘公然挺你，請你保重。」
大伙兒轟地一聲，紛紛做鳥獸散。
只見一個穿著孕婦裝的秀麗女子，怒氣沖沖飄進來，攔在房門口，儼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季姊好。」有幾個人走避不及，神情尷尬地被擋在房，內，進退不得。
「季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趁我不在，叫條子把我的店給抄了！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呀！」
「姊——孕婦不要到處亂胞咩！小心動了胎氣。」季堇側舊一臉皮樣，坐在導演椅上。
「哇，你少在那兒貓哭耗子了廣秀麗女子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去密告，害我的店被斷水晰電？」
「檢舉，人人有責咩！」季堇裝出一臉正氣凜然。「更何況，咱們英俊的馬市長立誓要把行業趕出台北市呢！"
「哼！你少在那兒自命清高了，若是掃蕩，你季堇第一個就該被抓去關！專拍的色、情、導、演！」
「你懂不懂藝術呀！」季堇一听有人鄙視他的職業，登時變臉。「我讓你店里的牛郎們有機會揚名立萬，總好過在佣店里被一些變態歐巴桑糟蹋好！」
「我開牛郎店有啥不好？誰規定只有男人才可以尋歡作樂，女人就不成？女人也一樣生活苦悶呀！」
「哼！你那種變相應召站，怎麼能跟我偉大的志業相比呢！」季堇鼻孔冷哼一聲，語氣輕蔑。
季葳葳氣得哇哇大叫。「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明明就是變態狂，就非要自我膨脹，什麼叫‘導演，呀？我呸！」
「季葳葳！」季堇「唬」地一聲，拔身而起，將嬌小的大姊籠罩在自己高大的陰影中。
「怎樣？」季葳葳挺起大肚皮，仰頭怒目相向，毫不畏懼惡弟威脅。
一時氣氛劍拔弩張，大有兵器交鳴之勢。
「我告訴你喔！你少打我員工的主意，否則我就去警察局舉發你‘妨害善良風俗’，讓你銷不出去，做不成導演！」
「季葳葳，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季葳葳手叉腰，「你有種就別把歪腦筋動到我員工身上，還把我店里的人挪為已用，拍那種見不得人的片。」
「我警告你，季葳葳，要不是看在你大肚婆的份上，我就把你過肩摔！」
「來呀來呀！誰怕誰？哼！誰不知你從小就嫉妒我得到爹娘的疼愛！」季葳葳挺著大肚子踹開椅子，擺開戰斗架式。
「請兩位冷靜下來，會出人命的！」一直在外圍觀的壯漢們，一見里頭情況不妙，立刻沖進房內，擋在兩頭猛獅中間勸架。
一票人全都架住季堇，深怕出人命。
「喂，放手啦，你們真以為我這麼暴力呀！」
「對呀！」眾人異口同聲回答。
「去！我才不想跟無知婦人一般見識。」季堇揮揮手，煩躁地奪門而出。
腦後遺傳來季葳葳的河東獅吼——
「季堇，有種別逃！喂，你們到底是領誰的薪水呀？別擋我啦——」
坐上車，啟動引擎，季堇漫無目的地往市區行駛。
好煩！
一打方向盤，掉轉車頭。去瞧瞧小紅帽在做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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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梓滿意地環視室內一周，口中念念有詞。
「烏賊的貓糧裝好了、水裝滿了、貓砂也重新換上……嗯，餅干、科學面、礦泉水，太好了！一切準備就緒。」
秦若梓滿意的回頭采視正安靜趴在電視櫃上的愛貓。「烏賊，你不可以吵我喔！從現在開始，我要正式閉關。」說罷，將電話線拔掉、手機關機。
「喵……」前幾天吃壞肚子的烏賊，慵懶地睜開一條縫看了女主人一眼，隨即閉上眼打起盹來。
秦若梓含笑撫觸烏賊黑亮如豹的背脊，回到畫布前，端坐椅上，閉目沉思好一會，直到耳中漸漸感到清明，世界仿佛停擺，有一種平和的情緒在心底攀升，在胸臆擴散。
睜開眼，秦若梓精光湛然，綻開一朵笑靨，拿起炭筆開始打底稿。
男人的身體肌肉強健、有彈性，具有弓弦的張力，她打算用強而有力的線條表現出亞當的健美體魄和旺盛的生命力，接著再用精細的線條準確地描摹出開天闢地第一個男人的完美形體。
她閉上眼，腦海滿是季堇健美而發達的身軀，因為運動產生的肌肉收縮與擴張。再睜開眼時，胸有成竹，季堇的頭部、胸部的起伏、寬肩、手臂肌肉、窄臀、骨盆和大腿肌腱深深烙印在腦中。
她掌握到線條的節奏了！
整個人陷入亢奮狀態，下筆如有神助，握筆的手因興奮而微微發顫，多年所學即將藉由這幅畫呈現。
不知過了多久，待畫布上的亞當具體成型時，秦若梓才發現自己的腰桿居然打不直了。
她伸展僵直的身體，甩甩酸軟的右手，瞄了一眼掛鐘，原來她畫了將近三個小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打開礦泉水舉瓶就口，咕嚕咕嚕灌了大半瓶水，再後退一大步仔細檢視花費了半天的成果。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據媽媽說，在她剛學會走路還不會說話時，就愛拿著筆，在房子里四處涂鴉，家里沒有一片牆壁能夠幸免于難的。
繪畫一直是她心里的一片淨土，仿佛藉由一枝筆，畫出心中想望的大同世界。她心目中的伊甸園不只是上帝創造人類始祖的樂園，更是人類心靈的歸依，所以當學校公布畢業作品不限定主題，由畢業學生自由發揮時，她心里就下了決定，一定要畫出心中的伊甸園。
原先她還擔心，若是在期限內找不到男模特兒，她只好改弦易轍，將伊甸園的亞當換成夏娃，效法前輩女畫家潘玉良一樣，對鏡自我臨摹；很幸運的，讓她找到季堇這麼完美的模特兒。
畫布上的亞當站在智慧樹下準備捕食禁果，經由線條強調力感和結實感，使亞當的體塊明確、色調明亮，仿佛有血液在肌膚底下躍動的感覺。
她滿意的露齒而笑，再將早巳構思好的背景畫上畫布一——大片草原，充滿奇花異草、花團錦簇的失樂園。
打好素描稿，她拿起軟布輕輕拂去較深色的調子，呼！終于準備上色了。
秦若梓深吸一口氣，手有點發抖，好擔心畫不出理想中的亞當，這樣就太對不起季堇了！
猛然竄上的得失心讓她幾乎拿不穩畫筆。
她怕！好怕自己會畫失敗！若是畫不出心目中理想的亞當怎麼辦？枉費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去準備，搜集那麼多的圖片和影片，更遑論自已是如何擺月兌羞怯的本性去看拍的現場了。
「秦若梓，你一定行的！」秦若梓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老師說過，素描稿要是畫得好，對以後著色部分極為有利。
為了畫伊甸園，她在這段時間實際觀摩了許多具活生生的果男身軀，更臨摹了上百幅素描、十幾幅四開畫布，甚至也畫了七、八張色彩預備稿，決定伊甸園的構圖和調子。
「你一定可以畫出伊甸園的亞當的！」秦若梓再一次對自己心戰喊話。
她旋開亞麻仁油、光油和松節油的瓶蓋，依照比例注人油壺中混合三種油，再將選定好的顏色擠在調色板上，倒出油壺的混合油稀釋顏料。
秦若梓再度栽進自己的伊甸園世界——
她將伊甸園的背景打上淺綠的底色……
砰砰砰！她勾勒出樂園內數百種花卉爭奇斗艷的景致。
砰砰砰！
嗯，她可不打算將禁果畫成隻果的顏色呢，那樣多沒創︰意呀！她調出檸檬黃的色澤，再加上淡淡粉紅成為禁果的顏色。希望不會因為她愛作怪麗被老師「打槍」退件。
「砰！」地一聲，殘破的大門被人猛烈踹開。
秦若梓沉浸在繪畫世界，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撞門聲嚇得整個人彈跳起來，手中調色盤應聲掉落。
她轉身看向門口，一個壯碩的身軀背光矗立門口，身後的光芒將龐大的身影烘托成雷霆萬鈞的氣勢，宛如天神降世。
「你搞什麼鬼呀！」又驚又怒的吼聲，讓她辨識出來人身分。
是季堇，她的亞當！
「我打電話沒人接，手機又關機，按門鈴、敲半天門都沒人回應，我還以為你在屋里出事了咧！」
咦？她一時回不了現實世界，腦袋罷工了好幾十秒，才晃晃悠悠回魂降臨地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一直听到的砰砰聲響是敲門聲。
「喂，你畫圖畫傻啦！」季薹看秦若梓目瞪口呆的直盯著他，似乎不認得他，長腳兩三步便跨到她面前。
秦若梓置若罔聞，她戀慕的眼神一一梭巡季堇的全身……她有種錯覺，仿佛曾經親自撫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回魂喔！」季堇在她面前揮手，同時感到秦若梓的不對勁。「喂，你的眼神讓我覺得毛毛的耶！」
她游移的眼神回到季堇臉上，望著季堇似笑非笑的眼神，驀然，臉頰羞紅一片——
天，她愛上她的亞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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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堇迎上秦若梓充滿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散發絕對的誘惑，霹骨的毫不掩飾地梭巡遍及他的每一處肌膚，令他渾身打哆嗦。
如果法律規定「意婬」有罪的話，那他肯定已經被秦若梓的眼神給「強」了！
「你怪怪的喲！」平常總是他用眼楮秦若梓，自從當了她的人體模特兒之後，被人用眼楮吃豆腐的反而換成他了。
「呃……」秦若梓仍未從適才的驚嚇中回神。
方才她全神貫注描繪亞當的形影時，季堇宛若天降神兵般破門而人的那一刻，一股觸電般的感覺震撼她全身，在她心上撩撥著，刺激她周身的毛孔。
她戀愛了！
初次經歷一見鐘情的怦然心動，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確切的知道自己愛上季堇了。
「你是不是缺氧？」唔……小紅帽今天有點反常喔！季堇歪著頭，認真地研究秦若梓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我……我……」秦若梓神游天外，紅霞滿頰。
季堇盯著她愈來愈紅艷的香腮，靈活的腦袋很快就破解心思全顯露在臉上的小女兒的心。
不會吧！純情小紅帽終于意識到男女情事了嗎？
呵呵，真是太好了！不枉他果霹身體犧牲形象。他終于可以傾盡所學，好好教導秦若梓體驗美妙的男女之事了！
意識到自己的下半身慢慢腫脹，緊接著一陣痛感襲來
呀，不好！喬衡幫他敷藥時特地提醒他，要遠離，傷口才會好得快，他這匹大野狼目前只得處于「休兵」狀態。
可小紅帽思春了，嗯……他得好好守在她身邊，以免被不肖分子乘虛而人，不然他這段日子的努力豈不功虧一簀？！
不過，雖然「休兵」，他若能先把秦若梓迷得團團轉，讓她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這樣一來，就不用招心她被別人拐跑了。
主意既定，季堇身形迅速地靠近秦若梓，健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圈罩在懷里。
「若梓……」他低下頭發出性感低沉的嗓音。
秦若梓失了魂，深陷在他充滿魔魅的黑眸中無法自拔，在她眼里，季堇和亞當合而為一……
季堇攫獲芳唇，侵入她傲啟的檀口，輾轉吸吮她口中的蜜津。秦若梓忍不住發出一陣嚶嚀，整個人完全屈服在他強而有力的氣息中。
秦若梓被自己猛烈襲上的情潮嚇到了，體內血液中四處奔竄的騷動令她好想……好想不顧一切解放自己，仿佛她的體內囚禁著一只猛獸，等著被釋放出。
她想對季堇狂吼︰對我做盡一切壞事吧！什麼都好！她好想親身體驗什麼是真正的。
季堇輕易就撩撥起秦若梓的滿腔，滑溜的雙手輕撫，她的頸際，滑過肩窩，一一挑開她襯衫的鈕扣，如願以償地來到她的胸前，大手恣意地揉捏她已然堅挺的蓓蕾。
秦若梓微睜迷蒙星眸，笨拙地回應季堇唇舌的挑動，一股難以言喻的暈眩與悸動再度在她體內激蕩著……
一個顛躓，「砰！」地一聲，身後的畫板被陷入激情的兩人撞倒在地，發出匡啷巨響，也打破室內緊繃的氛圍。
「呀，你別擅壞我的畫啦！」秦若梓一下子回過神，尖叫著推開他的擁抱，反身檢視心愛畫作。
季堇被秦若梓大力推開，脹痛的欲火在瞬間被澆熄。
「稍微撞了一下嘛，瞧你大驚小怪。」他好整以暇地旁觀秦若梓小心翼翼的將撞倒的畫板扶正，同時也瞧清大幅畫布上的成品。
「呼——幸好，顏料已經干了，要不然顏色可就糊成一團。」意識到自己剛剛放浪的行徑，秦若梓感到好羞愧。為什麼季堇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把她迷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你已經開始畫了？」畫布長一百公分，寬八十，真是一件浩大工程，看來秦若梓的企圖心不小。
「剛上素描稿，現在先打上一層薄薄的底色，讓它呈現水彩一樣的透明感。」說到畫畫，秦若梓的口才可就流利起來。
「你的構圖不錯。」季堇誠實說出觀感。
「真的嗎？」秦若梓雙瞳燦亮有神，跟方才充滿的眼光判若兩人。
「你只打算畫伊甸園的亞當而已嗎？」他不認為畫面還能再塞進一個夏娃。
「對呀，我要表現創世紀第一對男女的——亞當絕對的誘惑！」
「嗯，有前途！我老媽一定很欣賞你。」季堇突然進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咦？什麼？」秦若梓瞠大眼，搞不清楚她的畫和季堇的母親有什麼關聯。
季堇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定楮一瞧，發現畫面上不合理的地方。
「小姐，容我提醒你，亞當在還沒吃下禁果前，是不懂得要拿樹葉遮身體的喔。」
「對喔！幸虧你及早指正我，謝謝你！」秦若梓立刻拿筆準備修改亞當的下半身。
可是問題來了，她該依照模特兒實際尺寸畫嗎？若是如此，應當是畫平時「偃旗息鼓」的尺寸還是「斗志昂揚」的模樣呢？
秦若梓拿筆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委決不下。
「你打算按照我實際size畫嗎？」季堇賊兮兮地婬笑。「我看過一些名畫都是沒有的狀態喔。」
秦若梓聞言臉色漲紅。「你別不正經了！」
季堇得意的吹噓著。「我是不介意你依照我的尺寸啦，因為我對自己的size相當滿意，用過的歷任女友也都說贊。」」你真下流！」秦若梓無法接受季堇開黃腔的尺度。
糟糕！一時嘴快，忘了小紅帽太純情，不能像以前的女朋友一樣，肆無忌憚的油腔滑調。
「呃……歹勢，我失言了。」為了「小紅帽成人之旅」能夠順利達陣，他只好克制自己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秦若梓斜睞破壞她創作靈感的季堇一眼。「你來我家做什麼呀？」如果林潔的小道消息正確的話，季大導演又接新片了。
「唉——別提了！半路殺出一只母老虎，害我這部‘偷窺的極致’沒辦法順利開拍。」
「誰是母老虎？」
「從小跟我水火不容的姊姊。她簡直是個惡魔，從小欺負我不說，自從結婚之後，更變本加厲地伙同她老公一起陷害我，害我差點被老爸逐出家門。」
「他們為什麼陷害你？」
「原本我已經申請到紐約學校，專攻影劇，沒想到我老姊居然跟我爸媽告密，說我念電影是為了拍——」
「她說的也沒錯呀。」秦若梓站在客觀的角度評論。
「請問有哪一家的父母能夠忍受自己兒子足以提升質感為人生目標的？」
「呃……一般正常家庭的父母的確無法接受……」她認同地點頭道。
「這不就是了。」季堇一攤手。「所以羅，我老爸氣得斷絕我的經濟來源，害我沒辦法繼續深造，充實自己的電影專業，能力。」
「你姊可能也是為你好吧。」沒听過有人為了提升水準而去當導演的，全世界大概只有季堇這個異類。
「算了吧，我和她這個仇是結定了。」一說起這個對頭冤家，季堇氣得咬牙切齒。
「你們姊弟倆的感情真獨特。」秦若梓好生羨慕。她是家中獨生女，一直無緣體驗這種打打鬧鬧的手足情誼。
冷不防，肚子里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令秦若梓好想打個地洞鑽下去。
「餓啦？」
秦若梓怪不好意思的。「從早上起床開始作畫，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走，我請客。」再讓兩人同處一室，他可憐的兄弟肯定又會舊傷復發。
強咽一大口口水。「不用了，我吃干糧果月復就好。」
「干嘛這麼委屈自己，走啦！看你要吃什麼我請你。」季堇強力邀約。
「真的不用了，我想盡快上完第一層顏色。」她餓昏了，也渴望吃到美食，只是，完成畫作的勝過她的口月復之欲。
「真的不用？」季堇低頭對上她的眼。秦若梓吞了一大口口水，用力點點頭，腸胃又一陣蠕動。
嗚……她也好想好想，可是她若不趁著自己靈感泉涌之際趕快作畫，她怕之後就掌握不到剛才季堇破門而人的那種強烈撞擊她芳心的震撼了。
她的亞當就是擁有那種驚人的氣魄，才會讓夏娃傾心，在百無禁忌的樂園中，享受男與女之間純粹的歡愉。
「好吧。」季繭不再堅持，逕自走到床畔坐下。
「你不回去嗎廠
「我等你畫完，再一起吃飯。」季堇露齒而笑。
「可是……你這樣會影響我的情緒。」她皺著眉頭。
「No！No！No！」季堇伸出右手食指搖晃。「我是你的模特兒，若是你對筆下的亞當尺寸有任何疑慮，本尊就在現場，歡迎隨時比對。」
季堇理由充分，讓秦若梓找不到藉口拒絕。
「那……好吧。不過我可要警告你，我作畫時討厭被人打擾，別吵我，否則我照樣把你轟出去。」
「遵命！」
乖乖隆地咚，純情小紅帽居然也有這麼嚴肅的時候！果然和他那畫家老媽一個模樣，也許找哪一天，將她介紹給老媽認識認識-搞藝術創作的人都知道，就算天分再高，也得經過包裝行銷才能在藝術界闖出名聲。以他自小在畫家老媽耳濡目染的薰陶下，他看得出秦若梓是有才氣的，只是還未找到自己的創作方向而已。
他安靜地坐在床上，望著進入渾然忘我境界的秦若梓。專心作畫的她有一股專注的執著，迥異于平常青春純稚的少女氣息，令她看起來是如此閑雅貞靜、如此令人、心動……
第一次，他不再只是將她當作擁有34D火辣身材的女人看待，他想好好呵護她、認識她，想了解她那顆對畫畫狂熱的腦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什麼？
瞬間閃現的情潮讓他感到下半身的活力漸漸復蘇……
「哦！」他忍不住發出哀嚎。
「你不要吵好不好！」秦若梓發飆了，作畫時的她容不得一絲雜音。
季堇露出難得的靦腆笑靨，手指著褲襠說︰「我可能扯到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