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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火狂心 第九章-01

海巫號回寇克本之後,巴黎依然看不到有人出來迎接他。

詹姆斯則說︰「用不著找我妻子了,她到愛丁堡去花我的錢了。」

巴黎聳聳肩。至于他自己呢?他可不要像只小狗兒興匆匆的跑去舌忝黛比的腳趾頭。

巴黎先讓雙胞胎上岸,一時之間他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罰他們。回到寢房之後,他依然看不到黛比,所以他懷疑黛比也到愛丁堡去了。還好他又扛了一箱金子回來,她是愈來愈「貴」了。他才這麼一想就發現約翰留下來的字條,他的心一陣緊抽。「不!」

亞莉珊卓一听到他慘烈的叫聲還以為她這次死定了,她大哥很明顯的火大了。後來,大家都知道是黛比被人擄走了。

特洛伊倒了一杯酒想讓他冷靜下來,他直接把酒潑在特洛伊臉上。「我得保持清醒才能想辦法,笨蛋!」

巴黎不曾如此的恐慌,他覺得自己簡直快急瘋了。如今,天色已暗,但他依然決定要搜查這一帶。

他分別派特洛伊、依安到愛丁堡去追查是否有任何可疑線索,他與詹姆斯則在城堡內外追查。

到了凌晨四點多,大伙兒無功而返,大家勸他等個一、兩個小時天亮了再繼續追查。他無可奈何的回房,他悔恨交加,恨自己還沒向她表露愛意,怪自己沒好好的珍惜她。他下了決心,只要她能安全的回來,他必將珍愛她一生。她可以不愛他,但他不能不承認︰他愛她。

到了五點多,巴黎坐立難安,他干脆騎馬想先出去找。就在內院他遇到一個村人拿張紙條跑來。

他不知道紙條上的「用完」是什麼意思,是把她殺死了還是凌辱了她,他祈禱她還活著。「她在鄧堡。我一個人去!」他對士兵們大叫。

他一路匆匆行來,心想︰只要她還活著,他一定向她坦承愛,不管哥登對她做了什麼,他依然永遠愛她。

他一到荒涼的鄧堡便沖上樓去。

樓上的黛比一听到他的腳步聲便開始發愁了。她該如何說明?他能相信哥登真的沒對她怎麼樣嗎?她蹲在外套之上,長發遮掩了部分的身子。

他疾沖過去為她解開繩索,她抬起頭來,那噙滿淚水的雙眼看得他心痛萬分。

「我的寶貝,我心愛的寶貝。」他溫柔的將她抱在懷?。

她扣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溫暖而安全的胸懷。她痴痴的看著他,說︰「巴黎,我發誓,他真的沒踫我。他只是想鬧得你一輩子不安寧所以才月兌光我的衣服。相信我,說你相信我。不要讓他毀了我們!」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嚷著。

他注視著她熱切的雙眼,說也奇怪,這一次他真的相信她。

「哦,吾愛。」他親吻她臉上的淚痕。他月兌下外衣將她里住,這一路她就里著兩件大外套被巴黎帶回家了。

他滿心的愛、滿心的柔情,一路的把她抱回房間,他讓她里著被子躺在床上,又倒了一杯酒給她。她嘗了一小口,他在同一處也嘗了一口。

她說︰「我一整天沒吃東西,這酒會今我頭昏的。」

「不,它只會讓你睡一下子。」他躺在她身旁,「你睡覺的時候我在這?陪著你。你再也不會害怕,愛人。這房間是我們最安全的避難所,它原本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如今有你與我分享。黛比,我渴望著你,我需要你。我需要一個可以談、可以分享的人。我需要被關懷,也需要有一個人可以讓我關心。」

「我為你擔心了一整天……我很害怕。」她紅了臉又說︰「你那麼高大,我本來一直很怕你的,我怕你會打我。」

「哦,老天,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有耐心來哄你。除非你心甘情願,否則我絕不會強迫你。」

她拉住他的手,並將那又大又暖和的手心貼在她自己的臉頰上。

「你開始放輕松了嗎,我親愛的愛人?」

她慵懶的申吟,逐漸的就入睡了。

她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她的肚子就餓了。巴黎給她帶來一件天鵝絨的睡袍,她一抬起頭赫然發現他把胡子給剃光了。

她模模他的下巴,「你是為了我才刮掉的?」

他點點頭,「你似乎很怕我的胡子。過來吃點東西。」他在壁爐前放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放了三碟吃的,有烤魚、鳥肉及羊肉。

她拿起一小塊魚,但是卻沒吃又放在她的碟子上。

「親愛的,吃一點。」他說。

「你一直盯著我看,我吃不下。」

「那我喂你好了。」他坐過去把她抱在膝上,先喂她吃魚又要她吃肉。

「我飽了。輪到我看你吃。」

他痛快的把桌面上殘余的食物全裝到肚子?。

「你的胃口真不是蓋的,」她微微一笑,「像個男人。」

「我還有其它的胃口。」他低語。

當四目交接之時,她羞赧的低下頭。「我叫霍爾太太去給你準備熱水浴。我還有其它的事得辦,但是我很快就回來了。」

他回房的時候,她已浴罷,寬松的白袍使她動人的曲線若隱若現。他很想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但是他沒有,他直接把她拉到鏡前。

「看看你有多美?」他自背後將她抱住,「今夜我們像戀人一樣。」他的鼻息吹在她發際,「我們每一天晚上都如此照一次鏡子,這樣可以看看我們每天的轉變。」

「我不曉得你這麼羅曼蒂克,你一定是從度蜜月的夫婦那兒學來的。」她逗著他說。

「蜜月——這句話來自法文。法國貴族把新婚夫婦關在新婚房一個月,食物也都放在門外讓他們自己出來拿。沒有任何人會在那個月去打擾他們。」

「他們一整個月都在做什麼?」

他直視她的眼,「他們徹底的了解對方,十分親昵的了解對方。」他月兌去上衣,她不由自主的一顫。「你冷嗎?我來把火弄旺一點。」

他蹲在壁爐之前撥弄爐中的柴火,她走到他後面注視著他寬厚的肩。他一回頭撞見了她的眼神。

「你看著我的時候,我連呼吸都困難。」她坦承。

「我也一樣,甜心。」

她看起來有點猶豫,于是他建議他們烤栗子來吃。他們把烤得滾燙的栗子剝開來吃,她一燙著了手指他就把她的手指含在口?。

「你不穿上衣不會冷嗎?」她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

「我從不感覺到冷,你可以模模我。」

她的手輕觸他的肌肉,他痴痴的靠近她,溫和的吻她,溫和的傾訴愛語。她被他哄得醉醺醺的,忘我的投人他的懷中,遺落了一地的栗子。

「叫我的名宇,」他耳語︰「我要吻走你的每一次呼喚。」

「巴黎。」她輕喚。

他的吻如雨點般一次又一次的吻得她心花怒放。

他血脈賁張的說︰「上床,我想抱著你。」他微笑的將她放在床上。「直覺告訴我,你應該睡這一邊。」

「為什麼?」

「你那一邊靠火,我這一邊靠門以防危險。」他吹熄了燈火才月兌去所剩衣物,他不想被她看見身上的疤。

他抱著她,已如頑石驅之不去,她充滿期待的顫抖。他提醒自己,他已經答應過她,絕不強迫她,他必須等待,等待她主動的投入他懷中。

她心跳加速,渾身發燙,她等待了又等待。終于,她突然了解了,她渴望著他。她毫無經驗,不知該如何動手。于是她扣著他的脖子吻他。

他抱住她的頭,「睡吧,黛比,睡吧。」他悄悄的祈︰老天,現在我已知足,不要讓這一切又忽然的消失了。

她舒適的醒來,巴黎自她背後抱著她,一整夜他都是如此。她悄悄的想起床不想吵醒他,但他卻抱住她說︰「不要動。」

她嘆了一口氣又躺在他懷里,兩人相視而笑。

他耳語︰「昨夜我發現了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她紅著臉。

「你喜歡被吻。」他饑渴的望著她。

于是兩人如初學般痴迷的探索親吻的藝術。正當兩人難分難解之時,霍爾太太棒著早餐進來了。

「老天,女士,只有你敢!」他開玩笑的吼。

「抱歉了,大人,但樓下的人都在等你。那個新郎急著要帶他的新娘回去。」

「急什麼?我們的床又不是不舒服。」巴黎說。

霍爾太太似乎一點也不尷尬,「我看我得灑一桶熱水你們才會分開!」

黛比漲紅了臉。巴黎開心的掀起被子說︰「來吧,霍爾太太,輪到你了。」

「哦,大人,你別瞎鬧了!」霍爾太太掩著臉跑出去。

黛比下樓之後立刻受到眾人關切的包圍,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問她。

夏蓉像陣旋風般到處邀人去觀禮,「我希望你們統統跟我到道格拉斯去,然後我們大家在一起玩上一個月。」

「我的夫人在說話了。」道格拉斯說。

巴黎說︰「特洛伊、塔瑪絲卡可以陪你去,黛比與我得到婚禮那天才能去。」

黛比說︰「那對雙胞胎也可以去。」

巴黎冷冷的拒絕了,「雙胞胎不能去,雙胞胎跟我們一起走就行了。我得盯著他們。」

黛比拉著他退到一旁說︰「你讓他們去,我們才有機會獨處。」她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他又考慮了一下,「你們兩個也去收拾行李好了,但——給我乖一點。不要再丟我的臉了!」

當天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道格拉斯,巴黎自己也帶了五十個人送他們到半路。出發之時黛比看著巴黎拿了一把槍,她低喃︰「小心!」

他輕輕的托起她的臉,「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回來。」

巴黎護送他們一個小時的路程之後才與他的五十名手下轉回頭。回城堡之後,他應部下要求,陪他們吃吃喝喝以慶祝攻打韓雷堡勝利歸來。

黛比一看到他大隊人馬歸來就立刻盛裝等待她丈夫的出現,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回來。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她的期待逐漸變為憤怒。她甚至想叫他一個人睡了!

過了兩個小時,憤怒轉為憂慮。他是不是出事了?天,她知道手槍是會走火的。莫非,他的士兵正為他療傷而故意不讓她知道?一定是的……一定!

一听到他的腳步聲,她立刻沖上去抱住他,「巴黎,你受傷了嗎?」

他原想逗逗她,但一看到她關切的表情,他也就正經的回答︰「沒有,沒有,甜心,我很好。」

「你騙我!我的天,你到底哪?受傷了?」她月兌下他身上的皮背心,接著她匆匆忙忙的把他的上衣全給月兌了。

他光著上身把她抱起,「甜心,這是你勾引我的方式嗎?」

「你沒事?你沒受傷?」她難以置信的大叫。

「你的每一道眼神都令我受傷。」他耳語。

「去你的,你這狂徒。放我下來!你這兩個小時都上哪里去了?我打扮了半天等你,真是徒勞無功!」

「不!」他取下她發上的飾品,「你打扮,我才有機會把它弄亂。」他摟著她親了老半天,「這才是我一直期待的返家。有人關心,有人在意,有人為我流淚,有人愛我。」

他的安全使她為之虛軟。他抱她上床去,道︰「你剛才為我寬衣,現在由我為你服務。」

她讓他月兌去一件禮服,「一件!」他大喊。接下來是內衣,「兩件!」

「巴黎,不要了!」她羞紅了臉吃吃的笑。

「兩件半!」他月兌去一邊的絲襪。「三件!」他又月兌去另一邊絲襪。

接著,巴黎又拋了一件東西,「四件!」

「那是什麼啊?」她問。

「你藏在枕頭下的睡袍。」

「渾帳!你又騙我了!」

他打開她身上的束腰,親昵的吻著她如花的肌膚,他的每一個吻都伴著一聲多情的申吟或溫柔的愛語。

她不曾有過這種體驗,她希望這一刻能永遠的持續。他的唇如火滾燙的燒灼著她,她饑渴的親吻他身上的疤痕。「親愛的,你已經準備好了,已經準備好了!」

她如一朵盛開的蘭花緊緊的將他里住,他的、他的靈魂都痴迷的投入火熱的花心。夜……伴著他們激情的歡聲墜落。

「吾愛,我傷害你了嗎?」

「一點點,但快樂勝過痛楚。」

他深深的吻她。兩人之間不再尷尬,不再生澀,他們自在的果程相對。

「你不會討厭我身上的疤吧?」

她溫柔的撫模他的疤痕,冷卻的再一次的跳動。她張大了眼驚訝的望著他。

「瞧,都是你惹的。」他咧嘴一笑,「回床上去。」

「巴黎,還要?」

「是的。」

夏蓉的正式婚禮那一天,巴黎與黛比騎馬過去共襄盛舉。有許多的村人只為一睹新娘的風采而恭候多時。

婚禮之後便等待著晚上的宴席。女眷們在一旁閑聊,巴黎則與詹姆斯坐在一起密談,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新婚妻子極力的想吸引他們的注意。

黛比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故意跟詹姆斯的兩個弟弟在一旁打情罵俏了,「你們這麼好玩,回家以後我可沒趣了!」她這一說,巴黎果然開始注意她了。

「放心好了,夫人,」巴黎發現詹姆斯家的兄弟正紅著臉盯著他老婆。「我自然會娛樂你的。」

當大伙兒要玩捉迷藏的游戲時,巴黎想帶她走開,但她卻堅持要玩。這游戲是由綁住雙眼的人去找出她的愛人,輪到巴黎時,她放意找上道格拉斯的弟弟胡格。她上上下下的模了胡格一通,還肯定的說他就是巴黎。

巴黎在一旁看得七竅生煙,他瞪了胡格一眼,胡格就退下了。巴黎踫踫她的脖子及背後,她一轉身就知道她丈夫已在眼前了,但是她卻故意說︰「是胡格嗎?」這下子惹得哄堂大笑。

「哦,是威爾。」她踫踫巴黎的下巴。

「錯!錯!」笑聲更大了。

「讓我模模你的手?」她說。

巴黎伸出雙手讓她握著。「哦,我放棄了,我猜不出這是什麼人的手。」她拆下遮眼布,故意帶點失望的說︰「哦,是你!」

此時,她發現了他眼底的火花。「我說過不準你穿低胸的禮服。」

「低胸?」她反問︰「你自己去看看夏蓉穿的。那才叫低胸。」

「謝天謝地,她已不在我的管轄範圍。」然後他就不悅的跟別人去喝酒了。

雖然他們擁有一問豪華的寢房,但夫妻倆的情緒都不好。第二天她醒來,他早就不在了。

巴黎一整天都在外打獵,心情也改善了,一想到一早不告而別他就心生不安。于是,他很早就跟詹姆斯說他不打了要回去。他一回道格拉斯堡就沖上樓要去找她,但卻在走廊上發現一對正在擁吻的人。他知道那個女的是黛比,因為她身上的大衣正是他送給她的。他怒火攻心的下樓,氣沖沖的出門等詹姆斯打獵回來。

「你在發什麼火?」詹姆斯一見面就問。

「有人想惹我。你兄弟胡格若想活命的話,你最好去叫他小心一點。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寇克本堡。」巴黎說。

黛比一見了他就快樂的撲上來,但他那冰冷的神情令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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