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新娘 第五章
「嗯……」夏韻從床上悠悠轉醒,睜開眼,四周仍是熟識的景物。讓她搞不清楚那段逃亡過程是夢還是真。
窗外漆黑的天色,顯示現在已經是夜晚時分,她究竟昏迷了多久?她輕輕轉過身,想起身看時間。
卻看到金聖翰躺在另一旁,雙眼灼灼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好像……看著獵物般的貪婪、嗜血。
她害怕的拉緊被單想遠離他,卻發現被單下的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她駭然的瞪視著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折磨自己。
「你……想干什麼?為什麼……月兌掉我的衣服?」夏韻氣息不勻的質問他。
「我叫人把你的衣服都丟了,反正你連命都快沒了,還穿什麼衣服?」金聖翰嗤之以鼻的嘲笑她,話語中不難听出他對她的逃亡舉動非常……不悅。
夏韻心中浮起冰冷的感覺,努力咽下喉中的恐懼,腦袋飛快的思索該如何面對這個可怕的情況。
看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的一條命掌握在他手上。如果他開心,隨時可以像捏只螞蟻般把她殺了,眼前還是先保住一條命再。
「聖哥,很抱歉,我……下次不敢了。請你……原諒我。」她囁嚅著說,美麗的雙眸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充滿歉意的哀求他的原諒。
「哼!原諒你——」金聖翰俊逸的臉龐充滿黑色風暴,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
「聖哥,你就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饒了我一次,我真的不敢了。」夏韻焦急的點頭,使出她最拿手的撒嬌伎倆,微微噘起嬌女敕的紅唇。
金聖翰看到她誘人的紅唇,腦海中想起她甜蜜的滋味,忍不住竄過一陣渴望,蠢蠢欲動。
不過他逼自己克制住,眼前還有正事要辦,他絕對要讓眼前這個女人學會什麼叫做服從,千萬不要挑戰他的權威。他這個老大說過的話絕對不容許別人當兒戲,也不能被打折扣。
「來不及了,我警告過你,你偏偏不听。而且你以為你逃得掉嗎?老實告訴你好了,樹叢後面是我們的停車場,那里有兩道鐵門,二十個人把守,你即使跳過樹叢,一樣逃不掉。」金聖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挑明她的舉動是多麼的無知。
听到這,夏韻的內心一陣冰冷,她以為樹叢後面是通往自由的道路,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
金聖翰下床拿起一旁的皮帶,狠狠對空中一拉,發出可怖的破裂聲。
「轉過身去!」他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單,讓她的嬌軀無所遁形。
「不要,你要做什麼?不要……我求你,我真的不敢了……」夏韻慌張拉扯被他奪走的被單,一邊努力遮掩在他面前的肌膚。
「我再說一次,轉過去。」金聖翰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晦暗,冰冷的語氣顯示他快失去耐性。
夏韻知道在劫難逃,只好害怕的翻過身,等待他無情的懲罰降臨身上。那些被老匡他們毒打的情景又浮現眼前,她的喉嚨升起恐懼的啜泣。
金聖翰逼自己無視眼前白皙的粉女敕肌膚,忽略心中憐惜的感受。他不能心軟,他一定要讓夏韻學乖,所以這頓苦頭勢必免不了。
「刷——啪——」無情的皮帶甩上她的背,夏韻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眼眶早已盈滿痛楚的淚水,滑落臉頰。
金聖翰用鋼鐵般的意志,使勁揮下手中的皮帶。一鞭鞭劃過空氣,揮打到她的背。所及之處,浮起一條條明顯的紅腫鞭痕。
「嗚……嗚……」再也忍受不了背部燒灼的疼痛,夏韻口中逸出嗚咽聲。
听到她的哭泣聲,金聖翰倏地停止揮到一半的皮帶,在踫觸到她之前止住。
她壓抑的哭聲讓人不舍,這麼驕傲的女孩竟然哭了。看來他的手勁下太重了,雖然他已經收斂不少,可是她畢竟和那些外面混的流氓不同,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他無奈的嘆口氣,放下手中的皮帶,听到她的哭泣聲,再多的憤怒也已消失。
夏韻完全沒發現金聖翰已經停手,壓抑的啜泣聲沒有停止,淚水爬滿她白瓷般的臉頰。她失去平常的勇氣與魄力,像個受虐的小孩般,無力抗拒加諸在身上的鞭打。
「好了,不哭了,沒事……」金聖翰翻過她的身體,大手捧住她的臉頰,企圖安撫她的恐懼與疼痛。
夏韻完全沒有意識到金聖翰的話,她無法停止哭泣,緊閉的雙眼溢出更多的淚水。她想起差點被黑手他們非禮、毒打,逃亡失敗,自己的生命將要消失……所有的傷痛、悲哀泉涌而上,讓她失去所有的勇氣,再也不想抗拒,想要就這麼死了算了。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看到她哭泣、痛苦的模樣,金聖翰心中有些愧疚,後悔自己殘酷的對待她。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竟得遭受這種折磨。雖然他不是綁架她的人,卻也淪為同謀,不公平的折磨她。
「夏韻,沒事了。」他輕輕她的肩膀,雙唇貼上她的臉頰,來回細吻。
听到他和緩的語音,夏韻睜開美麗的星眸看著金聖翰。他的眼中沒有平日的凶狠、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疼惜的目光。
多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溫柔的安慰,無助的她張開雙臂摟抱他,企圖汲取一絲溫暖。
金聖翰輕輕摟住她,一邊避開背部紅腫的傷痕,一邊忽略抵在他胸前的柔軟雙峰。他感覺到蠢蠢欲動的渴望。
他輕輕推開她,給予兩人一些距離,卻讓他清楚看到她嬌艷動人的容顏和粉女敕誘人的紅唇。
他低頭吻掉她的淚水,來回輕吻,然後低頭攫住她的雙唇。他有技巧的挑逗柔女敕的雙唇,輕壓踫觸,哄誘她張開甜美的雙唇……
金聖翰全身虛月兌的躺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意願,執意將她摟進懷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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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韻一動也不動的待在他懷里,她可以感覺到金聖翰的胸膛有節奏的起伏,可是她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她美麗的雙眸茫然的望著黑暗的夜空,連哀痛、無助的淚水滑落臉頰也沒有發覺。
想不到她的貞操就這麼毀在他手里,自己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愛過人,就這麼被糟蹋、侵犯。
雖然她沒有很強烈的疼痛感,甚至還在他懷里得到高潮,可是……她畢竟不愛他,他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怎麼可以……
她心里充滿強烈的恨意,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恨他箝制她的自由,恨他鞭打她的身體,更恨他奪走她的貞操。
想到她曾經不知羞恥的申吟、顫抖,她就想死。不過就算她要死,她也不會放過他。
趁他熟睡之時,夏韻偷偷溜下床,披上他的襯衫。然後四處尋找他的外套,她曾經看過金聖翰把槍放在外套口袋,她要拿那把槍,把他殺了之後再自殺。
果不其然,讓她在外套里模到一把沉甸甸的黑色手槍。
「金聖翰,你去死吧!」夏韻把槍口對準在床上熟睡的金聖翰,憤怒的咆哮。
金聖翰睜開雙眼,露出銳利鷹隼的眼神,看到夏韻拿著槍指著自己,他不動聲色坐起身。
「為什麼?我做了什麼?」他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驚慌,只有一如往常的冷漠。
「你……你還敢問我,你……強暴了我,還不該死嗎?」夏韻憤怒的狂喊,淚水從眼眶中滾滾而下,她不甘心的抹掉淚水,不讓他看輕。
「我不會把那稱做強暴,勉為其難也只能說是‘’。而且,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排斥,甚至還喜歡的很。」在槍桿的威脅之下,金聖翰臉上沒有害怕的表情,還不怕死的挑釁。
「你……你閉嘴,我……我……」听到他這麼說,夏韻快羞愧而死,淚水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
「把槍放下,別傷到你自己。」看到她握著槍的手抖的厲害,金聖翰反倒替她擔心。
「不用在那里裝好心,像你這種禽獸哪會關心別人,你只想到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別人死活。我不過是想回家,你竟然……侵犯我。」夏韻悲憤交加對著他喊,心中對他只有無盡的恨。
看到她哭的淒楚心痛,金聖翰突然明白她真的覺得被強暴。雖然在他看來,他覺得兩人是互取所需,根本稱不上強暴。只是因為她是第一次,所以無法接受她和一個陌生人發生關系的事實。
「夏韻,我沒有侵犯你,如果我想侵犯你,我早就可以這麼做,根本不用等到現在。」金聖翰在心里嘆口氣,無奈的對她解釋,不希望她心里不舒服。
「誰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主意,像你這種禽獸,什麼事做不出來。」憤怒的夏韻根本听不進任何解釋,她只想一槍解決這個男人。
「隨你怎麼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殺了我,你也逃不掉。」金聖翰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想找機會搶下她手中的槍。
「我根本不想逃,殺了你之後,我會自殺。」她憤恨的說,眼中露出堅定的眼神。
「你這又是何苦,跟我上床有那麼糟嗎?」看到她認真的表情,金聖翰裝作毫不在乎的調侃她,輕松的把背靠在枕頭上,擺出閑適自在的姿勢。
「你……你還敢提,想到跟你這個禽獸上過床,我就惡心想吐。」想到那些令人臉紅的情節,夏韻怎麼都不願承認自己也樂在其中。
「可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都很稱贊我的床上功夫,怎麼你不一樣,還是你口是心非。」金聖翰英俊的臉龐露出挑逗的笑容。
「那些女人是怕你,才會稱贊你。像你這種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人的卑鄙小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難道不知道老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渣嗎?看看我身上的傷痕,你竟然忍心把自己的女人推入火坑。你去死吧!」夏韻想到那個被他送給老匡的可憐女人,忍不住就想扣下扳機。
听到她提起小琴,他的臉色倏然變色,變得鐵青、陰郁。他當然知道老匡那伙人什麼事都干的出來,小琴在他們手中大概只剩半條命,可是這是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方法。如果落到「老鷹」手里,她的下場會更淒慘。不過,他不會對夏韻解釋這件事,她不是圈子里的人,沒必要知道。
「如果你認為我是這種人,為什麼不扣扳機?」他一絲不掛的下床,緩緩朝她的方向前進。
「你……不要過來。」看到他赤果矯健的身軀慢慢靠近,夏韻的視線不知該擺在哪里。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不知道在哪里接客?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不知道被老匡他們輪奸過幾次?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能站在這里拿槍指著我?說不定你早成了一具無名尸啦!夏大小姐,別這麼天真,你以為黑社會的人都像我這樣嗎?」金聖翰站到她面前,她的槍緊抵著他的心髒,只要一扣扳機,他馬上一命嗚呼。
「你們黑社會是什麼樣跟我無關,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沒有他,她的下場一定比現在更淒慘。可是,她又何嘗不無辜,為什麼要承受這些苦痛?
「除了讓你回家這件事之外,其他我都能答應你。」金聖翰狂野的臉龐,有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我只想回家而已,放我走……不然,我就開槍。」夏韻用力頂頂他的胸膛,證明她不是虛張聲勢。
「那你開槍吧!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放你回家。」他全身充滿不平凡的氣勢,好似沒看到槍正頂著他的心髒。
他堅定的語氣,讓夏韻知道他是認真的。除非殺了他,否則她絕對無法離開。只是,她扣的下扳機嗎?
她的雙眼緊緊盯著他,手微微顫抖,心中猶豫不快。
僵持半晌——
夏韻手軟軟垂下,沉重的槍跌落到池上。
她還是無法開槍,無法殘害一個活生生的人,即使這個人奪走她的貞操,她還是做不到。
而且,他確實對她有恩,他將她從老匡那些歹徒手中救出來,還幫她療傷。如果不是她今天又逃走,他也不會懲罰她,兩人也不會發生關系。
這一切,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沒必要賠上別人一條命。
其實金聖翰在和自己打賭,賭夏韻會不會扣下扳機。原先他以為夏韻會為了逃走而扣扳機,沒想到她竟然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雖然不管她的選擇為何,他都不會死,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開保險,所以槍枝無法擊發。只是,她這樣的舉動震撼了他,在江湖上打滾,他的信念一向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他篤定夏韻絕對會毫不遲疑扣扳機,可是她卻沒這麼做。
不管原因為何,都讓他對夏韻另眼相看,心中也多了一份尊敬。
他彎腰拾起地上的槍,目光膠著在她身上。
「很抱歉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和你上床,雖然我不認為那是,強暴,可是讓你不舒服,我還是要說——對不起。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他開口對人道歉,這可是破天荒的事。
夏韻詫異的看著他,這樣驕傲有威嚴的幫派大哥,竟然會跟一個微不足道的俘虜道歉?她真有點被打動,感到受寵若驚。
只是,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呢?