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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補老公 第五章

初嘗人事的韓妮對婚姻滿懷憧憬,所以,她每天都在編織不切實際的愛情幻夢;可申晉燁卻深知,因為自己的「毀約」行為,今後他必須更加賣力的發揮自己的才華,以備將來有一天,如果她歸他一人「撫養」,可以衣食無虞的過著幸福的日子。

但這樣的想法,當然無法公諸于世,也讓他無法如韓妮所願,整日陪在她身旁演出黎巴達。

畢竟他的「走私」行為,可是沒什麼人知曉,而他也不打算在自己真正能獨當一面前,告訴她真話。

所以,他倆只有短短有三天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呃……甚至連床都沒離開太久啦!但這卻是韓妮蜜月生活的全部。

接下來,一切就歸于平淡了。

但她怎麼可能滿意?

她可是對婚姻充滿甜蜜的幻想耶!

她怎麼能接受申晉燁竟然無視于她在一旁大跳艷舞,繼續埋頭填詞譜曲?

「申哥……」于是她不計形象,光溜溜的在他面前模仿艷星大跳鋼管舞,坐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刺激他的感官,「你不累嗎?要不要我幫你馬殺雞?」

可申晉燁的回覆是直接將她抱到床上,再以被單將她從頭到腳包得是緊緊的,只讓一顆小小的頭露出來,最後還以平靜的語調告訴她,「你會感冒的。」

哼!好個不懂羅曼蒂克的男人。

但她不曉得的是,他的心湖早已蕩漾不已。

「申哥……」之後,她只被掛著一條大毛巾,毛巾像是快從身上滑落般,再擺出嬌媚的姿勢,站在浴室門口,「要不要跟我一起洗鴛鴦浴啊?」

申晉燁聞言,只是默默的走到她身旁,將她轉向浴室,面對方形浴缸,「這麼小的浴缸,怎麼容得下我們兩個?」哦……好個沒情調的男人。

她捉模不到他的心,不知他其實也是很心猿意馬的!

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還有一拖拉庫的花招可用咧!

哼!既然在室內不行,那她就試試看把限制級的戲碼搬到室外,看能不能讓兩人擦出愛的火花?

「申哥……」因此,她慎重打扮自己,看起來比在舞台上還亮麗,「我們出去游車河好嗎?來這麼多天,我都還沒出過門。」

申晉燁卻沒好氣的模模她的頭,「妮妮,你忘了你是公眾人物嗎?你這樣出門,馬上就會招來一群狗仔隊跟在你的後頭跑。」

雖然這種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有無狗仔隊的存在,他其實也不知道啦!但不小心點是好的!

他知道她八成是忘了家人不準她將這樁婚姻曝光的要求。

咦?又不行?

好!那她來個變裝,戴著鬈毛的黑人頭假發,身上穿著大陸妹的Sbrbr服裝,再在小臉上畫上101辣妹的妝,得意洋洋的站在他的面前,「OK,申哥,我們去散步吧!」

但她夸張的裝扮卻把申晉燁直接從座椅上嚇得跌到地板上,「嚇!你……想嚇死人啊!」

可他確實對她一心只想得到他的眷寵感動不已。

只是,這樣的感動……他只能悄悄放在心底,等有朝一日他的成就超過她,就能理直氣壯的向她父母提出擁有她的要求,但現在……她還得再等等。

雖然他那些匿名發表的作品,在市場上已有一些知名度,但那還不夠!

他得繼續努力才行。

可惡!這也不行、那也不準,那她幻想的婚姻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管啦!」在百般嘗試後,她終于放棄動腦筋,使出撒賴的手段,「反正我就是要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我還要你每天對我噓寒問暖、說些肉麻兮兮的話……」

可申晉燁卻沒將她的話語放在心上,反而拉著她的手,讓她端坐在他的身旁,試著告訴她現實的層面。「妮妮,我們已是真正的夫妻,必須要為將來打算。」

「我們」這話深得她心,所以韓妮立刻點頭,這她同意。

看她沒有異議,他繼續道︰「所以我們得未雨綢繆。」

她不反對,但她不懂的是,「我已經有足夠的存款,未來就算什麼都不做,每天躺著過日子,也不會餓死啊!」

這是她老爸在她剛出道時告訴她的話,進演藝圈最大的好處就是賺的多,而她已工作長達四年有余,當然累積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她是賺不少,但大部分的錢都被她的親人拿去轉投資了,現在絕對是所剩不多啊!

但他並不想讓她受太大的打擊,只是很大男人的說︰「可我是你的老公啊!我想把你藏在家里養著,讓你不必操心那些柴米油鹽的瑣事。」

再過個兩年吧!他有自信能擔起這個責任,畢竟,要養她家人可是得有很大的能耐。

哦……好幸福的感覺喔!

一直以來,她的家人時時對她耳提面命,要她千萬記住她肩上的重責大任,要她用力的賺錢;可他——她托付終身的男人,卻將養她當作是他最重要的使命。哦……這種被人捧在手心呵護的感覺真好。

申晉燁看到她滿臉的感動,便將自己的心意攤在陽光下,「為了不讓你再出去拋頭露面,我是不是該更努力的賺錢?」

好像是耶!

韓妮用力的點頭,哦……他對她真好。

「我的本行是填詞譜曲,而那需要靈感,靈感來時才能下筆如有神,創作出好的作品,你懂嗎?」就像他為她所寫的每一首歌一樣,他溫言說︰「所以我才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你能體諒嗎?」

可她……她幻想的婚姻生活是——老公隨侍在側,陪她歡喜陪她憂耶!

瞄到她有些落寞的神情,他趕緊安慰道︰「我保證,只要每創作出一項作品,我就帶你出去瘋狂一次。」

耶!這樣倒不錯。

「好!」她私下以為他創作的時間一定不會太長,這可以從她出到至今四年多,卻已推出近三十張膾炙人口的專輯得到印證。

可她沒想到的是,他的速度比她想的更快。

申晉燁沒料到她竟這麼輕易就同意讓他專心于創作工作,當下感動得一把摟緊她,「妮妮,你真是我這輩子所獲得的至寶,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絕不會讓你吃苦受罪。」

哇……這種被人視為珍寶的感覺好好喔!

「嗯……」她也滿心感動的緊握住他的大手,「申哥,不是有句話說,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賢慧的女人作後盾嗎?我一定會努力的。」

做出承諾的當下,她確實很想跟他同甘共苦,攜手邁向屬于他倆的康莊大道。

申晉燁也滿心歡喜,他心里有著一般大男人的期望--希望自己的老婆能為他洗手做羹湯。

「嗯……我會衷心期待的。」

但當時的她壓根沒想到,扮演那「後盾」的女人,可是得承受很無趣的沉悶日子。

為了表現自己不再纏著他的誠意,韓妮開始轉移生活重心。

她認真的觀察女管家整理家務的一舉一動,而女管家也很「盡責」的觀察韓妮是否仍是個女孩。

「要學做家事嗎?」另有所圖的女管家邊刷廚具邊問。

嗯……好啊!韓妮心忖,就做做粗活,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好了。

于是,她雀躍的點點頭,「好啊!」

可女管家因另有目的——她所收到指令就是要搞破壞,要讓韓妮對除了演藝界之外的事全無興趣,也因此,她可是卯起來「指導」韓妮「打拼」。

「不對!要這樣刷……」女管家不但以鐵刷清洗著有污漬的牆壁,還示範若刷不干淨,便得以指甲摳除的標準動作。

而韓妮在未踏入演藝圈之前,便是個女子遠庖廚的信奉者,成天只知練歌、跳舞、裝模作樣,哪做過這種吃力的苦工?

才一會兒工夫,她就汗流浹背,喘個不停。

更可怕的是,她精心保養的指甲已開始龜裂。

「我……我不學這個了!」她立刻打退堂鼓。

女管家倒是沒有強迫她,只是指著廚房的鍋碗瓢盆建議道︰「那你有沒听過‘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口’這句話?」

當然听過,韓妮立刻點頭。

「那有沒有興趣學做菜?」女管家擺出一副很行的模樣,「我教你幾樣最簡單的菜色,讓你能在老公面前耀武揚威。」

咦,這個想法倒是很讓她期待呢!

「那我先去把指甲剪掉就來學。」看了一眼已約略有裂痕的指甲,韓妮做出決定,在她的內心深處,確實有一點點想做個賢妻良母。

女管家只是微笑著,開始將一些蔬菜、肉類從冰箱中拿出來。

韓妮將十指指甲剪得短短的,興奮的穿上圍裙,躍躍欲試的想像著今晚當申晉燁用晚餐之際,能驕傲的向他炫耀自己的廚藝。

可經過一番波折,她已興致大失。

只見她的小臉上被噴上了幾滴紅紅的蕃茄汁,頭發上還沾著一根青菜,兩手則因切菜而留下幾處深淺不一的刀疤,圍裙早已濕透不說,被圍裙遮住的衣裙也早已髒污成一片……

「我不玩了啦!」她氣得將老切不好的花枝丟到一旁,「哪有這麼麻煩的事!」

她還以為每樣有雕花的萊都是天生就長那樣,沒想到竟需要付出這麼多的心力,她簡直不敢置信。

女管家並未阻止她,只是以韓妮所能听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可這就是家庭主婦每天的工作啊!」

什麼!?

沒想到要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竟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韓妮整個人微怔,一時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扮演好她原本打算打演的角色!?她的心不禁開始動搖起來。

「不過,」女管家清楚觀察到韓妮怔愣住的背影,趕緊安慰道︰「你先別急,做家事並不難,所謂熟能生巧,你一定可以勝任的。

可她……才剛踫就已經退縮了,哪可能做到熟練啊!

不行!韓妮告訴自己,她根本不是賢內助的料,那她……是否可以在工作上助他一臂之力呢?

嗯……或許那才是她該努力的方向。

直到晚餐時間,韓妮才看到申晉燁滿面愁容的自工作室走出來。

她趕緊趨前噓寒問暖一番,「申哥,累嗎?今天順利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她滿心期盼他能說出要她給他一點有關詞曲的建議。

可他沒有!

「唔……」申晉燁搖搖頭,「我餓壞了。」

啊……他真的這麼重口月復之欲,這教她怎麼能說出……自己已不打算做個平凡的家庭主婦呢?

但申晉燁哪知道她的想法,他夾起一塊鮮女敕多汁的鱈魚,用力的夸獎韓妮,「嗯……剪得恰到好處,妮妮,這里面有你的心血嗎?」

是有啊……有的只是她在清洗的時候被魚骨刺到一下罷了。

韓妮偷瞄了一下還在端萊的女管家,「那個……一咪咪而已。」

但她忍不住將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攤在餐桌上,期望他能因心疼而說出不忍心再讓她踏進廚房的話語。

可或許他是太累,也或許他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以致他並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只是安撫的說︰「今天一點,明天一點……總有一天,你的努力會變成甜美的果實的,我會拭目以待的。」

哪咧!她還沒來及告訴他,她根本不想做個煮飯婆,可他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也因此,她的心情頓時變得低落,感覺這頓飯變得難以下咽。

好不容易吃完飯,韓妮看著正想再踏進工作室的申晉燁,趕緊出言喚住他的腳步。

「申哥……」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妮妮,」申晉燁寵溺的撫了撫她柔軟女敕頰,「累了嗎?做了一天的家事,你一定很疲倦,先去休息吧!」

「我……」想跟你說說話。

「我遇到點瓶頸,整個白天都不順利。可剛剛吃飯時卻突然有了好多靈感,我今晚可會熬通宵,你別等我知道嗎?」

什麼?今晚她要獨守空閨啊!

「我……」

「就這樣,你乖。」申晉燁一如往常對待她的方式,稍作安撫就自行走進工作室,並當著她的面將門關上。

其實,過去的幾天他一直都是如此,專心一致做他的工作,將她放在一旁納涼。

可今天,韓妮卻莫名產生一種被他摒除在外的深刻感受。

她突然產生一種念頭,這……才不是她要的婚姻生活啊!

如果她的婚姻就是如此……無趣,那她不如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至少在舞台上她是快樂的!

但轉念一想,申哥可是在為屬于他倆的未來打拼,她怎麼能這麼孩子氣呢?她該以更成熟的眼光來看待兩人的婚姻,不該自私的只想照自己的方式過活。

所以,雖然滿心的失落,她還是乖乖的回房睡覺。

只是,她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三個月中,大部分的生活都是這樣過的--

「妮妮,你不能隨便來打擾我,這樣會影響我的情緒,我不能專心創作。」由于有時間壓力,他必須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因為他接了間很有名氣的唱片公司邀約,但這是他的秘密,他沒打算告訴她,他不要她為生活上的瑣事所苦。

可她哪有要打擾他?她只想跟他夫唱婦隨,甚至將她對歌曲的想法與他一起分享,看能否對他有所幫助,他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妮妮,听李管家說,你做家事的本領全沒進步喔!」就是因為牽涉到「毀約」,以致他必須比平日更加投入工作,所以,他一心期望她能將生活重心放在別的事情上,別成天賴著他,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工作。

去……她又沒打算真的只做個相夫教子的純家庭主婦,踏上黃臉婆一族的不歸路,他干嘛一心只期望她的成為菲佣相比擬啊?

「妮妮,你又在看綜藝節目了,怎麼?打算重操舊業嗎?」雖然替她規劃未來發展是很令人興奮的一件事,但他愈看她成長,愈想將她好好藏在家中,只供他一人欣賞。

跟她愈親密,他愈想獨佔她。

這樣的想法隨著成為她的枕邊人後,變得愈來愈強烈、愈來愈無法克制,這讓他很介意她有重操舊業的念頭。

哪是啊!她只是因為他壓根沒時間陪她,生活過得太無聊,只能藉看看電視打發時間,他干嘛防她防得跟賊一樣?

就算……

就算她真的對之前光鮮亮麗的生活有所懷念,那又如何?

再一次……不!是一次又一次,她想回歸平淡的心日益動搖。

是他不能給她期望的婚姻生活,他還有權力指責她嗎?由于近來的生活一成不變,讓韓妮日漸產生這種不甘趨于平淡過日子的念頭。

至少在過去,她就算心懷郁悶,還可以藉著在眾人面前表演獲得心靈上的慰藉啊!

而他,只知埋頭工作,卻把她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丟在一旁不理會,他怎麼能這樣?

要是這樣,她寧可跟他一起共事!

那樣他至少還會對她噓寒問暖,會對她表現出基本的關心啊!

當然,在這段時間,除了女管家三不五時的出言提點,她家人也從不間斷的向她報告娛樂圈的點點滴滴,並忿忿不平的告知哪個人竟然妄想取代她小天後的地位,可是哪個人明明是扶不起的阿斗,卻因為沒有對手而聲勢逐漸看漲……

這些,實在都讓她情不自禁產生想去看看的念頭。

但真正讓她做出決定的導火線,則是申晉燁看似日益冷漠的對待。

「哇……這是要讓我唱的新歌嗎?還是配舞嗎?那我得盡快準備不是嗎?」好好喔!偷偷溜進他的工作室,竟被她發現一個天大的訊息--她終于有事情做了!

所以她什麼沒多想,已經躍躍欲試的練起嗓子。

可晚一步進來的申晉燁卻滿臉的不悅,「你在做什麼?」

他的不高興很單純!

他只是不高興她練歌時那專注的神情,彷佛她根本不想離開演藝界、彷佛她從未真心想跟他過日子,月兌離那五光十色的生活。

「申哥……」她滿心歡喜,完全沒留意到他鐵青的臉色,「這首詞好美,好符合我復出的意境,我好喜歡喔!」

可失去理智的他听不進她的贊美,他好氣她……竟然這麼想回想演藝圈!

申晉燁明知自己不該發怒、不該表現出不悅的態度,但他就是忍不住。

因為,他一直以為婚後三個月來,她終于了解他在為誰辛苦為誰忙、他在為誰考量未來。

可她現在居然……

他頓時只覺滿心的沮喪與失望。

這讓他很難拿出平日對她百般忍讓的態度,他一把抽回她拿在手中的樂譜,以冷冽的嗓音說︰「這不是為你寫的!」

可他忘了自己背著她「走私」,卻從未對她泄漏過一點蛛絲馬跡。

韓妮一時還沒搞懂,「又在騙我了!」她一臉甜蜜的問︰「你不寫給我,要寫給誰?」但她真的沒有惡意,「又沒人要唱你的歌!」

這全是她家人在過去四年多來,一直灌輸給她的觀念——

申晉燁或許是個不錯的音樂人,但他一直是懷才不遇,直到他的詞曲經由她甜蜜美嗓音的詮釋後,才被國內的歌迷所接受。

換句話說,韓妮唱紅的每首歌都是經由申晉燁之手完成的,就算她唱過其他音樂人所作的歌,卻無法與之相抗衡。

而同樣的,申晉燁雖然也曾替別的歌手寫過詞曲,可卻從沒紅過。但這點他卻從沒表示過自己的看法,以致魏家整個team全都是這麼以為的。

也因此,她家人始終只將申晉燁當作是靠韓妮吃飯的眾多米蟲之一。

至于為何韓妮只能將申晉燁所寫的歌唱紅,倒是從來沒有人去深究過這個問題。

他們也從沒在申晉燁面前直接說出這件事,他們一直以為這是他深藏在心底的一項忌諱;可她現在居然將這個問題攤在陽光下,還是很大言不慚的這麼說。

她這麼看不起他,還真傷到他的自尊心。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是以,他的嗓音冷郁,一點都不帶溫度。

但韓妮卻粗神經的未感覺到,「本來就是啊!不是連你自己都承認的嗎?」只是她從不在意。

確實在他很失意且認識她的前兩年,他曾憂傷的對她訴說這樣的哀傷情懷,可他那時是為了撫慰她,才會拿出自己的不順遂來舉例,卻沒想到她竟會在兩人已這麼親密之下,重提這樣的話題。

這確實讓他的自尊很受傷,雖然現在的他其實已經小有成就了。

但他實在很生氣,以致什麼都不想多說,他將精心寫出的詞曲收到一疊樂譜之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怎麼了?」韓妮雖然的一點感覺到他情緒低落,卻並未多想,「干嘛底藏起來?那不是給我唱的歌嗎?」

她以為他倆的合作將會是一輩子的,畢竟,她已經嫁給他,他理該跟她在音樂上合作無間——

他寫詞譜曲、她將他的想法經過一番詮釋後,唱出他最想表達的情境,再讓廣大听眾接受。

可申晉燁回給她一道冷冷的目光,「是嗎?」

啊……他怎麼能以這麼冷酷且沒感情的眼光瞪著她!?

她已經為他犧牲了這麼多啊!

從跟他結婚後,她幾乎做到足不出戶,只能乖乖待在家里做個深閨怨婦;她是那麼不喜歡與家事為伍,可她卻心甘情願的做著像菲佣的工作;從她登台演唱後,她就沒離群索居過,卻在嫁給他後,淪落到快得了自閉癥,可他竟然沒有半點感激!

「你……」她突然感到過去三個月的犧牲好不值得,難道將他當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卻不是這樣?她不禁覺得委屈,「那不給我給誰?」

她要他將話說清楚。

「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好。」這只是他月兌口而出的氣話。

韓妮被他的氣話傷到,她顫抖著唇瓣,勉強將不服輸的話語說出口,「好……那我也不強求,不過……」

既然他不是她以為的好伴侶,那她也不想再勉強自己。

「我、我……要回、回家了……」她決定拿出自己的小任性,即使滿心受傷,將話說得支離破碎,卻是異常的堅定,「他們果然沒……說錯……我、我……做錯決定了……」

她顧不得話沒說完整,已拔腿狂奔回房,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她的家人身邊。

就算她的家人也不值得信任,但……那不同啊!

她本來就知道她家人視她為搖錢樹,她已經很勇敢的接受那無情的現實;可他不同啊!他是好真心相待的人,是她想攜手過一輩子的人,是她在獻出自己時就投注無盡愛意有人,他不能背叛她啊!

如果他對她無情,那這場婚姻……就讓它如同她家人所說的,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好了!

申晉燁在听到她說出分手的話語時,整個人當下一愣。

他做了什麼!?

他最不願發生的事……竟然是由他自己主導發生了!

他竟親手將她推回她怨憎的家人身邊,面他再也不能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安慰她了!

申晉燁一時好恨自己為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不行!他要挽回,他事實上要挽回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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