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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 第六章

一邊咒罵著,一邊拖著越來越不听使喚的身體,森下直紀踩著蹣跚的腳步,搖搖晃晃的躲進樓梯間的工具間暫時避避風頭。

一個步履不穩的男人走在街上,頂多被當成一個醉鬼,不會引起太多的人注意。可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不管在哪里游蕩,一定都會吸引許多異樣的眼光,警察也不可能放著不管。

一旦進了警局,學校就不可能不知道,到時候恐怕不但必須面臨退出足球隊的命運,最後應該連學校也待不下去了。

用從工具間里找到的干淨浴巾圍住下半身,手指顫抖地抓住紊亂的襯衫前襟,企圖忍住那不斷翻涌上來的。

沸騰的呼吸在劇烈鼓噪的胸腔中翻涌,連呼出來的氣息都灼熱得可以把人燙傷。

「可惡……」

用干裂的嘴唇低咒了一聲後,森下直紀蹲坐在工具間的一張小板凳上,用力的夾緊雙腿和臀肌,想要阻止從體內大量爆發出來的快感。

雙手環抱著不由自主顫抖的肩膀,他把身體縮成一團靠在牆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有沒有人……

森下直紀悲哀地流下眼淚,眼前忽然閃過某個人的臉。

不應該想起來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起,強烈的厭惡化成憤怒,使森下直紀憤怒的捶了一旁的鐵櫃,「可惡!」

當他使不上力的拳頭撞擊鐵櫃發出聲響的同時,櫃子上的東西因為受到震動紛紛掉落下來。

衛生紙卷、厚紙巾、新的抹布、香皂、茶杯、手機還有零錢包,叮叮咚咚地砸到森下直紀的頭上。

好個悲慘的夜晚。

被同事下藥帶到旅館進行迷奸就罷了,竟然還趕盡殺絕打算拍成錄像帶。

森下直紀不了解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過錯必須接受這樣的處罰,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在他認為沒有什麼狀況比現在更糟的時候,連衛生紙也不肯放過他。

除此之外,更糟糕的莫過于當他想要求助的時候,腦子里能夠想到的人不是母親、不是朋友,而是他最討厭也最不想被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的男人——

佑天寺玲司。

擦掉不爭氣的眼淚,森下直紀隱忍著不斷逼竄上來的熱潮,勉強伸手把掉在腳邊的東西撿起來。

都什麼時代了,這麼古老的手機竟然還有人在用。

森下直紀把一支因為掉漆而顯得斑駁不堪的古董手機撿起來放在一邊,然後拉長手臂,把滾到門邊的衛生紙卷用手指勾回來。

大概是負責打掃的歐巴桑的吧?

森下直紀心里掛念著那支舊款行動電話。

總覺得好象有哪里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為了要和那些在身體里興風作浪的藥對抗,森下直紀不但得用盡全身的體力和精神把持住,還得保持清醒的頭腦想辦法月兌逃。

因為現在雖然逃出來那幫變態的魔爪,但是身上只剩一件襯衫和一條浴巾的自己,又要怎麼離開這間賓館呢?

如果這間狹小的工具間里有工作服也就罷了,偏偏只找到一條勉強可以遮蔽下半身的浴巾。

其它那些掃把、拖把、抹布、茶杯、古董手機、衛生紙,清潔劑和消毒液,根本沒有一件是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

總不可能全身包裹衛生紙,然後騎掃把飛出去吧?

可惡!要是有電話就好了,至少還可以搬救兵來幫忙……

電話?

真是被藥迷昏頭了,現場不就正好有一支電話嗎?

雖然是舊了一點,如果電池還有電的話,應該還可以使用吧?

森下直紀抱著一絲希望,用顫抖的手把放到櫃子上的手機又拿了下來。

希望有電,希望有電……

他一邊在心里默禱,一邊按下了電源的開關。

下一秒,屏幕上出現了淺綠色的光線……

從接到那通求救電話開始,佑天寺玲司的心情便陷入暴風雨來襲前的低潮。

直到將衣不蔽體的森下直紀從那間狹窄凌亂的工具間救出來時,他首次體驗到自己原來可以被激怒到想把人碎尸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的地步。

當然,那個令他惱怒的對象絕不是倒臥在後座發出斷斷續續**的森下直紀,而是陷害他,對他做出不可饒恕之事的那些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在不想驚動當事人父母的情況下,佑天寺玲司只好將森下直紀帶回自己的住處。

把無法站立的森下直紀放在大床上,佑天寺玲司正要起身,卻反被他抱緊。

佑天寺玲司可以感受到森下直紀身上傳來的體溫,也知道他想求救卻開不了口,換作是平常的他,是不可能有這種舉動的。

佑天寺玲司很清楚,森下直紀應該是被下了某種藥物,因為他的眼神有一種無法聚焦的模糊感。

「他們給你吃了什麼?」

「藥丸……我不知道……好幾顆……」把臉埋進佑天寺玲司的胸膛,森下直紀回著被下藥前的片段記憶,有氣無力的說。

「還有別的嗎?」

「沒有……」

要森下直紀在他面前說出連身後孔都都被塞藥的事實,那簡直比死還難堪,所以即使那個地方已經被藥物折磨得不停抽搐,他也不願意開口求助。

「他們沒有在你身體里面塞入奇怪的膠囊,或是涂抹怪的藥膏?如果有的話……」

在紐約念大學的那幾年,佑天寺玲司也曾經和朋友在PUB里玩過一些藥,不過那些藥劑都是透過就讀醫學系的朋友調記來助興用的,並不作為販賣斂財的商品,但他也因此對一些危險藥物有了認識。,

「沒有……沒有那種惡心的東西!」

忍著體內奇怪的反應就已經耗盡森下直紀的體力,一想到那些男人對自己做的變態舉動,森下直紀的眼角都泛出淚光了。

「不要騙我。」

要迷奸男人,如果要想做得徹底,那個最重要的地方不可能不動手腳的。

佑天寺玲司抽掉那條印有賓館字樣的白色浴巾,森下直紀形狀姣好的臀形立即映入眼底,讓佑天寺玲司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氣。

「不……不準看!」

森下直紀用力推開佑天寺玲司,準備月兌逃的身體和緊抓著不放的兩人激烈地糾纏在一起,承受著兩人重量的彈簧床嘎吱嘎吱地發出聲響。

不願意自己被欺負的狼狽樣被佑天寺玲司看見,森下直紀拼命扭動腰部閃躲。

然而,或許是因為動作太激烈,導致原本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夠完全融化的膠囊,一口氣被他給壓碎了,包裹在里面的熱油瞬間溢了出來。

「嗯……」感覺到體內的變化,森下直紀原本反抗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一股難以隱忍的奇癢,在膠囊暴裂的瞬間溢滿了快感神經密布的密道。那是森下直紀從沒有經驗過的感覺,無法壓抑的愉悅感,不斷攀上脆弱的神經,由內部一波接著一波翻涌至胸口。

心髒如舞蹈般鼓動著,沸動的血液滿載著的種子,散播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該不會是……」

看著咬緊牙關,拼命搖頭的森下直紀,佑天寺玲司發出晚了一步的嘆息。

他低頭探視,只見琥珀色的液體從潔白的大腿內側汨汨流出。

「傻瓜!剛才如果早點讓我把它拿出來,你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唔……不要你管……」

看見森下直紀咬緊下唇忍耐的模樣,心疼不已的佑天寺玲司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的是神谷,如果你不介意讓他看到你這個樣的話,我去幫你打電話。」

「不要!不準你打電話給他,要讓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我寧願去死……所以拜記你……不要……」森下直紀用所剩不多的氣力抓住準備離去的佑天寺玲司的袖子。

森下直紀心有不甘而憤怒的五官異常秀麗,混雜著倔強和恐懼的眼神泛著微微濕潤的淚光,從衣襬底下延伸出來膚質細致、有彈性的雙腿,更點綴了讓人想要觸模他的沖動。

「既然這樣,那你就給我乖一點。」佑天寺玲司警告的說。

「住、住手……請你住手……」

盡管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已經被月兌掉,森下直紀還是持續著微弱的抵抗,他趴在床上……

「把抬起來。」

「不要……」

「別再逞強了,你已經忍不住了對吧?」

「你說誰……忍不住……」森下直紀用嘶啞痛蕇的聲音反駁。

「是嗎?那就隨你高興。」

忍耐也接近極限邊緣的佑天寺玲司索性撤手不管,從床邊坐了起來。

強迫自己把持住就已經讓佑天司玲司受的了,現在還得使出他本來就不夠多的耐性來說服森下直紀坦然地接受他的幫忙,這比登天更困難的苦差事實在讓佑天寺玲司吃不消。

干脆直接抱了他算了!

有好幾次佑天寺玲司都準備豁出去了,然而他還是沒有勇氣這麼做。

到底在怕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佑天寺玲司自己也覺得好笑。

要是這個小子再脆弱一點就好了!佑天寺玲司忍不住這麼想。

這麼一來,他說不定已經哭著要自己抱他,兩個人的苦難與折磨就能夠被持續攀升的高潮和歡愉所取代,而不是都陷入無法抽身又溺不死的泥沼之中。

可是,真的能夠不管他嗎?

對佑天寺玲司而言,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這個看似堅強的小鬼,骨子里其實脆弱得很吧?佑天寺玲司總是這樣覺得。

是自己的妄想還是真的看穿了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

他甚至懷疑,這只是他給自己的借口,一個不想放手的理由。

所以即便說了那樣的話,佑天寺玲司的手卻始終沒有真正棄森下直紀不顧。

接近高潮的身體幾乎快要無法承受,明明就快要解放,到那關鍵的一刻卻遲遲不來,森下直紀終于流下痛苦的淚水。

那一瞬間,佑天寺玲司微不足道的怒火全都熄滅了。

突然恢復理智的佑天寺玲司再度從背後攫住森下直紀顫抖的身體。

只是這麼抱著,森下直紀的心就仿佛快要裂開來了。

因為從剛才開始,佑天寺玲司就一直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對待他,仿佛把他當成縴細的女人或是他其它的愛人。

那充滿魅惑的低語、溫柔的輕吻圍繞著森下直紀,讓他產生一種即使被佑天寺玲司佔有也沒有關系的想法。

再度回到森下直紀身邊的佑天寺玲司決定不理會他的倔強,直接把手從側月復的位置滑到他身下……

盡管森下直紀努力想要保持清醒,還是被強烈的睡意與疲憊給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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